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麽是穆小姐?穆小姐沒事吧?”


    自打上次發微博,穆芣苡毫不給麵子的回複引起廣大吃瓜熱議,唐人影視和芳華影視又一道向著穆芣苡,給姚飛雪的名聲帶來極大影響後,姚飛雪就已對穆芣苡恨之入骨。


    本想著找個機會好好教訓她,沒想到大半個月找不到她的身影,再知穆芣苡出現,已是她隨劇組一道去取景點拍攝後。姚飛雪也要來華清市拍攝《妖葉》的戲份,於是就生生忍了這麽久,沒想到今日不過為抄近道去取景點,竟在這裏遇上了,姚飛雪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這不,車遠遠駛來看到是穆芣苡,就忙吩咐司機嚇一嚇她,按照姚飛雪的脾性,若非這裏是華清市,又是這樣的古城街,擔心會冒出華夏修行者,她許就會選擇在這裏將穆芣苡解決掉。


    隻是某一瞬,姚飛雪臉上的笑意突然僵住,不可置信的看向穆芣苡,“你怎會沒事?”就這路上的水窪,他們以這般車速過來,又離穆芣苡那麽近,斷不會濺不到她。可是現在她看到了什麽?穆芣苡身上的衣服別說汙漬,就是一滴水跡都沒有。


    這根本不合乎常理,除非……除非穆芣苡不是普通人!


    但這怎麽可能?她身上分明沒有半分修為!


    “你……你是修行者?”


    穆芣苡似笑非笑,“姚大小姐可真不長記性,我說過在這華夏地界,容不得你們武家人囂張,當日在片場你出手那筆賬我沒找你算,如今竟還要撞上來,怎麽?我瞧著當真那麽好欺負?”


    “你知道那時是本小姐動的手?”如此說來,穆芣苡定是修行者無疑!可她身上根本沒有任何修行者的氣息……想著,姚飛雪不由瞪大了眼睛,難道,穆芣苡的修為已遠遠高過她,以致她看不出半點?!


    穆芣苡冷笑,“若非當日我有所顧忌不便出手,姚大小姐以為你此番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還一個勁的往我麵前來湊,莫不是以為我不敢動你?”當真被惹得心煩了,便是會毀了唐人精心打造多年的《妖葉》,她也不介意讓姚飛雪嚐嚐教訓!


    許是她眼底冷意太明顯,整個人又透著一股子狠戾,姚飛雪竟半天不知該如何接話,甚至不敢與她對視!


    這個認知讓姚飛雪恨得牙癢癢,不過一個鄉野丫頭,竟敢在她麵前如此耀武揚威!


    如今是在華清市不便動手,但她總能尋到機會給穆芣苡一個實質的教訓!修為高又如何?她一人能對付幾人?


    十人?百人?便是能對付百人,那幾百人甚至幾千人呢?總歸能收拾得了她!


    等著吧!


    “穆小姐可真深藏不露,難怪不止繆家少主,就是楚家主都能牽扯上,是本小姐眼拙了。因你,本小姐才會變成現在這樣,本小姐現在有事要忙便放過你一次,若再有下次,休怪本小姐不客氣!”


    如果不是穆芣苡,她現在還是人人追捧喜愛的姚影後,有崇光集團做支撐,還有影視公司的力捧,哪會像現在這樣連單獨上街都不敢?


    且因此一事,娛樂圈裏那些見風使舵的小人也不再對她前呼後擁,甚至走到哪裏都能感覺被異樣的目光注視,甚至有次上廁所她還聽到兩人議論她如何如何耍大牌,在圈內如何如何耀武揚威,實則不過是仗著家裏有幾個錢瞎顯擺雲雲,差點把她氣暈過去。


    “嗬,不客氣?”頓頓,抬手一揮,前方車輛便向後飛去,撞到一旁的牆發出“哧”的一道刮聲。


    待轎車又彈回來,拽著車窗的姚飛雪恨不得要將眼珠子瞪出來,“你幹什麽?!”


    “幹什麽?姚大小姐莫不是眼睛不好使,竟是連這都看不出來?都說了莫要在我麵前晃悠,姚大小姐怎地就是不聽?”


    僅一揮手間就有如此勁道,駕駛座上的司機和副駕駛座上的助理本想出手的心又給狠狠壓了回去。


    他們完全不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對手!且瞧著她這說動手就動手的果斷作風,也不是個好惹的。


    助理看向姚飛雪,“大小姐,咱們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不如先走?”


    “走什麽走?就這麽灰溜溜的走了本小姐的臉麵往哪擱?”姚飛雪說著就要打開車門下去,可車門已被駕駛座的司機鎖住。


    “給本小姐打開!”


    司機顯然不怕姚飛雪,她這麽一厲聲間,他仍麵不改色緩緩答:“抱歉大小姐,姚爺讓屬下務必保證您的安全,斷不能讓您有任何危險。”


    “什麽保證本小姐的安全?難道本小姐還能輸給這個女人不成?再說,哥哥若是知道我被人欺負,定不會就這麽算了……”


    “所以,大小姐有什麽仇需要報,有什麽仇家需要解決,可回去告訴姚爺,讓姚爺尋機會給您報仇就是了。”司機依舊麵不改色。


    一旁的助理見此,險些給他豎起兩個大拇指,敢這麽懟大小姐還臉不紅心不跳,這司機大哥牛啊!畢竟在武光社,姚爺寵大小姐那也是出了名的。


    “你……!好,好得很,你給本小姐等著,竟敢拿哥哥來壓本小姐!”對付穆芣苡本就不順暢,手下人竟還敢給她臉色看!尤其是對上穆芣苡那嘲弄的目光後,姚飛雪更怒。


    “大小姐若要責罰,屬下絕無怨言,隻是此時屬下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大小姐下去。”說著就要發動車子,“得罪了大小姐!”


    若站在路邊那女人堅持不放過他們,他們三人根本逃不過。


    隻是車子發動後才走兩步就停下,有幾道車輪漏氣的聲音傳來。


    “今日就到這裏,什麽時候得空我再來找姚大小姐算算之前的賬。”穆芣苡轉身緩步離開,唇角彎了一彎,她輔以修為的銀針紮破幾個車輪綽綽有餘。


    “穆芣苡,你給本小姐站住!”打開不了車門,姚飛雪就探出頭來大喊。


    可她這麽一大喊,就把近旁的住戶給吵醒了,有兩家打開門來,“你有病吧?大早上吵什麽吵?”


    “信不信我報警告你擾民?”另一家人也沒好氣道。


    此時穆芣苡早已走遠。


    姚飛雪臉一陣紅一陣白,這麽多年,她從未被人這麽多待過!穆芣苡,你給我等著!


    其實姚飛雪不知,穆芣苡實是已感知到近旁兩家人起床不滿,這才急著離開。


    “抱歉,我們不是有意的,就是車突然出了故障有點著急,一時說話說得大聲了些,請幾位見諒。”助理是個三十下的女人,在她開口的同時司機已將後車窗搖上,為不讓人看到姚飛雪的模樣。


    助理會這麽客氣不是沒有道理,這一條街在華清這個地界寸土寸金,沒點家底的根本買不起這裏的房,為免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煩,助理才如此。


    然而,姚飛雪根本未聽出助理的意思,怒道:“本小姐平日裏就是教你這麽低聲下氣的?不過幾個普通人,也配在本小姐麵前叫囂?”


    後車窗關了,前車窗卻是開著的,姚飛雪的聲音又絲毫不掩飾,讓那兩家主人好不容易緩和一些的神色又這麽冷了下來。


    助理內心一陣哀嚎,從前她怎麽沒發現大小姐是這樣蠢笨的人?


    “我說你神經病吧?在別人家門口大吵大鬧還有理了?”


    “抱歉抱歉,我們大小姐沒有惡意,她隻是尋常說話直接了些,幾位別往心裏去。”


    “你道什麽歉?這是道路,又不是誰家的,我們愛怎麽樣怎麽樣,他們管得著?”


    助理簡直不想說話了,她覺得大小姐一定是被刺激傻了。


    “天啊!我還真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人!報警!報警!”說話的是個中年婦女,瞧著也是那種脾氣不怎麽好的,拿出手機就撥了出去。


    這下姚飛雪有些慌了,如果待會兒警察真的過來,屆時爆出去,她的名聲……


    姚飛雪這番才發現她的失態,擰眉,即便再氣怒,她也不至於這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可是方才……又是怎麽回事?


    車子走不了助理也著急,可那女人報警的電話已撥出去,說再多也無用。


    實在沒有法子,助理隻好打電話叫一個武光社常駐華清市的幫眾開車過來接姚飛雪先離開,由她和司機去做筆錄。


    但不管這件事後麵怎麽解決,姚飛雪這一番抄近道去片場的打算都落了空,待到片場,眾人足足等了她兩個小時。


    不少人因著她崇光集團大小姐的身份不敢輕易開罪,看向她的眼神卻總透著怪異。


    就連一向不願招惹這種大家族對她一再忍耐的胡有才都數落了她幾句。


    姚飛雪更是氣憤。


    自然,這些都是後話。


    穆芣苡緩步走出古街道,超感力“看到”後麵的場景,掂了掂手心的一個藥瓶,裏麵裝著的是可以使人暫時將負麵情緒最大化的藥粉。


    *


    無邊海域,楚家地牢。


    楚天尤被阻在地牢大門外,“老家主恕罪,家主有令,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見二少。”


    自打昨日得知楚逸將楚梟帶回來直接關進地牢,楚老爺子就趕過來要見他一麵,但楚逸下過死令任何人不得見,為此,楚老爺子第一次對楚逸冷了臉。


    隻是那一下冷臉,得楚逸一個涼涼的眼神後,楚老爺子就直接閉了嘴,早前老太太怎也勸不住他,這下老太太也給他一記冷眼後,他才隨著老太太回去休息。


    然天方明他又來了,還是瞞著老太太過來的。


    “你既叫阿梟一聲二少,就該明白他還是楚家的少爺,我不過是去看他一眼問問情況,又不會將人放出來。”


    “老家主恕罪。”


    楚逸培養出來的人,一樣的話不多但絕對說一不二。


    “如果我硬要見呢?你們還能與我動手不成?”


    “曾祖父的意思,是要為了一個忘恩負義之徒公然在弟子麵前落我爸爸的臉麵?”


    楚天尤回頭,對上小阿錦冰冷的臉。


    小孩眼神犀利,如看著仇人一般看著他。


    楚天尤的心狠狠一沉,這孩子自回來後,對他們縱是算不上親近,卻也是打心底裏的敬重,從未以這般眼神看過他。


    動動唇,楚天尤竟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在小逸下過死令後他還來如此為難,確實有些下小逸的麵子。在楚家,家主的威嚴高過一切,即便他為祖父也不該如此……


    “曾祖父莫不是忘了,我爸爸才是你的親孫子?”


    小阿錦是隨楚逸一道過來的,此時楚逸牽著他,倒是未說什麽,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未給楚天尤。


    楚天尤看看小阿錦,再看向自始至終注視著小阿錦的楚逸,一時心情複雜非常,“可……可再怎麽說,阿梟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若當真犯了錯,該如何懲罰便如何懲罰,我亦不會多包庇,此時不過是想見見他問問情況……”


    “曾祖父想知道什麽,問我爸爸不是更好?便是不問爸爸,隨意叫昨日去歐陽家的楚家弟子來一問便知,作何非要去問楚梟?難道在曾祖父看來,唯有楚梟的話可信?”


    “昨日曾祖父不問明緣由便對我爸爸一番數落,若非阿錦尚在修煉脫不得身,豈容你如此欺辱我父?”


    楚天尤被他說得漲紅了臉,想要罵他小小年紀如此與大人說話不懂規矩,可話到嘴邊看到那張精致的小臉,又生生阻了回去。


    “曾祖父一心隻惦念楚梟,責怪爸爸不顧念兄弟情誼,怎不問問爸爸為何如此待他?”


    “一個妄圖取我爸爸性命,甚至要抓我作為要挾的人,曾祖父還覺得我們該對他仁慈?若非玄醫門及時送來解藥,我與爸爸如今就是一具死屍,莫不是這樣曾祖父才滿意?”


    “阿錦。”楚逸低沉喚著,顯然是要阻止他再繼續說。


    要說楚天尤這一番舉動對楚逸帶來什麽影響,其實並沒有,至少楚逸自己是這般認為的。他隻是還未想好麵對這樣的楚天尤該怎麽處理而已。


    若是旁人忤逆了他,此時怕早已沒命,但楚天尤,楚逸不會動他。


    小阿錦抬頭看他,亮晶晶的眼眸裏透著的都是心疼,讓楚逸的心猛然一怔。


    “爸爸,若是媽媽知道阿錦任由您被人欺負而無動於衷,媽媽會生阿錦的氣。爸爸您不知,您對媽媽來說有多重要,若是媽媽在這裏,便是那人是曾祖父,怕也不是阿錦這幾句無禮的話能了事的。”當年,他在紫玉空間裏親眼目睹媽媽為了爸爸不顧性命的一幕,他便知在媽媽眼裏,爸爸重過一切。


    楚逸一默,微微啟唇,“若你媽媽在這裏,她會希望我怎麽做?”


    某些時候,他對穆芣苡的了解還不及小阿錦,這一點楚逸縱是不想承認也不行。


    小阿錦一笑,“爸爸覺得呢?”


    楚逸抿唇,他原不知,但在小孩反問那一刻,他腦中便閃出一個回答:希望你按照自己的作風來行事,唯有如此,你才不會受任何委屈。


    這確實,像是她會說的話。


    “你個死老頭,非得要將孩子逼成這樣才甘心嗎?小阿錦才兩歲啊,你就想讓他對這個家寒心是不是?我早就和你說過,楚梟是頭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偏是不信!小逸是什麽性子你還不知道?無緣無故他會對人動手嗎?”


    楚天尤癟癟嘴沒說話,他其實想說楚逸無緣無故動手的時候還真不少,不然也不會有一個狠辣無情的名聲,隻是這話他沒敢當著老太太的麵說。


    “小阿錦,你好生與曾祖母說說,楚梟那白眼狼究竟做了什麽?”


    “我已讓歐陽家將當日的監控視頻傳過來,祖母若想知,可一道去主殿。”楚逸淡淡說完,遂吩咐方才攔著楚天尤的兩人,“將楚梟也帶過去。”


    楚家主殿就在祖祠旁,是楚家舉行大宴的處所,諸如過年或遇到大事件需得所有弟子到場的場合皆是在這裏。


    若非聽下麵的人來報楚天尤又來地牢為難,楚逸亦不會過來。


    楚梟從小長在楚家,便是他的黨羽已被拔除大半,卻不能保證完全被拔除幹淨,能衝出一個修為極高而連楚逸都未見過的人搭救於楚梟,楚逸不敢大意。


    若是從前,楚逸斷沒有這麽多顧忌,楚梟逃便逃了,他不會覺得是威脅,然如今不同,他有妻兒。


    他不允許任何會對他們母子造成威脅的人存在。


    誠然,楚逸是不信楚天尤的,若有人來救楚梟,在楚逸看來,楚天尤極有可能會相助,是以他才親自走這一趟。


    “是,家主。”


    他們對楚逸是打心底裏的敬服。


    楚逸牽著小阿錦朝主殿而去,老太太狠狠瞪楚天尤一眼,“還不走?”


    說完也不等他,杵著拐杖就走,老太太來得匆忙,也沒讓人扶著,這下杵著拐杖又加快步子要追著楚逸父子,她那晃晃悠悠的姿態讓楚老爺子看得眼皮直直發跳,快步跟上去,“我扶著你。”


    老太太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我不要你扶,欺負我孫子曾孫,心裏隻向著外人,我要和你離婚!”


    離婚?這下老爺子可不止是眼皮跳了,感覺心都要嚇得跳出來了,“別別別,老夫老妻的,都是大半身子入土的人了,還離什麽婚?”


    “大半身子入土怎麽了?法律就不允許離婚了?”


    見她不像在開玩笑,楚老爺子急了,“那個……我錯了還不行麽?我就是覺得阿梟不是那種有野心的孩子,他是我看著長大的,什麽性子我還不清楚?”


    “你清楚?你清楚個屁!”老太太一激動連髒話都說出口了。


    如果是以往老爺子還可以說她一說,可是現在,他哪裏還敢。


    “好好好,我什麽都不清楚,讓我扶著你,其他的你想怎麽罵都行。”


    “不用你扶,反正都要離婚了!”


    楚老爺子:“……”還沒完沒了了。


    *


    楚家主殿中。


    楚家所有弟子皆到場。


    楚逸領著小阿錦上到主位坐下。


    下方一眾人單膝跪下,“見過家主、見過少主!”


    楚逸淡淡點頭,“嗯,起。”


    掃向一旁的關安寧,關安寧立馬會意,“想必諸位也大抵猜到家主今日召集你們過來所為何事,昨日家主帶著少主去歐陽家赴宴,豈料楚梟合同歐陽家大小姐一起設局,在所有人的酒中下毒,險些致家主蒙難。”


    關安寧話音方落,底下就是一陣竊竊私語。


    他們幾乎都知道二少昨日是被家主著人押回來的,但具體是何故並非所有人都清楚。


    卻也大概猜到與二少圖謀不軌有關,沒想到還真是。


    若關主事方才所言為真,二少敢給家主設局,是不要命了嗎?家主修為高深莫測,他是有幾個膽敢這麽做?


    當然,楚家弟子裏並非所有人對楚逸的話都是百分之百信服,也有不少人懷疑,畢竟楚梟溫潤如玉與世無爭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不說旁人,單楚天尤就不是十分相信,這也是楚逸特地向歐陽家討要監控視頻的緣故。


    不一會兒,有兩人押著楚梟進來。


    此時的楚梟已不複往日貴公子的形象,一身白袍又髒又散亂,頭發也鬆散淩亂,因著身上有傷,一張臉瞧著毫無血色。


    “阿梟……”楚天尤一見他這副模樣,滿眼都是不忍,隻是老太太定定在旁邊看著,他想過去又不敢。


    “怎麽?看到你孫子這樣心疼了?哼!”老太太這不陰不陽的語氣一下就將老爺子此時的情緒衝散大半。


    怕她真的鬧離婚。


    “若單是我們自己說,大家許不信,是以家主從歐陽家尋來監控視頻,現在就讓大家看清楚梟的真麵目。”


    關安寧一按遙控器,前方大熒幕就播放著昨日歐陽家大殿內那一幕的視頻。不知是不是認為能事成故而有恃無恐,歐陽家大殿內的所有監控都未被動手腳,是以關安寧又按遙控器幾下後,主殿中好幾個大屏幕同時播放著畫麵。


    內容相同,隻是角度不一。


    約莫二十分鍾過,自楚梟動手到被黑衣人救走的畫麵皆播放完。


    場下一片嘩然。


    楚天尤愣愣看著,半晌沒說話。這是從歐陽家出來的監控視頻,斷然做不得假。


    雙手有些抖,“阿梟,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這麽多年我待你如親孫,甚至比小逸還要親近幾分,你究竟還有什麽不滿的?”


    楚梟抬頭,笑得有些陰滲滲,“親孫?若真將我當親孫,為何不將楚家給我?楚逸回來之前,楚家的大小事務皆由我來處理,卻隻得一個‘楚二少’的稱呼,楚逸什麽都沒做,憑什麽一回來就能坐上家主之位?”


    “憑什麽?”楚逸唇角彎了一下,這是楚家所有人第一次看到他臉上出現冷厲以外的表情,他本就長得如仙似魔,這番冷笑之間,平添一股邪氣。


    讓眾人心都顫了一顫。


    “自是憑本座乃楚家正統,而你,不過是楚家養大的孩子,說得好聽的,是養子,說不好聽的,就是楚家給了你一口飯吃你才能活到今天。”


    關安寧嘴角一抽,家主這是被什麽附身了吧?他敢說,這絕對是他聽家主說過最長的話。


    就是這個語氣,似乎有點不像家主的風格。


    老太太和老爺子表情並不比關安寧好多少,他們也覺得此時的楚逸有點不一樣。


    事實上,他們的感覺完全沒錯。


    楚逸知道穆芣苡和小阿錦皆恨透了楚梟,也知他們母子想親手取楚梟性命,然此番穆芣苡不在,照著小阿錦方才所說,讓楚逸自己想若是她在,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於是就有了楚逸這一段話。


    “小逸?”好半晌,老太太才回過神不確定的喚了一聲。


    得楚逸一個熟悉的微涼眼神,老太太才鬆口氣,是她的孫子沒錯。


    因著看過方才的視頻,楚梟在歐陽家大殿所說的楚逸父親楚驚鴻的性命為“那人”所取的話,眾人也聽得清楚。


    老太太將目光落到楚梟身上,“你說驚鴻的死與一個人有關,那人是誰?”


    ------題外話------


    *


    接下來幾天蘋果精品,每天萬更。


    今天有事,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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