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隱身?”曲澗磊聞言來了精神,“那這可是好東西!”


    在來收藏館之前,兩人相約不動其他東西,但是有些東西,真的是太誘人了。


    考慮到小京的火屬性,自身的防禦相對要差一點,有必要準備一些護身寶物。


    這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不過好在兩人都不是一根筋,不介意便宜行事。


    能量罩被大頭蝴蝶關閉,小京拿起了披風,“輕飄飄的,應該就是隱身披風。”


    她生恐老大覺得自己貪婪,又強調一句,“這披風也隻能使用靈氣驅動。”


    “嗯,他們用不了,咱們取走也不浪費,”曲澗磊隨口回答,又讓小湖恢複能量罩。


    然後兩人再沒有去看其他的藏品——哪怕可能還有好東西,但是過猶不及。


    直到他倆再次翻出圍牆,潛行出兩三公裏,小湖才從收藏館的控製係統裏脫身。


    下一刻,隱約有刺耳的警報聲傳來。


    兩人早就做好了跑路的準備,“走了!”


    瞬閃在這個時候最為管用。


    雖然他倆不想釋放出太多能量波動,瞬閃的距離有限,但是速度快不說,也足夠隱蔽。


    兩個瞬閃之後,二人已經跑出了十來公裏,猛然間,他倆齊齊回頭。


    一股至高的氣息在莊園裏升起,雄渾而且狂暴。


    緊接著,一股精神力肆無忌憚地奔湧了過來。


    “我去,”營養劑伸一伸舌頭,用神識跟曲澗磊交流,“這應該是凡爾賽。”


    凡爾賽的莊園裏,其實有兩個至高,除了老院長本人,還有一個客卿。


    這客卿算是老院長的半個學生,遭遇了點變故……這些不必細說,關鍵他是水屬性。


    精神力未必一定能展示出使用者的屬性,但是排除掉水屬性並不難。


    “不用在意,”曲澗磊用神識回答,“瞬閃的距離再近一點就好。”


    他是打仗打老的,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這股精神力雖然蔓延了過來,但未必會詳細感知。


    精神感知不是個輕鬆的活,想感知到所有的異常,需要搜集大量的信息。


    人的腦容量是有限的,哪怕進階至高之後,生命形式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搜索、甄別和接收大量的數據,依舊需要一個過程。


    哪怕是真正的金丹,感知力能抵達數千公裏,也不能瞬間體察清楚周邊所有情況。


    對方的精神力確實是肆無忌憚,但是想要詳細甄別各種狀況,真不是分秒間就能做到的。


    既然搜索有了優先級,對方會怎麽排序?


    很顯然,第一優先的是莊園及其周邊,其次才可能外延。


    自己兩人已經距離莊園十多公裏,對方不可能想到,己方會跑得這麽快。


    對麵的精神力已經籠罩了過來,但是搜索重心暫時不可能抵達這裏。


    所以己方二人要做的就是別慌,小心脫離開這裏就好。


    說起來話長,但是曲澗磊在電光石火間,就做出了判斷。


    營養劑在這方麵就要差點,雖然她活的歲數不小,也經曆過很多場戰鬥。


    但她終究不像是曲澗磊,幾乎是在戰鬥中成長起來的,很多戰場判斷已經成為了本能。


    她原本還想冒險使用神識,仔細感知對方的情況——景月馨其實習慣堂堂正正對敵。


    聽到曲澗磊的話,她瞬間反應了過來,“好,先溜走再說。”


    不多時,兩人已經遁出了一百多公裏。


    這裏還在那股神識的籠罩範圍內,但是基本上就沒有大礙了。


    不過由此也可以感覺到,對方是如何的憤怒了,竟然將神識釋放了這麽遠。


    在鬧市這麽操作,嚴重違反了帝國對至高的行為規範。


    營養劑輕聲對曲澗磊嘀咕一句,“明天可就熱鬧了。”


    曲澗磊微微頷首,“再給他們添一把火,然後就可以走人了。”


    回到租住的莊園後,他讓小湖再次發出了匿名的舉報。


    這次舉報的,就是較高層麵的反抗者名單了,隻有三人。


    其中一人在官府任職,所以他沒有告知城衛,而是告知了巡衛。


    笛卡爾大公的勢力也沒有得到通知,理由也是一樣的,就無需贅述了。


    曲澗磊的計劃,就是用反抗者名單勾住對方,好方便己方脫身。


    同一時刻,凡爾賽正在莊園裏大發雷霆。


    “一個個都不省心,小動作那麽多,這下可好了,都被人摸到家裏了……奇恥大辱啊!”


    “發動一切能發動的力量,一定找出入侵者!”


    家庭的二十幾個主要成員在場,見到老爺子大發雷霆,隻能低下頭默默地承受。


    他們已經都想明白了,老爺子號稱遇襲受傷,其實是要看家庭各個成員的反應。


    在這段時間裏,他們真的也不安分,想起來是有點慚愧。


    不過老頭子對家裏人,居然使用上了對外人的套路,想一想也讓人心寒。


    一群人噤若寒蟬,那名至高客卿倒敢說一句,“丟失的是塔和隱形披風,前者比較蹊蹺。”


    隱形披風是好東西,這一點誰都知道,但是那一件破損的塔,實在沒有多少意思。


    他們通過現場的痕跡,已經分析出,竊賊很可能在得手後,比較輕鬆地離開了。


    也就是說,預警的啟動相對慢了——至於到底慢了多少,這很難說清楚。


    那麽問題來了,對方既然有充足的時間撤離,為什麽不動其他的寶物?


    所以大家都有一種感覺:對方的真正目標,很可能就是那座塔。


    至於說隱形披風,竊賊隻是隨手為之,誰叫這兩件寶物是挨著的呢?


    也就是說,對方是相對克製的,也不想引起己方太大的憤怒。


    這很正常,如果收藏館全部的藏品都被盜走,凡爾賽的怒火大概會突破天際!


    那麽,可能對小塔感興趣的,會是哪些人呢?


    客卿至高很清楚,前一段時間,曾經有人打問過,想要買走這座塔。


    對方遮掩了身份,但是可以肯定,來頭絕對不小。


    這次動手隻拿走兩樣,也是擔心盛怒的凡爾賽順著原來的線索摸下去。


    如果老院長體會不到這一點暗示,執意追查的話,可能會引來更強烈的還擊。


    凡爾賽在至高的階層中,確實是絕對不宜招惹的主,然而他並不是無敵的。


    更別說,在這個階層上方,還有至高之上的存在!


    客卿至高幫老院長出手沒問題,但是真的麵對惹不起的人物,他也要考慮一下。


    這時又有人嘀咕了一句,“也可能是河川或者綠水的人幹的。”


    河川科技和綠水學院前一陣的掐架,動靜不算小。


    當然,以帝國之大,值得關注的事太多了,按說未必能引起凡爾賽家的注意。


    然而,對方爭奪的焦點,是對小塔的研究成果,而這座塔就在收藏館裏。


    凡爾賽一看,發話的是第一任妻子的後人,原本也有望爭奪家主的一個。


    他正在暴怒中,這人還敢說話,顯然也是想展示一下思維的縝密。


    念及此處,凡爾賽覺得心有點累,“你是覺得,耀陽能穩穩地壓住河川和綠水?”


    從學院的歧視鏈上講,耀陽畢業生絕對可以這麽想,那倆學院加起來都不夠他們正眼看。


    但是麻煩你們搞一搞清楚,耀陽是耀陽,凡爾賽家是凡爾賽家,兩者不是一回事!


    從某些角度上講,德高望重的老院長,確實能夠代表耀陽,然而……他老了啊。


    他活著的時候,這些人情都不打緊,可以不假思索地信手拈來。


    但是人情用得越多,將來的貶值也會越快。


    他現在老了,麻煩學院幫忙沒問題,可是人貴自知,已經有點不太合適了。


    等到他真的不在的時候,學院的光環,還能籠罩整個家庭多久?


    都是擺明了的道理,這些家夥怎麽就想不通呢?


    結果這位還真有點頭鐵,“老爺子,對方能入侵了控製係統,走的明顯是技術流。”


    係統被入侵,幾乎可以認為是板上釘釘的事,否則沒道理延時報警。


    雖然很多大勢力,也有類似的能力,但是大家普遍認定,這一塊是學院派的天下。


    凡爾賽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你能保證,不是有人故意誤導嗎?”


    他心裏還有話沒說,沒準啊,就是你們這些混蛋中,有誰故意整出來的!


    他對自己這些後代,真的是有點失望了,但是還不能明說。


    他是帶過學生的,雖然頤指氣使慣了,卻也知道人一旦逆反起來,是不講道理的。


    家庭的分崩離析已經有了先兆,他實在不能繼續加劇這個趨勢了。


    但是這件事,也確實把他氣到了。


    他這一生的成就很多,除了帶了很多學生出來,最引以為傲的就是他的收藏。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不顧自己還在假冒受傷,直接現身了。


    就在這時,巴洛克出聲了,“老爺子,那咱們報損失的時候,才怎麽選擇?”


    “嘖,又是頭疼事,”凡爾賽聞言揉一揉額頭。


    他可沒有忘記,那座失竊的小塔,應該是覺醒者博物館的藏品。


    當初有人有事求他,他收下了小塔,也敢向好友展示一下——又不是他從博物館弄走的。


    但是報失的話……還真不能那麽做,否則就是挑釁帝國的權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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