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學鋒和張敬寒一直交談到淩晨,張敬寒對丁學鋒的建議進行了不少的補充。


    最後張敬寒感慨的說道:“小鋒,如果不是為了讓你多加曆練,真舍不得放你走。”


    丁學鋒不由的一陣的汗顏,心說:“老師啊,這都是你曾經使用的招數,我隻過是盜版的而已。”


    確實,前世的丁學鋒看過張敬寒退休之後撰寫的回憶錄,現學現賣,把張敬寒的思路拿了過來。其實就是他不說,這些對策張敬寒也會想出來,隻不過丁學鋒讓這個想法提前幾天通過自己的嘴說了出來而已。


    “對了,小鋒,你那個全國人才招考的事情進展的怎麽樣了?前些日子一直在首都開會,也不知道你這邊什麽情況了。”張敬寒問道。


    “已經報上名了,8月初參加初試。”丁學鋒說道。


    “以你的能力,通過考試我倒是不擔心,這一次最低也是副縣長級別領導的,如果成功的話,24歲的副縣長,起點還是很高的。”張敬寒說道。


    “其實,我真舍不得離開老師。”丁學鋒說道。


    “嗬嗬嗬,雛鷹終究是要展翅的。”張敬寒笑道,話音一轉說道:“有一件事情,我要提醒你一下,你運作的那些商業項目,能出手就盡快出手吧。”


    丁學鋒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老師,我正在尋找合適的人處理。”


    張敬寒點點頭說道:“那就好,這幾年你的收益不小吧。”


    丁學鋒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還行,現金2億吧。”


    “兩億,不是一個小數字啊,多少人幾輩子都賺不回來……”張敬寒對這樣的天文數字般的金錢並不驚訝,隻是略微感歎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最少等你進入了仕途之後,不會在經濟上發什麽問題了。”


    其實丁學鋒是打了埋伏的,他隻說了現金兩億,而沒有說手裏的股份和不動產,這些加起來恐怕都在2億之上了。


    當然這些錢如果是個人享受的話是夠了,可是想要給雲姨報仇,還差的遠,不過丁學鋒相信自己很快就會攫取巨額的利潤。


    在自己通過人才招考的考試去南疆省任職之前必須解決掉那些仇人。


    看到張敬寒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之色,丁學鋒提出告辭,不過張敬寒並沒有讓他離開,而是在二樓的客房睡下了。


    “明天咱們爺倆去看看你師傅去。好久沒見這個老家夥了。”張敬寒笑嗬嗬的說道。


    “好的,我也很久沒去看到他老人家了。”丁學鋒笑道。


    進了張敬寒書房隔壁的客房,洗漱了一下,丁學鋒就上了床躺下了,不過並沒有睡覺,而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自從五年前雲姨慘死在那些暴徒的手裏之後,丁學鋒就開始謀劃報仇的事宜。


    雖然丁學鋒把動手的那些個暴徒給擊殺了,但是代價也不可謂不大。為了保住丁學鋒,丁學偉扛下了所有的責任,最後被關進了精神病院,這一關就是五年多。


    而真正的幕後黑手卻是逍遙法外,事業越做越大,現在已經是身家數百億的著名民營企業家了,省級政協委員,公司已經在香港上市,市值2000億港幣。


    各種各樣的什麽“致富能手”,“創業先鋒”,“慈善家”的頭銜多如牛毛。可是有多人知道背後的肮髒。


    仇恨意在丁學鋒的心裏撒下仇恨的種子,瘋狂的長成參天大樹。對他至親至愛的雲姨沒了,那個雖然貧窮但是其樂融融的大家庭沒了,這一切全都拜他宋世雄所賜。他要讓宋世雄曾經發生的一切付出代價。


    先是剝奪他的財富,然後是他的家庭,最後是宋世雄的——生命。


    為了報仇,整整準備了5年。


    除了自己想辦法積累財富之外,丁學鋒還創造出一個“歐陽先生”。


    不錯,在很多人的眼裏,財大氣粗的“歐陽先生”並不存在,完完全全是丁學鋒杜撰出來的。準確的說是個國際騙子。


    丁學鋒用了五年的時間把歐陽先生打造成了一個身價數百億的超級富豪。


    在雲姨去世一年之後,丁學鋒製定了一個一個空手套白狼的大計劃,訂了機票次日飛往香港。


    經過兩個小時的飛行,波音737級客機平穩降落在香港機場。


    香港剛剛回歸才幾年的時間,期間雖然經曆了金融風暴,損失慘重,但是畢竟是繁華的國際大都市。這裏到處高樓林立,車水馬龍,比濱海市要繁華許多。


    注冊公司,招募“人才”邁出開始龐大事業的第一步。


    丁學鋒曾經跟隨導師做過一個詳細地產詐騙案例研究,這個詐騙案就始於1997年底。


    由於導師門路多,所以能拿到司法部門調查的詳細資料,丁學鋒便對此案的詐騙手法了然於心。騙子們假冒是港商,大手筆包裝成富豪,到內地投資地產。然後利用當地官員招商引資心切,結果騙取幾千萬貸款走人。


    對他們來說是詐騙,但對丁學鋒來說這個案例稍微變動幾個步驟,就能成為自己揚名立萬的第一桶金來源。


    這次來香港,丁學鋒就是來找幾個關鍵人物,網羅他們為己所用,到臨海省唱上一出好戲。


    在香港的四季酒店住下,簡單休息後,丁學鋒就換了套行頭,再戴上金邊眼鏡,整理了發型,儼然變成了一個風度翩翩富家少爺。


    按照情報的提示,丁學鋒來到一處麻將館。裏麵烏煙瘴氣,人聲鼎沸,他入內仔細轉了一圈,發現了此行的目標之一。


    梁國駒,綽號肥佬駒,年紀50出頭,曾經因為在台灣詐騙蹲過寶島的監獄,扮演的假富豪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晦氣,又都輸曬!”梁國駒把桌前的幾十塊錢朝麻將桌一扔,準備起身離開。


    “喂,肥佬駒,你欠我們的兩萬塊什麽時候還啊?今天已是說好的期限。”一個放水的高利貸蛇頭把手搭在了梁國駒的肩膀上。


    他旁邊還跟著幾個小混混跟班。


    “哈哈,崩牙哥,我正要找你。晚上就還,我現在就回去拿錢。”梁國駒轉頭想開溜。


    “撲街佬,還想詐我,抓住他,給他點教訓看看。”崩牙哥一見就叫跟班們把梁國駒架到外麵一條無人的小巷。


    丁學鋒在後麵悄悄的跟了過去。


    “啪——啪——”一陣拳腳朝他身上招呼。


    “啊——哎呀——饒命啊——”梁國駒慘叫著。


    “死撲街,不還錢就是這下場。”崩牙哥罵道。


    丁學鋒沒有第一時間阻止他們,反而在一邊候著,待時機差不多,他喊了一聲:“住手。”


    小混混們見狀,把目光投向崩牙哥。


    “肥佬駒欠的帳我來替他還。”丁學鋒微笑著走向對方。


    聽到還錢兩字,崩牙哥製止住手下繼續毆打梁國駒。


    到了跟前,丁學鋒上去扶起了梁國駒。


    “他欠了你多少錢?”丁學鋒問道。


    “原來是兩萬塊,現在升到了兩萬五,五千塊是我兄弟剛才動手的辛苦費。”崩牙哥準備獅子大開口。


    丁學鋒一聽,轉頭準備離開,道:“就兩萬,要就給,不要你們就繼續打?要錢,還是要人,你們看著辦?”


    “兩萬就兩萬,算給你麵子。肥佬駒這次算你好運,下次還敢詐老子,保證你撲街!”崩牙哥從丁學鋒手中接過兩萬元,威脅了梁國駒一番揚長而去。


    “謝謝啊,大佬,好人有好報!”梁國駒捂著滿臉血跡的臉擠出一絲笑容對丁學鋒道。


    “梁國駒富,男,現年50歲,無子女,妻子十年前出走。現在無業,和侄子梁誌強靠詐騙為生。家住香港……”丁學鋒冰冷看著他,麵無表情說出了梁國駒的背景資料。


    梁國駒?越聽越心驚,難不成剛送過了豺狼又迎來了老虎。


    “阿sir,我沒犯過其他大事啊!”梁國駒以為丁學鋒是警察,不然怎麽會如此詳細了解自己的信息。


    丁學鋒拍拍他的臉,皮笑肉不笑地說:“放心,我們不是警察。先去診所包紮下,等會再告訴你我們的來意。”


    到一家私人診所清理包紮傷口後,丁學鋒丟給梁國駒五千塊錢,說道:“拿去買一身靠譜的行頭,明天十點叫上你侄子在你家的樓下等著。放心,不是殺人放火的事情。想三個月掙一百萬塊就準時到,一人一百萬。要是不來,嘿嘿,你會明白真正撲街兩字是怎麽寫的。”


    說完,丁學鋒重重的一拳砸在牆壁上,“轟”一聲,水泥的牆壁出現了一個大坑。


    “啊!”梁國駒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丁學鋒不再理會梁國駒,轉身就離開了,然後打的又到附近另一處地址。


    走進小巷七拐八彎,按照記憶的地址丁學鋒來到一處音像店。


    “陳國豪?”丁學鋒對著在埋頭看書的一個青年問。


    “是。”戴著黑框眼鏡的青年抬頭回答道,不過看向丁學鋒的目光中一臉的茫然。


    “陳國豪,男,28歲,大學文憑,未婚。白天是一名音像店員工,晚上是替人做假賬的地下會計,善於偽造單據和公文證件,家住……”丁學鋒依舊是麵無表情地念出這名青年的背景資料。


    越聽丁學鋒說,陳國豪的額頭上逐漸冒出汗珠。


    “阿sir,我不想坐牢,我還沒結婚。”他同樣把丁學鋒當成了警察。


    “沒事,我不是警察,是來找你合作的。聽說你近期手頭很緊,我有個掙大錢的路子幫襯你。沒有危險隻需要做做帳就能掙一百萬,不過對於你的能力,我還有考查一下。這是一個人的詳細資料,明天下午兩點前我希望能看到他的新身份證。”


    陳國豪有金融知識,將來在丁學鋒計劃的行動中負責製作書麵證明材料,以騙過政府機關審核。他也是丁學鋒計劃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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