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二嬸過來了,跟媽在說錦墨的婚事。”晚上回房後洗過澡,陸翊臣幫她吹頭發時,鬱安夏和他說起了龐清拜托給他們的事,“我看二嬸話裏話外都很滿意程天藍。程天藍對錦墨也很有心,要不然她今天下午也不會繞著彎子加我微信跟我聊天。”


    陸翊臣插在她鬆軟發間的手指抽了出來,關掉吹風機:“請吃飯就不用了,回頭我跟錦墨聊聊就行了。”


    私心裏,即便陸錦墨喜歡過夏夏的事已經過去很久了,陸翊臣還是不想她為別的男人操心,即便那人是和他感情甚篤的堂弟。


    鬱安夏嗯了聲,陸翊臣又說起三天後是程家老夫人整壽,要在家裏莊園大擺筵席,他們家也在被邀請之列。


    以往陸、程兩家明麵上的來往並不多,現在有了陸錦墨和程天藍這樁子事,兩家無形間更加親密。


    鬱安夏皺起眉:“三天後啊?那就不好找借口推脫了……”


    本來程天晴和蘇斯岩的婚禮,陸家雖然收到了請帖,但因為那時離鬱安夏的產期近了,她是不打算出席的,陸翊臣和家裏其他人去就行了。哪怕上一輩的恩怨隨著蘇錦榕過世已經煙消雲散,但她也沒打算和蘇斯岩過多來往。他的婚禮,她並不想露麵,更不想化幹戈為玉帛。陸翊臣去,都隻是因為程家家主是靠近陸璟這一係的,不能不給女方這個麵子。


    陸翊臣知道她的顧慮:“這有什麽好為難的?你不想去就借口身體不方便不就行了?”


    她如果不去,陸翊臣豈不是要一個人?


    更何況,要參加的還是差點成了他現任老婆的程天晴家老夫人的壽宴。


    “你忘了月底珠寶公司的真愛係列第二季新品發布會我打算親自出席的嗎?現在就借口因為懷孕身體不便不好出門,到時候讓人家知道了我月底還去參加活動豈不是讓人覺得我是故意不給麵子?”鬱安夏擺擺手,一本正經的態度,說得大義凜然,“算了,去就去吧。我是陸翊臣的媳婦兒,怎麽能隨便給陸家拉仇恨,讓人覺得我小氣上不了台麵呢?”


    暖黃色的燈光下,陸翊臣勾起唇,視線落在她瑩白的臉龐上,眼底透著寵溺:“哪有這麽多彎彎繞繞的?總之,你不想去就不勉強,不用想那麽多。”


    鬱安夏哦了聲,背過身踏著拖鞋往床邊坐下:“你說這麽多,就是不想我去了?”


    陸翊臣愣了兩秒,隨即失笑地搖搖頭,跟過去坐到她身邊,“你不是不想跟蘇家的人有所來往嗎?”


    “又不是去參加蘇家的壽宴,是程家的。”鬱安夏嘟囔,忽然轉過一直背著他的腦袋,迎合他深邃的墨眸,“你說,是程天晴比較好看還是我現在比較好看?”


    陸翊臣:“……”


    忽然將人摟住帶到懷裏,低下頭,帶著濕意的舌尖趁著鬱安夏紅唇微張之際毫無征兆地闖了進去。


    陸翊臣的吻技一向高超,兩人複合後,更是有穩步上升的趨勢。


    曖昧潮濕的空氣裏,鬱安夏早就將“程天晴”三個字拋到了腦後。


    程家壽宴當天,陸翊臣讓人給鬱安夏帶了兩套禮服過來,還請了造型師一同上門。


    鬱安夏選了其中一條純黑色禮裙,腰腹部寬鬆的設計遮蓋了高高聳起的肚子,露在外麵的四肢纖細依舊。身後,長發鬆鬆挽起,薄施粉黛,明豔的臉龐卻麗色難掩。


    鬱安夏起身在鏡子前左右側了側身子,臉上透著滿意之色,看了會兒,忽然回頭看向抱胸倚在牆邊的男人:“禮裙剛好是我現在的尺寸,你什麽時候讓人做的?”


    “大前天晚上打的電話。”


    那不就是她因為程天晴莫名其妙吃醋那天晚上?


    鬱安夏本就不錯的心情忽然愉悅至極,扶著肚子走到陸翊臣身前,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陸翊臣順勢把人抱住。


    網上的準媽媽手冊說,孕期的女人最敏感,易胡思亂想,經常打個雷就要下雨。


    不過,要哄她們開心,卻也再容易不過。


    比如,就像現在這樣。


    這一天下午五點半左右,陸翊臣擁著鬱安夏和陸家其他人一起出現在程家老夫人的壽宴上。


    鬱安夏眼色姝麗,絲毫沒有因為懷孕容顏遜色半分,又因她懷了雙胎且疑似是龍鳳胎的消息早已在圈子裏傳遍了,她一來,便受到城內不少老夫人、夫人的歡迎,甚至還有不少讓自家年輕兒媳多跟她接觸接觸好沾沾喜氣,也一口氣懷上雙胎的。


    鬱安夏受歡迎的場景落在不遠處的程家姐妹眼底。


    程天藍打算過去和鬱安夏說話,走了兩步,瞧見程天晴沒跟上來,她回過頭:“姐,你不去嗎?”


    程天晴挽了個笑容:“你先去吧,我打個電話。”


    程天藍沒多想。


    她剛走沒多遠,程天晴手機那頭便傳來一個男聲:“大小姐,她到了。”


    程天晴勾起紅唇,笑得冰冷:“你們別攔著她,也別讓她察覺到是你們故意把人放進來的。她想鬧一場,我怎麽能不給她這個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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