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外十分安靜,紀歐娃聽到張耀嗤了一聲,“好,既然你不承認,我更加沒什麽好顧及的了。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時候你和二哥聯合起來欺負我,今天新仇舊賬一起算!”


    “啪嗒”,整個洗手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紀歐娃縮緊了瞳孔,“喂,你——”


    “哼,你在裏麵呆著吧,看看我二哥什麽時候能來救你。”


    張耀大搖大擺從女洗手間走出來,他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非得報小時候的仇。可紀歐娃嘴巴太硬,二哥愛了她那麽多年,他就非得撬開紀歐娃那張嘴讓她吐露出點兒什麽。


    張耀前腳出了洗手間,後腳便有一道銀灰色身影從男衛生間閃了出來。


    …


    宴會馬上就要開始,齊晉被一群人團團包圍,張耀和閆鼎潤不停鬥嘴。齊晉覺得煩躁,紀歐娃到這個時候還是沒有回來。


    “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們幾個先玩兒。”


    齊晉說著就要起身,張耀一把摟住他結實的肩膀,“哎~二哥,瞧瞧你這心不在焉的模樣,難道你小情人是麵粉做的,上個洗手間還能被大水衝化了?”


    “你知道她在裏麵?”


    “剛她出來過一次,正好碰到我和鼎潤在洗手。她麻煩我告訴你她肚子痛,叫你等她一會兒。”


    齊晉橫了一眼正在喝酒的閆鼎潤,“那我更不放心了。”


    齊晉拂掉張耀攬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眼看著齊晉就要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張耀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


    “啊——”


    洗手間那邊驀然傳來一陣女人的尖叫聲,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下來。


    張耀拿酒杯的動作頓住,紀歐娃可是被自己關在裏麵有一刻鍾了,這段時間鬧出條人命也不是不可能。


    齊晉立刻站起來,他看到有大批保安湧進洗手間,隨即有兩個保安架出一個神誌不清的女傭,她嘴裏在不停的碎碎叨叨:“殺人了,殺人了,紅裙子上都是血!”


    齊晉想到紀歐娃穿的就是紅裙子,心裏頭有種不好的預感強烈滋生,拔腿就要朝衛生間的方向衝過去。


    “……夠血腥的,別去看了。”


    身後傳來紀歐娃慵懶而淡然的聲音,齊晉身形一頓,快速回過頭去,紀歐娃不知從哪兒換了條黑色露肩長裙,正甩著手上的水珠朝他走過來。


    “你的衣服呢?”齊晉擰著眉頭上下打量她。


    紀歐娃正好走到齊晉麵前,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瞥過正在喝酒的張耀一眼,“哦,去衛生間弄髒了。有人告訴我三樓就是貴賓更衣室,裏麵的衣服好多帶吊牌的,我怎麽也不能穿著


    髒裙子出來見人,正好換了一身才過來。”


    紀歐娃矮身坐在齊晉身邊,齊晉拿眼上上下下瞧著她,這女人還知道吃水果,絲毫不像是有受傷的樣子。


    齊晉同樣坐下來,一隻手自然的搭在她白嫩的香肩上,眼神略帶苛責又柔軟,仿佛在教訓一個小孩子。“以後再來這種宴會不要單獨去洗手間,叫我陪你,或者吳青。別看是上流聚會,免不了魚龍混雜!你沒什麽社會經驗,隨隨便便就能被騙走——”


    閆鼎潤忽然一口啤酒噴出來,就紀歐娃,這個連正室都被她氣的咬牙切齒都無可奈何的女人,還叫涉世未深?


    紀歐娃瞥了閆鼎潤一眼,自個兒也忍不住勾了勾唇。“哦,我知道了。”


    “還笑,”齊晉怒瞪,“我在跟你說正事!”他用眼神睇向亂哄哄的洗手間那邊,“剛剛出了一條人命,一說穿紅裙子的,我還以為是你!”


    “怎麽可能,”紀歐娃唇眼含笑,她將臉貼進齊晉,十足的一個小壞蛋模樣,“我得留著命迷惑你呀,否則誰在床上喊你‘哥哥’。”


    齊晉皺著眉頭責怪她一眼,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剛才衛生間那一聲尖叫真是將他嚇得半死。


    洗手間那邊很快被隔離起來,為了不打擾宴會進行,大廳封鎖了南門和東門、西門,隻留下一個北門。


    宴會進行一半兒的時候,輪到交際舞時間。有人起哄要紀歐娃陪齊晉來一曲,紀歐娃對齊晉說自己來了月事,不舒服,齊晉叫人給她弄了些熱果汁送過來,自己則被一群人請到另外一個貴賓區。


    經過衛生間殺人事件,吳青這次長了經驗,寸步不離守著紀歐娃,直挺挺的站在她身邊。


    趁著吳青觀看舞池的空檔兒,張耀緩緩放下手中的啤酒,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你是怎麽出來的?”


    紀歐娃勾勾唇望向他,張耀和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隻是成天被自己蹂躪的雞窩頭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層次分明打理有型的短發。“一樓的衛生間窗戶,我剛好能勾得著。”


    張耀愣了下,根本不用再試探了,確認無誤,紀歐娃就是宋小魚。衛生間的窗戶將近兩米高,要不是能手兒,有幾個女人能跳上去的?


    “你沒事就好。”


    紀歐娃眼眸中閃過諷刺,“也不盡然,今天我晚出來一步,可能死在裏麵的就是我了。”


    張耀沒說話,紀歐娃發現張耀的右手臂一直在顫抖,每次拿酒的時候都有一種端不穩的感覺,稍稍一碰就能灑出來。


    …


    33號貴賓區,薑昊天一身灰色西服休閑的坐在沙發上。


    放眼望去,整個舞池中的男女基本上都是s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圍在齊晉身邊轉悠的那幾個,更是屈指可數的黃金男士。


    而自己這邊孤身一人,相對冷清,形成的差異簡直是天和地的區別。他代表薑家出席,可因為是個繼子,沒什麽實權,根本沒有人過來拉攏他。


    薑昊天垂眸望了望自己的雙手,上麵不小心濺到的鮮血早就洗幹淨了,可淡淡的血腥味仍然繚繞在鼻邊。他笑笑,得虧來的全是有錢人,衛生間為了保護這些人的隱私沒有安裝監控,否則他今天沒能殺了紀歐娃,還得將自己搭進去。


    望著8號貴賓區那個正在和其他女人談笑風生的紀歐娃,薑昊天眼神黯了黯,忍不住掏出手機給薑美雅打了個電話。


    薑美雅大概在睡覺,接通電話的時候連聲音都是迷糊的。


    “昊天,這麽晚了有什麽事?”


    “姐,我剛給你報仇了。”


    薑美雅愣了下,“什麽意思,我和誰有仇?”


    薑昊天笑笑,“就是纏住齊晉不放的那個小三兒,我剛剛拿刀子捅了她幾下。你沒看到,血如泉湧……”


    這下薑美雅徹底清醒,聲音裏飽含激動,“真的?”


    薑昊天笑的諷刺,“你是希望她沒死,我沒事;還是希望她死了,我去坐牢。警方現在正在調查這件事,很快就能查到我這裏。”


    “……兩個都不希望!”


    薑昊天自然知道薑美雅說的不是真心話,可他並不揭穿,相互利用而已,沒必要太認真。


    “很可惜,讓你失望了。死的是另外一個女人,就算出了事,私底下花點錢就打發了。”


    薑美雅沉默了好一會兒,她也覺得薑昊天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殺死紀歐娃,但是腦子裏很快聯係到了重點。


    “你不是去參加宴會了嗎,又怎麽會看到紀歐娃?”


    “對,我來參加宴會,齊晉也帶她來參加宴會。你不知道,她在這裏比熒屏上還風光,大家都以為齊晉要休了你娶這個女人,全世界都圍著她轉!”


    薑美雅怒不可遏,“你在哪裏,發個定位給我,我現在就過去!還真是反了天了,我一個正牌夫人活的這麽憋屈!”


    薑昊天眯了眯眼,眼神鎖住正往齊晉身邊走去的紀歐娃,“我勸你不要惹毛了齊晉,這個女人持美行凶也不是沒有資本的,容貌跟宋小魚長得有幾分像。我都懷疑是不是齊晉想起來什麽,若不然你都懷了他的孩子,還成天對你冷冷淡淡。”


    薑美雅在商場這麽多年,內心並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樣柔弱,這時候她展現出她雷利的一麵。薑美雅回想起宅子裏發生的那些怪事,還有和齊晉長得像一對父子的蛋蛋,越思索越覺得詭異,“他們走的時候你給我打個電話,我今天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是人是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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