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站在她身邊的李灼華用胳膊推推她, 表情曖昧不清:“哎喲,你家教官好撩人啊剛剛!”


    南珈眯了眯眼, 目光通過前麵的人頭間隙, 落在薑禦丞的側臉上:“......就...就係個鞋帶而已...你想多了......”


    本,本來就是嘛,薑禦丞是教官, 愛護學生不都是責任麽。


    跟隨隊伍行走的一路上, 南珈走在路的裏側,許影李灼華晚晚在她旁邊, 隊伍已經由八列變成了四列,南珈處於遊離的狀態,完全沒注意身旁的三隻在說什麽。


    “好重啊,你們快幫我提提。”宿舍力氣最大的李灼華終於也拿不動東西了。


    晚晚接過袋子的另一頭,“誰讓你買那麽多吃的喝的,又不是去露營。”


    李灼華愁眉苦臉:“我這不是怕餓嘛, 十公裏誒,來回就是二十, 我可不能餓死在半路, 我媽會心疼的。”


    許影提議:“要不問問珈珈的教官還有多久才能到?”


    晚晚:“讓珈珈去問嘛,他倆感情好,教官肯定會說實話的,不給我們畫楊梅。”


    李灼華瞥一眼南珈:“別問了, 你們看她的樣子, 平靜中展現著幾分羞澀又甜蜜的少女情懷, 正想著她家教官呢,沒心思搭理我們。”


    晚晚:“那你們誰去問珈珈的教官,我可不敢去問,我膽兒小。”


    許影:“哎呀都是一家人了,哪有什麽敢不敢的,不分彼此,我們是珈珈的室友,你看這些天以來,珈珈的教官有說過我們嗎?肯定是因為珈珈的關係啦,愛屋及烏嘛,讓灼華去。”


    李灼華答應:“我去我去,不過你們先告訴我珈珈的教官在哪兒,從剛才就沒見到人了。”


    “找我什麽事?”


    薑禦丞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過來,三隻立馬同時扭頭,腳在走路,魂卻飛了。


    李灼華靈光一現,另外兩隻動作一致地伸手指南珈,李灼華說:“珈珈想問你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她行不行!”


    “比較喜歡可愛一點的。”薑禦丞說。


    “那我們珈珈絕對行了,她無敵可愛的!”李灼華抓起南珈的手,“是吧珈珈?”


    “啊。”南珈心不在焉地低頭看路回答道。


    薑禦丞看一眼南珈,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負手在腰後說:“再走兩公裏就到了。”


    然後往前走去。


    三隻的魂又徹底被驚飛。


    他怎麽會知道我們要問什麽!!


    離目的地隻有一公裏的地方,防空、防化等項目開始進行演練,輪到敵營摸哨這一環節,持槍方陣迅速散開,由教官帶領去攻占敵營。


    薑禦丞在敵營那邊當人質,肖燃和榮禮先帶領持槍戰士登坡,等前邊的人開了路,一幫人就往坡上爬。


    槍挺重,南珈爬到一半就有點體力不支了,這個小坡也不是特別高,聽到前方傳來已經成功占領敵營解救人質的時候,大家都往坡上走,南珈和晚晚許影在最後才到坡頂,李灼華早就衝在了前麵。


    把槍放在收集處,南珈退回到一個角落休息,氣到現在還沒喘勻,她正準備去拿水杯,不知道前邊發生了什麽,突然響起一連串的歡呼聲,南珈還沒走到放水杯的地方,就被後退的人碰了一下,腳下沒站穩,她整個人就栽進旁邊的樹叢裏,還未反應過來就順著坡的斜度滾了下去。


    “教官!教官!有人滾下坡了!”


    立馬有人大聲呼救,大家紛紛往南珈掉的地方圍過來。


    許影和晚晚都沒注意,待發現南珈沒在身邊也沒在周圍的時候,她倆一驚,許影連忙朝坡下喊:“珈珈!怎麽會掉下去了,快救人啊!珈珈......”


    “讓開。”


    薑禦丞撥開圍觀的學生趕緊來到出事的地方,見有男同學正要下去,他把人給扯回來,神色凝著,衝一幫學生說:“都給我在上麵呆著!一個也別下來!”


    話音一落,人就抓著樹枝,踩進了樹叢裏。


    這片兒山坡樹木蔥鬱,但小灌木也多,站在坡頂的人基本看不見下麵的情況,其他連的教官也都圍了過來,把學生們都叫到安全區裏,確認掉下去的人是七連的南珈,南北墨也想下去找人,被肖燃攔了回來。


    “你下去幹嘛呢!不相信丞哥能找到人?”肖燃看著南北墨,“都在一起兩年了,丞哥的能力我們都看在眼裏,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這幫學生別再掉一個下去。”


    “我當然相信二丞的能力,”南北墨焦躁地走來走去,帽子緊緊捏在手裏,“可下麵的那個是我妹妹啊!她要出什麽事我上哪兒給我叔他們交代,你們給我讓開,我要去找人。”


    南北墨吵著也要去,榮禮把他拽回來,放低聲音說:“你別下去舔亂,人是七連的,到時候丞哥肯定少不了一頓罰,先把自個兒班的人管好,丞哥那麽講兄弟情義的一個人,你想他上來後還幫我們扛罰啊!”


    南北墨沉默了,肖燃拍拍他的背說:“這片兒雖然長那麽多的小樹苗,站在上麵也看不清底下,但昨天我們都勘察過,下邊的情況應該不會很糟,到時候要有事兒,咱們幾個就一起陪著丞哥。”


    薑禦丞一步步往深處走,腳下長滿了鬆軟的綠草,人滾下來應該不會受什麽重傷,可是他沿著痕跡走了一段,就隻找到南珈的帽子,人卻不見了,周圍也沒有任何聲響。


    他一時間有點兒懵。


    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勢環境,薑禦丞繼續往前走,到一塊大石那兒,翻滾的痕跡就斷了。


    他捏緊手裏的帽子,繞著石頭走了一圈,沒發現血跡,來的路上也沒看見,他舒了一口氣。


    可是人呢。


    薑禦丞在石頭周邊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前方一百米處的一條山澗,站在這兒都還能夠隱隱約約聽見水流的聲音。


    薑禦丞朝山澗的方向走,試著邊走邊喊南珈:“珈兒,珈兒......”


    剛掬了一捧清水往臉上撲的南珈聽見喊聲,立即站起來,轉身就瞧見是薑禦丞來找她了,她連忙高興地向薑禦丞揮起雙手,“丞哥!我在這兒!”


    薑禦丞看到她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裏,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腳下是空的,但踏出去一步,那種滿滿當當的真實感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他快步跑過去,南珈笑著喊他:“你這麽快就來了呀丞......”


    薑禦丞一把抱她進了懷裏。


    “丞,丞哥......”南珈的兩隻手懸在空中遲遲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不過此刻最應該讓她琢磨的是。


    薑禦丞抱了她!


    太突然了,她的腦子忽然空白了好幾秒,即便是兩個人單獨呆在一起,薑禦丞也都和她保持紳士的距離,不會逾矩半分。


    現在的薑禦丞,是怎麽了。


    “有沒有事?”薑禦丞開口問她,微微喘著氣。


    “啊,我沒事,好著的。”南珈回答,雙手懸得沒力氣了,就緩緩放了下來,隻能擱在薑禦丞的肩膀上,雖然很突如其來,但薑禦丞懷抱好像很寬大,她窩在裏麵覺得特別地心安。


    “那就好。”薑禦丞的嗓音很低沉,染了幾絲顫抖,摸摸她的頭,薑禦丞鬆開她一些,臉就偏過去,輕輕吻住了她的眼角。


    南珈,徹徹底底地魂飛天外了。


    “沒事就好。”薑禦丞又壓著嗓子說了句。


    回坡頂的時候,薑禦丞帶她走的另外一條小路,不陡,但有點兒繞,繞得南珈心裏暈乎乎的,比滾下來的時候還暈。


    被水打濕的頭發還沒幹,南珈抬頭看走在前麵的薑禦丞,很是佩服薑禦丞在親了她之後還能淡定自若,給她把帽子戴上,拉著她的手走在前麵,問她怎麽會去小山澗那裏。


    南珈確實滾到大石頭那兒就停了,還是她聰明一腳蹬在石頭上,沒撞上去,本來就渴的她在滾了好幾圈後,身體發熱,才跑去山澗那邊喝了點兒水,然後洗臉降溫。


    不過此時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酷暑難捱,前有狼,後有一片樹蔭......


    蘆蘅愁眉緊鎖,有些焦慮地拉住薑禦丞的小臂,“你爸爸他知道祉餘走丟的事了,所以才會從部隊裏趕回來。”


    薑禦丞麵無表情,垂眼瞥了瞥蘆蘅的手,眸子裏冷意四起,蘆蘅忙鬆開,他便走上樓梯,往書房的那邊去。


    蘆蘅握緊水杯,擔心地站著看薑禦丞走到書房門口,她趕緊回房間。


    薑雲之端坐在桌前,手邊擺著大簷帽,軍裝還穿在身上,估計是著急趕回家沒多久來不及脫,見薑禦丞來了,薑雲之把書合上,開口就問:“又去哪兒鬼混了到現在才回來,知不知道你蘆阿姨有多擔心你?!”


    “我去哪兒,好像不用她管吧。”薑禦丞回道。


    薑雲之肅著一張臉,眼神銳利,“你是不是去找你媽了?”


    薑禦丞雙手抄在兜裏,神情盡是散漫,哼笑了聲道:“一回家就心急火燎地叫我來,隻為了問這個?”


    薑雲之的臉色立馬凝住了,站起來負著手走到薑禦丞麵前,壓低聲音說:“都這麽多年了,你還是要一直將你蘆阿姨跟祉餘視為外人嗎?今天祉餘為了去找你而走丟,祉餘是你的弟弟啊,你蘆阿姨更是把你當親生兒子來看待,你不回家,她就一直等到你回來了才休息,她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瞧瞧自己是什麽態度!”


    “那我媽當初做的呢?”薑禦丞反問,眸色靜若一汪沒有漣漪的清水。


    “你......”


    薑雲之正要抬高音量,門外就傳來薑祉餘哭鬧的聲音,“爸爸,爸爸......”


    薑祉餘推門走進來,薑雲之立馬把怒氣給壓回去,笑著去抱起薑祉餘,擦掉臉頰的兩行淚痕,好聲好氣地哄道:“爸爸在,發生什麽事了我的小子誒,你媽媽呢?”


    “我睡不著,很想爸爸,爸爸好久都沒和我玩了,我想和爸爸一起睡,爸爸你今晚不走了是吧?”薑祉餘抽咽著嗓子。


    “是,爸爸不走了,留下來陪你,”薑雲之說,“明天給你過生日,買一個很大的蛋糕好不好?”


    “我睡覺去了。”薑禦丞撂下簡簡單單幾個字,轉身就走了出去。


    薑雲之心裏一股悶氣找不到地方放,再想吼人,念於小兒子在這兒,隻好作罷。


    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砰的一聲,門關上,沒有開燈,房間黑兮兮的。


    薑禦丞背朝下倒在鬆軟的床上,仿似徹底放鬆一樣,他吐了一口氣,腦子也跟著鬆了,像把海綿攤在石頭上翻來覆去地曬,蒸發掉多餘的水分。


    父母在他五歲的時候就離婚了,蘆蘅是之後才來到這個家的,至於薑祉餘......


    薑禦丞又歎氣,就是個煩人的小家夥。


    小家夥,誰說過這個來著??


    不過從進書房到出來,他的情緒保持得還算可以,平衡穩定,沒太大起伏,就連回憶這些前塵往事,都隻用了簡短的兩三句話一概而過。


    嗯,是一位完美的未來戰鬥機飛行員必須具備的心理素質,語文還得好。


    除了那十罐啤酒,在南珈上樓休息後,南北墨又去搞了五罐來,把剩下的下酒菜都扒拉完畢,他才回的家,兩家離得不算近,路上還玩了會兒手機......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反正想了好像也沒啥用處,過了十幾分鍾,他掏手機出來看時間,現在已經夜裏十二點了。


    身體隱約有點發熱。


    薑禦丞再堅持躺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了就把領帶扯開隨手一扔,手機也亂丟,他坐起來,一顆顆地解衣扣,月光從窗外灑進來,照在他身上,腹肌因為呼吸緩慢地一起一伏,這時候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一下,他側眼瞧,想到了點什麽,便笑了。


    因著酒精的作用,他睡得還不錯,沒半夜夢醒。


    第二天早上,薑祉餘來敲薑禦丞的門,當時薑禦丞在穿衣服,就沒讓小家夥馬上進來,而是問:“有事?”


    薑祉餘抬高聲音在門外說:“哥哥,快下來吃早飯了,吃飽以後我要跟爸爸媽媽出門買蛋糕,你也陪我去好不好呀?”


    大半天,薑禦丞沒應,穿好衣服後才過來開門,薑祉餘立馬鑽進來抱住薑禦丞的腿,開心地笑,“吃飯了哥哥,爸爸媽媽都在下麵等著了。”


    薑禦丞心裏一下莫名有些煩躁,就把他提開,冷冰冰地說了句:“離我遠點。”


    薑祉餘向來對薑禦丞又敬又畏,薑禦丞一說話,他就會聽,不管是什麽,但他很喜歡薑禦丞,總想跟薑禦丞親近一點,可薑禦丞似乎沒那麽在意他。


    薑祉餘吃癟,隻好乖巧地跟在薑禦丞腿邊邁著小碎步,下樓梯的時候就犯難了,想喊薑禦丞,不要抱,隻抓褲腿就好,但薑禦丞就好像身邊沒人似的,自己走了下去。


    最後是蘆蘅上來把他抱去飯廳的。


    薑雲之見狀,臉色就垮了好幾個度,一直盯著薑禦丞到坐下,蘆蘅抱著小兒子正往樓下走,終於還是忍了忍,放緩語調說:“吃好後跟我們出門一趟,去給祉餘買蛋糕,晚上待家裏給祉餘過個生日。”


    “不去,有事。”薑禦丞說。


    “什麽事能比祉餘的生日重要,不去也得給我去!”薑雲之操著一副命令的口氣。


    薑禦丞沒立馬接話,早飯很豐盛,每天早上李嫂都喜歡做一大桌,但今天他卻沒什麽胃口,隻舀了碗八寶粥放著,然後說:“帶訓的事,教員要開個會。”


    這話一出,薑雲之頓然間啞口,也不好反對,半晌後才說:“晚上記得回來。”


    “啊。”薑禦丞漫不經心地應,繼續喝粥。


    自從昨晚沒臉沒皮的問大神那個問題之後,南珈等了將近半小時都沒收到大神的回複,由於時間太晚,她經不住困意就睡著了,於是到現在都沒敢看手機。


    和大神認識一年,她的很多情況大神都知道,包括姓名年齡家庭住址,當然最重要的是性別(p≧w≦q)


    大神的性別她也知道,算是扯平一點了吧,可大神從不發朋友圈,或者說懶得發,倒是她的朋友圈發得挺勤,不過都是一些參加鋼琴比賽的他拍,還有穿著學校那一套很挫的校服搞活動的照片,大神都一一點了讚......


    還是等吃午飯了再看。


    “小妹!”


    這時,南北墨噠噠噠地從樓上跑下來,“今天早飯吃什麽呀?”


    “喏,隻剩這個了。”南珈把烤好的兩片麵包放在盤子裏。


    實在和那邊形成強烈且巨大的反差。


    “酸奶都沒了啊,”南北墨撿起一塊咬了口,“中午咱出去吃?”


    “午飯你自己解決,我得出門。”南珈說。


    “要陪同不?”南北墨挑挑眉嬉笑著。


    南珈聳聳肩,“算啦,我一個人出門沒問題的。”


    “我還想說要陪同的話,我拉上二丞一起呢,假期他也整天沒事幹,”南北墨邊吃邊說,“沒準兒還能去他家蹭飯,那李嫂做飯特好吃,不過他老爸要在家,我是不敢過去的,他爸對他太嚴苛了,連我這樣的好學員都怕。”


    南珈用一種甚是懷疑的目光盯著南北墨,自吹自擂也不捏捏臉皮的,但說起薑禦丞,南珈順嘴便問:“丞哥和他爸爸關係不好嗎?”


    “也不能說不好,”南北墨喝了口水咽麵包,“他爸爸在他五歲的時候重組家庭,還有了三魚,二丞這些年來心裏怕是從沒好受過。”


    沉吟片刻,南北墨又接著說:“知道為什麽隻有我叫他二丞,而肖燃他們喊丞哥嗎?”


    南珈搖搖頭。


    南北墨伸手把最後一塊麵包撿起來,“這得說到我們讀大一那會兒,下學期發生的事,當時我,二丞,還有另外一個叫陳泓的,我們三個拜了把子,陳泓比我們倆大了三歲,從隊裏考上軍校的,二丞排在中間,就加了個二,我位居老三,可那一年我們去山裏駐訓,運氣不太好,遇到一窩販/毒的,陳泓為了救二丞,胸口中彈,搶救無效,犧牲了。”


    27號就開學,江以眠提前兩天過來,行李都放在酒店裏,今兒約了南珈出去吃飯,南珈跟南北墨大眼瞪小眼到臨近中午,南珈就自己出門了,到校門口的時候還被哨兵盤問了一番,之前出門都是南北墨帶著,剛剛卻不吭一聲。


    南北墨那個可以賴到世界毀滅的懶蟲!!


    所幸遇到去開會路過的薑禦丞,但當時南珈魂飛天外差點沒回得過來,因為薑禦丞今天穿了一身的夏作訓服,英氣十分逼人,好像所有的光芒都自動往他靠攏,寬肩窄臀,衣袖往上折了一半,小臂結實有力,麵部線條剛硬但柔和,帽簷壓得有點低,目光炯炯。


    這身軍裝太襯他了。


    薑禦丞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她走來的時候,南珈話都說不利索了:“丞,丞哥......”


    “一個人出去?”薑禦丞笑了笑問。


    “嗯。”南珈點了下頭,沒敢直視他的眼睛,怕被吃掉。


    薑禦丞看一眼鐵門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便跟哨兵說了幾句話,哨兵把鐵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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