出聲之人陷在一處血陣裏,通體都在血池子裏泡著。


    那灣血池中住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姑娘。


    呃……應該確實算是個姑娘。


    見她在血池中遊來遊去,人麵蛇身,魚尾輕輕拍打著血池麵。


    那池子就是個絕緣帶,地上的東西爬不進去,她也出不來。血屍的汙血正順著池子邊的溝渠匯入池子。


    周圍一圈圈繁複的咒文,不知是想困住池子裏的人,還是想保住池子裏的人不被血屍侵犯。


    李布依手上一滑,斷了一節枯木。


    哢嚓一聲在這種環境裏很突兀。


    歌聲戛然而止,血池裏的姑娘轉過了頭,桀桀一笑:“我聞到了,你是個生人,你……是要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出來。”


    李布依額上落了幾滴汗珠,不答。


    “若是要我請你出來,倒也可以,不過會很疼。”


    血池裏的人盯著李布依的方向不急不緩地說道。


    流赤看看自己的主人,又看看那個女子,再看看地上的符咒,思咐著主人的糾結症又犯了,幹脆又蹭了一下,意思是:上吧!


    隨後縮了一下躲到衣襟裏。


    李布依額上落了兩滴汗,頭皮發麻,大罵忘恩負義的兔子沒有半點良心,叫主人衝鋒陷陣,它退避三舍。


    白眼一翻,大念: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便從樹上翻了下來,落到那個池子邊上。


    細細一看,那女子生得有幾分嬌媚。


    “居然又是個女子。”浸泡在血池裏的人看著她發出銀鈴一笑。


    “又是?”李布依愣了愣,但這是方圓不知道多少公裏內,除了她以外唯一的活物,甚至可能是從這裏走出去的唯一契機。


    她的內心何嚐不害怕,肚子裏有一大堆的問題要問,譬如:這池子裏的人是誰?周圍一圈的符文又是怎麽回事?她為何會獨自踏進長瀚山脈的結界?那個滿頭銀發的男子又是誰?


    但誰能給她一個解釋?


    如果沒有曲茗兆的一鞭,她沒有後退一步,如果那個結界沒把她困在裏麵,也許她這輩子也遇不到這些事,那……所有謎底都不會解開,所有答案都石沉大海。


    她鼓足了勇氣,問上一句:“姑娘……我當喚你聲姑娘還是何物?”


    那血池裏泡著的女子嘻嘻一笑,突然有什麽東西拍打了一下她身後的水灣,激起血珠四濺,一條魚尾橫空出世。


    “千百年前,我確實可以被稱為姑娘,如今,隻是個怪物。你可以叫我小波。”


    “小波姑娘。”李布依壓住了聲音裏的顫抖,恭敬道。


    小波咯咯一笑:“我們這裏好久沒有活物進來了。姑娘莫要害怕,我是枯木石陣的陣眼,上古蛟一族。姑娘,你是怎麽走到這裏來的?”


    李布依隻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從頭起到尾:這這這這怎麽叫人不害怕?卻怎的一個兩個都以為是我自個兒走進來的?敢情我放著陽光大道不走,天下美味不吃,來走你們修羅地獄?


    卻還是硬著頭皮道:“被人扔進來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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