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傻愣愣的點著頭,從床上爬了起來,腳才落地,就捂著他的老二痛苦的叫喚了一聲。我問他咋了,他說疼,還解開褲腰往裏看了一眼,這一看嚇了我一跳。


    他那玩意變得烏漆嘛黑的,就像是染了性.病一樣。


    “怎,怎麽會這樣?”


    劉成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小老弟。


    “行了別看了,先聯係陳岩再說。”


    嘴上是這麽說,可除了去他家,我也不知道怎麽聯係他。


    那家夥應該不在家,現在應該在衛校長家,但我不知道衛校長在哪裏啊,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我趕緊丟掉紙人,把門關上,扭頭瞪了一眼劉成:“趕緊穿上褲子,害不害臊。”


    劉成苦著臉把褲子穿好,捂著老二一副即將哭出來的樣子。


    要是平時,看到他這幅模樣,我肯定會捧腹大笑。可現在我笑不出來,我走到門邊仔細聽著外麵腳步聲。


    有人來了,是衝我們這邊來的。


    腳步聲走到宿舍門口就沒了,緊接著,門把手轉動起來,門哐的一聲響起,被門外的人打開了。


    看到門外的人,我愣住了。


    是陳岩!


    他不知何時,換了一身黃色道袍,雙手之中,左手拖著羅盤,右手拿著桃木劍。


    這幅打扮,跟電影裏的道士沒什麽區別。


    陳岩前腳踏進宿舍,後腳跟上了校長。


    他看了看我們,唉了一聲:“媽個巴子的,還是晚了一步。”


    “出,出什麽事了嗎?”劉成麵色痛苦的問道。


    陳岩沒說話,一腳將門踢關上,把桃木劍羅盤什麽的往床上一扔,對著劉成說:“把褲子脫了。”


    “啊?”


    我和劉成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他卻很嚴肅的說道:“想活命就把褲子脫了,還有,有打火機吧?把紙人燒了。”


    “有,有!”我從劉成的枕頭底下把打火機拿了出來,校長雖在,可此時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正準備燒,陳岩製止了我,說等會兒再燒。


    完了他拿出一個小瓶子丟給劉成:“把這玩意抹你命根子上。”


    瓶子裏裝著紅色液體,看起來怪惡心的,劉成問他這是什麽,陳岩說你抹了再說。


    劉成這貨也沒害羞,當著我們的麵,把瓶子裏的液體倒在了手心中,毫不猶豫的抹了上去。


    紅色液體覆蓋上去,他那玩意冒起了一陣白煙,還發出了劈裏啪啦的炸響聲。有多痛我不知道,但從劉成的麵部表情來看,肯定痛的一比。


    他捂著命根哭嚎起來,陳岩卻搖頭說不夠,再倒。


    劉成哭嚎了半天,才抖著手把液體繼續往上麵倒。


    這一倒,又激起一陣白煙,劈裏啪啦的響聲卻小了許多。


    陳岩又說不夠,又讓劉成繼續倒。


    劉成咬著牙,可憐兮兮的說:“大師,我再倒,這玩意還能用麽?”


    陳岩道:“能用啊,為啥不能用,不過這段時間你可別碰它,更別讓你的拇指姑娘去誘惑它,不然的話,我也幫不了你。”


    “那就好,那就好!”


    劉成倒是沒在意後麵一句話,繼續倒著紅色液體,雙手不停的往上抹。


    瓶子裏的液體被倒的差不多了,陳岩才叫停。他讓我去打盆水過來,我沒多問什麽,拿著盆跑出去打水。


    打回來後,他從兜裏拿出一袋粉末撒在裏麵,我問他這是什麽,他麵無表情的說道:“香灰!”


    撒完香灰,他讓劉成去清洗一下。


    劉成試著扭動身體,發現下體不怎麽痛了,頓時喜笑顏開的把盆端到一邊,開始清洗。


    洗完後,盆裏的水變成了血紅色,再加上那些香灰,混雜在一起,看著特別惡心。


    清洗完,劉成虛脫般的躺到床上,側過頭問陳岩那個紅色液體是什麽。


    陳岩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嘀咕道:“極陰之血!”


    “啥是極陰之血?”


    衛校長我們三異口同聲的問向陳岩。


    陳岩咳嗽了一下,心虛道:“姨媽血,知道不。”


    “啥?”劉成聞言,一下子跳了起來:“這,這,這是姨媽.血?”


    “可不是嘛,姨媽血乃是極陰之血,能破煞氣,驅邪祟,治你這玩意,小事一樁。”


    啪!


    陳岩才說完,劉成就端著盆跑出宿舍了。


    陳岩不解的問我,他這是幹嘛。


    我翻著白眼說:“這玩意多惡心,當然是倒掉咯。”


    說完,我問陳岩,怎麽突然來我們宿舍了。因為這太湊巧了點,我剛想去找他,他就來了。


    陳岩拿出一個黃紙剪成的紙人丟到我麵前,解釋道:“之前你去我家的時候,我要了你的生辰八字,為了確保你的安全,我就做了這玩意。隻要你有生命危險,這玩意就會有反應。”


    我把紙人撿起來看了眼,明明是黃紙剪成的,可紙人的上半身卻烏漆嘛黑。


    我問他,這又是什麽意思。


    他說,黑色部分代表你的陽氣,陽氣越低,黑色部分越大。


    “啊,啊?”


    我有些發蒙,這玩意都覆蓋半個身子了,那我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說起這個,陳岩說他也不知道咋回事,雙眼不停的打量著我:“明明陽氣低的一比,卻還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蹦亂跳,我還是頭一次見呢。”


    “那是你見識少!”


    “切,不跟你扯了,把門邊的紙人扛上,咱倆找個地兒把它燒了。”


    本來劉成和衛校長想和我們一起去的,但陳岩沒讓,陳岩說不方便帶上他們,還讓他們待在宿舍裏別亂跑,臨走前,他往門上貼了一道符,且說,隻要你們不離開宿舍,就不會有事。


    隨後,我扛著紙人,跟著陳岩走到了十字路口。


    大晚上的,路上連個鬼影都沒有,更別說人了。


    陳岩四處張望了一下,讓我現在就燒。


    我把紙人丟地上,一把火燒了起來。


    燒完後,周圍突然刮起了一陣風,風將灰燼卷了起來,像極了龍卷風,朝著四周轉去。


    陳岩拿出根香煙問我要不要,我搖搖頭沒說話。主要是這氛圍太嚇人了,我沒心情抽煙。


    那詭異的風卷著灰燼在四周旋轉著,就是不離開,感覺像是被什麽東西操控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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