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麵,林寒就察覺沈斯澤是個極其的危險的人。


    明明最開始是想要遠離,結果就這麽不知不覺一步步離得越來越近。


    她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所做的選擇,到底正確與否。


    但那種事事被他算計,玩弄於鼓掌中的滋味,讓她覺得很討厭。


    沈斯澤轉身看向林寒時,手裏端著兩個盤,盤子裏放著剛做好的三明治。


    “想必林小姐宿醉醒來,肚子應該餓了,廚藝不佳,還請見諒。”


    林寒目光隨著他的身影移到餐桌上,可容納六人坐的白色大理石長餐桌上,已擺放好了兩個碗筷,除了沈斯澤放上餐桌的三明治外,還有兩盤蔬菜沙拉和兩杯牛奶。


    在國外,林寒吃西餐吃習慣了,但那是沒辦法,她自己不會做飯,又很難找到好吃的中餐廳。


    回國後,她早中晚,都吃的很傳統。


    雖然沈斯澤做的食物,看起來賣相是有,但她毫無胃口。


    餓倒是不覺得餓,就是口渴的厲害。


    林寒凝眸深看沈斯澤一眼,從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上,她也看不出來什麽。


    昨晚……難道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嗎?


    怎麽自己就到他家裏過了一|夜?這是怎麽一回事?


    林寒壓下心中的疑慮,微勾著嘴角,“沈總家裏有多餘的洗漱用品嗎?”


    沈斯澤昨晚隻是簡單的幫她擦了一下臉,她臉上的妝容雖淡,但粉底液和眼影睫毛膏可不是簡單用毛巾就能擦幹淨。


    昨晚也沒洗澡就睡了,再加上宿醉一番,此刻腦子清醒後,隻覺渾身都不自在。


    “林小姐所住的房間,衣櫃裏有女士睡衣,放心,剛買的新的並且已經洗過,林小姐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換上。”


    林寒輕笑一聲,“新的?沈總家裏這是常備女士睡衣?沈總,很有經驗嘛,看來外界傳言非需。”


    “怎麽,林小姐對沈某的私生活感興趣?”


    “就如沈總所說,對合作夥伴多一分的了解,這才能摸清對方喜好,進行更好的合作。”


    沈斯澤臉上笑意更甚,“林小姐說的在理。”


    林寒回到昨晚所睡的房間,進門右手邊便是一排衣櫃。


    拉開門,裏麵零星的掛著兩件睡衣,一件絲質,一件棉質,絲質是內外兩件的款,棉質的則是過膝蓋的睡裙,款式倒是普通。


    還有一套內|衣,一件黑色蕾絲,一件粉色。


    都很新,但是吊牌沒有了,確實如沈斯澤所說已經洗幹淨。


    拿近時,鼻尖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內|衣牌子,是她不常穿的國外大牌。


    林寒拿了內外兩件款的進了衛生間,公衛很大,裏麵有浴缸。


    在沈斯澤家,她可沒有那個心情去泡澡。


    浴室櫃上很幹淨,而且幾乎空空蕩蕩,沒有任何化妝品,看來他應該基本不用這個衛生間。


    從櫃子裏,她找到了幹淨的毛巾和洗漱用品。


    洗頭洗澡的時候,她擠了點沐浴露洗臉。


    不泡澡的話,她速度很快,十分鍾差不多全都解決。


    沒在衛生間找到吹風機,拿幹淨毛巾擦了擦頭發她便穿上睡衣從衛生間走出來。


    沈斯澤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本財經雜誌。


    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他抬眼朝林寒看去。


    未施粉黛的臉,雖沒了昨晚的明豔,卻幹淨清冷的像是不食人間煙火。


    睡衣鬆鬆垮垮的,但走路時那勾勒出來的線條,卻獨有一股誘|人的氣息。


    長發半濕半幹的自然垂落在肩上,露在外細白的脖頸殘有為蒸發的水滴,臉頰因為熱氣的原因,微微泛著紅。


    並不是一眼驚人的美,卻像是有著致命的誘|惑,越看,越難以讓人移開眼。


    沈斯澤吼口有些發緊,眼神微微眯了眯。


    林寒視線朝沈斯澤臉上輕飄飄瞟去,“沈總,昨天晚上叨擾了,改天我請沈總吃個飯,當做謝意。”


    剛才她洗澡時檢查一番自己的身體,確實什麽都沒有發生。


    也是,沈斯澤這樣的人,要什麽樣的美女沒有,他沒有必要冒著和自己鬧翻的風險,去對自己做什麽不軌之事。


    不過……


    沈斯澤從沙發生起身,看向林寒,“林小姐難得主動開口請吃飯,沈某受寵若驚。”


    林寒往餐桌邊走去,洗完澡身上水份消耗,更覺口渴。


    她先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兩口,潤完嗓子後,微笑著看向正襟危坐在她對麵的沈斯澤,“不好意思沈總,昨晚的事情我記得不大清楚了,不知沈總能否詳細跟我說說。”


    雖說知道沈斯澤沒有對她做什麽,但想不起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心裏總惦記著一樁事。


    沈斯澤慢騰騰吃著早餐,那舉手投足,很像英劇裏麵古堡裏的貴公子。


    聽到林寒這樣問,他放下手裏的三明治,目光深意的看向林寒,“這……說來就比較話長了。”


    林寒被他那眼神看得不大自在,心裏狐疑,難道自己昨晚當著他的麵,真的做了什麽很丟人的事情嗎?


    被他看到不要緊,可要是傳出去……她這林大小姐的名聲,豈不是在圈內淪為笑柄。


    林寒佯裝淡然,“怎麽?”


    “昨晚,林小姐喝醉了,可能把我當成了那位薄總,抱著我不肯撒手,我說把林小姐送回家裏,林小姐不僅不肯,還想要對我霸王硬上弓。沈某沒有辦法,總不能讓林小姐當眾失態,便把林小姐帶了回來。如不是沈某定力足,換做一般人,隻怕林小姐昨晚就要名節不保。”


    沈斯澤語氣極為淡然,甚至可以說很是一本正經,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林寒本來就看不透他,此時聽到這些,也摸不準他話裏意思的真假。


    難道她昨晚真的……


    一種深深的羞辱感從心裏傳了出來,本來她就很不喜歡沈斯澤在她麵前那副遊刃有餘,萬事似乎都在他掌控之內的模樣,此時心裏更是覺得不大舒坦。


    他若是抓住了自己這麽個把柄,以後隻怕在自己麵前更為囂張。


    這些年來,林寒性子變得沉穩許多。


    就比如此刻,她心裏哪怕再不快,麵上也還能作出一副雲淡風輕談笑自如的表情。


    “哦?竟有此事?看來外界傳聞風|流成性身邊美女如雲的沈總,私生活也並不外人所想像的那麽不堪。”


    沈斯澤眼睛微微眯了眯,隨即笑了,“坊間傳言,向來對沈某惡意比較大。”


    “那看來是我誤會了。”


    口頭上討到了一點便宜,林寒總算覺得稍稍解氣了些。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得意,空氣裏卻響起一個輕飄飄的聲音,“昨晚林小姐抱著沈某哭泣並且霸王硬上弓的時,我聽林小姐話裏的意思,好像從那以後一直都沒有交過男朋友,如此看來,林小姐豈不是……”


    說到這裏,沈斯澤便打住了,隻是眼睛從林寒麵上慢慢往下瞟,然後笑著搖了搖頭,接著便低頭慢條斯理的吃起了早餐。


    豈不是……豈不是什麽?


    林寒心中明知道沈斯澤故意話說到一半是故意的,就是想激怒她,但她還真的就中了他的計生氣了。


    他最後那句到底什麽意思?


    強壓住心中的火氣,林寒耐著性子問,“沈總話說到一半,怎麽就不說了?”


    沈斯澤:“有些話就不要說出來了,我和林小姐心知肚明就好。”


    林寒被噎了一下,她再次喝了一口牛奶,原本想壓一下心中的火,可好像越喝,心裏愈發覺得不舒坦。


    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在一個人麵前吃過那麽多次虧。


    這種感覺,真的很讓她討厭。


    林寒吃了一口三明治,用吃東西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眼角餘光處瞟了一眼坐在對麵的人影,不知想到什麽,嘴角微微上揚。


    她身上穿著是內外兩件套的睡衣,吃東西吃到一半,她把外麵的睡衣脫了,隻著裏麵的吊帶。


    果然,她看到沈斯澤目光朝她看來,並且眼底的眸色,似乎變得幽深了不少。


    她仰頭喝完杯子裏的最後一口牛奶後,舔了舔嘴角,把空著的玻璃杯遞到沈斯澤麵前,“沈總,可否麻煩你再幫我倒一杯。”


    林寒身材屬於看著偏瘦的類型,但可能從小練舞的原因,胳膊和小腿並不是那種瘦成筷子弱不禁風的類型,而是帶點肌肉線條的性|感。


    並且前凸後翹,玲瓏有致。


    方才吊帶外麵披了一件還不覺得,此時隻穿了吊帶的她,清晰可見的鎖骨露了出來,胸|前的風光若隱若現,再加上她那似清冷的氣質裏又透著點魅惑的笑容,簡直就是對男人定力最高級別的挑戰。


    沈斯澤立即感覺到體內有一團火再燒。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但還是被她誘|惑到了。


    昨天晚上,他沒有碰她,並不代表他真的是柳下惠,隻是基本的道德操守罷了。


    可眼下,被如此挑釁,他若是還不吃,就顯得窩囊了,豈是他沈斯澤的作風。


    是你先挑起來的,可別怪我。


    沈斯澤從林寒手裏接過玻璃杯時,眼神裏流露出幾分危險的氣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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