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8
期末考試開始了, 第一天, 宋沫沫很早就起床準備了，嚶嚶啊啊地在房裏背英語單詞，周嘉垣沒管她，洗漱好後去廚房準備早餐。清粥, 雞蛋, 水餃，竟還有麵包和果醬，中不中西不西的早點，但凡家裏有的，都準備上。
宋沫沫套上羽絨服出門, 碰的一聲關上大門, 買了油條。
回來虔誠地和雞蛋放在一起, 拜了拜，寓意考一百分, 差點兒跪在地上。
周嘉垣簡直沒話講了。
多大的人了, 還做這種蠢事？況且考試這事兒，還帶信神明的？
宋沫沫一臉憂愁，生怕他頂撞了神明，忙道：“你不懂，拜佛這事兒呢，看的是誠心。考得好了是佛祖顯靈, 考得不好肯定是我心不誠, 該罰。”
周嘉垣：“......”
“你倒是很佛。”
“都這個時候了, 不然也沒辦法。”
“不如平時多用功。”
“平時要是能用功的話，我還拜佛幹嘛？大千世界，太多誘惑，左右著我，不讓我好好學習。唉，真是難為情......”
歪理一套一套的，若有這個功夫把功夫用在課業上，也不至於在這迷信。
宋沫沫輕斥，咬了一口白煮蛋，周嘉垣忍不住說：“臨時抱佛腳。”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宋沫沫瞪眼睛。
說著，把另一把的白煮蛋塞進了他的嘴裏。自己吃掉了蛋黃，蛋白全給他了，宋沫沫不喜歡吃蛋白。沒味道。
周嘉垣愣了愣，除了偶爾用同一個杯子喝水，他從來沒與宋沫沫吃過同一個東西。他被驚到了，明知道上麵可能有宋沫沫同學的口水，為了不拂她的麵子，周嘉垣撇開眼還是吃掉了那整個蛋白。
反正兩人接吻那麽多次，她上上下下都被他吃過。
臨出門前，周嘉垣給她戴上圍巾，又檢查了一遍考試的文件袋，2b鉛筆，簽字筆等。
他操心的很，感覺肩膀上擔子很重，比自己談生意還要慎重。
宋沫沫反倒嘲笑起他了，“嘖嘖，真有種老父親送女兒奔前程的感覺啊......”
周嘉垣實在懶得搭理，他自己也趕時間上班，便道：“少說有的沒的，好好考。別睡著了。”
宋沫沫：“嗬，考不好就不是你老婆了難道？”
周嘉垣：“......”忍不住在她屁股上拍了下。
宋沫沫背著包出門，戴上耳機。周嘉垣跟在她身後關了門，一起去滴下車庫。宋沫沫聽著歌，有感而發：“周總啊，我給你唱首歌吧。”
周嘉垣沒理，閉了閉眼睛，看著電梯上的數字跳動。
宋沫沫唱起來：“有請宋沫沫小姐，給周嘉垣先生表演個人獨唱《父親》”說著音樂起，她還給自己伴奏，因為不會唱前奏部分，隻能從高潮部分唱起：“啊啊啊，親愛的爸爸，我能為你做些什麽？你親愛的孩子呀，長大啦......”
周嘉垣現在隻想讓電梯趕緊開吧，把這個祖宗送到學校裏。
她還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三天考試過去了，宋沫沫收拾收拾鋪蓋，滾回家了，同學們也都是這樣。
她和以前同宿舍裏的小夥伴們一起吃了頓飯，大家歸心似箭，距離過年還有十幾天時間，竟然都無比想念家鄉。
宋沫沫一再問她們，以及她們的男朋友，願不願去古城酒吧兼職寒假工，得到一致否定回答。
趕緊回去過年了，誰還想著賺錢啊，沫沫，請你把工作機會留給需要的人吧。
宋沫沫一口老血噴出來。
一個個的，都是些壞蛋。平時花好月好，關鍵時刻都不頂用。
她陷入用工難的漩渦裏。
這下，酒吧裏隻剩下她和趙奔，還有另一個沒在上學的工作黨了。
好在周嘉垣年底忙得團團轉，也沒時間管她，宋沫沫就整日呆在店裏做生意。
臨近年關，周嘉垣公司放了假。那是真的到了國家規定的年假，他才不得不歇下來。
雙方父母都打電話過來，問他們何時放假回去。
這是他們結婚的第一個新年，按照道理，應該在周嘉垣父母家過的。但是不巧，宋熠今年去外地出差了，過年期間也回不來。宋父宋母兩人，還有宋家爺爺奶奶。四個大人過的很無趣、
尤其是老人家，見不到小孫女，整日裏嗷嗷亂叫，為什麽還不回來？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他從老家抓的老母雞都快被喂死掉了，孩子們還沒回家。煮了雞湯給誰喝？
宋爸爸不服氣：“咱們家，除了宋熠和沫沫，咱們都不是人是吧？我不能吃這個雞嗎？我不配嗎？”
爺爺說：“你還好意思說！那一次你們不是趁孩子不在家大吃特吃？
宋爸爸宋媽媽：“......”
“可憐了我小沫沫，這麽早就想結婚。”
宋爸爸本來高高興興的抬杠，老父親的這些話揭開了他的傷疤，心情忽然低落起來，咂咂嘴，起身回房了。
他也一度懷疑，宋沫沫是因為不喜歡自己，才趕緊嫁給周嘉垣那小子的。
可是，自己到底哪裏惹了她呢？沫沫可是他最愛的小寶貝啊。
百思不得其解。
他很想討她的歡喜啊，可就是做不到，能怎麽辦？
小年夜，周嘉垣帶著宋沫沫去嶽父嶽母家裏吃飯，喝桂花酒，周嘉垣陪老人喝了兩杯，臉有點兒紅。
宋熠還在山裏，身邊圍了一群孩子，臉蛋各個紅撲撲的，有高原紅有皸裂的，眼睛很大，懵懂又無知，傻乎乎的圍在手機屏幕旁。
宋熠給家裏打視頻，孩子們也圍上來打招呼，直喊宋爸爸：“爺爺好！”
嚇得他從沙發上彈起來。
宋熠平靜的臉上，出現一絲笑容，淡淡的。
宋父害羞了會兒，說：“你在外麵也好好的。”
宋熠：“嗯，沫沫回來了嗎？”
“回了，這會兒回去睡了。”
宋熠話不多，父子倆尷尬了會兒，“幫我跟爺爺奶奶拜年，我年後回去。”
“哦，好啊。”
然後掛了電話。
周嘉垣喝了酒，宋沫沫也不敢開車，兩人便在家裏睡下了。
其實他沒醉，就是有點暈，宋沫沫回了房間後便躺下犯了懶，周嘉垣去洗手間洗了條毛巾，端來一盆熱水，放在她麵前：“先別睡，起來洗洗。”說著濕毛巾在她臉上輕輕擦了一遍，熱哄哄的，很提神。
宋沫沫沒那麽困了，隻是吃過晚飯後身體很酸，一點都不想動。
她坐起來，周嘉垣給她卷了一邊的袖子，露出一小節蓮藕似的小臂，白白的，很勻稱，卷完又遞給他另一隻，周嘉垣有點兒無奈，還被伺候上癮了。
門沒關，宋母本想給兩人送牛奶的，無意間看到這一幕。
自己女兒像半個殘廢，被女婿伺候著。
嘿，女婿還笑罵了她一聲：“真是懶死了。”
宋沫沫不要臉地傻笑，嗲嗲地說：“嗷嗷，我好累的。”
周嘉垣無情揭穿她：“我看你是吃飯吃累的吧。”
......
這溫馨的一幕，不知為何，宋母覺得幸福又心酸。
開心有人這樣疼愛她，是真的把她當一個孩子寵愛。心酸的是，女兒終於是別人家的小棉襖了。她的女兒是個小傻瓜，這麽容易就滿足了。
很奇怪，宋家父母對女兒的養育，是那種意猶未盡的。
明明那麽喜歡她，卻沒能好好照顧她。現在，她成別人家的了，
回到房間，發現宋沫沫的老父親，也是一把辛酸淚地翻著照片，真是一個老年人了啊。
說不定他心裏，已經恨死周嘉垣了。
*
新年到了，計劃是宋沫沫跟周嘉垣回周家的。
後來，周爸爸周媽媽得知宋家全是老人後，便提出能否兩家人一起過年，反正他們在酒店裏定的年夜飯，是vip客戶，臨時換成大包廂也可以。
周嘉垣親自去辦的，周媽媽說：“他們肯定不舍得小沫沫啊，要體諒人家父母心。這一點，咱們得做的周到一點。”
周嘉垣點頭。
晚飯，兩家人吃的熱熱鬧鬧的，包廂裏放著春晚。
席間，宋爸爸一時興起，還讓宋沫沫表演了節目，要她跳一段舞，宋沫沫小時候學過民族舞。
宋沫沫有點兒生氣，她都多大了，還被拉起來表演節目？丟不丟臉？
她說：“我不要跳舞，都沒來得及熱身呢，我要唱歌。”
也沒別人，周爸周媽很給麵子，“那就唱吧。”
周嘉垣臉冷了幾分，一點表情也沒，直覺宋沫沫肯定又要發神經了，他借故上廁所躲開。
果然宋沫沫點了歌，另一隻話筒給宋爸爸。
一首《我的老父親》送給她爸爸。
當唱到：“啊 我的老父親，心裏夢裏想你念你的老父親。”時，宋爸爸差點被氣背過去，他有那麽老嗎？
擺擺手，趕緊讓周嘉垣帶著這個混賬走吧，他不想看見她了。
宋沫沫冷笑，跟她鬥？
大年初一就是拜年，各家走親戚。周家是主場，很多人都過來拜年，順便看看周少爺的老婆。
宋沫沫那兩天被逼著一直喊伯伯阿姨，嘴都喊飄了。
不過也收了很多紅包。鼓鼓的，數一數也有好幾萬呢。
晚上，她躺在被子裏數錢，是個小財迷無疑了。
見周嘉垣穿著睡衣進來，炫耀道：“哇哇，周總，我可以天天在你們家走親戚嗎靠這個發家致富！”
去他媽的開酒吧！
周嘉垣把錢拿開：“髒死了，不要放床上。”
宋沫沫：“......”
她起身蹲在沙發上數，似乎能把錢數出花來。
喜滋滋。
周嘉垣忍住沒說，他們結婚第一年，送出去的紅包原高於收到的，不過看她那傻樣，就不說了。
不過年後，宋沫沫就沒那麽輕鬆了，工作生活，又得繼續。
期末考試開始了, 第一天, 宋沫沫很早就起床準備了，嚶嚶啊啊地在房裏背英語單詞，周嘉垣沒管她，洗漱好後去廚房準備早餐。清粥, 雞蛋, 水餃，竟還有麵包和果醬，中不中西不西的早點，但凡家裏有的，都準備上。
宋沫沫套上羽絨服出門, 碰的一聲關上大門, 買了油條。
回來虔誠地和雞蛋放在一起, 拜了拜，寓意考一百分, 差點兒跪在地上。
周嘉垣簡直沒話講了。
多大的人了, 還做這種蠢事？況且考試這事兒，還帶信神明的？
宋沫沫一臉憂愁，生怕他頂撞了神明，忙道：“你不懂，拜佛這事兒呢，看的是誠心。考得好了是佛祖顯靈, 考得不好肯定是我心不誠, 該罰。”
周嘉垣：“......”
“你倒是很佛。”
“都這個時候了, 不然也沒辦法。”
“不如平時多用功。”
“平時要是能用功的話，我還拜佛幹嘛？大千世界，太多誘惑，左右著我，不讓我好好學習。唉，真是難為情......”
歪理一套一套的，若有這個功夫把功夫用在課業上，也不至於在這迷信。
宋沫沫輕斥，咬了一口白煮蛋，周嘉垣忍不住說：“臨時抱佛腳。”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宋沫沫瞪眼睛。
說著，把另一把的白煮蛋塞進了他的嘴裏。自己吃掉了蛋黃，蛋白全給他了，宋沫沫不喜歡吃蛋白。沒味道。
周嘉垣愣了愣，除了偶爾用同一個杯子喝水，他從來沒與宋沫沫吃過同一個東西。他被驚到了，明知道上麵可能有宋沫沫同學的口水，為了不拂她的麵子，周嘉垣撇開眼還是吃掉了那整個蛋白。
反正兩人接吻那麽多次，她上上下下都被他吃過。
臨出門前，周嘉垣給她戴上圍巾，又檢查了一遍考試的文件袋，2b鉛筆，簽字筆等。
他操心的很，感覺肩膀上擔子很重，比自己談生意還要慎重。
宋沫沫反倒嘲笑起他了，“嘖嘖，真有種老父親送女兒奔前程的感覺啊......”
周嘉垣實在懶得搭理，他自己也趕時間上班，便道：“少說有的沒的，好好考。別睡著了。”
宋沫沫：“嗬，考不好就不是你老婆了難道？”
周嘉垣：“......”忍不住在她屁股上拍了下。
宋沫沫背著包出門，戴上耳機。周嘉垣跟在她身後關了門，一起去滴下車庫。宋沫沫聽著歌，有感而發：“周總啊，我給你唱首歌吧。”
周嘉垣沒理，閉了閉眼睛，看著電梯上的數字跳動。
宋沫沫唱起來：“有請宋沫沫小姐，給周嘉垣先生表演個人獨唱《父親》”說著音樂起，她還給自己伴奏，因為不會唱前奏部分，隻能從高潮部分唱起：“啊啊啊，親愛的爸爸，我能為你做些什麽？你親愛的孩子呀，長大啦......”
周嘉垣現在隻想讓電梯趕緊開吧，把這個祖宗送到學校裏。
她還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三天考試過去了，宋沫沫收拾收拾鋪蓋，滾回家了，同學們也都是這樣。
她和以前同宿舍裏的小夥伴們一起吃了頓飯，大家歸心似箭，距離過年還有十幾天時間，竟然都無比想念家鄉。
宋沫沫一再問她們，以及她們的男朋友，願不願去古城酒吧兼職寒假工，得到一致否定回答。
趕緊回去過年了，誰還想著賺錢啊，沫沫，請你把工作機會留給需要的人吧。
宋沫沫一口老血噴出來。
一個個的，都是些壞蛋。平時花好月好，關鍵時刻都不頂用。
她陷入用工難的漩渦裏。
這下，酒吧裏隻剩下她和趙奔，還有另一個沒在上學的工作黨了。
好在周嘉垣年底忙得團團轉，也沒時間管她，宋沫沫就整日呆在店裏做生意。
臨近年關，周嘉垣公司放了假。那是真的到了國家規定的年假，他才不得不歇下來。
雙方父母都打電話過來，問他們何時放假回去。
這是他們結婚的第一個新年，按照道理，應該在周嘉垣父母家過的。但是不巧，宋熠今年去外地出差了，過年期間也回不來。宋父宋母兩人，還有宋家爺爺奶奶。四個大人過的很無趣、
尤其是老人家，見不到小孫女，整日裏嗷嗷亂叫，為什麽還不回來？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他從老家抓的老母雞都快被喂死掉了，孩子們還沒回家。煮了雞湯給誰喝？
宋爸爸不服氣：“咱們家，除了宋熠和沫沫，咱們都不是人是吧？我不能吃這個雞嗎？我不配嗎？”
爺爺說：“你還好意思說！那一次你們不是趁孩子不在家大吃特吃？
宋爸爸宋媽媽：“......”
“可憐了我小沫沫，這麽早就想結婚。”
宋爸爸本來高高興興的抬杠，老父親的這些話揭開了他的傷疤，心情忽然低落起來，咂咂嘴，起身回房了。
他也一度懷疑，宋沫沫是因為不喜歡自己，才趕緊嫁給周嘉垣那小子的。
可是，自己到底哪裏惹了她呢？沫沫可是他最愛的小寶貝啊。
百思不得其解。
他很想討她的歡喜啊，可就是做不到，能怎麽辦？
小年夜，周嘉垣帶著宋沫沫去嶽父嶽母家裏吃飯，喝桂花酒，周嘉垣陪老人喝了兩杯，臉有點兒紅。
宋熠還在山裏，身邊圍了一群孩子，臉蛋各個紅撲撲的，有高原紅有皸裂的，眼睛很大，懵懂又無知，傻乎乎的圍在手機屏幕旁。
宋熠給家裏打視頻，孩子們也圍上來打招呼，直喊宋爸爸：“爺爺好！”
嚇得他從沙發上彈起來。
宋熠平靜的臉上，出現一絲笑容，淡淡的。
宋父害羞了會兒，說：“你在外麵也好好的。”
宋熠：“嗯，沫沫回來了嗎？”
“回了，這會兒回去睡了。”
宋熠話不多，父子倆尷尬了會兒，“幫我跟爺爺奶奶拜年，我年後回去。”
“哦，好啊。”
然後掛了電話。
周嘉垣喝了酒，宋沫沫也不敢開車，兩人便在家裏睡下了。
其實他沒醉，就是有點暈，宋沫沫回了房間後便躺下犯了懶，周嘉垣去洗手間洗了條毛巾，端來一盆熱水，放在她麵前：“先別睡，起來洗洗。”說著濕毛巾在她臉上輕輕擦了一遍，熱哄哄的，很提神。
宋沫沫沒那麽困了，隻是吃過晚飯後身體很酸，一點都不想動。
她坐起來，周嘉垣給她卷了一邊的袖子，露出一小節蓮藕似的小臂，白白的，很勻稱，卷完又遞給他另一隻，周嘉垣有點兒無奈，還被伺候上癮了。
門沒關，宋母本想給兩人送牛奶的，無意間看到這一幕。
自己女兒像半個殘廢，被女婿伺候著。
嘿，女婿還笑罵了她一聲：“真是懶死了。”
宋沫沫不要臉地傻笑，嗲嗲地說：“嗷嗷，我好累的。”
周嘉垣無情揭穿她：“我看你是吃飯吃累的吧。”
......
這溫馨的一幕，不知為何，宋母覺得幸福又心酸。
開心有人這樣疼愛她，是真的把她當一個孩子寵愛。心酸的是，女兒終於是別人家的小棉襖了。她的女兒是個小傻瓜，這麽容易就滿足了。
很奇怪，宋家父母對女兒的養育，是那種意猶未盡的。
明明那麽喜歡她，卻沒能好好照顧她。現在，她成別人家的了，
回到房間，發現宋沫沫的老父親，也是一把辛酸淚地翻著照片，真是一個老年人了啊。
說不定他心裏，已經恨死周嘉垣了。
*
新年到了，計劃是宋沫沫跟周嘉垣回周家的。
後來，周爸爸周媽媽得知宋家全是老人後，便提出能否兩家人一起過年，反正他們在酒店裏定的年夜飯，是vip客戶，臨時換成大包廂也可以。
周嘉垣親自去辦的，周媽媽說：“他們肯定不舍得小沫沫啊，要體諒人家父母心。這一點，咱們得做的周到一點。”
周嘉垣點頭。
晚飯，兩家人吃的熱熱鬧鬧的，包廂裏放著春晚。
席間，宋爸爸一時興起，還讓宋沫沫表演了節目，要她跳一段舞，宋沫沫小時候學過民族舞。
宋沫沫有點兒生氣，她都多大了，還被拉起來表演節目？丟不丟臉？
她說：“我不要跳舞，都沒來得及熱身呢，我要唱歌。”
也沒別人，周爸周媽很給麵子，“那就唱吧。”
周嘉垣臉冷了幾分，一點表情也沒，直覺宋沫沫肯定又要發神經了，他借故上廁所躲開。
果然宋沫沫點了歌，另一隻話筒給宋爸爸。
一首《我的老父親》送給她爸爸。
當唱到：“啊 我的老父親，心裏夢裏想你念你的老父親。”時，宋爸爸差點被氣背過去，他有那麽老嗎？
擺擺手，趕緊讓周嘉垣帶著這個混賬走吧，他不想看見她了。
宋沫沫冷笑，跟她鬥？
大年初一就是拜年，各家走親戚。周家是主場，很多人都過來拜年，順便看看周少爺的老婆。
宋沫沫那兩天被逼著一直喊伯伯阿姨，嘴都喊飄了。
不過也收了很多紅包。鼓鼓的，數一數也有好幾萬呢。
晚上，她躺在被子裏數錢，是個小財迷無疑了。
見周嘉垣穿著睡衣進來，炫耀道：“哇哇，周總，我可以天天在你們家走親戚嗎靠這個發家致富！”
去他媽的開酒吧！
周嘉垣把錢拿開：“髒死了，不要放床上。”
宋沫沫：“......”
她起身蹲在沙發上數，似乎能把錢數出花來。
喜滋滋。
周嘉垣忍住沒說，他們結婚第一年，送出去的紅包原高於收到的，不過看她那傻樣，就不說了。
不過年後，宋沫沫就沒那麽輕鬆了，工作生活，又得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