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安夏微笑點頭:“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一個人在這等著就好。”


    秦秘書道:“那您有事喊我。”


    他出去後,鬱安夏脫了鞋盤腿坐到沙發上,拿勺子舀了一塊獼猴桃,拿出手機躺下來追之前一直在看的一部仙俠劇。


    半個多小時後,陸翊臣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沒瞧見鬱安夏的身影,側目環視一圈,終於發現抱著手機蜷縮在沙發上的女人。手機屏幕還亮著,人卻已經抱緊雙臂睡著了。


    辦公室裏開了冷氣,陸翊臣怕她著涼,隨手拿過掛在落地衣架上的西裝外套,走過去輕輕搭在她身上。


    鬱安夏睡得並不熟,幾乎是陸翊臣剛碰到她,她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目,就是男人放大的俊臉。


    陸翊臣笑問:“醒了?”


    鬱安夏點頭,腦袋還有些暈乎,在陸翊臣的攙扶下一邊揉著額角一邊坐起身:“你開完會了?”


    “嗯,你要是困的話再睡會兒,我們晚點再出發。”


    其實也沒有多困,隻是昨晚沒睡好而已。而且害她沒睡好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鬱安夏伸出食指在他胸膛點了下:“明明昨晚一直出力的人是你,而且還鬧了大半夜,怎麽你這麽精神抖擻,我卻一躺下就想睡呢?”眨了眨眼,故作嚴肅,“你說,你上輩子是不是狐狸精?這輩子投胎轉世專門來吸收女人精氣的?”


    陸翊臣:“……”


    把男人比成狐狸精,換做以前,這種話題陸翊臣肯定會不高興。可時間一久,覺得這種讓人哭笑不得的小玩笑能取悅她,他也願意順著她的話走:“想說我厲害就直接說,何必拐著彎的拍馬屁?”


    “誰拍你馬屁了?”


    鬱安夏從包裏掏出小鏡子整理頭發:“我在吐槽你縱欲過度都聽不出來嗎?”


    陸翊臣點頭:“那也要活好才能縱欲過度。不然你都沒法爽,說不定早就一腳把我踢下床了。”


    鬱安夏:“……”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自誇自吹的。


    其實陸翊臣說的踢下床確實有這麽一回事,昨晚兩人嚐試新姿勢,她被他磨得太難受,說好話求了許久他都不肯幹幹脆脆地進來,正好那時他把她雙腿舉著,鬱安夏心裏一生氣,想也沒想就一腳踢到了他肩上。陸翊臣沒防備,又正好在床沿邊,直接被她踢下了床。


    鬱安夏現在回想都覺得好笑,其實當時也不在她預料之中,她隻是輕輕踢了一腳而已。不過這會兒又轉念一想,果然男人對於自己那方麵的能力都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和自信。昨晚吃了虧,今天就要在言語上再討回來。


    兩人從坐電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這次沒讓小戴送。鬱安夏開的是自己來時那輛smart,陸翊臣坐在副駕駛。


    午餐是在茗江市歌劇院旁的一家餐廳吃的,從餐廳出來一點四十,離表演開始正好還有四十分鍾。


    兩人檢票入場,坐在靠前的中間位置,視野很好。


    這還是鬱安夏第一次看歌舞劇表演,不同於電視上炫目華麗的舞台演出,也不像各式各樣的大熒幕電影。安靜的劇場氛圍,專注感人的表演,讓人目不暇接,從頭到尾都沒有分神的心思。


    陸翊臣握著她的手,在她指關節輕輕摩挲,側頭看到她專注觀看的模樣,眼底流露出淡淡寵溺。


    將近五點,表演結束出來時,鬱安夏還在和陸翊臣說送票給他們的那位殷總夫人表演得好,沒想到一說人就到,殷總帶著夫人過來和他們打招呼,還問他們有沒有時間,可以一起吃個晚飯。鬱安夏已經從陸翊臣嘴裏得知恒天的下一期工程很快會舉行招標會,殷總的公司正是此次參與招標的單位之一,也不奇怪他會這樣殷勤。


    隻是,還沒給他們思考的時間,鬱安夏突然接到了羅競森的電話,問她現在有沒有時間,說是要馬上見她一麵,有很重要的事情。


    陸翊臣離得近,羅競森在手機那頭說的話他聽得一字不差,便做主回絕了殷總的提議:“抱歉,我和內子還有些事,今天恐怕是不行了。”


    陸翊臣剛說完,殷總便迫不及待地表示理解,並說下次有機會再請,讓他們一定要賞臉。


    在電話裏鬱安夏和羅競森說讓他去禦江帝景門口等他們,劇院離禦江帝景不算遠,不堵車差不多二十分鍾就能到。


    回去的時候換陸翊臣開車,雖然是小巧的女性用車,但他筆挺地坐在駕駛上,帶著腕表的手握著方向盤,依舊和開賓利、布加迪時一樣,讓人心神向往。


    “我覺得羅競森剛剛打電話時語氣特別鄭重。”鬱安夏撫著胸口,“感覺心跳得好快,總覺得是什麽大事。”


    上午陳芳才剛去工作室,她又把羅有為找了來,回去後兩人之間不可能風平浪靜。羅競森也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陸翊臣開腔:“等見到人就知道了。”


    鬱安夏側目注視著他淡然的神色:“隻能等見到他再說了。”


    車子開回禦江帝景時,值班的還是昨天那個保安:“陸太太,今天又有人來找您。”


    鬱安夏看到羅競森,點了點頭:“那是我……是我朋友。”


    陸翊臣停了車,羅競森快步過來,從善如流地拉開後車門坐了上來。


    到家後,陳姨看到有客,忙按照鬱安夏的吩咐去廚房泡茶。


    鬱安夏也跟了進去,問陳姨:“沒看到悅悅和嘉嘉,是去他們太爺爺、太奶奶那了嗎?”


    “沒呢,下午玩累了,兩個人都很困,在房間裏睡覺呢。也差不多半個小時了,要不要去把他們喊醒?免得睡過了晚上睡不著。”


    鬱安夏想著一會兒和羅競森還有話要說,便道:“等會兒再喊吧,你先做飯,快吃飯的時候再喊他們起來。”


    陳姨應下,鬱安夏端著茶出來時陸翊臣和羅競森已經聊了起來,涉及的話語和股市有關。


    看到鬱安夏在陸翊臣身邊的沙發坐下,羅競森收住話頭,沒顧得上喝茶,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用小型透明密封袋裝的戒指傾身推到鬱安夏跟前。


    他沒找到合適的盒子,怕弄丟,隻能裝在這裏:“你拿出來看看。”


    鬱安夏不明所以,和陸翊臣對視一眼,這才打開密封袋將戒指拿了出來。


    她看一眼便知道這戒指是鍍金的,雖然設計款式很好看,但其實並不值錢,不過這種款式的戒指她先前還真沒看過,看得出來設計師的設計很精妙。


    “這是……?”她仔細端詳一會兒,抬頭朝羅競森遞了個不解的眼神。


    羅競森開口道:“這是你的戒指。準確來說,是你母親留給你的。”


    鬱安夏可以肯定,自己印象裏從來沒見過這枚戒指:“你是從哪拿到的?”


    說到這裏,羅競森臉色且白且紅,一向在工作上能言善道的他,此刻羞於啟齒戒指的來曆。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陸翊臣開腔道:“是當年夏夏離開羅家之前遺漏下的?”


    他說“遺漏”,其實還是比較客氣的。羅家的情況他了解過,羅有為的現任妻子以前在老家時就是出了名的貪財短視,夏夏母親留給她的戒指被她當值錢貨扣下來了也說不定。


    羅競森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片刻,如實回答:“是我母親趁夏夏年紀還小不懂事扣下來據為己有的。”目光轉向鬱安夏,“這是你的東西,現在應該物歸原主。”


    說完,他又斟酌了語言,將他是怎麽知道戒指以及他今天來找鬱安夏的目的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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