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樓全部是vip病房,專供有錢人享用,秦念找到了1806號病房,走到病房門口,揚手敲了敲門。


    vip套房分為外間和裏間,外間是一個方方正正的接待廳,壁紙和地磚都是淺色的,緊靠著病房門,是一間內嵌的飲水間,裏麵有飲水機、微波爐、冰箱等最基本的廚房電器。


    接待廳右側靠牆處有一套棕色真皮沙發和一個大理石麵的茶幾,正對著沙發的牆上掛著一個電視。


    靠近窗戶的地方擺著一套木質辦公桌椅,配有四把椅子,既可以用來辦公,也可以當做餐桌。


    整個接待廳幹淨、整潔、大方,角落裏豎著兩盆綠色植物,看上去很溫馨的樣子。


    沙發上坐著一位女士,目測五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一身短袖複古旗袍,頭發盤了起來,坐姿筆直優雅,即便不過是在看電視,而且接待廳裏沒有其他人,她依舊高雅端莊,看得出年輕的時候是那種儀態萬千的大美人。


    聽到敲門聲,她側過頭來,眼神觸碰到秦念的一刹那,驟然銳利了起來。


    “你怎麽來了?”她站了起來,步步逼近,高而細的鞋跟踩在地磚上,嗒嗒作響。


    這位女士認識自己……秦念在心中默想,她是誰?


    跟蘇宇軒在一起的時候,他曾跟她說過江家的情況,於是她猜測,這應該是蘇宇軒的外婆、江曉琴的母親——江老夫人。


    一開始沒有猜到是她,是因為她保養的很好,皮膚依舊光滑細嫩,身材宛如少女,若不是她身上流露出一股強大的氣場,便會覺得她不過40歲左右。


    她穿著旗袍、高跟鞋,根本看不出六十幾歲的樣子,所以秦念沒往那方麵想。


    現在看她的樣子,很明顯,是把自己當成了害她女兒的凶手,眼底才會迸發出憎恨和尖銳,像是要護住幼崽的母獅。


    “我來看望蘇伯母。”秦念挺直背脊,神色自若,一點也沒有被江老夫人的強大氣場壓倒。


    “嗬,你來看看我女兒有沒有被你害死?”蘇老夫人冷笑一聲,眼底的光令人不寒而栗。


    可秦念並沒有被她冷寒的目光嚇住,靜靜道,“我沒有害蘇伯母。”


    江老夫人挑眉,很是不以為意,“嗬,你敢說不是你把她推下樓去的嗎?”


    “我沒有。”秦念依舊鎮定自若,聲音淡淡的,毫無波瀾。


    看著她這副樣子,江老夫人就知道女兒為什麽這麽討厭她了,小小年紀,就這樣泰然自若,好像無論發生什麽,都不會影響到她,更不會打敗她。


    這種恬然,的確讓人生厭,因為哪怕她們活到了現在這個年齡,都不能如此泰然處之。


    女人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別人做到了,就會心生嫉妒,覺得那人討厭至極。


    “我的女兒絕不會說謊。”蘇老夫人逼近幾步,垂眸看著秦念。


    她很高,身高接近一米七,又穿著八厘米的高跟鞋,足足比秦念高出一個頭來,她就那樣俯看著秦念,壓迫感十足。


    可秦念並沒有覺得壓迫,或者說,她不怕這種壓迫。


    她抬眸,清冷的眸光直直射入江老夫人眼中,“那我也代我母親說一句,她的女兒絕對不會說謊。”


    “哈?”江老夫人一怔,隨即被氣笑了。


    女兒說是這丫頭把她推下樓去的,可這丫頭卻不承認,兩人之間肯定有一個人在說謊,江老夫人相信,說謊的人絕對不會是女兒。


    女兒是江家的千金,更是千尊萬貴的蘇太太,何必說謊來冤枉這麽一個小丫頭,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倒是這丫頭,纏著外孫不放手,女兒前去阻攔,她一氣之下把女兒推下樓梯,現在害怕了,不敢承認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若她真的沒有推女兒下樓,以她現在和外孫這麽尷尬的關係,她肯定不會來醫院探病。


    秦念知道,她不相信自己,江曉琴是她的女兒,女兒說的話,當媽的自然相信,更何況江曉琴摔得這麽慘,江老夫人肯定心疼不已,隻想著替她報仇解恨,又怎麽會去細細分析她的話,察覺到其中的漏洞呢?


    她看著江老夫人,重重的點了頭,眼底沒有一絲慌張和閃躲。


    清者自清。


    江老夫人一怔,嗬~自己比這丫頭足足大了四十幾歲,她在自己麵前卻沒有一絲露怯的樣子,實在是個厲害的角色,難怪外孫跟她交往的這三年來,女兒一直反對,卻無法讓兩人分開,足以見得這丫頭手段多麽高明。


    按理說,女兒能坐上蘇太太的位置,便也不是等閑之輩,更何況她在蘇家這些年來,跟著蘇老太太一定學到了更多。


    若是她要對付平常二十歲的小姑娘,那可是易如反掌,現在反被這丫頭害得那麽慘,自己這個當母親的怎能不出麵幫她討回公道。


    內間裏的人聽到外麵的動靜,出聲詢問,“媽,是誰來了?”


    說話的正是江曉琴。


    “推你下樓的那丫頭來了。”江老夫人回頭,衝著內間道。


    “什麽?!她還敢來!轟她出去!”江曉琴的音量倏然高了八度,像一根刺一般尖銳。


    秦念靜靜的站在那,眼底的光有些欣慰,聽這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看來並無大礙。


    江老太太在心中暗想,轟她出去?豈不是太便宜她了嗎?


    她對著裏間道,“你好好休息,這裏有我,你別擔心。”


    正說著,就從內間裏走出來一個女人,四十來歲的樣子,身穿著紅色裙裝,短發,立眉立眼,她走出裏間,徑直看向秦念,瞪了她一眼,“你就是宇軒的前女友?”


    秦念點了頭,一語不發,這個女人身上的氣場很強悍,不同於江老夫人沉靜的尖銳,這個女人的氣場跋扈而強大,恨不得一口把人吞入腹中。


    她冷笑了一聲,快步走到秦念麵前,揚手,狠狠的朝著她的臉頰劈了下去。


    這一巴掌穩準狠,眼看著就要打在秦念臉上了,她往後一傾身子,利落的閃了過去,後退一步,緊緊抓住她的手腕,“這位太太,請你自重。”


    說完,用盡全力甩開她的手腕,那個女人一時不妨,差點摔倒,扶著江老夫人才勉強站穩。


    這丫頭竟有這麽快的反應能力和這麽大的勁頭!女人站穩之後,惡狠狠的瞪著她,“讓我自重?!你也配!你這個不要臉的私生女!”


    “蕭曉,不要亂說。”江老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罵秦念是私生女,那置外孫的臉麵於何地?無論如何,這丫頭也是外孫的朋友,侮辱不得。


    女人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戳中了江老夫人的痛處,唇角撐起討好的笑意,“江伯母,我不是那個意思,咱們宇軒那麽優秀,一表人才,豈是這丫頭能配得上的?”


    原來,這女人是江曉琴的閨中密友,比她大兩歲,家世一般,所以一直攀附著她。


    這兩日江曉琴病了,蘇文昌隻來看過一次,其餘時間都在小三那快活,蕭曉作為閨蜜,自然要陪著她照顧她。


    聽她說了許多秦念的事,心中替閨蜜不平,所以一聽說這丫頭來了,立刻按捺不住,衝了出來。


    江老夫人點頭,深以為然,這丫頭本就配不上外孫,也不知道外孫是中了什麽邪?偏就看上了她。


    幸好,現在兩人分手了,否則,若是這丫頭嫁入蘇家,豈不是埋下了禍根?


    雖然女兒這次是吃了大虧,可若因此事,外孫能徹底看清這丫頭的真麵目,與她斷的幹幹淨淨,也是一樁好事。


    而她,更要利用此事,讓這丫頭徹底遠離外孫,再也不許跟他有任何聯係。


    江老夫人抱臂而站,“本來我女兒堅持要告你故意傷害,是我把這件事攔了下來,你畢竟是宇軒的前女友,事情鬧大了,無論是蘇家還是秦家,麵子都不好看。我們可以不告你,但你必須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秦念看著她,沒有說話,隻等著她把話說完。


    見她不搭腔,也不問自己條件是什麽,江老夫人失望的努努嘴,繼續道,“今後你不許再找宇軒,不許再跟他聯係,不能再說一句話,否則,我們一定告你故意傷害,別以為秦家能庇護你,我們蘇家要告的人,一定會坐牢!”


    老夫人的話擲地有聲,蕭曉附和道,“你最好想清楚,是放棄宇軒,還是去吃牢飯。”


    秦念還沒回答,就聽到門口傳來蘇宇軒氣急敗壞的聲音,“外婆!你不可以這樣!”


    接著,他直接衝了進來,把秦念護在了身後。


    ------題外話------


    感謝陝西人的媳婦兒送的花花和月票,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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