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pub的二樓,一處可以俯視全場暗廂坐下,環境十分幽雅,高威在幾年裏來過這個pub多次,與那生意似乎做的很大的pub老板也有一些交情,卻從不知道pub中還有如此一個妙處所在,不免深深看了老人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絲戒備。


    老人溫和地笑了笑:“不用這麽緊張,老夫沒有什麽惡意的,隻是看到兩位小兄弟感到投緣,所以冒昧請兩位上來聊聊。”


    高威的俊臉不禁紅了一紅,老人看在眼裏,繼續說道:“還沒有自我介紹,老朽鄧順天,香港人。兩位的來曆,老朽已經知曉,老朽是這家pub的幕後老板,上次你們在這兒遇到的兩個丫頭就是老朽的寶貝孫女,回去後她們對你兩可是讚不絕口。”說道一對雙胞胎孫女,老人眼中流露出疼愛和寶貝。


    “要知道平時她們都是眼高過頂的模樣,很少如此讚譽別人,老朽便對兩位起了好奇,派人暗地查了查兩位的底細,一是擔心孫女的安危,二嘛也是想認識認識現今大陸的青年俊才,兩位莫怪,莫怪。”


    本來對老人私自查探他們來曆的做法感到十分不滿的兩人,聽到老人誠懇的道歉,不由消了消氣,畢竟沒有人能夠和一和藹可親的老者較真,何況人家也是擔心孫女的安全,也算是情有可原。


    “鄧順天,鄧順天,老爺子莫不是香港的鄧氏船業董事長?”看到老人點頭承認,高威不禁肅然起敬,說話時也似乎多了一份拘束,但臉上卻是洋溢出一種丁學鋒從沒有見識過的激動。


    看見丁學鋒茫然的樣子,高威忍不住為丁學鋒重新介紹了老者的來曆和生平。


    “學鋒,你不知道,鄧老是港島數一數二的人物,在港島,台島,澳島可謂是一言九鼎,就威望,實力,鄧老絕對不在黎嘉誠,歐陽成功等人之下,隻不過鄧老淡泊名利很早就歸隱了。今天也真是我們運氣,在港島許多大公司,大企業的董事長總裁拜訪鄧老而不可得,偏偏就讓我們給遇上了。”


    “嗬嗬,小老弟,不要給老朽臉上貼金了,什麽淡泊名利啊,隻不過是老朽過夠了刀山火海的日子,又怕臨老還被政*府找麻煩,就早早金盆洗手了!嗬嗬。”鄧順天說的很自然,很平靜。


    這一點讓丁學鋒看的心悅誠服,老人的平靜沒有一絲一毫是做作出來的,那是一種修養,一種境界。


    但佩服歸佩服,丁學鋒並沒有高威的激動,畢竟他的真正的身價已經過萬億了,他心中在琢磨老者主動結識的目的。


    鳳凰pub的經理親自送來了飲料和果品,丁學鋒和高威知道不是自己的麵子大,而是經理想討好麵前的這位“太上老板”。


    鄧順天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兩位不要客氣,就把這當作自己的地方。嗬嗬,剛才看見兩位少年俊傑的酒場風雲,老朽真是深感佩服,一點也沒有現下年輕人的那種做作,到是很有我們當年闖蕩江湖時的豪氣。好,好啊。”


    聽聞鄧老的兩個“好”字,兩人連說:“不敢當,不敢當,如何也比不上您老的風姿挺拔,如山威望。”


    鄧順天哈哈大笑:“你們倆也不要抬舉老朽了。哎,廉頗老矣,要是再年輕個十歲,老朽也敢與你們來個一醉方休,現在老朽隻能以茶代酒了。”


    丁學鋒、高威一陣馬屁拍過去,什麽“您還不老,正是當打之年”,什麽“老成謀國”,反正一句話就是什麽好聽說什麽,把鄧順天哄的眉開眼笑。


    三個人相談甚歡,丁學鋒突然看到座裏來了兩個衣著光鮮的男子,一個三十不到,另一個有四十好幾了。年紀大的那個好象對年輕的有一絲懼怕,說話的口氣中帶著一絲謙恭,但不知什麽原因又極力要在年輕人麵前表現出一份老成的長輩氣質來,似乎十分不習慣年輕人對他有一絲一毫的輕視。


    在一個陰暗的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兩人點了飲料,並讓服務生沒有事情不要來打擾,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商議。服務生也很識趣地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飲料,然後遠遠地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事情處理的怎麽樣?都擺平了?”年輕人問道。


    “哦,算是全部解決了。”年紀大的回答,但語氣和神情並沒有所說的那樣表現的寧靜和安然。


    年輕人立刻就聽出了那一絲惶惶,眼睛眯了眯,“怎麽回事,你到底解決了沒有。”口氣裏帶著不耐。


    “解決了,全都解決了。”年長的越想表現的平靜自然,越是給人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怎麽解決的?”


    “我讓你那‘刀子’叔叔出麵解決的。”年長的深深吸了口氣。


    年輕人勃然大怒道:“別把我和那家夥放在一起!”口氣十分的嚴厲,“什麽東西!就那個地痞還要跟我沾親帶故?讓他撒泡尿照照!”


    “你到底是怎麽解決的,告訴我過程。”年輕人的語氣已經完全是對待下屬時的命令式的。


    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年長的絲毫沒有感覺出年輕人對他的蔑視和不尊重,把頭湊了過去,覆耳說道:“我讓‘刀子’找了兩個外地的慣犯悄悄地把他喀嚓了。”語氣裏有一絲凶狠,但凶狠中包含著更多的驚慌與害怕。


    “糊塗!你他媽的怎麽辦的事……你要害死我啊……馬勒戈壁的。”年輕人滿腦子都被憤怒和厭惡所籠罩,不顧斯文地破口大罵,絲毫沒有覺得罵的話語中有些許的不對。“我媽怎麽會有你這個弟弟?”


    憤怒的叫罵聲引的吧座裏的客人連同服務生都側目相向。年長的連忙打起招呼:“沒什麽,沒什麽,家裏有點矛盾,有點矛盾。”


    大家狐疑地別過頭去,雖然國人都有湊熱鬧的毛病,但是卻沒有閑事的。


    看眾人都已經不注意這邊了,年長的才陪著笑臉,一臉奉承地開口:“舅舅這不是沒法子嘛,有法子的話舅舅也不至於這樣啊。要怪都怪那個死鬼劉一田,都是他把舅舅我害到這個地步的!他那是罪有應得。”說起仇人,年長的是一臉的憤恨和激動。


    年輕人被氣的是直喘粗氣,“阿撲,阿撲”的。他恨恨地看著自己那不爭氣的舅舅:“你不會用錢收買啊?!非要…非要…那樣?”


    “我……我……”年長的看見年輕人死死盯住他的雙眼,害怕外加心虛地低下了頭,心中不斷咒罵:我是你舅舅啊,舅舅啊!你這麽對我啊!但也不禁奇怪自己為何如此害怕這個晚輩,就是見到老狐狸的姐夫也從沒有這種樣子。心中咒罵歸咒罵,但還是不敢不回答外甥的問題,“我擔心他把事情都抖出來,所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都抖出來,你還做過其他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年輕人按了按太陽穴,平複一下自己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的心情。心中萬分悔恨自己怎麽會鬼使神差地去管他的麻煩事,更是埋怨自己的母親怎麽會有這個不成氣的弟弟。母親一直在家裏嘮叨,要父親和自己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幫幫舅舅。要不是聽母親的話,現在也不會到了這步田地,自己被深深地牽扯了進去,真是悔不當初啊!


    發現自己說漏了嘴的年長的,連忙補充道:“其他都是小事,都是小事。”


    “我不管你其他的那些破事。那些麻煩你都處理幹淨了嗎?”


    “都處理好了,都處理好了。那些人我讓‘刀子’把他們都給弄走了。保證不會出事。萬一有事,舅舅也絕對不會把你牽扯進來,我就這麽一個姐姐,姐姐也就你這麽一個兒子啊!”年長的說道動情處不禁抹了把眼淚,“你放心,你通知舅舅的事就舅舅一個人知道,舅舅感你的情,領你的恩。”


    看見年長的流淚,年輕人也不禁哀歎一聲,勸慰道:“怎麽說我也就你一個舅舅,你的事我不會不管,紀委那頭我盯著,時刻和你保持聯係。如果真有麻煩,那就隻有讓爸爸幫忙了,他分管著公安那邊,手下也有不少心腹,應該沒有什麽大的問題。”


    年輕人停頓了一會兒,說道“現在怕就怕紀委那裏擺不平啊,新來的那個主任一點也不給我麵子,就怕他要一查到底啊!”


    “那我叫人警告他一下?”年長的咬牙道。


    “混蛋,你嫌惹的事還不夠麻煩啊?你敢動他,活得不耐煩了?你啊,怎麽說還是個縣財政局長,正科級呢!一碰到自己的事就完全亂了陣腳。”年輕人罵道。


    “你和你們縣的那個趙縣長關係不是很鐵嘛,讓他往你們市紀委李書記那兒吱吱聲。就說下麵的有抱怨,上麵也總要掂量掂量是否真能查出個所以然來,不然地下一往上告,那一頂妨礙經濟建設的大帽子是逃不了的。”


    “你回縣裏先等著,兵來將擋,火來水淹嘛。再說還有我這個內應呢,怕什麽?”


    “好,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年長的起身唯唯諾諾的離開了酒吧。


    年輕人一口一口喝著苦澀的咖啡,心裏琢磨著:雖說舅舅這次闖的禍很大,但關鍵還是在於自己沒能控製七室。如果自己是正主任的話,又怎麽會出這檔子事情。丁學鋒啊丁學鋒,都是你搞出來的。雖說動不了你,但也要給找你點麻煩,讓你吃點苦頭。


    他沒注意到,丁學鋒就在二樓默默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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