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蕙跟著父親走遍了德慶,很是開心。在走訪中,陳遠恒數次和村落裏的老人聊天,老人都預言明年可能會有天災,估計會大旱。


    陳遠恒很重視,陳文蕙覺得這個天氣狀況,就是在前世科技這麽發達都預測不準,這麽落後的古代能預測準嗎?但是陳遠恒說,這些老人都是常年幹農活的,對於觀察天氣很有一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陳文蕙想起來前世小時候學過的語文課裏有個《看雲識天氣》,好像就是根據雲朵的形狀判斷天氣,還有個諺語: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可見,這些還是有一定科學依據的,而且不是一個老人這麽說,是許多不同地方的老人都這麽說。陳文蕙覺得這個事情可能會變成真的。


    如果一旦是真的,自己家裏也會有損失,畢竟現在她們家的田莊很多,良田上萬畝了,若是顆粒無收還真是怪心疼人的。還是趁早想個辦法的好。陳文蕙前世是個都市白領,對於這個還真是不太多,努力回想了一下,終於給她想到了幾個辦法,一個就是可以修引水渠,把湖裏,池塘裏,河裏的水引到田裏,這樣抗旱容易一些。這些都是在前世電視上看的。那些電視劇總有講領導帶領村民修水渠致富的事情,當然最後這些領導都累死了,水渠也修成了。在這裏領導好像就是自己家老爹,但是父親可是不會親自肩挑大石修水渠的,隻要把命令下下去,自然有人幹活。還有一個方法就是種植一些耐旱的作物。要是明知道有旱情,還去種水稻,肯定會顆粒無收了,要是種上別的,雖然會減產,也好過顆粒無收啊。至於耐旱的作物最容易了,自己家裏推廣的這四種作物,棉花。大豆,玉米,番薯都是耐旱的。


    主意想好了,陳文蕙就和父親說了,陳遠恒向來是對女兒言聽計從的,聽了女兒的意見,忙召集屬下研究,最後,確定了趁著冬閑,召集百姓修建幾條大引水渠。反正德慶周邊縣有許多山。山裏都有湖。把水引下來就行了。就是平原地帶因為是地處江南也有許多小湖,在湖周圍修上引水渠就行了,工程量其實並不大。定下來後,陳遠恒就給他們分工了。不但德慶修水渠,周邊的五個縣都屬於陳遠恒管轄,陳遠恒把那五個縣的縣令召集來,布置了任務,讓他們各自去修了。


    做完這些,陳遠恒又給上司刺史寫了公文,報告了修水渠的事情,著重講了老人們預言會有旱情的事情。可惜的是,公文到了刺史的手裏。刺史嚴鬆柏隻是冷笑一聲,隨手就給扔到一邊去了。


    嚴鬆柏心裏嘀咕,這個陳遠恒又在整幺蛾子了,就不能消停會嗎?居然連預言都整出來了,還能更離譜嗎?嚴鬆柏決定不理他。現在嚴鬆柏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為小妾徐寶珠給他生了個兒子,這可是老來子,嚴鬆柏疼的跟寶貝一樣。現在每天都想看看小兒子。


    嚴鬆柏想到這裏,收拾了一下,從衙門直接回了後宅,去了寶珠的住所。寶珠姐妹兩個現在又搬回正房住了。嚴鬆柏這段日子過的很愜意,回到正房就可以看到粉嫩可愛的小兒子,晚上還可以去珍珠房裏鬼混。珍珠現在年齡越大越漂亮了,而且專門打扮,很是惹人喜愛,這就算了,寶珠是個賢惠的,考慮到自己要帶著孩子不能伺候夫君,就讓娘家哥哥去蘇州一帶買了四個絕色的丫鬟來,嚴鬆柏隻要一想到這四個水靈靈妖精一樣的丫鬟心裏就火熱,現在這四個丫鬟都放到了珍珠房裏,嚴鬆柏經常和珍珠,四個丫鬟胡鬧,後院的其他幾個姨娘那裏是連去都不去了。


    這樣一來,嚴家的管家權就順利的落到了寶珠手裏,原先管著家務的五姨娘被寶珠尋了個理由,在嚴鬆柏麵前告了一狀,發回娘家去了。其他幾個姨娘都害怕寶珠的嚴厲手腕,都收斂著。


    寶珠就和嚴鬆柏說了,把自己娘家哥哥弄了來,管理府裏的外務,娘家母親也弄了來,專門管理府裏的內務。本來丈母娘管家是不合理的,但是這個丈母娘可不是正經丈母娘,隻是個小妾的母親,算起來和下人的身份相當,因此嚴鬆柏就同意了。


    這一下,嚴府內外都成了寶珠的天下。外麵的事情,是寶珠的哥哥徐繼祖管著,大撈特撈油水。內務是母親孫氏管著,把幾個剩餘的姨娘管的妥妥帖帖,珍珠和四個丫鬟專門服侍嚴鬆柏。


    寶珠按照對外的說法是專門負責帶小公子,但是實際情況卻不是這樣的。


    這天,嚴鬆柏去了衙門,珍珠看著嚴鬆柏給的三顆紅寶石挺好的,就拿去妹妹那裏,想著讓給妹妹和母親一人一個,做三件首飾出來戴。剛走到妹妹的門前,就看到寶珠的丫鬟慌張進屋去了,一會兒又忙忙的出來攔著不讓進去。珍珠就犯了疑惑,伸手打了那個丫鬟幾下,就硬闖進去了。


    隻見屋裏被翻紅浪,落賬低垂,珍珠就想,怎麽寶珠這麽早就睡了,走進去一看,隻見,寶珠正在慢斯條理的穿著衣服,旁邊還站著一個男人,長的英俊雄偉,氣質昂揚,認真一看,原來是府裏的護衛。


    珍珠就奇怪了,怎麽護衛能進到這後院裏呢,還呆在妹妹的房間裏。


    還沒等珍珠反應過來,寶珠就一臉鎮靜的對那個護衛說:“我還有事情,你先回去吧。”


    那個護衛長著一對桃花眼,飛快的看了珍珠一眼,露出色眯眯的表情,退了出去。


    珍珠立刻就明白了,漲紅了臉說:“妹妹,你怎麽敢這麽做?萬一被老爺發現了怎麽辦?”


    寶珠似笑非笑的說:“姐姐,你是真的對那個老頭子有感情了?我可不是今天才這麽做的,我早就這麽做了。母親和哥哥都是知道的。”


    珍珠立刻就楞了。


    寶珠說:“姐姐,你是個沒有腦子的,你怎麽不想想,要是我不想法子生個兒子出來,我們姐妹兩個早沒了立足之地了,怕是當初父親出事的時候,就給那個死老頭子扔了。哪裏還能像現在這樣錦衣玉食,獨寵專房,稱霸這刺史府後院呢?”


    珍珠一想也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妹妹,你說的什麽意思,你是想法子生的兒子,那麽說,這個小公子不是老爺的兒子了?”


    寶珠“嗤”一聲笑了出來,說:“我的傻姐姐啊,這個府裏前前後後進來多少花兒一般的美人啊,可是除了你,你還聽說誰有個身孕嗎?”


    珍珠想想卻是沒有。


    寶珠接著說:“這就是說,那個死老頭子很難讓女人懷孕。你想想他那些變態的房事就知道了,他能有孩子嗎?當然他在京城的家裏,夫人可是給他生兒育女了,那都是年輕時候生的,老來子他有嗎?聽說,他在京城的家裏也是有好多小妾的,都沒有生孩子,這還不明白嗎?”


    珍珠想了一下和嚴鬆柏同房那些讓人無法忍受的變態愛好,還真都不是要孩子的樣子。


    寶珠說:“我們姐妹都嫁給他,他對我們真心嗎?恐怕隻是當我們是玩物吧?”


    珍珠點點頭。


    寶珠說:“現在我們年輕貌美,他自然愛著我們,可是過幾天膩了,厭了,怎麽辦?我們又不是正經夫人,還不是早晚要被他拋棄的?就算是他不拋棄我們,等他官兒做滿了,自然還是要回京城去的,到時候還帶不帶我們。就算是帶我們,我們回了京城,那可是有正經夫人在的,還能有我們的好果子吃?”


    想到這些,珍珠不禁打了個哆嗦。


    寶珠說:“所以啊,我早早的就想了法子,先是給每個姨娘安排丫鬟監視住她們,然後才找了身強力壯的護衛做情人,自然就容易受孕了,老天待我不錯,一舉得男,這下子好了,我們也沒有被父親連累,還把母親和哥哥接了出來,一起享受這富貴,稱霸這個刺史後院。這些要是沒有我的提前謀劃能行嗎?”


    珍珠聽到這裏說:“妹妹,你真是聰明啊。隻是以後行事還要秘密些,這後院還是有不少人的,防備著風聲外泄。”


    寶珠臉色冷下來說:“哼,這個院子裏,那四個丫鬟是我們買來的,賣身契在我的手裏,量她們也不敢走漏風聲,唯一要擔心的就是那剩下的幾個姨娘了。我們姐妹兩個齊心協力把她們想法子弄出去,這樣才好呢。到時候我們想法子和母親哥哥多弄點錢傍身,然後也給你選個英俊的,你伺候那個死老頭子也辛苦了,也該犒勞一下自己了。”


    珍珠一聽這個話,臉紅了,想想剛才那個護衛雄壯的身姿,再想想刺史那一身老皮老肉,頓時心中火熱。臉更紅了。


    寶珠看到姐姐這個樣子,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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