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半才急促的身影,南姝疑惑。


    他這是不想見到溫音?


    搖搖頭,南姝低頭目光繼續在智腦上漫遊,大約二十分鍾後,門口傳來響動,南姝抬頭,何半才回來了。


    他換了套衣服,淺色衣領,黑色長褲,嘴邊的胡茬被刮的幹淨,取下了眼鏡,整個人收拾的格外幹淨,有種介於成熟男人精明幹練和青澀少年的幹淨之間的帥氣。


    嘖。


    原來不是不想見,是太想見了。


    何半才進門,收到了南姝毫不掩飾的揶揄目光。


    他鎮定自若,走到桌邊,“南總。”


    “速度挺快。”南姝輕笑。


    二十分鍾,渾身上下都時候好了,眉宇間那股頹喪的氣息也沒了。


    何半才輕咳,“時間緊迫。”


    剛說完,就聽見推門聲。


    何半才坐直身體,目光投過去。


    溫音穿著輕薄紗製的米色裙子,上麵點綴著幾朵小花,乖巧清新,腳下踩著係帶涼鞋,露出小巧的腳趾。


    溫音餘光看見了何半才,一愣,踩著小高跟,慢慢走過來。


    “南姝。”


    說完,看向何半才,巴掌大的小臉浮現出淺笑:“你也在啊。”


    自從上次何半才、弗瑞在溫家發生了那件事後,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嗯。”何半才淡定點頭,手心卻慢慢收緊。


    南姝不是溫音,一眼看出何半才的激動緊張,挑唇,似笑非笑。


    “坐。”何半才說道。


    溫音坐在了南姝的身邊。


    何半才隻覺坐到溫音對麵,“最近怎麽沒見你來珍饈百味?”


    提起這兒,溫音笑容微澀,“最近不想出門。”


    何半才猜測多半是關於弗瑞,住了口,不再追問,轉而和溫音說起了其他話。


    他不是個風趣的人,但對溫音時說的幾乎都是些有趣的事,餘下的時間裏,溫音被他逗笑好幾次。


    眼神明亮,臉頰上的酒窩深深,笑聲如鈴,完全看不出任何傷心難過。


    南姝這個旁觀者看了,笑了笑,深刻覺得自己就不該坐在這兒,打攪兩人。


    有何半才打趣,時間過的很快,南姝看眼時間,“溫溫,已經六點了,我們走吧。”


    “好。”


    溫音乖乖點頭,跟著南姝站起身。


    何半才輕咳道:“我送你們吧。”


    正要抬步離開的南姝眉眼後挑,目光移向溫音。


    溫音眨眼,見南姝看過來,搖搖頭,“不用麻煩你了。”


    何半才手心緊了緊,“不麻煩,不麻煩。”說完,目光無意向南姝輕瞥,南姝心領神會。


    “溫溫,就一起吧,也不是特別麻煩。”


    溫音點頭,她也沒意見了,“那好。”


    何半才帶著兩人上了車。


    暗尊。


    夏季夜黑的晚,南姝到的時候,五彩霓虹燈已經開了,照著暗沉中泛著鷗藍的天空,周圍車來車往,帶起的風透著夏季獨有的燥熱。


    “就送到這兒吧。”南姝說道。


    何半才在原地停住腳,看著兩人,“好。”


    南姝和溫音並肩走進了暗尊會所門,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何半才的視線內,他轉身,開了車門,上了車。


    不遠處,一輛紅色跑車疾馳而來,猛地停下。


    車窗大敞著,弗瑞探出頭,目光落到前方的車上。


    副駕駛上,於樂問:“怎麽停了?”


    弗瑞眯眼,想著剛才眼前一閃而過的身影。


    是他眼花了?


    竟然看到了何半才。


    正想著,前麵的車嗡鳴聲響起,車頭轉動,離開了暗尊門口。


    弗瑞皺眉,收回視線。


    應該是自己眼花了。


    紅色跑車重新啟動,移到暗尊門口後,弗瑞下了車。


    暗尊依舊是紙醉金迷的模樣,此時,南姝正和溫音一起坐上光梯,直上七樓。


    弗瑞看著大廳,眉心浮現燥氣,本來心煩的很想來暗尊放鬆一下,沒想到剛來就煩躁的很。


    於樂跟在弗瑞身後,見他停下,一手搭在弗瑞的肩上,“誒,愣著幹什麽,進去啊。”


    弗瑞嗯了聲,朝光梯走去。


    他們大概十多個人,全都進了光梯,於樂懶洋洋的按下7鍵,看著弗瑞不耐煩的神色,拍拍他的肩,“你最近怎麽回事,不是都和溫家解約了,怎麽搞得很不開心一樣。”


    不開心?


    弗瑞皺眉,沒來得及回味著三個字,就聽其他人起哄道:“來來來,今晚就當慶祝弗瑞哥恢複單身了。”


    “就是,單身多爽!”


    鬧哄哄的聲音吵的弗瑞太陽穴抽痛,剛才的三個字來不及深思,就這樣隨意過去了。


    侍者領著南姝和溫音來了七樓夜色包廂。


    包廂很大,麵積堪比一個小型會議廳,頭頂水晶燈光芒璀璨,輕緩音樂流淌,已經來了十幾位同學,聚在一起閑聊。


    喬奕最先發現南姝來了,站起身,看見南姝身邊的溫音時,笑容大了些,“溫音。”


    “你們認識?”南姝問。


    “是,從小一起長大。”喬奕點頭。


    南姝驚訝。


    這圈子還真小。


    “對啊,喬哥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溫音衝著南姝微笑。


    喬奕穿了件白襯衫,正是少年,清雋俊挺,看向溫音時,眼底帶著光,“嗯。”


    溫音沒察覺,南姝卻注意到了。


    微微咋舌,兩天之間,她見識到了溫音的三朵桃花。


    默默替何半才默哀了會兒,南姝什麽也沒做。


    雖然她私心裏偏向何半才,但感情這件事,還是得看溫音自己喜歡誰,能何半才走到一起是好,可若是喜歡上別人,她也會祝福。


    目光偏移,南姝在坐在看見了徐盈和陳琦。


    “國崎”夫夫之一的石國遠遠的坐在陳琦邊上,徐盈和陳琦挨得近。


    陳琦是個很逗趣的人,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他即使沒好看的外表,但自己有趣的靈魂是誰也比不上的。


    徐盈坐在他身邊,笑的很開心。


    反觀石國,沒了陳琦和他說話,百無聊賴的翹著二郎腿,看著竟有些孤零零。


    “誒誒誒,南姝快來,這兒!”


    石國瞄見了南姝。


    石國嗓門大,原本的交談聲停下,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南姝。


    南姝抽了抽嘴角,走到石國邊上坐下。


    徐盈和陳琦也不談話了,目光看向南姝,陳琦撓了撓後腦勺,“咳咳,南姝你來啦。”


    徐盈的臉蛋紅撲撲的,不知是剛才笑的還是見到南姝不好意思的。


    說起來也怪,南姝也不是他們的父母,但看到南姝就是不好意思。


    像是被家長抓包的戀愛生。


    南姝挑眉:“嗯。”目光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成了?”


    徐盈臉紅了紅。


    陳琦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笑的有些傻:“成了!”


    石國在旁邊,幽幽的歎口氣,“以後我可就是孤家寡人了。”


    南姝差點笑出聲。


    陳琦踢他一腳,“去,你以前也是孤家寡人!”


    周圍笑的歡,南姝沒忘記自己其他兩位朋友,低頭,在智腦上發了個信息,問薄淩和耿一秋大概什麽時候過來。


    他們本來是要和自己一起過來的,但今天有事,自己就和溫音一起過來了。


    不久,薄淩回複:十分鍾後。


    “鄧悅,你這是什麽意思?”


    一名女生怒目。


    鄧悅是個瘦高的女生,不是靈植係的,是文學係的學生,臉白的過分,透著病弱,穿了件純白的裙子,身材偏平,顯得有些空蕩。


    她花了精致的妝,顴骨微高,抿唇不笑時,高傲刻薄,不是很順眼的長相。


    喬奕正和溫音閑聊,聞言,走過去,臉上掛著溫和的笑,“這是怎麽了?”


    含笑的話讓周圍的氣氛緩和了些。


    胡圓圓,也就是幹脆剛才衝著鄧悅喊的女生,見喬奕過來,哼了聲:“班長,鄧悅說話也太過分了。”


    喬奕笑容不變。


    鄧悅薄的有些過分的唇不悅的抿起,細長的眉扭曲。


    鄧悅是馬瑞帶來的,笑容不自然,“班長,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幾句閑話,胡圓圓她較真了。”


    “較真?”


    胡圓圓長得圓潤,個子矮,雙手叉腰,性格卻格外火爆:“屁!”


    鄧悅臉上浮現出一抹厭惡。


    “鄧悅那話叫沒說什麽?”胡圓圓嘴厲害的很:“剛才我和木頭聊天,說南姝報考文學係的事情,結果鄧悅就不陰不陽的接了句‘南姝好好的靈植係不待,來她們文學係做什麽’”


    南姝坐在沙發上,隔著幾步遠聽見了,低垂的視線抬起。


    胡圓圓的話依舊在繼續:“我就問她,南姝怎麽就不能去報名文學係比賽?”


    胡圓圓冷笑聲,“結果她說南姝就是想出風頭,才來報考比賽。”


    話落,喬奕臉上的笑淡去。


    其他同學麵色多少有些不讚同。


    “鄧悅,你真是這麽說的?”出聲的是溫音。


    她和鄧悅同在一個班。


    馬瑞急忙打圓場:“鄧悅她就是說說,沒別的惡意。”


    “嗤!”


    石國不樂意了。


    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馬瑞對麵:“隨便說說?我看她這就是嫉妒。”


    鄧悅是文學係第一,他是知道的,嫉妒南姝這個文化大師,絕對有可能。


    鄧悅下巴揚起,病弱白的臉上細眉扭曲的皺著:“我就是隨便說說,再說,我沒必要嫉妒南姝。”


    說這話時,鄧悅高揚下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自傲來。


    文學係第一,代表著文學係的每一科都是最好,南姝她這種專精漢文化的人,自然是比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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