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學鋒聞言不禁玩兒一笑,這種直徑的宣德爐本就是明朝宣德年間所鑄造的最大型號的宣德爐,其實當時關於宣德爐的鑄造是分了許多個型號的,隻是現存數量太少,沒有細分,隻是大致被劃分成了小型,中型,大型罷了。


    這個最大型號的宣德爐當時一共鑄就了五個,其中的三個被分別賞賜給了最有功績的大臣,其中一個就是楊士奇,另外兩個留在了宮裏,也多虧被賞賜給了楊士奇,由楊家後人保管至今,否則這最大型號的宣德爐假如都留在宮裏,恐怕會就此成為絕響。


    “哈哈,老莫,說起這個宣德爐,我就想笑,當時……。”郭誌威大笑著指著那宣德爐把丁學鋒買這爐子的過程說了出來。


    老莫聽了也跟著笑的前仰後合的。


    “丁兄弟,我知道你想幫助那個年輕人,但是你這麽直接給他三百萬其實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老莫笑畢,衝著丁學鋒說道。


    “他這個宣德爐別說是三百萬了,就是三千萬也值,雖然說我這也算是撿漏,可以心安理得的給出三十萬買下,但對於我來說隻要得到這個爐子便可,即便是全資買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況且,這個人和他妹妹的親情難道不值得感動?”丁學鋒眉頭一皺說道。


    現如今這個金錢的社會,父子之間都可以為了錢打起來,兄弟之間為了少付出一些贍養費弄得不可開交,像楊淮這樣為了他妹妹而能做到這個地步的人真的不多了,對於這樣的人,丁學鋒的心思很簡單,就是可以讓他盡可能的過的好一些而已。


    “嗬嗬,兄弟,我倒是理解老莫的意思,不是說你給的多了,而是給的方法值得商榷。你想啊,那個楊淮如此木訥的一個小夥子如果突然間得了三百萬,他會變成什麽情況?況且當時還有外人在,假如他得了三百萬事情被傳了出去,恐怕到時候他會有數不清的麻煩,這三百萬不但不會給他帶去幸福,帶去的反而是災難,這就是所謂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郭誌威笑著說道。


    丁學鋒聞言默然點頭,他知道郭誌威說的沒錯,楊淮目前根本沒有保住三百萬的能力,一旦把他有三百萬的事情傳開,那找上門的恐怕就是地痞流氓了,這樣,隻可能給楊淮帶來無盡的麻煩。


    “行了,兄弟,他不是也沒要那麽多錢嗎,隻拿了三十萬去給他妹妹看病,今天我們再去一趟醫院,看看他妹妹的情況,要不你就露一手,把他妹妹徹底治愈了,這樣的話,這個爐子,你拿的也心安一些。”郭誌威看到丁學鋒沉思的摸樣,開口勸道。


    “嗯,那就這麽辦吧。”丁學鋒點了點頭。


    “那行,我們回去補個覺,你也補個覺吧,這個定窯瓷器的事情,等睡醒了再說,明天就是南東賭石會的最後一天了,要開標了,別忘記你跟那徐峰還有賭局的,這個才是正事。”郭誌威說道。


    “嗯,你們先去睡吧,我也休息一會兒。”丁學鋒點頭道。


    此時,天色微明,郭誌威他們返回自己的房間,悶頭大睡,而丁學鋒則在房間裏擺弄那些瓷器碎片。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丁學鋒慢慢的將一塊塊瓷片組合在一起,一個漂亮的暖白色筆筒出現在丁學鋒的麵前,上麵印著一叢青竹,一隻畫眉鳥落在青竹之上。


    他的判斷沒錯,這確實一個完整的定窯瓷器碎片,此時,丁學鋒已經一塊不少的將之拚湊了出來,隻是畢竟沒有經過專業的修補,所以看上去滿是裂紋的樣子……


    丁學鋒拚湊玩這定窯瓷器,埋頭躺在床上,一覺睡到了中午,還是郭誌威來敲門才把他敲醒。


    郭誌威走進丁學鋒的房間一眼就看到了丁學鋒睡覺之前的傑作——一個完整的定窯瓷器筆筒!


    “兄弟,這真的是一個完整的瓷器啊,我的老天,你的運氣也太好了吧。”郭誌威看著那筆筒深吸了一口氣。


    要知道瓷器碎裂往往會出現很多個大大小小的碎片,缺少一片,都不算是完整,而丁學鋒在一個攤子上買了的瓷器碎片,居然能拚湊出一個完整的瓷器來,這可真是需要逆天的運氣加巧合才行啊。


    “嗬嗬,瞎拚的,沒想到真的拚出來了。”丁學鋒笑道。


    “兄弟,你是這個。”郭誌威衝著丁學鋒豎了一個大拇指道。


    鬼市之行,還是丁學鋒的收獲最多,不但收獲了一個超大型號的宣德爐,還拚湊出了一個定窯白釉瓷器,外帶一個木匠皇帝親手製作的機關木人和一個清朝的金絲琺琅鼻煙壺,簡直就是大豐收啊。


    比起丁學鋒來,郭誌威自己的收獲就遜色多了,隻有一麵銅鏡和一個首飾盒子,以及首飾盒子中裝著的珠花,而老莫更是白去一趟,兩手空空的返回了。


    “哈哈,郭哥,你就別笑話我了,話說回來,這個瓷器雖然是完整在的,不過現在這個狀態可沒辦法長久保持啊,還得找人修複這個瓷器。”丁學鋒笑道。


    “嗯,這個你放心,交給我,春城市有個專門經營瓷器的老掌櫃,對於瓷器修補最是拿手不過了,這個交給他一準沒問題。”郭誌威點頭道。


    “嗯,等回到春城市再說吧,莫哥他們起床了沒?”丁學鋒問道。


    “都起來了,就等你了。”郭誌威笑道。


    丁學鋒急忙去洗漱。


    中午吃完飯,丁學鋒等人並沒有直接去那賭石會,而是直奔本地的南東人民醫院而去。


    來到南東人民醫院,丁學鋒等人經過好一番探查,才得到了楊壞妹妹的房間號,這也怪丁學鋒,隻知道楊淮一個人的名字,沒有其他信息,南東人民醫院這麽大,假如不是知道他妹妹是一個需要換眼角膜的病人,恐怕還找不到呢。


    丁學鋒等一行人來到二零七病房,這個病房正是楊淮的妹妹楊敏所在的病房,不過這個病房並非單間,而是一個四人病房,裏麵住著四個病人,丁學鋒等人推開門進去,一行六人進入這個小房間,原本不大的空隙頓時被丁學鋒等人給填滿,好在病房雖然是四床位,但是並未注滿病人,此時隻有楊淮和他的妹妹在。


    楊淮突然間看到丁學鋒等人湧入,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丁學鋒怎麽這麽快就能找到這裏來?


    “哥,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有人來找我們要債的,哥,我們回家吧,不治了。”一個怯懦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丁學鋒應聲朝著床上看去,一個瘦弱的小女孩,緊張的用雙手抓住楊淮的胳膊,雙眼無神,目光有些呆滯,但是小臉緊繃,滿是緊張和恐懼之色。


    “不,不是的,小妹你別擔心,沒事的,這位不是來要債的,他是我們的恩人。”楊淮深吸了一口氣道。


    “恩人?”楊敏有些疑惑。


    “嗯,他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買了我們家爐子的人,你的治療費用,都是他給的。”楊淮輕聲道。


    “她就是你妹妹?”丁學鋒指著床上的楊敏問道。


    “嗯,是的,她叫楊敏。”楊淮答道。


    “嗯,現在情況怎麽樣?”


    “目前還好,手術費已經交了,明天就可以做手術了。”楊淮道。


    “這個醫院裏的醫生怎麽樣?有把握嗎?”丁學鋒眉問道,他看出來來楊敏的症狀,最快捷的辦法就是更換眼角膜。假如這個醫院的醫資力量不怎麽樣的話,丁學鋒打算聯係一個較好的醫院,給他轉一下院。


    “還好吧,這是我們南東最好的醫院了,那醫生說,我妹妹這種病也不是第一例了。”楊淮有些遲疑的答道。


    “嗯,這樣的話,應該有些把握,那就好。你這裏還缺什麽?剛剛我聽你妹妹說,你還欠著別人錢?”丁學鋒點頭道。


    “之前妹妹生病的時候,朝家裏的一些親戚們借的,確實是有一些欠款。”楊淮的臉色有些漲紅。


    “有多少?”丁學鋒問道。


    “五萬多。”楊淮老老實實的答道。


    “嗯,行了,郭哥,拿十萬塊錢過來。”丁學鋒道。


    “好嘞。”郭誌威從隨身拎著的皮包裏拿出了十遝嶄新的粉紅色毛爺爺遞了過去,每一遝一萬,十遝,一共是十萬。


    “這些錢你拿著,去把欠的錢還了,剩下的給你妹妹買些補品啥的。”丁學鋒把錢遞了過去。


    “這些,我不能收。”楊淮一臉緊張的看著丁學鋒,搖了搖頭。


    “你不收?那怎麽還債?難道要把你妹妹的醫藥費拿去還債?還是說你不想還債?”丁學鋒眉頭一皺,反問道。


    “當然不會,我妹妹的醫藥費不能還債,我不是不還債,等我妹妹病好了,我就去打工,我會還債的。”楊淮搖了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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