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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剛才一出手賀綏就用了如今自己能拿出來的最強的手段, 眉心沾著神魂氣息的精血可不像指尖血那般隨便取用, 這可是要花好一陣時間才能溫養回來的。


    如今賀綏也隻能暫且看看多出來的那具屍體到底是個什麽情況,若是情況允許, 招魂問一問,也好更方便的知道事情始末。


    果然, 再進太平間,這次賀綏開著陰陽眼, 好歹能看見幾隻飄蕩在角落毫無神智的殘魂,剛才賀綏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 幹淨得一隻殘魂都沒有, 隻剩下森寒鬼氣。


    因此剛才賀綏才沒多看屍體就取了紙鶴, 就怕草率動作會出什麽岔子。


    老李頭也看出來賀綏似乎在剛才一戰裏消耗頗大,皺著眉頭糾結了一下, “大師, 要不然咱們明天再來?”


    賀綏擺擺手, 側身示意老李頭開冰櫃。冰櫃除了指示燈外還有鎖,老李頭作為看守的人,是有一串鑰匙的。


    原本老李頭看見冰櫃裏又顯示正在使用中的時候還嚇得差點丟了魂兒, 想來應該是因為親眼見到了那麽多小鬼, 現在再看死屍,居然心情頗為平靜。


    找出了對應編號的鑰匙打開了冰櫃,老李頭順手就將冰櫃拉拉出來, 裏麵的裹屍袋跟今早發現老劉時一樣, 老李頭側身看了看賀綏, 賀綏拉了一下老李頭,自己皺著眉上前將裹屍袋慢慢打開。


    奇怪,這屍體尚且還未完全僵化,屍斑也還沒有出現,應該死亡時間不算太長。


    按理說像是這樣的情況,死者應該還會有殘魂留在肉身上,可麵前這人卻是幹幹淨淨,連點鬼氣都沒留下。


    賀綏讓開一步,老李頭不用賀綏多說就伸著脖子看了過去,頓時一驚,“這不是林醫生嗎?”


    林醫生在他們醫院算不上特別有名氣,不過林醫生跟院長關係不錯,為人也挺正直的,明明跟院長關係那麽好,卻並沒有走後門去搞什麽不公平的職場競爭,三十多歲的人,踏踏實實的給病人看病,開藥的時候也不喜歡搞“回扣”那一套,總之在醫院以及病患那邊名聲都是挺不錯的。


    賀綏扭頭看旁邊飄著的幾隻殘魂,伸手掏了一張黃符,抬手在空中做出抓握的姿勢,嘴唇無聲煽動一陣,而後將握在手中的“空氣”往黃符裏一按。


    老李頭站在賀綏身邊,隻感覺賀綏身上更涼爽的幾分,那種涼爽讓老李頭想到了家裏的“綠色空調”周凱,默默的往旁邊挪了半步。


    “還是先打電話報警吧。”


    他們兩個人過來,發現了屍體,還打開看了,自然是要主動報警才行,要不然事後屍體再被發現,賀綏跟老李頭這兩個明明提前發現了卻沒有吭聲的人,絕對會被警察同誌假設為嫌疑人之一。


    賀綏對衙門裏的人還是很尊重的,能夠配合絕對不會躲避。


    當然,關於“封建迷信”這一塊兒,賀綏還是保持緘默的態度。


    老李頭愣了一下,隨後也想明白了,畢竟他跟賀綏過來,從大門口道太平間,一路上可是有不少監控器,撇不開的。


    老李頭歎了口氣,掏出自己那個破舊的手機給上午那個警官打了電話,然後根據對方的要求一邊打電話通知了醫院領導一邊蹲在太平間門外乖乖等著。


    警察同誌十幾分鍾後就火速趕到了現場,能看出來有兩個還是臨時從外麵趕過來的,因為身上穿的是便裝,賀綏海在幾個人身上聞到了火鍋的味道。


    負責這件事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看起來有點邋遢粗糙的楊隊長,賀綏跟老李頭作為新死者屍體的第一發現者,自然是要被帶回去翻來覆去的詢問。


    在警察來之前賀綏就跟老李頭對過口供來,老李頭有東西落在更衣室那邊,自己一個人來拿心裏不踏實,於是就把暫住在自己家的賀綏帶來過來。


    賀綏目前是一個風水先生,不管是騙吃騙喝還是搞來玩兒,反正就是這麽個身份促使來賀綏好奇心重的跟來過來,並且還提出了想去太平間裏麵看看情況。


    於是兩人就這麽陰差陽錯的發現了新的死著林醫生。


    賀綏跟老李頭跟著回了警局,楊隊長那邊卻忙著待人勘查現場,打電話借用各處技術人員,確保能夠在第一時間進行相關檢測,希望能夠盡可能多的得到更多的線索。


    賀綏跟老李頭去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等到報警的時候接近十點。


    被詢問完,賀綏已經顯露出了明顯的疲倦,索性他這個人對自己要求比較嚴格,在外麵再是疲倦也不會東倒西歪的打瞌睡,依舊坐得腰背挺直,雙手還慎重的搭在大腿上。


    再加上賀綏此時身上還斜挎著一個灰白相間色調的簡單布包,若不是體型太龐大了,看著還真有幾分小學生的乖巧。


    楊隊長回來之後看了看手下遞上來的筆錄。


    光看筆錄楊隊長還沒怎麽放在心上,可等到看見已經起身準備跟老李頭一起離開的賀綏本人時卻是眉頭一皺,咬著煙屁股沉思片刻,抬手攔了賀綏,“賀先生,請問可以再耽誤你一點時間嗎?”


    話說得很客氣,可惜無論是眼神還是肢體動作,明擺著就是不容拒絕。


    賀綏也沒覺得被冒犯了,衙役越是認真,賀綏反而越是尊重對方。


    賀綏脾氣好的點點頭,轉頭交待老李頭先去旁邊的長條椅上靠一會兒休息休息。


    “楊隊長,請問要耽擱的時間長不長?”


    突然想起什麽,賀綏扭頭問楊隊長。


    楊隊長沉默了一下,抬頭紋都擠成一堆了,看著賀綏的雙眼再三確定賀綏是認真的在問這個問題,楊隊長抬手抹了一把臉,歎了口氣,“長短還真不確定,小蘇,給李大爺準備點吃的喝的,麻煩大爺等一會兒了。”


    老李頭笑著直擺手,不過還是有點擔心的看了賀綏好幾眼,就怕楊隊長是因為賀綏“好奇心泛濫”以及“宣傳封建迷信”要問罪。


    事實上楊隊長可沒那閑工夫。


    海城是個繁華的大都市,繁華背後自然就多了更多的治安問題。楊隊長作為刑偵隊三隊的隊長,手裏可是捏著不少活兒要忙呢。


    楊隊長臨時留下賀綏,也不過是察覺到筆錄裏的”賀綏“跟賀綏本人給人的感覺很違和。


    筆錄上所謂的“好奇心”,放在一般二十幾歲還喜歡搞迷信的年輕人身上沒什麽問題,可若是要放到賀綏這樣一看就穩重嚴肅的人身上,怎麽看怎麽別扭。


    這就是賀綏跟老李頭對口供沒準備妥當的地方了,畢竟賀綏雖然也有自己這個轉世的記憶,可畢竟還是泫朝的那個賀綏在神魂上占了主體,一時沒想到“人設’這個問題。


    至於老李頭,一把年紀的老頭子了,人設是個什麽東西都不知道。


    所以兩人可以說是撒了一個不太完美的謊,還偏巧被謹慎的楊隊長給逮到了。


    賀綏見老李頭被局子裏的警察同誌安排得如此妥當,越發覺得現在衙門裏的人素質很好,乖乖跟著楊隊長重新進了一個單獨的審問室。


    雖然楊隊長覺得賀綏不對勁,可心裏懷疑,臉上卻沒露出什麽來,隻把賀綏當作是普通知情人,兩人麵對麵坐在一張小桌兩邊,楊隊長低頭在手機上按了一陣,又拿著筆錄本又看了兩遍,笑著把本子放在身前的桌子上,雙手十指交握擱在本子前麵一點,雙眼直視賀綏眼睛,“賀先生,你是賀家二少嗎?怎麽多日不見,開始對風水感興趣了?”


    賀綏的身份其實隻要是記憶力稍微好一點,又恰好看過前段時間新聞的人,應該都能認出來,隻是賀綏的性子變化太大了,其他警察同誌一時忙得暈頭轉向,全部心思都落到了案子本身上麵去,哪裏還有人多去注意賀綏的身份啊。


    雖然賀綏的身份證被查了之後再內部一對比資料庫裏的資料,大家一樣能知道賀綏的真實身份,可那也該是之後的事了。


    楊隊長也是剛才進來的時候感覺眼熟,又臨時拿手機上網查了查,兩張臉一對比,確定了賀綏的身份。


    賀綏沉默了一下,老實巴交的回道,“為了混口飯吃。”


    還不待賀綏多想,房門被人象征性的敲了兩聲,也不待屋裏的賀綏有什麽回應,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瘦高個兒年輕男人就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人是大哥的生活助理張健,也是一直負責幫原主大哥跟他傳話的那個人。


    賀綏不習慣有人在的時候自己還躺在床上,哪怕是坐著也不行,所以賀綏不慌不忙的坐起身掀開被子,到床邊的椅子上落座,腰背挺直雙手搭在大腿上,對張健微微頷首,行為舉止間滿是認真嚴肅。


    張健腳步不由一頓,不過想想這次被江家攆回來,怕是二少也被嚇唬住了,隻把嚴肅當做了拘謹,也沒多想。


    畢竟一個正常人,還真不會莫名其妙的就去想什麽鬼附身穿越重生之類的事,更別說張健還是個事業心很重並不愛接觸小說影視的社會精英人士。


    平心而論,即便是現實生活裏某個認識的人改變很大,也沒人會覺得奇怪,除非親近的人,不然誰關心你是神經還是蛻變。


    賀家跟江家都是海城裏數一數二的豪門,幾代傳承的那種。


    當然,要說為什麽那個叫柳依依的小明星一直把“自己”當備胎而不是直接上手抱穩,除了嫌棄他長得磕磣以外,還有就是賀家二少在賀家其實根本沒什麽權勢地位。


    要說賀綏投胎輪回了命還是算不上太好,雖然錢這方麵沒問題了,可親人緣淺。


    因為是意外懷上的,生下來以後又是兒子,賀家人擔心以後兩兄弟長大了內鬥,所以有意放養一個。


    可賀綏卻在還沒出月子的時候就各種折騰,即便是一開始還對小兒子有父母情懷的賀家父母也難免心煩氣躁。


    無論是什麽感情,總是抵不住消磨。


    哪怕後來奶奶說是心疼小孫子,帶著小孫子去找了個大和尚治好了那怪病,後來賀綏漸漸長大,自然也將遲鈍憨傻顯露了出來。


    如此一來,賀家人自然更加不待見賀綏了,簡直把賀綏當做是他們賀家唯一的汙點了,小小的賀綏更常接觸的不過是家裏的下人保姆之類的。


    便是去了學校上學,學校裏的同學老師也對做事總是慢一拍顯得傻愣愣的賀綏不大喜歡。


    後來賀家父母因為飛機失事,僅僅因為電話裏隨口問了一句賀綏是不是那天生日,而恰好賀家夫妻的航班就是那一天的,賀家人就認定了賀家夫婦是為了趕在那一天回來給小兒子賀綏過生日,於是小賀綏頭上又被扣上了害死父母的名頭。


    賀綏大哥賀峰隻比賀綏大三歲,父母去世的時候也才六歲,人小,被周圍的人這麽一念就念了十幾年,等長大了自然也順理成章的認定了這麽個深想起來簡直莫名奇妙的罪名,對這個弟弟十分不待見。


    所以說賀綏其實在賀家從小到大就是個小可憐,長大了就是個大可憐,外人還總覺得他什麽事兒也不幹就能吃喝不愁等著領錢花是占了大便宜,越發瞧不起賀家二少的懶惰無能。


    可就是這麽個從小可憐成長為大可憐的人生經曆,卻依舊讓賀綏看得唯餘一聲長歎。


    兩人既是前世今生的本質關係,道長既是賀綏,賀綏既是道長,如今有了道長的前世記憶加身,很多以往還看不透放不下的,賀綏如今也就一並放下了。


    隨著那一聲長歎,無論是七情六欲還是鬱結心結,全都一吐而空,心神無欲,尋得自然,自遵本心,得真我萃本我,收心守性。


    賀綏所在的青峰道觀尊的是三清中通天尊者坐下趙公眀,那些彎彎繞繞的他也搞不懂,反正他師傅傳到他的時候就說他們這派追求個自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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