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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總, 您對我的過去, 似乎很感興趣。幾次三番的調查試探,今兒個連自己生日都不放過, 我還真是感到受|寵|若驚。”


    林寒知道, 沈斯澤這種生意人, 老謀深算很正常, 但她不曾想,他竟算計到這種地步。


    找個合夥人合作,背景調查的真有夠細致的,他這是想把自己摸個透透的,往後好控製?


    沈斯澤聽出林寒語氣裏的冷意,輕笑道,“林小姐不要生氣,我之所以這樣做,是想解開林小姐的心結。”


    林寒想看看他到底能怎麽圓回來,譏誚, “解開我的心結?原來沈總不僅是個生意人,還能掐會算, 往後沈總不做生意了, 在天橋底下戴副墨鏡擺個攤當個算命先生, 光靠這副皮相, 怕是也能賺到大錢。”


    她這番話, 嘲諷意味十足。


    沈斯澤從接觸她到現在, 何曾見過她如此牙尖嘴利的一麵。


    沈斯澤臉上笑意更甚, 他還是更喜歡她現在這種小辣椒的脾氣。


    “承蒙林小姐誇獎,以後要是有這個機會,沈某倒是可以一試。”


    林寒這次是真的有些惱了,之前看在他的麵子上,她不想與他太過計較,免得傷了和氣。生意場上,爾虞我詐彼此算計,本就是常事。


    但此刻,他的這番舉動,實在觸及到她的底線。


    “沈總慢慢玩吧,我就不奉陪了。”林寒說完就走,她再給他麵子,那就真的是被他玩弄於鼓掌,吃的死死的。


    這種合作夥伴,不要也罷。


    身後傳來一個輕飄飄的聲音,“我要是林小姐,一個刺若紮在我心裏多年,我不會選擇刻意去遺忘,而是會去想,怎麽把那根刺徹徹底底的拔/出來,這樣才是最一勞永逸的辦法。”


    林寒身子一僵,腳步微頓。


    沈斯澤的話,就像有著某種魔力,一下子在她腦海裏紮了根,並且不斷回現。


    “林小姐,作為合作夥伴,我是真的很有誠意,不然,就算我要調查林小姐的過去,又何必在林小姐麵前做的如此明顯,惹林小姐生厭。”


    林寒也曾有過大小姐的脾氣,但現在的她,早已不是會輕易動怒之人。


    她父親常教導她的一句話,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為人之所不能。


    沈斯澤見林寒停住腳步,插著兜走到她身邊,“林小姐,這裏太吵,可否借一步說話。”


    “希望沈總接下來的話,不要再次讓我感到失望。”


    沈斯澤笑了笑,“沈某要是再這麽不識趣,惹林大小姐生氣,沈某任憑林大小姐處置。”


    這次沈斯澤帶林寒的地方,再不是半敞開式的包廂,而是有門的房間,隔音效果極其好,門一關,管外麵的音樂聲有多麽的震耳欲聾,全都隔絕在外,半點都傳不進來。


    房間地麵鋪著質地良好的地毯,牆麵貼著仿古護牆板,壁燈,裝飾畫點綴。


    皮質沙發,大理石茶幾,裝修奢華。


    房間裏隻有兩人,沈斯澤進屋後,先坐了一個請的手勢,讓林寒先坐。進門對麵的沙發,算是上座。


    沈斯澤落座後,房門打開,隨之進來一個端著托盤的服務生。


    服務生給林寒上了一杯新榨好的西瓜汁,給沈斯澤上了一杯雞尾酒便退下。


    “林小姐先喝點果汁消消氣。”


    林寒剛才隻是一時氣憤,現在心中氣已褪的差不多。


    她給沈斯澤麵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潤了潤嗓子後道,“沈總,有話請說。”


    沈斯澤目光從林寒臉上掃過,見她眉眼間又恢複往日那般清冷,不由想起她剛才在樓下時那番生氣的話。


    好像還是生氣的時候可愛點。


    沈斯澤:“其實沈某的私心,想必林小姐也清楚。上次在令父生日酒會上,令父顯然有意想要和陳家結為親家,而我作為陳家的競爭對手,自然不希望你們兩家這門親事成了。”


    林寒沒想這沈斯澤說的如此坦白,雖說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但說出來,還是不大上得了台麵。


    “調查林小姐這點,沈某先向你賠罪。”沈斯澤說著,舉起酒杯朝林寒敬了敬。


    林寒低頭喝了一口果汁,算作對他的回應。


    “林小姐性情中人,想必自是不會按照家裏的安排,應了這門親事,這點,倒是讓沈某心寬不少。”


    “哦?”


    沈斯澤看著林寒麵上表情的變化,眼底噙了兩分笑意,“既然得知了林小姐的過去,我想我道歉的同時,有必要對林小姐負責。剛才我在樓下也說過,不知林小姐有沒有考慮,把心底的那根刺拔了。”略一停頓,他又補充,“出於一個合作夥伴的關心,也出於對林小姐的私心。”


    最後那句話,沈斯澤說的頗有些曖|昧不明。


    林寒從剛才到現在,心思一直都很亂。


    特別是看到了那兩張熟悉的麵孔。


    被深愛的人傷害,是在她心口劃了一刀,被所有人背叛,是在她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那滋味,她不願回想,但卻怎麽都忘懷不了。


    刺,紮得太久了。


    林寒目光一凝,再看向沈斯澤時,眼底閃過一絲陰霾,但很快陰霾漸褪,轉化為一抹清淺的笑意,“那不知沈總覺得,我該怎麽拔掉那根刺?”


    沈斯澤一字一句,“失去的,得回來;傷害的,討回來。”


    林寒臉上笑意逐漸定格,握著杯子的右手捏了捏緊,力氣很大,指尖蒼白。


    片刻後,她舉杯朝沈斯澤敬去,“沈總,以後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從包間出來,再回到樓下嘈雜的環境,林寒心境已變。


    她往吧台處看了一眼,走過去。


    沈斯澤這次倒是沒有陪著她,下樓後,坐在角落裏的沙發上。


    剛才在隔間裏懟過的長發美女見沈斯澤才回來,撒著嬌道,“沈總,今天您生日,怎麽看起來一點都不嗨。”


    女人聲音嗲嗲的。


    沈斯澤半躺在沙發上,坐姿極是慵懶。


    “麗馨,你知道你今天得罪了誰嗎?”


    周麗馨一下子還沒明白沈斯澤話裏的意思,陪笑道,“沈總,您說什麽呢。”


    沈斯澤眼睛似有若無的往某個方向瞟了一眼,“林泰集團的千金,林大小姐。人不聰明不要緊,但不聰明的情況下,話太多,就不大對了。”


    他的聲音明明好聽極了,磁性十足又低緩有力,但不知怎的,周麗馨卻感覺頭皮一陣發麻,背脊處似有陣陣涼意襲來。


    沈總……生氣了。


    ……


    漂亮的皮囊看過太多,也就索然無味。


    長得再好看的女人,在他眼裏,也不過就如同一件名貴的擺設罷了。


    而此時看著懷裏那醉眼朦朧的人影,在他所見的眾多美女中,並不算驚|豔的一張臉,他心裏牟然湧升一種極大的占有欲。


    那是一種他從未對任何女人產生過的占有欲。


    今天來參加沈斯澤生日宴會的,有一半是他特地請來街舞圈的人,還有一半,是平日裏風月場上的舊相識。


    作為今天的主角,他自然格外受到關注。


    他摟著林寒出酒吧時,被不少人看到。


    “那姑娘什麽來頭?今天好像沈總對她格外關注。”


    “林家的大小姐你們不認識?”


    “哪個林家?”


    “還有哪個林家,林泰集團啊。”


    “難怪……我說沈總怎麽喜歡這類型的了,搞半天這沈總不過是為了生意而已。”


    ……


    沈斯澤到酒吧門口,一輛商務車停了過來。


    司機下車,給兩人打開車後門。


    沈斯澤正扶著林寒上車時,背後響起一個戲謔的聲音,“沈總,此番良辰美景,可別虛度了。”


    沈斯澤轉身,看著手裏拿著酒杯正一臉玩味打量著自己的許霽,微勾著唇畔,“今夜美女如雲,許總這才是不要辜負此行。”


    林寒並未全醉,隻是頭很疼,腦子裏亂糟糟的。


    她已經很久不再回憶的過往,此時卻不受控製般的全都跑了出來,越是阻止自己往下想,那些記憶,卻愈發顯得清晰。


    她必須得用別的方法轉移注意力。


    身邊的男人的臉,她有些看不大清楚,隻是覺得總在晃啊晃的,看著難受。


    她緊緊拽住男人胳膊,“你好像看起來有點眼熟,你誰?你要帶我去哪?”


    沈斯澤聽到她的醉話,頗為無語。


    她現在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林小姐是想讓我送你回家,還是去別的地方。”


    家……家裏一個人,空蕩蕩的。


    她已經一個人生活了太久太久。


    但不回去,她又能去哪呢?父母的那個家嗎?可每次看到父親,就想起他在外麵的那些女人,也不過是讓她感到更加煩心罷了。


    好像,沒有地方可去了。


    “你別管我,讓我在車裏睡一晚上,司機你別停,就這麽一直開,繞著城市開,我喜歡看星星,還有月亮……”


    沈斯澤:“……”


    這林家小姐發起酒瘋來,還真是別具一格。


    司機自是不會聽林寒說的這番胡話,真的帶她在這城市裏繞一整夜。


    “沈總,那咱們現在往哪裏開?”


    沈斯澤垂眸,身邊的人影靠著車窗正閉著眼睛,像是已經睡著的樣子。


    “回去。”


    “是。”


    沈斯澤口中的回去,便是回他自己的家。


    雖還不算太晚,但路上車輛並不多,路況良好,隻是中途等了幾個紅綠燈。


    轉彎的時候,靠著車窗的林寒重心不穩,整個身子向沈斯澤方向傾倒,沈斯澤下意識摟住她腰身,卻碰到一處極柔|軟的地方。


    等反應過來後移開手,可小腹卻像是湧起一團火,令他燥熱難耐。


    他半打開車窗,可不管窗外多大風吹進來,卻依舊消散不了這陡然間冒出來的半點火氣。


    林寒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靠在一個很舒服的東西上,身子下意識往那東西移了移。


    她睜了睜眼,車窗外城市的夜景,充斥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和萬家燈火,遠處看一閃一閃的,比星光還要好看。


    果然不回家是正確的,像現在這樣多好,不用困在一方狹小的天地裏,一睜眼,便是單調枯燥的白色天花板,一閉眼,就是鋪天滿地的黑暗。


    像她現在,睜開眼睛往外看,五顏六色,燈火輝煌,還有那高矮不一的建築,和水墨畫一般的遠山湖泊。


    就是風好像大了點,吹得她冷。


    林寒往那個覺得舒服的地方再次貼了帖,嗯,暖和多了。


    而此時正被她當做取暖器的沈斯澤,臉上表情則十分精彩,像是無奈,又像是在隱忍些什麽。


    要不是顧忌她林大小姐的身份,他豈會這般忍耐。


    沈斯澤啊沈斯澤,你什麽時候也變得像個毛頭小子,如此沉不住氣。


    沈斯澤手底下房產雖多,但他常住的地方是靠近市中心的一幢高檔小區,電梯直達入戶,一百七八十個平方,一個人住。


    房子原來的結構,是四室兩廳,不過他把其中一間房和餐廳打通,中間做成一個半通透的隔斷,隔斷裏的地麵比餐廳要抬高十五公分,鋪著實木地板。兩麵牆做成書櫃。


    整個裝修風格色調黑白灰,看上去十分簡潔,沒有絲毫多餘的物件。


    林寒被沈斯澤扶進屋的時候,她還是半睡半醒的狀態。


    看到如此陌生的環境,她口裏喃喃自語,“我不是說了就讓我在車裏過一晚上嗎,這裏哪裏,你個混蛋,帶我來這種地方,是不是想對我有什麽不軌。”


    說著說著,她拿起包就朝沈斯澤身上砸了過去。


    沈斯澤沒想她會動手,起初被她砸兩下也就忍了,雖說她砸過來的力道不大,但他見這姑娘像是越砸越起勁,隻好把她整個人都攔腰抱了起來往臥室走去。


    “你放我下來,薄晏,我知道是你,你告訴我,當初為什麽要背叛我,咱們說好的,一起辦舞社,一起比賽拿獎,還要跳一輩子的。我當初一氣之下走了,其實沒過多久,我也不是那麽生氣了,我知道你應該是有苦衷的,你隻要來找我跟我解釋,我會原諒你的。可是,可是你為什麽一直都不來找我,你明明聯係的到我,卻為什麽一直不來找我。他們說你移情別戀了,說我走後沒多久,你就和心怡在一起了。我真的好恨,好恨,為什麽過去這麽多年,我還是忘不掉……”


    說著說著,她竟趴在沈斯澤的懷裏去泣不成聲。


    沈斯澤也不是沒見過女人哭,相反,在他麵前哭的女人多了。


    外人眼裏到處留情的花花公子,實則骨子裏冷血至極。


    從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的眼淚攻勢在他麵前有效果,反而,哭的越多,他愈無情。


    可此時,看到在他麵前哭的梨花帶雨的林寒,他不僅沒有絲毫覺得心煩,反而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在別的女人身上從未產生過。


    他也說不上來,總之,他現在滿腦子的想法,就是該怎麽把她哄的不哭了。


    沈斯澤把她放在床上坐好,手下意識去摸口袋想拿紙巾跟她把眼淚擦幹,可是摸了半天空空如也。


    看來以後還是要備點紙巾。


    “行了,不就是個男人,你林寒這樣的條件,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養他十個八個的小白臉……”說到這裏,沈斯澤又意識不對,他怎麽能讓她去養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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