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這裏是晉江小可愛自主研發的係統自動防盜係統【比例為60%  說是小樹林, 其實樹子也不多,更多的是草地, 畢竟草地好打理, 樹木還得搭樓梯修剪枝丫除蟲保暖什麽的。


    附近有條蜿蜒的自然小河,河口那邊就是敞亮的東邊日出之處。


    賀綏讓小海在一旁陪自己紮了馬步, 當然, 小海是初學者, 賀綏隻給他用手機定了半刻鍾, 也就是十五分鍾,至於賀綏自己則是一個小時。


    雖然身體不能適應,但賀綏相信自己的毅力足夠撐住。


    撐著仿佛戴了枷鎖的身體紮了一個小時的馬步, 賀綏腿肚子打顫, 完了也無需休息,隻心中默念《自然道經》打拳,不消片刻之前還因紮馬步而僵硬酸痛的身體頓時舒展開來, 甚至感覺身體輕盈了不少。


    這不是錯覺,這是身體裏的穢氣在排出。


    因為地勢寬敞, 賀綏耍起拳腳來也更加大開大合, 躍如白鶴展翅收如猛虎蓄力, 雖然因為一身肥肉跟著動作抖來顫去, 一旁唯一的觀眾小海卻是看得又蹦又跳的直拍巴掌叫好, 也不知道這傻子到底知不知道哪種是好。


    或者對這小傻子來說, 願意帶他出門玩兒願意陪他的大哥哥做什麽都是好的都值得鼓掌喝彩。


    手上如今沒劍, 賀綏準備今天去找驅蚊避暑小鬼的時候順便找樹枝回來自己做, 反正也不是沒做過,賀綏唯一一柄花錢買過的劍還是他師傅送他的,之後用的要麽就是在道觀雜物間翻找出來的,要麽就是自己做的木劍。


    日出之時賀綏已經練完今日份的功夫,麵朝日出的方向手掐日君訣口誦《自然道經》,日君訣相對應的還有月君訣,乃是向太陽月亮念經取炁時所需手訣。


    不過賀綏走的本就是專一的降妖除魔之道,再加上少年期中二病嚴重,誓要修得一身陽氣逼人,覺得那才算是真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後來倒是沒那麽二了,不過修行的根基卻已經打好,賀綏也沒強行改變,依舊隻取日君之炁,夜間並不對月修行,隻修自然道。


    原本該是念對應的日君咒,可誰叫賀綏道門的《自然道經》是瓶正兒八經的萬精油呢,配合什麽都能有奇效,因此他們這一脈的人都已經習慣了用各種手訣符字陣法,卻隻配合《自然道經》使用,真正的做到了視“原配”如無物,已經不知被多少道友罵了多少聲“無恥”了。


    說來也是,看了人家的手勢步伐就能照樣學了就跑,回頭還能以同樣的招式增加數倍威力原樣奉還,可不是無恥至極麽。


    四點半左右開始,五點多金烏蘇醒,第一道霞光出世,六點多賀綏結束早課,帶著小海一起回東三巷。


    自從出事以後小海就很少這麽痛快的出汗了,回到家跟賀綏一起拎了熱水去公共廁所衝了個澡,總是蒼白的臉頰上多了健康的血色,整個人也是神采奕奕的。


    若是普通人許久沒鍛煉,剛開始肯定是疲倦不堪,因為身體沒能適應,可小海卻因為聽了賀綏做早課時念出來的道經,疲倦盡去。


    老李頭看了很是高興,招呼兩人趕緊坐下吃早飯。


    三個人剛坐下呢,打開的門被人試探性的敲了兩聲,順勢看去,卻是徐曉端著隻瓷碗衝他們笑,“李爺爺,賀大哥,我奶奶讓我拿幾個鹹鴨蛋過來給你們嚐嚐。”


    徐曉十三歲多,剛好處於變聲期,平時是不大愛說話喊人的,不過現在看著“神秘高手”大哥,徐曉恨不得圍著賀綏嘎嘎嘎的說上一整天。


    徐蕊也在後麵歪著身子探出一個腦袋,衝賀綏笑。


    昨晚的事徐曉跟徐蕊早上的時候就跟家裏的人說了,不過徐家年輕的兩口子不大信,隻說兩個孩子是做夢魘著了,可徐老太太卻是信的。


    當然,這個信純粹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那種信,第一反應還是讓孫子孫女有機會去問問賀綏,有沒有那種平安符財運符文曲星符之類的,有的話隻要不貴,打算給家裏都買一些回來。


    當然,要是賀綏能免費送幾遝,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老李頭受寵若驚,隔壁那位徐姐姐可是出了名的隻占別人家的便宜,居然也能這麽大方?


    不過徐曉端過來的幾個鹹鴨蛋是事實,老李頭站起身讓兩個孩子進來,一邊轉身把之前買了賀綏跟小海還沒吃完的水果給兩個孩子塞幾個。


    雖然廉價,可這也是他們家唯二能算作零食的東西了,至於小海的糖果罐子,罐子裏的糖都是便宜的那種,如今哪裏還有小孩兒喜歡吃那種糖啊,更別說那糖罐子還是孫子的“私有物”。


    徐曉跟徐蕊並不愛吃,不過在賀綏麵前兩兄妹還是十分禮貌的接了,跟老李頭道了謝。


    送了鹹鴨蛋,徐曉站著沒走,看著賀綏笑。


    賀綏端著碗捏著筷子,看了看徐蕊,“看著沒什麽問題,你們兩個先去上課吧,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中午再過來找我。”


    徐曉兩兄妹對視一眼,“那好,謝謝賀大哥。”


    徐曉雖然有心多跟高手親近,萬一能學兩招炫酷的身手呢?


    可他們倆還要補課,高手又要吃早飯,所以兩兄妹也沒多耽擱,碗裏的鹹鴨蛋換成了幾個果子端著回去了。


    “他們兩兄妹道什麽謝?”


    沒見著兩兄妹跟賀綏有什麽接觸啊,不過想想昨天中午,老李頭覺得可能是自己不在的時候他們有了旁的接觸。


    賀綏也沒隱瞞,夾了一筷子鹹菜,“昨晚你身上被小鬼做了標記,我一時大意直接拍散了標記,小鬼找過來找不到人,恰好就看見隔壁小姑娘開窗睡覺,於是就鑽了進去把小姑娘啃了兩口。”


    賀綏說得輕飄飄,老李頭卻是嚇得手裏的碗都哐啷啷掉到了小桌上,要不是手腳麻利的及時攔住了,碗都得摔地上打破。


    “怎、怎麽回事?小鬼?那豈不是老頭子我連累了人家?啃了兩口?嚴不嚴重?要不要緊?”


    老李頭卻是沒有第一時間想著小鬼給自己打標記這事兒,反倒愧疚於自己連累了人。


    在老李頭的認知裏,自己一把年紀又沒什麽用,連命都比不得那些年輕有能力的後輩。


    這種想法賀綏不做評價,每個人的思維方式都是不同的,像是老李頭這種年紀上來了的人,你要去強行糾正,那基本就是白費工。


    再則,老李頭這種想法也不會禍害他人,甚至在關鍵時刻還會讓他去做好人好事,說來也不算什麽大毛病。


    小海不懂兩人說什麽,高高興興的把爺爺分到自己碗裏的鹹鴨蛋敲開一個口,用筷子撬著吃得眉毛都飛起來了。


    賀綏讓老李頭別著急,“昨晚我過去了一趟,沒事,你自己在醫院裏也注意點。”


    想了想,老李頭注意點也沒什麽用,賀綏吃完飯,趁著老李頭收拾碗筷的時候自己找了小海以前的作業本紙,又哄著小海取了指尖血畫了張護身符。


    畫符自然是黃紙朱砂最好,可誰叫賀綏窮慣了,所以也讓他練成了隨地取材畫符的本事,甚至連淩空畫符這等本事在泫朝時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可惜現在肉身被穢氣堵塞,還沒能排幹淨,神魂之力無法透出,隻能用用簡單的手段。


    小海被取了三滴血,捧著手指頭好奇的看個不停,不明白為什麽痛了一下卻沒有傷口。


    賀綏以為把小孩兒給痛到了,略有些愧疚,雖然他如今這身體元陽未失,可血肉中有穢氣汙染,用了也沒什麽用。


    賀綏把畫好的符抖了抖,右手食指中指夾住貼在眉心,左手大拇指掐中指上節,做上清訣,請上清尊神氣。


    上清尊神乃他們這一派祖師爺趙公明的師尊,雖然後來祖師爺在天庭領了個財神的職務,可賀綏他們依舊尊的是截教一派,要往上麵請也並不請玉帝之類,隻有在請星君的時候會厚著臉皮拿祖師爺這職務套套近乎。


    賀綏請上清尊神氣念自然道經加持這張護身符,老李頭是在太平間那種死氣盤桓的地方工作的,賀綏怕老李頭還沒遇到真正厲害的東西就把護身符裏的氣給消磨沒了。


    加持完的瞬間,黃白色紙張有光一閃而過,隨後好像整個質感都有所變化。


    賀綏習慣性的單手疊符,卻發現如今手指太肉乎了,沒奈何,隻能裝比失敗的老老實實雙手疊,這才將符紙疊成了三角形,而後又找透明膠布纏上,能夠勉強防水。


    如今還是大熱天呢,若是汗水浸透了也會影響符籙效力。


    房間就這麽小,賀綏是蹲在小飯桌邊上畫的符紙,老李頭也看見了全過程,等賀綏把平安符遞給他的時候,老李頭也知道了自己身上那東西怕是沒那麽簡單,咽了口唾沫把符紙塞進自己加縫的背心內兜裏貼身放好。


    說是一室一廳,其實麵積很狹窄,索性屋裏的擺設也很簡單,看著倒也不顯得擁擠。


    裏麵跟客廳都擺了一張一米五的床,臥室裏有個已經站不穩歪七扭八的鐵架布衣櫃,外麵客廳除了門口那裏的“廚房”,另外床邊放了一張脫皮的木製小茶幾,這應該就是家裏的飯桌了,沒凳子,隻有幾個用紙箱子塞了東西充當的墩子。


    客廳後麵有一道門,門外是一個外置的小陽台,那裏是老李頭暫放各種能賣錢的垃圾的地方,陽台上麵有不知道哪一任租客搭的棚子,能擋雨,也能擋樓上滴下來的拖把水之類的,平時主要就是在這裏晾曬衣物。


    “賀大師,您先坐下歇一會兒,我這就給您做點吃的。”


    賀綏苦笑著讓老李頭別這麽客氣,“蹭吃蹭住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大爺你要是這麽客氣,反倒讓我不自在。”


    賀綏這麽說了,老李頭這才笑著點了頭,卻依舊稱呼賀綏“賀大師”。


    說是坐,家裏也就隻有床上更好做,那紙箱子太矮,就賀綏如今的塊頭,坐下去怕是屁股落不到上麵,因為大腿跟臀部的肉在蹲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會擠壓得再也彎不下去了。


    老李頭打開門就先把菜放到了入門處挨著水龍頭搭建的水泥台上,這平台上隨意的擺放了一個天然氣灶台以及油罐鹽巴味精醬油這幾樣簡單的調味料,平台下麵就是一個水泥修的水池。


    他們這邊是老城區,供水管網還是好久以前安的,水壓有問題,有時候二樓往上就供不上水,還經常關水整修某一截水管,廚房裏小小的蓄水池是這邊老房子最基礎的配置。


    回到了家裏,小海顯然也很放鬆,興衝衝的跑到臥室裏麵亂翻了一會兒,然後抱著一罐糖跑出來對著賀綏嘿嘿傻笑,“哥哥,吃糖!”


    賀綏本是要拒絕的,可抬眸對上小海那雙亮晶晶的黑眼睛,賀綏遲疑一下,順著小海的話伸手從胖乎乎的透明塑料罐裏摸了一顆包裝紙半透明的彩色糖果。


    果然,小海更高興了,自己也摸了一顆,卻是剝了往老李頭嘴裏塞,老李頭嗬嗬笑著吃了,一麵跟賀綏道歉,“不好意思啊賀大師,小海就是這樣,不過他隻跟真心喜歡的人分享吃的,其實我也不喜歡吃,這一口牙齒我還想再多用兩年呢。”


    老李頭以為賀綏不喜歡吃糖,雖然賀綏這體型看著像是愛吃的人,可對方身上的氣質以及行事作風,就是讓人覺得賀綏這樣的人不可能喜歡甜膩的東西。


    賀綏還在垂眸看彩色的糖紙,糖果很小,也就小手指頭那麽大,圓滾滾的球狀,糖紙又銀色的小星星,漸變的彩虹色。


    賀綏不大明白為什麽彩虹能跟星星扯上關係,難道是白天的雨後星辰?球狀的糖果又是日月之狀,這糖的名字卻不是日月星辰彩虹糖之類的名字。


    看了一會兒,賀綏胖乎乎的手指頭稍稍一動,剝了糖果塞進了嘴裏,味道挺棒的,甜滋滋的味道在舌頭尖綻放,然後隨著糖果的滾動,甜味兒從這頭蔓延到那頭,然後化開隨著喉結的一滾,順著食道落入胃囊。


    根據簡單的生物方麵知識,賀綏還知道糖分會很快順著血液彌漫到全身。


    這些認知實在很有趣,賀綏嚼了一小塊糖塊,上下牙齒一壓,更濃鬱的甜味兒炸了出來,賀綏搖搖頭,“挺好吃的。”


    小海抱著糖罐子歪著腦袋朝賀綏笑,笑得眼睛都成一條彎彎的縫了。


    老李頭也沒放在心上,隻以為賀綏是哄孫子高興,已經麻利的又去小陽台放好了蛇皮袋,轉頭洗手挽袖子要給恩人做頓吃的。


    一會兒給孫子也分點兒,孫子是個半大小子,平時沒煮也就算了,今天吃過晚飯又煮這麽一頓,當然不能餓著孫子了。


    至於他自己?嗐,一個土都埋到脖子根的糟老頭子,少吃那麽一點當然沒問題。


    老李頭想著賀綏說的要幫孫子找回一魂一魄,心裏美滋滋的充滿了希望,看來他還是要更努力的賺錢,等報答了恩人希望還能給孫子攢點錢,到時候孫子恢複健康了還可以回去上學哩。


    這會兒也已經快九點了,老李頭作為老年人,平時根本就沒有夜生活,每晚都是帶著孫子出去散散步撿點東西回來洗洗就睡了,所以這個時間點在老李頭看來已經比較晚了。


    也不做什麽複雜的東西,老李頭就切了點肉混了紅薯澱粉,再切點各種菜,簡單做了一碗糊糊狀的臊子,手腳麻利的煎了兩顆蛋,蛋芯還沒凝固的時候抖幾顆鹽巴到裏麵,一會兒吃起來才不會覺得寡淡無味。


    現在的雞蛋都是飼料雞生的,沒滋沒味,哪裏像他們在老家自己喂養的雞生的蛋香啊。


    老李頭揮著胳膊擦著汗,最後燒水下了掛麵,喊了一聲,小海就過來幫忙拿筷子,至於麵完老李頭是不讓他端的,怕這孩子燙到自己。


    賀綏也不客氣,雖然有時候會因為不善交際而顯得頗為拘謹,可到底是被他師傅那太過於追求本心的性子影響到了,認定了自己想做什麽,隻要不是違背道義的事,賀綏都會願意順應心意的直接去做。


    如今感受到了老李頭跟小海對他的親近,賀綏也上前幫忙端了麵碗,隻有兩碗,且一碗滿滿的,另一碗隻有一半,賀綏一看就知道是如何分配的。


    “大爺,雖然我肚子餓了,但是暴飲暴食對身體不好,這麽多我吃不完,小海,再拿個碗給你爺爺分一份,咱們三個一起吃。”


    賀綏生活拮據,可也注重養生,能飽餐的時候也絕不暴飲暴食一次吃回本。


    且他雖然留不住財,卻也始終維持在一種能吃上飯的程度,總之控製得很是奇妙,不至於饑一頓飽一頓。


    先前說過他們這一派講究個順應本心,但是這個本心也是要有一定要求的,若是本心是要殺人放火,自是講作“心魔”,該是依靠堅毅的信念自我約束到強行拔除。


    道家人講究個養生,順應本心之外也講究個克己守道。


    別的修士賀綏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這一門派講究的不是跟天爭,而是在順應天道,做天道的維護者,天道自會給予回饋。


    用現代的話來說,他們就是給老板打工領工錢的打工仔。


    不過對於那些跟天道抗爭的修士,賀綏也是佩服的,畢竟那好像也算是獨立出去自己創業,雖然創業失敗的很多,創業成功的還會被天道踹出本世界送到更厲害的天道大哥那裏繼續受管製。


    老李頭一開始不願意,看賀綏的身形就不像是吃得少的,可賀綏又說自己要減肥,太胖影響健康,老李頭也就沒再多說什麽了,畢竟賀綏說的也有道理。


    三個人,老李頭跟小海都是瘦巴巴的,曲著腿坐在紙箱子上埋頭吃麵,賀綏端正的坐在鐵架子床上,剛坐下去那會兒鐵床吱嘎一聲,拉長了調子發出一聲哀歎,賀綏不敢多動,總感覺自己稍稍用力一點這床就要被他坐塌。


    吃了麵,肚子裏有了食物,唱了半晌小曲兒的肚皮總算是滿意了,翻滾著往上麵湧出一口氣,這就安靜下來,認認真真努力消化那些食物給這個身體提供能量去了。


    老李頭收拾了碗筷,灶上深沿的鍋裏已經燒好了一鍋水,老李頭用家裏僅有的兩隻水桶兌好了水,彎腰要提,卻被賀綏一手一隻的直接提了起來。


    雖然身上沒特意鍛煉過,可好歹也是個年輕男人,提兩隻裝滿水的水桶也不至於提不動。


    “哎呀賀大師,這咋是你能提的,快放下,老頭子雖然老了,可也提得動,平時都是我提的。”


    說著話就伸手讓賀綏放下。


    賀綏沒鬆手,“大爺,既然我要在你這裏麻煩你幾天,這些力所能及的活兒還請你不要太客氣。”


    老李頭想了想,也就隨了賀綏的意,樂嗬嗬的拎了換洗衣物香皂毛巾,牽了孫子,三個人一起出了房門往走廊裏側的公用廁所去。


    走廊一排過去有並排的四個房門,裏麵格局都是跟老李頭那邊一樣,有的是一家五六口人擠在裏麵,也有年輕小情侶的。


    老李頭家就在樓梯口這邊第一戶,挨著的隔壁就是一家五口人,老太太跟兒子兒媳以及幾歲大的孫子孫女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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