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竟然還在皇宮?」顧采寧當即一驚。


    「那是當然。不然,皇上出事,皇後太子急著找罪魁禍首,若是不能抓住他,那整個火玄宗就都逃不掉了。」晚哥兒慢條斯理的道。


    顧采寧又心中一凜。


    高風也聽出來不對勁。「你們折騰了這麽一大圈,難道就是為了給太子製造機會來滅掉火玄宗嗎?」


    「火玄宗在天朝存在的時間太久了,又和朝廷牽連太深,樹大招風,現在也命數將盡。到這個時候,也差不多了。」晚哥兒淡聲道。


    高風倒抽一口涼氣。


    「那麽少主呢?他還能活嗎?」


    「這個就得看他的命了。」


    「他的命?你算不出來嗎?」


    「算得出來呀!可是他這個人的命格也就隻比我次一等,我年紀還小,算一次至少要躺三天。就為了窺探他的這一劫讓我犧牲掉三天的時間,我覺得不劃算。」


    高風說不出話。


    顧采寧也嘴角抽抽。「看出來了,你們之間是純粹的合作關係。」


    「不,我們是好朋友。他也同意我這麽做的。」晚哥兒朝他們露齒一笑。


    顧采寧和高風卻雙雙後背一涼。


    才八歲的孩子,他的眼神還有笑容就已經這麽讓人膽寒了!


    張元立也被嚇得一個激靈。


    「那個,大哥大嫂!」他趕緊叫了聲,「咱們就別在這裏說廢話了,趕緊收拾一下,進京去吧!寧王殿下和皇上的感情那麽好,他現在肯定都快急瘋了!」


    顧采寧和高風連忙點頭,兩個人也迅速收拾一下,就和張元立還有晚哥兒各自騎上馬,直奔京城而去。


    到了宮門口,他們果然見到寧王正在宮門焦急的來回踱步。


    見高風兩個人過來,他頓時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們可算是來了!快,咱們走!」


    他就拉上高風奔到宮門守衛跟前:「太子殿下要求的人本王叫來了,現在你們可以放我們進去了吧?」


    「是,小人這就放行。」宮門守衛果然回頭叫了一聲——


    「放行!先帶他們去東宮見太子殿下!」


    堵在宮門口的侍衛們齊刷刷朝兩旁退去,給他們讓出路來。


    寧王走在最前台,直奔太子的東宮而去。


    到了東宮,他們就見到從進門開始,一路上都安靜得可怕。一直到了太子的寢宮門口,他們又見到好些朝中重臣都在!


    隻不過,這一個個的臉色很是難看,甚至眼神還透出幾分古怪。


    「本王來了,太子呢?」寧王連忙喝問。


    一個太監趕緊扯開了嗓子大喊:「太子殿下,寧王殿下以及永樂侯到了!」


    他話音剛落,寢宮裏頭就傳來一陣像是強忍哭泣的輕吟聲。


    顧采寧立馬眉頭一皺。


    「宋清衍!」


    她和高風異口同聲的道。


    這個聲音的確就是宋清衍的。馬上,寧王也聽到了。


    隻是,隨著從裏頭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響亮,漸漸寧王的臉色也變得和這些重臣一樣難看。


    緊接著——啪!


    一聲鞭響傳來,宋清衍放聲大叫,聲音其慘無比。


    太子也得意大喊:「叫啊!你再叫得大聲點!現在你就交給外頭的人聽,好他們知道孤現在在對你幹什麽!」


    宋清衍的聲音立馬消失了,但馬上太子又連抽了幾鞭子,宋清衍還是忍不住慘叫起來。


    最後,他甚至主動求饒:「太子殿下,我錯了!求求您饒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你是說真的?」太子聲音突然變得溫和了一點。


    但顧采寧的眉頭卻皺得更緊。


    「真的真的,我說話算話!」宋清衍哭喊道。


    「那好,現在你就對天發誓,以後你都會留在孤身邊,永遠不會離開!你說!」


    「是,我發誓,以後都留在太子身邊,永遠不離開你!」


    「很好。」太子似乎滿足了,他一把將鞭子扔開。


    但隨之而來的各種聲音卻更加不堪入耳。顧采寧一個見過各種場麵的人聽在耳朵裏,她都忍不住搖頭。


    就這樣,聲音持續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寢宮裏頭才終於恢復了平靜。


    再過上一會,寢宮大門突然打開,太子身上鬆鬆垮垮的披著一件衣裳,一臉饜足的走了出來。


    「太子殿下!」


    一位老臣忍不住上前喝道:「您好男風,此事本來無可指摘。可是現在,您不顧一切將汝南王強擄進宮,甚至對他強加淩虐,甚至還讓臣等在外頭聽牆角,您這麽做還是太過分了!您是一國太子,日後更是一國之君,您得為天下人做出表率才是啊!」


    「怎麽,孤的所作所為讓你很不滿?」太子冷哼。


    「是,您這麽做實在是太過了!老臣不能忍!」老臣高聲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別忍了,直接去死吧!正好你老了,耳目昏聵,孤也不敢重用你呢!你死了,這個位置空出來給年輕人,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太子殿下,您……您真是讓老臣太失望了!現如今,老臣也隻能死諫,用鮮血讓您清醒了。再不濟,老臣豁出去一條命,去黃泉之下找尋先帝,請先帝來好好教訓教訓兒孫!」


    老臣一臉悲愴的大喊。然而他的呼喊依然沒有讓太子動搖半分。


    反而太子還冷聲催促:「那你趕緊去死啊,孤等著呢!」


    「老臣……先帝在上,老臣來了!」


    老臣無力的閉上眼,一頭朝著前頭的牆麵撞了過去。


    咚的一聲悶響過後,朱紅的寢宮牆麵上多出來一大片血跡。老臣癱軟在地上,頭頂上一個碗口大的窟窿還依然在朝外湧著血。


    「程大人!」


    其他臣子見狀,他們接連跪下了:「太子殿下,您請速速召太醫前來為程大人診治吧!」


    「診治什麽?他不是自己要尋死嗎?孤現在隻是在滿足他呢!」太子冷聲道。


    「太子殿下!」


    群臣苦苦哀求,最終太子才施恩似的擺擺手。「罷了,看在程老為我天朝嘔心瀝血,鞠躬盡瘁的份上,孤還是留他一命吧!」


    他懶洋洋的召來身邊的人。「去請太醫。」


    太醫很快請來了,但看過傷口把了脈,再翻開老人家的眼皮看一看,太醫就搖頭:「太子殿下,人已經不行了。」


    群臣頓時趴伏在地,淚流不止。


    太子卻隻是嘴角輕扯,他慢慢目光轉向寧王這邊,頓時眉梢一挑。


    「你們怎麽不跪下求孤救他?」


    「太子殿下明知道小王進宮是為了探望皇上。您和汝南王的私事,還有您如何對付朝中老臣,這事和小王沒有任何關係,小王也不想關心。」寧王淡然道。


    太子再將目光轉向高風顧采寧,高風就道:「這種場合下,我們似乎沒資格發言。」


    「那,裏頭那個呢?」太子微抬起下巴,「枉你們費盡心機把他從孤身邊搶走,可到頭來孤還是得到了他!甚至現在,他還當眾發誓以後都會陪在孤身邊!」


    搞了半天,他把他們叫進宮來就是為了向他們炫耀這個?


    顧采寧冷笑:「太子殿下您想多了。上次我們之所以幫助宋清衍對付您,隻是因為我們欠他一個人情。現在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那他是死是活又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好,你們最好記住你們說過的這些話!」太子突然精神大振,他連忙回頭喊道,「你聽到了沒有?你所謂的這個你最欽佩、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他卻根本沒把你當一回事!」


    「讓他們滾!」


    宋清衍虛弱的聲音從裏傳來。


    太子頓時心滿意足。


    「好吧!既然他讓你們滾,那孤也不多留了,你們滾吧!」


    「多謝太子殿下!」寧王趕緊行禮,「那麽現在,我們可以去看皇上了吧?」


    「去吧去吧!」太子不以為意的擺手。


    寧王當即轉身就朝著皇帝的寢宮方向而去。


    顧采寧和高風也連忙跟上。


    一行人到了皇帝寢宮裏頭,就聞到裏頭傳來一股淡淡的藥味。皇後還在厲聲嗬斥:「沒用的東西!皇上都昏迷兩天了,你們還一點辦法都沒有,宮裏養著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來人,把這群庸醫都拖出去斬了!」


    「皇後娘娘饒命!皇後娘娘饒命啊!」太醫連忙求饒,但還是被侍衛給拖了出去。


    當這幾個人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顧采寧從這幾名太醫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絕望。


    她扯扯嘴角:「真不愧是親母子。」


    母子倆都愛玩這種殺雞儆猴的伎倆,而且還是前後腳的都在他們跟前玩起來了!


    隻可惜,太子那邊那血淋淋的場景或許還能給他們一點刺激,皇後這邊的卻根本一點衝擊都沒有。


    寧王見狀,他也隻是眉頭微皺,就連忙快步走到內殿。


    走到裏頭,就見皇帝正雙眼緊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皇後一臉怒容站在那裏,一眾宮女太監都跪了一地。


    還有一個身形單薄的女子抖抖索索的跪在龍塌前,手裏拿著帕子小心的給皇帝擦拭著嘴角流出來的口水。


    「安妃。」寧王低聲道了句。


    顧采寧就知道了——這一位就是六皇子的母妃,也就是安心伯引以為傲的女兒,安妃娘娘。


    不過看現在安妃的狀況,她分明很不好。


    想想也是。


    元宵節的晚上,六皇子回王府後就傳出了跌了一跤摔斷胳膊的消息。後來太醫更是斷定——「六皇子的這一節骨頭都碎成粉末狀了,接都接不起來,他的這條胳膊註定要廢了!」


    然後,又有人上京兆衙門狀告安心伯私底下賣官鬻爵、強搶民女為妾,證據確鑿。安心伯本來就沒什麽實權,唯一的依靠就是安妃和六皇子。結果現在,六皇子廢了,皇帝也病倒了,安妃的靠山也倒了。牆倒眾人推,再加上背後還有寧王這個強大的推手在,安心伯一蹶不振。


    而對安妃而言,父親倒了,兒子廢了,皇帝也沒用了,她就算貴為妃位又能有什麽用?到現在,也隻能來皇後跟前搖尾乞憐。


    所以說,做女人也不能指望一輩子都依靠著男人。靠山山倒,人一輩子唯一能放心依靠的隻有自己。


    她心裏暗暗這麽思量的時候,寧王已經上去去向皇後行禮了。


    皇後見到他們出現,她本就陰沉的臉上又籠罩上一成寒霜。「寧王你們怎麽來了?」


    「皇後娘娘您不知道麽?是太子殿下讓臣等過來的。」寧王連忙回答。


    「太子?」皇後驚呼,隨即她咬牙低罵了句,「這混帳東西,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寧王沒有理會她的罵語,而是徑直朝著皇帝龍床那邊走去。


    皇後見狀,她連忙攔住他。「你想幹什麽?」


    「微臣聽說皇上病了,想好好看看他。」


    「不用了!皇上會變成這樣,都和你們一直推崇的火玄宗有關係。如果皇上現在醒著,他也一定不想見到你們!」皇後嗬斥道。


    寧王突然臉一沉。


    「是你。」他道。


    皇後目光微閃。「你說什麽?」


    「皇上之所以變成這樣,是你幹的!」寧王沉聲道,「元宵節晚上登高台賞燈,指使六皇子對我愛妃下手的人也是你!你因為知道皇上已經開始厭惡太子了,而且太子還不知悔改,遲早會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所以你就幹脆先下手為強,直接除掉皇上,將皇位傳給太子!」


    「胡說八道!」


    皇後冷下臉嗬斥。「寧王,本宮念在皇上一直疼愛你這個堂弟的份上,不想和你多計較。隻是現在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本宮和皇上多年夫妻,相濡以沫到現在,本宮豈會是這麽心狠手辣之輩?你敢汙衊本宮,本宮定不饒你!」


    說罷,她就扭頭大喊:「來人!」


    「覃郎在搖頭。」她話音剛落,晚哥兒突然幽幽吐出一句話。


    皇後臉上的怒氣瞬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驚恐。


    「你說什麽?你在說誰?」


    她現在麵對的人是晚哥兒。


    晚哥兒又開口道:「覃郎,他在看著你。現在他還在對你搖頭,讓你不要太任性了。」


    皇後麵皮狠抽。


    「什麽覃郎?你別胡說八道!」


    「他十七歲,個頭比你高出大半。你們站在一起,你的頭頂正好到他的耳垂處。而且,他的左邊耳垂上正好有一顆米粒大小的黑痣。」晚哥兒又道。


    皇後突然身形一晃,她眼中的狠厲不見了,慢慢浮現出一抹驚慌:「你真看得見?他就在這裏?」


    「對,他就站在你身邊。這些年,他一直在你身邊。」晚哥兒點頭。


    皇後趕緊往四周圍看過去,晚哥兒悉心為她指點:「就在右邊,上麵一點。沒錯,就這裏。」


    皇後認真的看了半晌,但眼前隻有一片虛空。她猛地又迴轉頭:「你個小傢夥,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一點本宮的往事,就想來本宮跟前招搖撞騙?隻可惜本宮才不會上你的當!來人,掌嘴!」


    嘩!


    這個『嘴』字還沒說完,皇後右手邊的花瓶突然落地摔成碎片。


    伴著這一聲脆響,皇後強撐的精神徹底崩潰了。


    她撲通一聲坐在地上,眼淚不斷的朝外湧出來。


    「覃郎,覃郎,原來你沒有走?原來你一直都在嗎?這麽多年了,你從沒有動入過我的夢,不管我怎麽呼喚你你也沒有給我任何回應,我還以為你恨我,你已經決定放下我去轉世投胎。結果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一直在我身邊!你這個傻子,為什麽你還是這麽傻?」


    她越哭越傷心,到最後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把頭埋進膝窩裏大哭不止。


    一旁的宮女太監們見狀,他們連忙上前來勸皇後,可是又怎麽勸得住?


    皇後隻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任憑眼淚一個勁的流淌。


    寧王見狀,他趕緊邁開腳步往皇帝龍床跟前走過去。


    宮女太監們趕緊又要去攔他,但皇後遲遲不發話,他們也不敢將事情做得太過分。所以寧王還是將皇帝的症狀給觀察了個仔細。


    而那邊,皇後在痛快的宣洩一頓之後,她的眼淚才終於慢慢收了回去。


    「皇後娘娘,您看這……」身邊的大太監趕緊指向晚哥兒和寧王那邊。


    皇後擦擦眼角,她又昂起頭。雖然臉上的妝都哭花了,但那一身高貴的氣度卻絲毫不見削減。


    「雖然本宮不知道是誰教給這個孩子的這些話,但是看在本宮已故的表兄的麵子上,現在本宮不想和你多計較。現在,你們也見了皇上,該心滿意足了。你們可以走了!」


    「微臣多謝皇後娘娘!」


    寧王連忙拱手行個禮,就轉身出去了。


    一行人快步走出皇宮,然後寧王才長出了口氣。


    「好險!」他連忙拍拍胸口,然後回頭看向晚哥兒,「那個什麽覃郎,你真看到了?」


    晚哥兒點頭。


    「那麽他……」


    「他的狀況和皇上一模一樣。」


    什麽?


    寧王愣住了。「可你不是說……」


    「所以我並沒有說他說話了呀!他隻是那麽跟在皇後身邊,跟行屍走肉一樣。所以皇後娘娘才說了,這麽多年,這個人沒有入她的夢,更沒有給她任何回應。其實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晚哥兒慢聲道。


    寧王瞬時臉白了。


    「剛才你說,他的樣子和皇上很像……」


    「是啊!」晚哥兒點頭,「不過,皇上還沒到他那個地步。」


    「所以現在,你得抓緊時間去覃家打聽一下情況了。」顧采寧將兒子的意思給明明白白說了出來。


    寧王趕緊點頭。「你們說得沒錯!覃家……這或許是一個突破口,我這就去覃家找人!」


    他激動得根本就等不了,就忙對高風幾個人道別。「我這就去覃家,你們……」


    「我們也該回去了。」高風就道。


    「那好,你們路上小心!順便,這些天也小心點,沒要緊事就別外出了。」寧王吩咐他們。


    高風心領神會。「知道了。」


    寧王就轉身縱馬狂奔離開。


    這次進宮,張元立並沒有跟去,他一直在外頭等他們。現在看到寧王這樣,他一頭霧水。「大哥,你們在宮裏遇到什麽事了?」


    「回去再說。」高風沉聲道。


    「哦。」張元立連忙點頭,立馬不再多問。


    而前腳他們剛回到家裏,後腳宮裏就來人了。


    「皇後娘娘今天見了侯府上的小公子,很是喜歡。小公子走後,娘娘還是忘不掉他,所以特地讓老奴給他送來一盒宮中的梅子糕。這是皇後娘娘最愛吃的東西,還請小公子不要客氣,立即享用。」


    皇後的貼身太監笑吟吟的說著,就從食盒裏取出一碟熱氣騰騰的梅子糕送到晚哥兒跟前。


    「我不吃甜食。而且皇後娘娘說錯了,她根本不愛吃梅子糕,真正愛吃梅子糕的是覃郎。」晚哥兒一本正經的糾正他。


    老太監眼神微冷。「小公子,不管怎麽說這碟梅子糕也是皇後娘娘的恩典,你就別管太多了,趕緊吃吧!」


    一麵說著,他還朝著顧采寧幾個招手。「安樂侯,你們也來呀!皇後娘娘乳娘親手做的梅子糕,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吃得到的呢!」


    顧采寧大步走過去,她一把將糕點給掀翻了。


    「你!」


    老太監立馬麵色一冷。「安樂侯夫人,你故意毀掉皇後娘娘的好意,你這是想造反嗎?」


    「那請問皇後娘娘想用幾塊糕點毒殺我的兒子,她又是想幹什麽?」顧采寧冷聲問。


    「嗬嗬,安樂侯夫人您在開玩笑吧?就幾塊糕點而已,和毒殺能扯上什麽關係?」


    顧采寧撚起一塊糕點扔上屋頂,立馬一隻野貓喵嗚著跑過來,幾口就將這塊香甜撲鼻的糕點吞吃了下去。


    緊接著,野貓就發出一聲慘叫,從屋頂上滾落下來,開始痛苦的滿院子打滾。


    老太監臉上這才浮現出一抹驚慌。


    此時顧采寧冰冷的聲音又響起來:「貓狗的五髒沒有人的那麽複雜,所以中毒發作起來會比人的快得多。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這個不關我的事!也不關皇後娘娘的事!肯定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皇後娘娘,我這就回宮稟報皇後娘娘,讓皇後娘娘徹查清楚!」老太監趕緊捏著嗓子大喊,腳下一溜煙跑得飛快。


    「娘,不攔著他嗎?」晨丫頭小聲問。


    「兩國相爭,不斬來使。」顧采寧道,「更何況,明目張膽的把皇後的左右手給弄死,那咱們一家都別活了!不過……」


    馬上她又唇角一勾。「所有人,今晚上都別睡覺了,準備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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