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堵燒的漆黑的牆壁,上麵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冤”字,這樣的場麵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車內一下變得靜悄悄,隻聽得老貓的嘴裏一個勁的嘟囔著冤這個字,而且聲音格外嘶啞,仿佛被一隻手死死掐住了咽喉。


    冤什麽?為何會出現一個冤字?沒人說得清,但有一點很肯定,那就是這地府樓遠比陰曹河來的凶,裏麵藏的東西太詭異了,簡直毫無頭緒。


    老李脫竅之後究竟去了哪裏?這些都成了謎團。


    老天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破解這些謎團,後果將不堪設想。


    而就在所有人進入沉思時,車子已慢慢靠近了那棟傳說中地府樓。


    老貓提議為了安全,大家在附近下車,先觀察觀察周圍再說,我感覺這一次老貓完全變了樣,也不知道是不是老李的緣故,他變得格外謹慎。


    下了車,我發現這地府樓附近顯得很荒涼,那種荒涼並不是建築物的荒涼,相反四周高樓林立,隻是都跟鬼樓似的,隻有寥寥幾人。


    而且那僅剩的幾個人中,竟沒有一個小孩,今天是周末按道理,到處都該是孩童嬉戲的聲音,而離這裏僅幾百米遠的另一個小區內,此刻到處都是孩童歡笑的身影。


    “真不怕死,居然還敢到這裏來。”突然,我耳邊紮進來一個特別刺耳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竟是一個七十多歲,身體癱瘓的老頭,他坐在一把老式破舊的輪椅上,兩眼呆滯的盯著我們,嘴巴不由自主的上下顫抖。


    當然不單是我,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被老頭吸引了過去,那老頭見我們都看向了他,竟大笑了起來,而且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仿佛馬上要掛了似的。


    “大家都小心點。”老貓警覺的提醒了下所有人,我也明顯感覺到周圍寂靜中潛藏的殺機。


    我們沒理睬老頭,而是繼續往前地府樓進發,不過在行進中我們不由自主的圍城了一團,小貓自然毫無顧忌的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心居然全是汗。


    終於,我們到達了地府樓的外圍,隱隱約約我看見一圈長滿青苔的圍牆內,矗立著一棟被火燒的漆黑的大樓,同時周圍還有三棟,不過雖然那三棟完好無損,但早已是人去樓空。


    “七樓,最中間那間房間就是縱火自殺者的凶屋。”金花主動指著上麵解說道。


    我忙抬頭望了過去,那間凶屋外圍燒的還不是很明顯,相對其他來說破壞程度可以算是輕微,不過奇怪的是那幾扇窗戶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煙熏的緣故,竟一點也看不清裏麵的狀況。


    金花似乎知道大家此刻在想什麽似的,緊跟著道:“大家不用伸長脖子看了,至今為止沒人能看清楚裏麵的狀況,甚至連先前救火衝進去的那幾個消防員也不是死,就是癡傻,因此,這個世上根本沒人知道裏麵究竟有什麽,即便有人真看見了,現在也早已下了真正的地府。”


    “我看不清,那房間的確有些邪門!”小貓瞪得眼睛都酸了。


    “我也看不透,不過這房間周圍充滿了怨氣。”老貓說著,突然轉頭看向了我:“如果闖禍能多開幾眼,我們就不用這麽費勁了,可惜這家夥就是不開竅。”


    “沒錯,他也許隻要再開一眼,這點掩蓋對我們而言就等同於一小小的障眼法,不過現在……唉!”鍾馗也在一旁起哄。


    我白了他們兩個一眼,心想我真要是厲害,還費勁找屍幹嘛,直接去花園小區破了七殺多省事,不過雖然他們說的話都挺損,但我也忍不住又仔細看了過去,心想或許走個狗屎運,真還能看出點什麽,到時候直接堵住他們這兩張狗嘴。


    而這個冒失的想法讓我悔得腸子都青了,當我仔細看去時,突然窗戶上那黑漆漆的一層,如同窗簾般竟被莫名地拉開了,猛然間窗戶的玻璃上出現了四張臉,不過那四張臉好像四張人皮似的,一個中年男子,一個中年女子,一個小女孩,還有一個是抱在懷裏瘦得隻剩下骨頭的嬰兒,我嚇得臉都白了,那四張臉上的血像被徹底抽盡了,顯得無比慘白。


    但更恐怖的是每一張臉上的眼耳口鼻突然開始淌血,慘白的臉配上鮮紅的血,同時這種驚悚的場麵又格外突然,瞬間我的心肝被嚇得幾乎快爆了。


    然而就在我肝膽即將“俱裂”的那一刹,突然後麵有一雙慘白的手一把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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