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因為前幾天在實驗樓走廊救治的事情聲名大噪,關於她神乎其神的治療方式更是引得無數人猜測。


    這兩天,南姝頻繁進出實驗樓,替部分人治療的事情更是引來了許多有心人的關注。


    後來,又陸續傳出這些被救治的人幾乎都有在好轉的跡象,這使得南姝身上的神秘光環更添一層。


    這幾天,軍區四處都是關於南姝的傳言。


    “南姝這特級親和力傳輸員真是實打實,不摻半點水的,瞧瞧這幾天救了多少人。”


    “就是,而且不光人美,心還善,第一天來的時候,都把自己累昏過去了呢。”


    “輕輕一點,神乎其神的,不知道南姝到底是個什麽鬼才。”


    “我估計是什麽靈指,一指,人就好了。”


    一下,南姝被賦予極高的盛名,鋒芒無人可擋,其“靈指”的稱號更是漸漸流出去。


    但鋒芒太露也終究不是件好事。


    隻是,還沒引來禍端,倒是先引來了其他幾個區的人的覬覦。


    為此,尤時氣的頭發昏。


    從他軍區裏挖人,挖的還是南姝這樣的寶貝疙瘩,他們想的倒美!


    為此,尤時的副手勸過好幾次了。


    “研究員,您別氣了,南姝現在好好待在軍區,好著呢。”


    “哼,我知道南姝沒什麽異心,就是那些人太可氣,尤其是六區和九區的人!”


    尤時想起這個就氣的牙癢癢,以前自己誇南姝他們不信,現在信了就動了歪心思!


    可氣,太可氣了。


    副手無奈,“研究員,這事也怪您,您要是藏著掖著點,說不定他們還不會這麽眼紅。”


    尤時噎住,隨即氣的臉紅脖子粗,“去!這事能怪我嗎,明明就是怪六區九區那些人,見才起意!”


    他們自己區沒有,就覬覦他們一區軍區的!


    關於南姝的這些事情,陸暄了解的一清二楚。


    有些人,天生就是立在高處,接受別人仰望的,南姝鋒芒太露,而他,永遠不會是為她收鞘掩芒的人,而是為她掃平障礙的劍。


    這幾天,他一直盯著各軍區裏的人,一旦有人有異動,當即出手,幹脆利落。


    幾天過去,有人緩過神,明白了南姝背後約莫也是有靠山的。


    時間在暗湧詭譎和平靜如常的詭異平衡下慢慢過去,轉眼,第三天到了。


    南姝請的假結束,而奧斯皇也全校停課。


    隨後而來的就是緊張的期末測試以及高校大比。


    軍區病患情況漸漸穩定下來,因此,南姝準備離開軍區,回家。


    離開軍區那天,不知某些人從哪得到的消息,自發送南姝,一兩個加起來,到最後,竟然是個不小的人數,擠到軍區入口處都堵塞了。


    又引起一場了不小的轟動。


    車上,依舊是陸暄開車,沒回翠棠苑,而是回了陸家。


    去接南玦。


    回來的時候正是正午,陸暄、南姝下了車,走到正廳。


    南玦看見了,立馬飛撲過來。


    南姝笑了笑,將他抱起,親了親他白嫩圓潤的臉。


    “媽媽,我好想你呀。”南玦環著她的脖子。


    “我也想你。”南姝眉眼都溫柔起來。


    陸政國坐在位上,看著這一幕,既開心又不舍。


    南姝回來是好事,但南玦恐怕就要離開自己一段時間了。


    心頭酸澀,陸政國沒忍住,瞪了眼陸暄。


    要不是陸暄,他們可不就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陸暄無故挨了個白眼,無奈扯唇。


    南姝在陸家待了會兒,最後,帶著南玦走了。


    陸暄去送。


    走時,南玦對著陸政國林韻芸擺了擺自己軟乎肉嘟嘟的手,笑的軟甜:“陸曾爺爺、陸曾奶奶,我會常來噠。”


    都是很好的人呀。


    他喜歡他們。


    *


    南姝為珍饈百味準備了一些新品,今天剛回來,準備去看看,過幾天上架。


    碧湖綠堤,午後的金光揉碎在碧波裏,像條金色綢帶隨水蕩漾。


    珍饈百味立在湖對麵,店門緊閉。


    南姝牽著南玦,走了進去。


    八角櫃和玻璃台已經空了。


    檀木理石長桌上空著,整潔空曠。


    南姝牽著南玦走上二樓。


    竹色地板,中央放著山水墨畫屏風,雅致韻然。


    屏風後,南姝看見了何半才。


    他坐在木桌上,目光渙散,麵前的智腦麵板已經黑了,顯然是神遊天外。


    南姝走到他身邊,輕微的腳步聲沒驚醒他,目光虛虛的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坐到他對麵,南姝看見了他眼底的青黑色,臉色也有些憔悴,精神不濟。


    屈指,南姝在桌上輕敲了敲,木桌發出的悶聲叫醒了何半才,看著麵前不知什麽時候到來的南姝,身體坐直,“南總。”


    南姝想起自己去軍區前何半才便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沒想到幾天過去,精神狀態依舊不好。


    猶豫了會兒,南姝開口:“還是因為溫音傷懷?”


    何半才眼皮垂著,淡淡回了句:“不是。”


    南姝見此,多少有些明白。


    又想到溫音的婚約,不由頭痛。


    “算了,不談這個了。”南姝總歸不好介入三人的感情,道:“今天起,奧斯皇全麵停課,我準備了新品,等過幾天上架售賣。”


    提起工作,何半才恢複了點精神,推了推臉上的金絲眼鏡,儒雅幹練:“好。”


    “南總,荷花糕等糕點美酒的庫存已經沒了。”


    “這個我還沒準備,等晚上給你。”


    南姝和何半才談了好一會兒,最後帶著南玦走了。


    深夜。


    南姝坐在書桌前,準備好明天的直播資料,思緒飄飛。


    半晌,歎口氣,打了個智腦通訊給陸暄。


    很快,陸暄接起。


    “姝姝。”


    “嗯。”南姝問道,“弗瑞和溫音最近怎麽樣了?”


    陸暄劍眉挑起,“你深夜找我就是問這個?”


    “···是。”


    智腦那端陷入沉默,良久,又問道:“替何半才問的?”


    不然南姝不會同時關心這兩人。


    “是。”清婉的嗓音飄入耳。


    陸暄無意和南姝多聊別的男人,“弗瑞和溫音的情況我不是很清楚,隻是前天偶爾聽西迦說了句,聽說兩家打算解除婚約。”


    “解除婚約?”南姝杏眼睜圓。


    糾纏了十幾年的婚約,現在怎麽會突然解除。


    “溫音同意嗎?”南姝又問。


    這個陸暄不清楚,指腹捏了捏眉心:“多半應該是溫音提的解除婚約。”


    他不了解內情,但也能依稀猜到,按照兩家的情況,隻要溫音不鬆口,這婚約也就解不成。


    南姝手收緊,腦海閃過許多念頭,“這麽一來,溫音豈不就是單身了?”


    “是。”


    南姝嘴角慢慢後揚,“嗯,我知道了。”


    解除婚約對三人都好。


    弗瑞可以做他的浪蕩公子哥,溫音恢複單身,何半才的追求也名正言順。


    說不定,溫音會和何半才在一起。


    陸暄猜到了南姝的心思,輕笑了聲,“你看好溫音和何半才?”


    “對。”


    陸暄低眉,給南姝潑了盆涼水,“先別高興,溫家和克裏曼斯家族還沒解除婚約。”


    這點南姝不著急,“既然有了打算,估計也快了。”


    說完,南姝一愣,溫軟的唇邊浮現出無奈的笑。


    自己這話,聽起來像是很期待兩人解除婚約。


    南姝的猜測沒錯,距離兩家解除婚約的確快了。


    深夜一區北麵,一座莊園立著。


    綠草如茵,鋪遍每寸土地,無數燈光閃亮,由南向北,灰白色石雕站立,噴泉池內響起嘩嘩水聲,莊園一角,厚重金縷雕花門大敞,管家格丹守在門前,眼神張望。


    許久,眼神忽然亮起,三步並作兩步,湊到剛回家的弗瑞跟前,“少爺,你可算回來了。”


    連續好幾天不回來,今晚可算是被他等到了。


    弗瑞扯了扯自己的襯衣領,碎發垂落,臉色發紅,他喝了桃花酒,有些微醺。


    弗瑞準備去自己房間,忽然被格丹攔住,皺起眉:“格丹叔,叫我幹嘛?”


    這都淩晨兩點多了。


    格丹著急,“少爺,你是不是忘了家主前幾天對你說的話了?”


    前幾天,溫家家主和家族商量了許久,定下次日兩家見麵解除婚約的事。


    這件事剛定下,家主立馬就告訴了弗瑞,讓他先待在家,明天就去和溫家見麵,結果弗瑞倒好,出門直接浪了好幾天,現在才回來,原本定於前幾天解除婚約的事一直拖到現在。


    弗瑞皺起眉,張揚的眉眼都染上煩躁,“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格丹依舊不放心,“少爺你可千萬別忘了,已經拖了好幾天了,溫家那邊已經在催了。”


    “還有,您不是一直想解除婚約嗎,這件事也簡單,就是明天花點時間,去溫家走一趟就行,以後您可就自由了,別怕費這點事。”


    管家絮絮叨叨的讓弗瑞頭疼。


    “知道了,明天去明天去。”弗瑞使勁抓了把頭發。


    真煩!


    管家這才住嘴。


    弗瑞從管家手裏抽出胳膊,大步向前,朝自己房間走去,“不要跟著我。”


    管家立在原地,看著弗瑞背影,摸不著頭腦。


    少爺他好像看起來,挺煩躁的?


    弗瑞走到盡頭,轉個彎,柱影橫在地上,看到弗瑞越發心煩。


    溫家就這麽急?


    踢了腳柱子,弗瑞胡亂抓了下自己的頭發,原本要會自己房間的腳轉了個彎,朝著大門走去。


    隨後,一輛紅色跑車疾馳而來,弗瑞停下腳,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跑車發動,漸漸駛向緊閉的大門。


    精鐵紋花中央鎏金,合上時,浪漫莊嚴。


    紅色跑車被迫停下,弗瑞搖下車窗,探出頭,煩得很,衝著門房喊道:“開門!”


    兩個門衛走過來,對著弗瑞,一本正經,“家主說了,您去溫家之前,那都不許去。”


    “艸!”弗瑞捶了下方向盤,眉眼間的煩躁之色更重。


    門衛態度強硬,弗瑞沒能從大門出去。


    扯了扯自己敞開的衣領,弗瑞一打方向盤,原路返回去了。


    行,不就是去溫家嗎?


    去!


    去還不成嗎!


    弗瑞將車扔下,去了二樓自己房間。


    從衣櫃裏找出浴袍,扔在床上,目光漫過,忽然在臥室右角的落地飾物架上停住。


    走上前,弗瑞從架子上拿出一個簡約素白的方盒。


    架子漆黑,紋路呈豎條狀,很有質感,上麵放的都是他從小到大的喜愛過的東西,有黑色戰甲模型、星艦模型、甚至還有一把銀灰色的星光槍。


    有著年少的幼稚張揚,透著男孩子的硬氣,相比之下,這個簡約素白的方盒真是和整個架子格格不入。


    弗瑞想了想,似乎是當初他生日溫音送的禮物,他回來拆的時候,順手就放到了架子上?


    溫音送的是什麽來著?


    弗瑞偏頭,想了好一會兒,沒想起來,低眉垂眼,長指左右擺弄了下方盒,看到了方盒上的一行金色字體:meineliebe


    捏著方盒的手指緊了緊,打開方盒蓋。


    黑絨布上,一枚戒指扣在上麵。


    鉑金銀邊,尾部微彎簡約大氣,色澤潔白,光華流轉間,透出淡淡的華貴感。


    弗瑞看著這枚戒指,漫不經心的眼神變了變,笑起。


    果然是溫音的風格。


    中指戒指,戴上,就意味著扣上人。


    沒將戒指拿出,弗瑞看了半晌,手一動,方盒蓋再次合上。


    戒指就是束縛,他···不想要。


    轉身,將方盒放在了木架上。


    ~


    第二天清晨,弗瑞被管家叫醒。


    “才八點,怎麽早叫我?”


    “少爺,您忘了,今天得去溫家。”


    弗瑞還沒完全睜開的雙眼霎時放大,迷糊的頭腦完全清醒。


    管家退了出去,又加了句,“你快點,今天不好遲到。”


    床上,弗瑞愣神。


    事後管家又來催了一趟,弗瑞這次慢吞下樓。


    紅襯衣布料柔軟,版型筆直,領口扣子解開,露出鎖骨,頭發淩亂,隨意的梳到腦後,眼皮聳搭,自帶散漫氣質。


    克裏曼斯家主的家主,也就是弗瑞的父親,裏克·克裏斯曼已正坐在大廳裏等著。


    見弗瑞慢吞趕來的樣子,眼睛就疼。


    “就不能精神點,非得熬到這麽晚?”


    弗瑞抬眼皮,“精神著呢。”


    裏克看的眼更疼了,“聽門衛說,你昨晚兩點多還想出去?不是跟你說了嗎,今天要去溫家。”


    弗瑞懶洋洋的應了聲。


    “你看看你自己!”裏克被弗瑞這幅懶洋洋的模樣氣的肝都疼了,“散漫憊懶,難怪人溫溫不要和你解約!”


    說到底,溫音能喜歡弗瑞這麽久,他這個老子都不信,現在好了,溫音主動提出解約,倒是順理成章、理所當然了。


    弗瑞懶洋洋臉色微變,看著自己父親那張臉,扯唇,剛要反駁,就聽到從樓梯上傳來的溫柔女音。


    “好了,大清早的,都少說兩句,快九點了,我們去溫家吧。”


    說話的是弗瑞母親,古琳妮,膚白貌美,眉眼和弗瑞有三分像,氣質高貴典雅,即使現在年紀大了,但依舊風韻猶存。


    古琳妮看向弗瑞,“你也是,這幅模樣被你哥看到了,少不得挨罵。”


    弗瑞閉上嘴。


    古琳妮笑著無奈搖頭,“走吧。”


    溫家。


    克裏曼斯家族告知了今天回過來,溫家主事的人都沒走。


    溫父、溫母坐在廳內等著,看向對麵的溫謹,“你去看看你妹妹,我怕她難受。”


    溫音有多喜歡弗瑞,他們是知道的。


    溫謹扣上西裝的第二顆扣子,點頭,上樓去找溫音了。


    走到房間前,手指叩門。


    兩聲過後,門被拉開,溫音的小臉出現在眼前。


    “哥。”


    巴掌大的小臉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唇紋淺淡,沒有以前的紅潤。


    溫謹手指動了動,目光落在她巴掌大的臉上,“溫溫,你真想好了?”


    溫音唇邊細微的笑弧僵了下,茶色瞳仁泄出黯淡的光,唇角扯動,揚起一個不怎麽自然的笑,極其認真的點點頭,“想好了。”


    溫謹凝視兩秒,“好。”


    清晨清涼的氣息漸漸散去,陽光漫灑,管家走進來,“家主,克裏曼斯家的到了。”


    溫家主,也就是溫海,臉上的笑意微淡:“嗯,請他們進來吧。”


    弗瑞走在古琳妮身邊,第一眼就看見了乖巧坐在溫海手邊的溫音。


    她瘦了些,臉上化了淡妝,垂著眼,下巴尖尖的,頭發挽起,露出額頭上的美人尖,乖巧的坐在溫海身邊,像個精致的娃娃,整個人又乖又俏。


    直至弗瑞坐下,溫音也沒抬頭望他那看一眼。


    溫海和裏克相對而坐,溫謹坐在弗瑞對麵。


    溫謹率先開口,“伯父、伯母。”


    裏克點點頭。


    溫母親拍了拍溫音的胳膊,溫音抬起頭,笑意淡淡的,茶色瞳仁裏是屬於女兒家的獨特溫柔:“伯父,伯母,你們來啦。”


    溫音還是那個溫音。


    乖巧可人。


    被忽視的弗瑞抬眸看了眼溫音。


    兩家是世交,關係好,兩句話便熟悉了。


    兩家長輩在談話,溫謹不時插上兩句。


    溫音乖乖的坐在溫海身邊,腰背微彎,不是最規範的坐姿,但儀態良好,少了幾分端正自持,多了女兒家的溫軟嬌氣。


    期間,溫音沒插半句話。


    弗瑞靠在座上,身上的散漫的氣勢少了點,隻不過那雙眼依舊漫不經心。


    漫不經心的看了好幾眼溫音。


    溫音沒說話,也沒抬頭。


    弗瑞除了最開始見到的溫音柔軟的頭發,以及額頭上那小小的美人尖。


    “那好,這東西就還給溫家了。”


    神遊的弗瑞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隻見,裏克從星閣裏拿出一塊圓形通透的碧玉吊墜,遞給溫海。


    吊墜通體青碧,玉質光滑,觸手生溫。


    這是溫音和弗瑞的訂婚禮,全當信物了。


    溫海接過,裏克看著幽幽歎口氣,“是弗瑞他沒福分。”


    溫音多好的孩子。


    “誒——”溫海摸著手裏的吊墜,感慨道:“沒什麽福不福分的,溫溫和弗瑞不適合罷了。”


    “也是。”


    溫音再好,弗瑞也不喜歡,這婚約散了也好,不耽誤人姑娘。


    “好了,這東西也還給你們吧。”


    溫音顫了顫睫毛。


    溫海從星閣裏拿出一個木雕。


    木雕造型古拙,雕工微糙,但是卻是實打實保存六百多年的古物。


    弗瑞的目光落到木雕上,心底說不上什麽感覺。


    還了,以後就沒關係了。


    裏克看了眼木雕,伸出手,將木雕拿回來了。


    “我們走了。”


    裏克站起身,也算解決一樁心事。


    “溫謹,你去送送。”


    “好。”


    弗瑞起身,目光落到今天安靜的有些過分的溫音的身上。


    溫謹看見了,身體稍微側了點,遮住了溫音。


    弗瑞又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跟著裏克、古琳妮走出正廳。


    婚約悄無聲息的解除。


    事後,兩家先後放出消息,稱婚約已經解除,以後兩家還是好友。


    這件事一出來,陸暄第一時間通知了南姝。


    南姝當時正準備學院的考試,聽到這個消息,愣了愣。


    還真被她說中了。


    轉念又想到何半才,南姝猶豫的會兒,暫時沒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


    奧斯皇雖然停了課,但南姝因為核對高校大比名單的事情還是過來了一趟。


    圓形教務廳內。


    許多奧斯皇的同學都在,南姝望了望,找到了自己核對靈植係比賽的自動窗口。


    靈植係比賽靠的是實打實的實力,因此,這個窗口上聚集的基本都是靈植係的學生,南姝更是看到許多熟人。


    班長喬奕也在,看到南姝過來,衝她招手,“南姝。”


    南姝扭頭,看到了喬奕,走上前,“班長。”


    “南姝,後天班級聚會你來嗎?”


    “後天?”


    這個學期的班級聚會有點早。


    “沒錯,一周後要考試,考完就是高校大比,我就想幹脆趁這兩天先組織了。”


    南姝點頭,“好,你定好時間後通知我就行。”


    “好,明天定好時間,到時候發給你。”


    陳琦、石國在窗口邊上,聞言轉過身,調笑道:“可帶家屬啊。”


    a班總共就三十多人,多點人聚會才熱鬧。


    南姝想了想,“家屬沒有,朋友倒是有。”


    石國笑,“誰啊?”


    “靈植係徐盈,你們見過的。”


    “奧···”石國拖長了音,“她呀。”


    南姝挑眉。


    石國瞄了眼陳琦,擠眉弄眼:“徐盈不用南姝你邀請,已經有人先一步邀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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