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後,我一直注意著陳可然家門前的那口井,總感覺裏麵有什麽東西似的,我也問過陳可然,她家用的是自來水,為什麽要弄那口井,陳可然告訴我,那口井從她出生時就有了,現在雖然用的是自來水,但井水也可以用來洗衣服,打掃衛生。


    中午,陳可然的母親出去打麻將,陳紫然則跟著幾個男的走了,那幾個男的來她家時,陳可然一臉的不高興。


    我對那些人也沒什麽好感,個個留著殺馬特發型,穿著打扮更是非主流,身上還全是紋身。


    活脫脫的一個社會痞子,也不知道陳紫然為什麽要跟這種人混到一起,他們離開的時候,那幾個男的還摟著陳紫然,一副關係很好的樣子。


    她們都離開了,家裏隻剩下我和陳可然還有她妹妹,想起昨天晚上那個洋娃娃,我對陳可然說要不要把你妹妹叫出來玩,昨天她拿著個髒兮兮的洋娃娃來找我,我答應她幫她把洋娃娃洗幹淨來著。


    陳可然一聽連連搖頭:“你別管她,她總是自言自語,瘋瘋癲癲的。”


    雖然她們是姐妹,但我怎麽感覺關係一點也不好?


    中午吃飯的時候,就我和陳可然二人,吃的正起興,我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開一看,寒思雨給我發了一條消息。


    “梧桐通陰,柳條製鬼,井中生魂!”


    寒思雨怎麽會給我發消息?她不是早死了嗎?還有,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呆滯的目光看向了門口,梧桐通陰,這個我知道,村裏的老人常說梧桐是種不吉利的樹,不能種在家門口。柳條製鬼,這個我也知道,在英叔的電影裏看到過,至於井中生魂,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是啥意思?


    陳可然看我在發呆,問我怎麽了,我搖搖頭說沒事,她奪過我的手機看了眼,然後又將手機遞回來,疑惑的問:“為什麽我沒收到?”


    對啊,為什麽她沒收到?一直以來,每條消息都是我兩同時收到的。難道說寒思雨這是在告誡我什麽?


    可她都死了這麽久了,為什麽要來找我呢?我和她也沒什麽關係吧,她為什麽要告誡我?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但梧桐通陰,柳條製鬼我知道,我連忙問陳可然,她家門前的樹是什麽時候種的。陳可然聞言,猶豫不決的說,我能不能不說。


    我遲疑了一下,刨根問底道:“我們之間還要隱瞞嗎?”


    陳可然這才鬆口:“其實,寒思雨給你發的那條消息說的沒錯,梧桐確實能通陰,柳條確實能製鬼,井裏也確實能生魂。井中的魂,其實是我四妹。”


    原來,這是一個陣法,陳可然有兩個妹妹,紫臉小女孩是她三妹,她四妹和三妹是雙胞胎。三歲那年,兩人在井邊玩耍,四妹不小心掉進了井裏,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


    從那以後,每到晚上十二點,井裏就會傳出淒慘的哭聲。畢竟是家人,她們並沒有覺得害怕,隻覺得心痛不已,她們是不害怕,可周邊的鄰居害怕啊。


    無奈之下,陳可然的母親找了個先生來做法,那先生看出她們對四妹的不舍,就布了個陣法,讓四妹留在陽間不被陰差發現,但同時四妹也不能離開井裏出去作惡。


    聽陳可然說完,我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連忙向她道歉。她笑了笑說都已經過去了,況且我也不該瞞著你。


    我心中一暖,並對她說,以後不管有什麽事,我都不會瞞著你。


    陳可然會意著點頭,吃完飯,我和她一起刷碗。


    隨後二人又去了她妹妹的房間,房間裏,紫臉小女孩蹲在牆角,抱著洋娃娃自言自語說了一大堆話,陳可然幫她打整房間,我則走過去和她說話。


    但她不搭理我,仿佛看不到我。


    而且,我發現她不是自言自語,好像是在和洋娃娃說話,還時不時發出怪笑聲。


    我有意幫她把洋娃娃洗幹淨,她卻把洋娃娃抱的死死的,就像是我會給她搶走一樣。


    打掃完房間,時間還早,我就先去睡一覺。


    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睡的不踏實的原因,我才躺下去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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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摸我,迷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陳紫然居然到我床上來了。


    她身上沒穿衣服,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我看了個遍。


    我掙紮著想起身,可身體動不了,連說話都說不了。


    陳紫然坐在我身上,一副風情萬種的樣子,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身材是真的好,人也很漂亮,慢慢的,我身體居然有了反應。


    但還是動不了,不多時兩人都完事兒了!陳紫然在我身上趴了一會兒,才翻下去穿衣服,穿好衣服,她又俯身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還嫵媚多姿的在我耳邊說道:“我還會來找你的。”


    聞言,我猛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立起來。


    靠,居然是個夢。


    不對不對,還好是個夢,不然我怎麽麵對陳可然。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再檢查了一下身體,還好沒什麽異樣。


    恰在此時,陳可然開門走了進來,她看我還沒起床,努努嘴說:“還不起床,你屬豬的麽?”


    “昨天晚上沒睡好!”我揉了揉腦袋,有些尷尬。


    陳可然也沒說什麽,讓我趕緊起床。


    下樓去跟她母親打了個招呼後,我兩就離開了。


    經過那口井的時候,我很想往裏看一眼,但陳可然不讓我看,她說,你體質比較特殊,可能會在裏麵看到一些髒東西,對你影響不好。


    我也沒說什麽,她父母的這種做法,算得上是養鬼吧?雖然我能理解她們舍不得四妹的那種心情,但把一個鬼魂養在家門口,總感覺怪怪的。


    不過俗話說得好,愛屋及烏,我既然和她在一起了,就得接受這些不是麽?


    那天從她家離開之後,我的身體就變得越來越差了。


    幾乎每天晚上,我都會夢到她家門口的那口井,井邊總有一個小女孩在跑,在笑,在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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