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過來一起喝一杯麽?這裏還有一瓶,酒不錯哦據說是陳年老酒了。”


    徐福晃了晃手裏的酒壺,馬上一股奇異的酒香就傳入了我的鼻子,我心頭一熱,但還是警戒的看著他。


    “我不會做什麽的張清源,和未來的敵人聊聊不是很好麽,說不定可以聽到一些重要的東西哦,比如我們和黑暗晚宴合作的事情。”


    “你說什麽?”


    一瞬間我有些心動了,但馬上我就抑製住了內心的這股衝動,果然這是徐福最擅長的東西,戲耍別人。


    “我可是和你說真的哦,你真的不過來喝一杯麽?”


    最終我還是坐在了徐福的身邊,離著他一米多遠,我手裏握著徐福遞給我的這壇酒,稍微抿了一口確實無比的好喝,我瞪大了眼睛,而後馬上又喝了一大口,馬上這股濃烈卻又不鎖喉的酒味瞬間灌滿了全身,我感覺到了一陣溫熱。


    “怎麽樣我就說吧很好喝哦,陳釀的味道還真不錯,不過得慢慢品哦。”


    徐福說著拿著酒壇湊了過來,想要和我碰一下,但我並沒有舉起酒壇,他一臉無奈的笑著看向了遠處。


    “想要說什麽的話快點說。”


    “你剛剛是去見殷仇間吧。”


    我並沒有說話,隻是冷笑著望著徐福。


    “你不回答就當是默認了。”


    “你這家夥。”


    一股怒意從我的心底裏升了起來,頓時間徐福的眼神就變了,他冷冷的看著我。


    “黑暗晚宴裏一個重要的研究結晶黑暗之心給盜走了,至今下落不明,而根據我推測應該在殷仇間的手上。”


    “我要回去了,你就自己慢慢猜吧。”


    呼的一聲徐福攔在了我的跟前,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雙腳淩空站在了天空中,腳下一抹淡淡的黑氣。


    “嘛很簡單的東西,隻要掌握了黑暗的律動,這麽點小事情很容易就做到了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哦。”


    猛然間我滿麵怒容的看著徐福,我又給他牽著鼻子走了,但我有些奇怪怎麽來到這裏如此短的時間裏他就能夠做到,但轉念一想他們和黑暗晚宴的合作不是一天兩天了。


    “真的是我第一次來哦,來到這裏短短的幾個小時就會了,不信啊你跟我回去看看,那些家夥們到現在還無法領悟呢,這黑暗的律動。”


    “少來了你這家夥。”


    徐福緩緩的坐了下來,而後長歎了一口氣。


    “這並不是我們想要的永生呢,你覺得呢張清源。”


    一瞬間我剛打算走卻又給徐福的話吸引了。


    “什麽意思?”


    “黑暗之心,的確是我們常年和黑暗晚宴合作後,他們為我們量身定做提供的心髒,隻不過交貨的時候我就已經憤怒了,並不是我們要的東西啊,這樣的永生,毫無意義。”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嘀咕了一句徐福伸著手擺了擺。


    “你就當聽故事一樣,聽我說就好了。”


    雖然想要離開,明明知道徐福這家夥就如同劇毒一般,但我卻還是給他口中的東西吸引了。


    “永生究竟是什麽你應該清楚吧,我記得很早以前就已經和你透徹的說過了,在陰麵的世界裏。”


    我點了點頭,徐福接著說道。


    “我們所追逐的永生是人所需要達到的永生,而不是怪物或者是其他的什麽,黑暗之心通過汲取這個世界的力量,而後凍結住持有者的時間,以達到長生不老的目的,嗬嗬,可笑啊........”


    說話間徐福突然間站了起來,而後狂笑不止,風不斷的拂動著他的長發。


    “你不覺得很可笑麽?”


    “我無法理解呢徐福,你們所謂的永生,建立在龐大的犧牲之下,玩弄他人,不斷的折磨他人,進行殘酷的實驗,人對於你們來說是什麽,你們早已不能稱之為人了。”


    葬鬼隊的事情一點點的在我的心中浮現了出來,徐福看向了我,而後搖了搖頭,身子弓了下來,把頭湊到了我的跟前。


    “無論我們做了什麽樣的惡事,而惡的事情始終都是人做的,所以我們是人,而且還是惡人,葬鬼隊的事情我很抱歉,那些明明是牢崇元一手建立起來的東西,現在卻灰飛煙滅了。”


    煞氣一瞬間在我的身體四周浮現了出來,我已經有些抑製不住了內心裏的一切,我想要狠狠的在徐福的臉上揍下去,我咬牙切齒的捏著手裏的酒壇,哢嚓聲作響,酒壇子有了絲絲裂紋。


    “逝去的東西是不會回來的,人就是這樣的,我之所以無法接受這種方式的永生,就是因為在自我的認定裏我還是人,隻要我自己覺得自己是人便可以,而在你的眼睛裏我們不是人,是怪物,畜生,披著人皮的惡鬼,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無法證明我不是人,對吧張清源。”


    猛然間我站了起來,把酒壺裏的酒喝了下去,而後砰的一聲把酒壇子摔在了地上。


    “你不過一直在強詞奪理而已。”


    “你又何嚐不是呢?你所認定的一切,對於你來說是重要的,那麽對於其他人來說又是如何呢?難道這世上的人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麽?還是說所有的人都必須秉持一樣的觀念。”


    “我並沒有這樣說。”


    我憤怒的吼了起來,徐福哈哈大笑著,又一次他成功的擾亂了我的內心。


    “能夠堅持己見的人很多,或者稱之為信念,你我之間便是信念不同,所處的世界也不同,所以你覺得我是惡的,但我自身並沒有覺得自己是惡,並沒有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人了,隻是你的主觀意識決定了我不是人。”


    這會徐福一步步的走了過來,一隻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需要什麽就用雙手去爭取,堅信什麽就用雙手去實現。”


    徐福說著從我的身邊經過,淩空走了過去,隨後他嗬嗬的冷笑著回過頭來問了一句。


    “殷仇間那家夥有說我什麽嗎?”


    “他說你是個沒骨氣的家夥。”


    一瞬間徐福的雙瞳擴大了,狂風吹亂著他的長發,他放肆的大笑著。


    “看起來我的推論完全正確,黑暗晚宴那群家夥,還真是陰險,如果不是和你談論這番話的話,我還不知道原來殷仇間活著,感謝你了,張清源。”


    轟的一聲,我衝到了徐福的跟前,手裏的美人斬了過去,一抹灰色的煞氣從我的身體裏流出,而後附著在了美人的劍身上。


    叮的一聲,嘎吱聲作響,徐福伸著一根手指頭,輕而易舉的擋下了我手裏的美人,而我所掌握的力量在他的麵前形同虛設一般。


    “哦呀有些讓我大開眼界了啊張清源,短短的時間裏變化如此的大,嗬嗬,這股力量很特別呢,說不出的奇怪。”


    猛然間徐福突然間好像腳下落空一般,整個人張開雙臂邪魅的笑著朝著下麵的街道落了下去,仿佛墜樓一般。


    “這次的黑暗晚宴會很精彩哦,張清源或許會出乎你的意料。”


    我瞪大了眼睛,徐福的身形一瞬間消失在了風中,我四處的查探著,哪裏都沒有找到徐福那家夥的身形。


    “兄弟,沒必要自責的,由那瘋子去吧,不過你還真是單純啊。”


    殷仇間無奈的聲音在我的腦袋裏響起,我低著頭,十分氣惱的四下看著。


    很快在上午10點的時候我回到了酒店裏,所有的人都在,我有些擔憂的走到了蘭若曦的跟前,她的臉色很差,倒是景樂十分欣喜的在喝著果汁,還有不少吃剩的東西,她的胃口看起來很不錯,而蘭若曦已經很久滴水未進了。


    “張清源你去哪了,是不是找到了什麽了?”


    我抱起了沙發上的蘭若曦朝著我住的那邊男性的房間走了進去,裏麵有一間間獨立的房間,我找到了我的房間。


    “抱歉了各位我得想辦法。”


    走入了房間後我把蘭若曦放在了床上,她嘴皮幹裂,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望著我。


    “若曦你聽好了,黑暗是一種不被理解的孤獨。”


    我說著,蘭若曦露出了一個笑容,一隻手按在了我的臉頰上。


    “沒事的清源你不用為我擔心的,沒事的。”


    我馬上點了點頭,蘭若曦微微的閉上了眼睛,肚子在咕嚕咕嚕的作響,她的身體經曆了昨晚吃過東西後出現的症狀此時已經變得極為虛弱,加上滴水未進。


    或許還是太餓了,蘭若曦無法入眠,她睜開了有些發紅的眼睛,靜靜的望著我,我的鬼絡已經連接到了她的身體上。


    “清源或許你說的東西我小時候有過這樣的體會呢,那會都是一個人等著父親回家,孤獨的一人,起初我覺得很難受,但漸漸的我卻有些習慣了。”


    我嗯了一聲。


    “放心吧若曦,本能.......共存。”


    我馬上閉上了眼睛,然而馬上我又睜開了,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我無法進入蘭若曦的本能空間,一股力量在拒絕著我,而這時候蘭若曦又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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