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才不是呢!是立行弟弟老追著我問。”秦音撅著嘴說道。


    “這你們就白好奇了。你們想想看,上次雲天哥哥生日的時候,你們不是都吃到過嗎?雖然沒有園子裏的那麽好,但也差不多了!”秦箏笑道。


    “真的?”立行眨巴著好奇的大眼睛,笑問道。


    “當然是真的!姐姐什麽時候騙過你!”秦箏走過去,將立行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道。


    這大半年來,每日朝夕相處,他們早已成為了真正的一家人。


    秦箏見立言躺在竹床上,一言不發地仰望著星空。


    她便抱著立行,坐了過去。


    和他們一起仰望著星空,秦箏笑問道:“立言,孟夫子有沒有教你們星座?有沒有給你們講銀河和牛郎織女的故事?”


    秦箏也跟著孟夫子上課,隻是,她的課上得七零八落的,也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星座這些。


    “姐,有啊!孟夫子給我們講啟明星、北鬥七星、銀河……但是,牛郎織女是什麽?銀河和他們有什麽關係?星座又是什麽?”立言本有些悶悶不樂,但秦箏說的話卻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於是,秦箏便將天上的銀河和牛郎星、織女星一一指給家人們看,並將牛郎織女的故事講給大家聽。


    眾人聽完,都唏噓感歎。


    忽然秦箏身後傳來一聲沉重的歎息,隻聽有少年冷冷的聲音傳來:“那些神仙都該死,非要拆散他們!”


    “雲天哥哥/大少爺……”眾人雖都一驚,但也早就習慣了。基本上有秦箏在的地方,慕容雲天便隨時隨地會被吸引而來。


    隻是,他這論調也未免太驚人了吧!


    果然,他這話一說出口,秦音便看著他,詫異道:“雲天哥哥,我爹娘說,神仙是最厲害的。你可不能這樣說話,神仙聽見了會生氣的!”


    秦章氏早已拿了把椅子過來,讓他坐了。又拿了塊西瓜給他,他順手接了,向秦章氏道謝。


    他便笑著對秦音說:“秦音,我才不怕誰生氣呢!我隻怕你姐生氣!”


    秦箏搖了搖頭,苦笑道:“大少爺,你沒事怕我做什麽!還有,你怎麽又跑過來了?還不休息?”


    慕容雲天隻搖了搖頭,不說話。


    聽完了牛郎織女的故事,立言又好奇星座,秦箏便一一指出此時肉眼能看得見的星座和它們的形狀。


    立言聽著聽著,更好奇的是秦箏怎麽會懂得這麽多。


    他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問道:“大姐,你怎麽懂這麽多?”


    “因為啊,你大姐實在是太聰明了,什麽都能過目不忘。隻要去鎮上,隻要一有空,我便會去那個書坊,裏麵的書幾乎都被我看完了。所以,就看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立言、立行,我覺得,隻要你們努力讀書,一定會比我懂得更多,會成為優秀的國之棟梁!”秦箏期待著、憧憬著。


    “嗯,大姐,以後,我們也要讀很多很多的書,還要學習更多的武功,好保護娘親不再受壞人欺負!”立言說著說著,還是說起了要保護好秦章氏的話。


    秦箏聽了,剛好接口:“立言、立行、秦文、秦音,白天,你們已經做得非常好了。你們畢竟還小,隻要勤加練習,將來,一定能更好地保護自己的家人的。”


    “對!立言,你就不要再去想白天的事情了。娘沒事,娘也相信你們會越來越厲害的了!娘隻要你們平平安安就好!我們是一家人,你和立行,永遠都是我的好兒子!”秦章氏也發現立言自從秦蒙氏來鬧事之後,便一直悶悶不樂,忙也開解道。


    “娘!”立言聽了秦章氏的話,忽然從竹床上爬起來,跑到秦章氏身邊,緊緊地抱住了她。


    秦章氏一激動,眼淚便落了下來。


    立言雖隻有八、九歲光景,但卻十分像一個小大人。他很少撒嬌,很少鬧騰,永遠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有時候,你都感覺不到,他還是一個孩子。而此時,他孩子般的舉動,實在是令秦章氏激動不已。


    他就那樣緊緊地擁抱著秦章氏,旋即,立行也撲了過去。


    秦章氏將二人深深地摟在懷中,不停地安慰著他們。


    秦有安看著,也擦了擦眼角。


    慕容雲天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這一幕,眼中流露出歆羨的色彩。


    秦箏看在眼底,記在心上,心中想著:不知他和慕容夫人的關係是否能夠修複?!


    在這樣一個溫情脈脈的夜晚,星光璀璨,夜色如水,漸漸深邃,一切,慢慢歸於沉寂。


    &


    第二日晨練時,慕容雲天主動邀請大家去園子裏練功,說是連一應的練功必備武器用具都已十分齊全。


    秦有安、秦有強聽了直搖頭,長了園那足有兩人高的圍牆,圍起來的,何止是園內園外,那是不可逾越的深壑,令人不敢越雷池半步。


    秦箏聽了,也搖搖頭,笑道:“雲天哥,謝謝你!我們就不過去了,就在這禾場裏麵挺好的!”


    “可是這禾場如此小,現在還能勉強用用,等大家要使用武器時,那肯定就不夠用了!尤其是立言、立行,過段時間,不僅要給他們請個更有學問的夫子,還要請個更厲害的師父,文武兼修,這樣一來,你們家,無論屋內屋外,都太小了。”慕容雲天拿眼掃了掃房子和禾場,很認真地說道。


    “那也是到時候再說吧!”秦箏笑笑,便和大家一起跑起步來。


    晨練結束,秦箏給慕容雲天做了早飯。


    秦章氏見慕容雲天吃得香噴噴的,忍不住拉了拉秦箏的手。


    秦箏會意,兩人去了廚房。


    秦章氏便小聲問道:“箏兒,慕容大少爺怎麽不回園子裏吃飯?你不是說他娘來了嗎?他怎麽也不去陪他娘,還有他的家人?”


    秦箏也不想讓秦章氏擔心,隻得解釋道:“娘,他說那廚子做的東西不好吃,還想在我們家吃!我想,咱家也不多他一個,就隨他吧!”


    “這樣啊?難怪前幾日酒席上的東西味道那麽好,他連嚐都不肯嚐,還頓頓拖著你回來做飯吃!真是太挑了!”秦章氏搖了搖頭。


    秦箏也跟著搖了搖頭。心中想著,幸虧娘親比較好說話,她說什麽她都會相信,要不然的話,謊言早被拆穿無數萬遍了。


    正暗自慶幸著,誰知慕容雲天端著個碗走了過來,突然接話:“秦嬸,我想一直在這裏吃飯!”


    “啊?哦,好的,好的,慕容大少爺,隻要你不嫌棄我們這裏的粗茶淡飯就好!”秦章氏沒防備他會突然走過來說話,驚了一下,忙不迭地說好。


    “隻要是秦箏做的,我都覺得好吃!”慕容雲天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


    “啊?啊!”秦章氏這下,真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雲天哥,你是來盛飯的嗎?你快盛了飯去吃吧!”秦箏搖了搖頭,哭笑不得地說道。


    “哦!”慕容雲天一臉無辜地去盛飯。


    等他去了客廳,秦章氏撫著自己的胸口,拉著秦箏的手,半晌沒回過神來。


    正準備說話,忽見秦箏手上戴了個特別漂亮的戒指。


    “箏兒,你這個戒指是哪裏來的?娘隻在小時候看見鎮上的大財主和他的夫人們戴過這麽大的寶石呢!”秦章氏見了,忙問道。


    “娘,這個是慕容雲天的師父,就那天那個青山爺爺送的。他們師徒二人一樣奇怪,那青山爺爺拿出戒指就給我戴上了。我本想取下來還給他,可是,卻拔不下來了。”秦箏解釋道。


    “啊!怎麽會這樣?”秦章氏一聽,忙拉起秦箏的手,仔細地看了看,又幫她用力地拔了又拔,依舊拔不下來。


    秦章氏詫異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正看著秦箏,疑惑不解之時,慕容雲天大概是吃好飯了,又走了過來。


    見秦章氏正給秦箏拔著戒指,忙十分禮貌地說道:“秦嬸,沒有用的。我師父做事向來如此。他說拔不下來,肯定是拔不下來的了。我也有一個,同樣拔不下來!”


    說著,慕容雲天竟將自己帶著祖母綠戒指的左手,大大方方地伸出來給秦章氏看。


    他的眼神裏絲毫不帶任何感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秦箏心中不停抓撓:慕容雲天你個腹黑貨,你是故意的吧!


    一邊想,一邊呆呆地看著秦章氏。


    此時的秦章氏,也正直愣愣地盯著慕容雲天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心中五味雜陳:這首飾之類的,尋常人家,也隻在定親之時,給女子準備一件或一套。譬如小蘭結婚的時候,秦箏便給她和小蘭一人買了一套。她當時還覺得隻給小蘭買就夠了。那有錢人家的小姐,雖是金銀寶石不限,但也沒有哪個未出閣的姑娘會和同樣未婚嫁的男子,帶同樣的首飾啊!如今秦箏和慕容大少爺帶著的戒指,簡直一模一樣,連寶石都是一樣大的。這可怎麽行啊!


    秦章氏想到這裏,再看著呆呆的秦箏,突然下定決心一般,衝慕容雲天直愣愣地問道:“慕容大少爺,箏兒那個拔不下來,你的,能不能再試試看,看能不能拔下來?”


    說完,秦章氏仿佛畢生的勇氣都用完了一般,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屏氣凝神起來。


    “秦嬸,對不起!我的也拔不下來。”慕容雲天一邊說,一邊用盡全力去拔。


    見他臉都憋得通紅了,秦章氏忙擺了擺手,搖頭說道:“慕容大少爺,你不要拔了,小心。算了,算了,不過一個首飾!”


    但還是深深地看了秦箏一眼,又看了眼慕容雲天,隻得放棄地走了開去。


    秦箏待她走開,一腳恨恨地踩在了慕容雲天腳尖上,咬牙切齒地說道:“慕容雲天,我看你,故意的吧!”


    慕容雲天繼續裝無辜,低聲嚷道:“秦箏,痛!痛!我故意什麽了我?我隻是給秦嬸看了看我的戒指而已!”


    秦箏恨得牙癢癢,瞪了他一眼,隻得無可奈何地也走了開去。


    慕容雲天一個人在廚房裏,不知道想些什麽,想入了神,半天沒動靜。


    &


    秦箏從廚房走出來之後,忽見慕容舒拖著任羽,結伴而來。


    翩翩佳公子慕容舒,款款而行;可惜後麵卻拖著拽著一個煞風景的綠衣少年任羽。


    秦箏見他們來了,笑道:“慕容舒,任羽,你們兩位大忙人,今日怎麽還沒出門?”


    “箏兒,我娘見我舅舅他們剛來,說讓我們在家陪陪他們。”慕容舒笑道,“我說來找你一起,這家夥便跟在屁股後麵。可到了你家門口,他又打退堂鼓了。這也太奇怪了,我便把他拽了來。”


    “慕容舒,什麽我怎麽了?我不過就是覺得我們兩一起過來太多餘了。再說了,慕容雲天見了咱倆,又得吹胡子瞪眼睛了。所以,我就想著,不如不來。可你幹嘛老拖著我!”任羽嚷嚷道。


    “你說對了!我的確一看到你倆就很不歡喜,所以,你們為什麽要過來?!”慕容雲天呆愣了半天,聽見任羽說話,終於走了出來,一臉不耐地說道。


    秦箏心中想著:慕容舒雖然話裏說著是陪他舅舅,但是陪舅舅哪裏用得著找她一起。少不得是陪嫣然和欣然兩位公主。


    想到這裏,她便笑道:“任羽,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說著,又對慕容雲天和慕容舒笑道:“雲天哥,慕容舒,你們先去園子,我回頭就到。”


    慕容雲天一聽,臉色更差了,冷冷斜視著秦箏,冷冷說道:“秦箏,有什麽話不能當著我們的麵說?”


    “雲天哥,那個,我和任羽也是朋友。我有點事想問他,可不可以?如果可以的話,你先回去,把小船預備幾條,放到荷塘裏去。回頭我去摘些露水荷葉和蓮蓬,晚上,給你做好吃的。”秦箏甜甜笑道,衝慕容雲天撒嬌賣萌討好。


    這大少爺不是正常人,不能按正常套路出牌,隻能連哄帶騙帶拐帶賣。秦箏覺得自己都已經被耗得不太正常了,真想哪天一棍子把他打暈了,讓他多睡兩天,不用來擾她清靜。


    秦箏都這樣了,慕容雲天才一邊說著“你快點”,一邊不甘不願地往園子方向走去。


    慕容舒雖然不明就裏,但秦箏已經解釋了,他也隻好扔下任羽,獨自離去。


    誰知任羽卻不樂意了,挪著小碎步便要溜。


    秦箏在他身後冷笑道:“任羽,你若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可就喊了!”


    任羽也知道秦箏脾性,從來說到做到,隻好尷尬轉身,看著秦箏,胡亂解釋道:“那個,秦箏,剛剛沒看清楚方向,本來是要向你的方向走的,誰知,走錯了!”


    “沒事!你現在乖乖走過來就好!”秦箏咯咯笑道。


    秦章氏在裏屋,也不好說什麽。


    她的一顆心啊,真是一直懸在半空中。看著這幾位公子哥,不知作何感想……


    秦箏見任羽終於挪了過來,便拉他到一邊,長話短說,開門見山,小聲說道:“任羽,你真的喜歡嫣然姐姐?”


    “秦箏,你!你!你!你小小年紀,可別亂說啊!”任羽十分不安道。


    “任羽,你是不是當我是傻子?!我怎麽可能亂說!一不小心便要掉腦袋的事情,我有幾顆腦袋陪你們這些王侯將相玩?!”秦箏冷笑道。


    “那,你,你找我做什麽?”任羽小聲道。


    “我問你會不會水?水性如何?”秦箏直接問道。


    “我會水啊!水性還不錯!能潛底摸魚,下海戲水!”任羽莫名其妙地一問一答。


    “那,嫣然姐姐呢?”秦箏接口問道。


    “嫣然,你看她文文靜靜的樣子,哪裏像是會水!”任羽說起嫣然,就莫名笑了。


    “好!對了,任羽,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喜歡嫣然姐姐?”秦箏好奇寶寶上線。其實她心底深處,是想著,如果任羽隻是因為嫣然的美色、權力和地位,那也並非真愛!所以,才會有此一問。但此時,她卻也不便解釋。


    “我一定要說嗎?”任羽聽了,一臉尷尬道。


    “你不說就算了。給你個傾訴的機會,沒想到你比女孩子還扭捏!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你也不想想,這話,你會不會爛在肚子裏,一輩子說不出口!”秦箏邪肆一笑,笑得意味深長。


    “秦箏,唉!說就說吧!反正,除了佳菲,我也確實不敢對第三個人講,連我爹娘都是不知道的了。”任羽想了想,苦笑道,“那時候我很小,膽子也小。我記得有一天,陽光燦爛,嫣然牽著哭泣的我,將我帶到太陽底下,笑著對我說‘任羽,你是男孩子,要永遠像陽光一樣燦爛’……”


    “所以,你為了她這句話,變成了像陽光一樣燦爛的人。即便我刺了你妹妹一劍,你也完全沒有怪我?”秦箏一改邪笑,一臉真誠地說道。


    “是的!不過,佳菲實在是太過魯莽,而你也已經手下留情。我對你,沒有恨!”任羽亦真誠說道。


    “任羽,你這個太陽般耀眼的朋友,我秦箏,交定了!”秦箏笑著,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便走出門去!


    ------題外話------


    說說題外話:每天一萬字,堅持下來,很需要動力!周六、周日、日日夜夜……所以,我們一起加油!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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