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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蘇恭恭敬敬的曲膝行禮:“參見皇上,不知皇上在此處,妾失儀。”她還記得溫景不大喜歡她自稱‘臣婦’,於是她換了個說法,但意思大致不變。


    溫景沒有吭聲,隻是微微頷首。


    柳蘇身後的杏兒心中歎息, 今日這個時節,容易叫人心情低沉,想起一些不大好的記憶,更妄論主子那黑暗淒慘的少時, 記憶中更是一片黑灰色。


    杏兒並不知曉主子幼時都經曆過什麽, 但唯有一件事叫她印象深刻。她八歲時被選為暗衛, 經曆殘酷的訓練, 那時主子還並未稱帝。


    她頭一次殺人, 血液噴濺一臉,也是這樣一個雪白的冬天, 血滴落在雪地上像副美豔的畫,當時她心跳如鼓,整個人幾近崩潰甚至想嘔吐, 濃烈的血腥味彌漫, 透過薄霧, 她回首看到主子唇角的微微勾起, 似是滿意的弧度,隻眼眸深處卻帶著濃濃的戾氣和陰鬱,冷的能凍死人。


    杏兒想到這些有些晃神,登基稱帝之後的主子,好像整個變了樣子,會笑了,甚至還有些頑皮,如天下人所說:任性、荒誕、不著調。


    但是本質上,他還是不大像是一個皇帝,倒像是一個冷眼旁觀天下百事的看客,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朝命苦之人伸出援助之手,他隻會高高在上的看著你死。


    到底哪一個是真正的他?登基前,還是登基後呢?


    杏兒也分不清楚,但是為了不打擾主子和夫人,杏兒自覺地出了梅林,守著不讓他人進入。


    “祈福?”


    冷不丁被問了一句,柳蘇忙回答:“是。”


    今天的溫景,很不一樣。柳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縱然覺得奇怪,也沒膽子問出口,隻得沉默。她現在掉頭走的話,還行嗎?


    天空開始幽幽飄起了雪花,一片傲然挺立的梅花巍然不動,任由雪花洋洋灑灑飄落,黑色的枝木被覆蓋上了積雪,唯有梅花冰冷卻盛放著。


    這會兒柳蘇開始跑神,想著梅花釀成酒定然香得很,隻是靈音寺的梅花她摘不得,畢竟是佛祖前的花,這會兒穿越都發生了,她不得不敬重神佛起來。


    梅花醬也不錯,柳蘇又想到鮮花餅,她吃過的鮮花餅大多數是玫瑰陷,不曉得梅花的如何?或許會甜中帶苦?那麽外表的脆皮倒是可以製的甜些互補了。


    柳蘇腦子裏一道步驟一道步驟接著輪,別看她在這兒站著什麽都沒幹,可腦子裏鮮花餅都出爐三四回了都。


    溫景收回目光,扭過頭看向柳蘇,發現她正小可憐似的站在一棵樹下不動,微微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往那邊走去,溫景瞧見了他小臉上帶的情緒,發現她眼睛靈動的看來看去似乎是在覬覦這片梅花,但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有些遺憾,還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


    大概是在饞什麽東西,眼睛不動了,又開始放空狀發呆。


    她的睫毛很長,半垂著的時候,總讓溫景懷疑會不會讓雪花落在上麵,他不動聲色發問:“傻了?”


    柳蘇乍然聽到這個拉近距離的聲音,抬起頭直不楞登的對上了溫景的視線,嚇得她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怎、怎麽?什麽時候走過來的?


    “明日是你的生辰?”溫景又問。


    柳蘇驚了一下抬起頭,溫景比她高很多,她驚訝之下看他眼睛時需要微微抬著下巴,“您怎麽知道。”


    溫景不可置否,微微挑眉:“你過來一些。”


    柳蘇眨了眨眼睛,“嗯?”聽話的湊近了些許。溫景不知道拿了個什麽東西,一手摸向柳蘇的頭發,柳蘇微微往後縮,溫景立馬警告,聲音淡淡的:“再動砍頭。”


    柳蘇:“……”老實的不動了。


    “好了。”溫景收手,最後還摸了一把她挽著的發絲,柳蘇頭上並沒有簪帶很多的發飾,隻有幾個低調而樸素的發飾,青絲三千挽著,一席透藍色的衣裙,同色的披風,立在梅林裏格外的美麗。


    溫景低頭看著柳蘇,手快要觸及她的耳垂和臉龐,卻又收回,稍微握起手,手指留戀的摩擦了一下似乎在回味她發絲的觸覺,他聲音低沉下來,帶著無限的曖昧:“夫人甚美。”


    柳蘇剛伸手,就被溫景給握住了手腕:“別碰,回府再看。”


    柳蘇別別扭扭,忍住了想摸的欲望,撇開視線,低低的看著地上雪白的雪花:“您為何叫我夫人,就不能換……”話沒說出口,因為柳蘇覺得不太妥當。


    溫景笑了,“那我叫你什麽?”


    柳蘇一噎,她也想不出來,“叫……”


    “嗯?”溫景靠近她兩分。


    杏兒遙遙的望著,看到那個一向挺直背脊、高傲冷漠,且愛用下巴對著所有人的那個高高在上的的男人,在柳蘇麵前彎下了腰,並垂頭靠近他,不知為何她突然就有些熱淚盈眶,但好在忍住了。


    “豌豆糕?”


    這三個字宛如驚雷,就這麽把柳蘇給炸醒了,一瞬間她聯想到了很多東西,臉色爆紅,結果抬起頭來就被兩個人的這個距離給嚇到了,他離她這麽近,近到像是要吻她,甚至柳蘇能在他黑色的眼瞳中看到自己驚慌失措的影子。


    “我……我、我我我……”柳蘇掉頭就想跑,結果忘了手腕還在人家手裏攥著,他隻是稍微一個用力立馬把人給拽了回來。


    柳蘇身子失去平衡,驚恐臉摔進溫景的懷裏,他順勢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肩膀,直接把人給扣進了懷裏不放開。


    柳蘇覺得自己要窒息,腦海一片空白,鼻息間全都是他身上的龍涎香,幽幽然鑽進鼻中,她腿都軟了,差點沒立住:“皇……皇皇皇上???”


    饒命啊——!!這可是一隻暴君!!鼎鼎有名的那種啊!!!


    “隻抱片刻,別動。”


    他的聲音自她頭頂傳來,低沉卻又輕柔,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意味。


    柳蘇立馬噤聲,並且調整了一下呼吸。


    春兒被蘇德遠等人攔在殿外,她是親眼看到皇上進了景秀宮的,她著急上火卻不敢多言,隻得恭恭敬敬的站在殿外,手心額頭全都是汗,不知道那個暴君會不會強迫夫人,春兒想到這裏手都開始發抖。


    春兒越想心裏越沒底,到後來腿都發酸起來,正在她要忍不住衝進去時,皇上出來了,春兒頓時鬆了口氣,這麽短的時間,他應該什麽都沒做。


    皇上帶著一行人離去,春兒連滾帶爬的衝進景秀宮,她看到柳蘇背對著她站在書架旁,一隻素手微微扶著書架,好似呼吸不穩,春兒失聲:“夫人!”


    柳蘇擺手:“無礙,無礙。”她覺得有些羞恥。


    常年後宮空置的死男人,為何吻技這般好?柳蘇抬手捂住臉頰,臉頰的溫度燙手心,她眼眸都帶著瀲灩的水光,耳邊似乎仍舊能夠聽得到溫景低低呢喃的聲音:“不過……此番朕須得收些利益。”


    不待柳蘇反應過來,他直接靠近過來,一吻封唇,輾轉反側細細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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