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都隻可以喜歡我一個,隻許對我一個人好!」


    怕自己說的不夠詳細,敖紫繼續補充道。


    敖紫的話聽在玉緋煙耳朵裏,總覺得怪怪的。這孩子,就算是被玄冥養大,但是這占有欲未免也太強烈了一些吧……


    隻許喜歡她一個?


    這跋扈的性子,倒是和夏侯擎天一模一樣啊!


    可她和玄冥畢竟不是親父女,玄冥總會娶妻生子,日後他娶了王妃,不疼她了,敖紫豈不是還要哭鬧一番?


    血誓不是輕易立下,違背血誓,下場極其慘烈。


    雖然玄冥是魔族的王,可除了他擄走小小煙這事兒之外,玉緋煙對他並沒有太大敵意。


    更何況敖紫這麽依賴玄冥,足以說明這五年,玄冥對她十分好。


    也正因為如此,玉緋煙才不會任由小小煙孩子氣,讓玄冥發立下血誓。


    「小小煙!」


    玉緋煙走過去,拿出手帕將女兒眼角的淚痕輕柔擦去。


    「小小煙,不可以讓人隨便立下血誓,這樣太任性了哦!」


    「玄冥叔叔雖然喜歡你,可是,他的生命中並不會隻有你一個寶貝。他以後有妻子,有自己的孩子,他也會像疼愛你一樣,疼愛自己的孩子!」


    敖紫長睫毛上淚珠閃亮。


    即便她年紀不大,但也明白玉緋煙說的妻子和孩子是什麽意思。


    「我不要!」


    一想到玄冥有了孩子,對自己就不會那麽好了,敖紫使勁搖著頭,淚珠子又掉了下來。


    「冥冥隻可以喜歡我!隻可以喜歡我!」


    說話的時候,敖紫撲上玄冥,死死地抱著他的脖子,小腿使勁地蹬著,聲音哭得特別淒涼。


    「我喜歡冥冥,冥冥必須喜歡我!我不要冥冥喜歡別人!我不要……」


    看著嚎啕大哭的敖紫,玉緋煙真有些無奈。


    她這個年紀,正是護著自己玩具,不肯和人分享的時候,講道理什麽的果然是行不通啊!


    玄冥到底做了什麽,讓小小煙這麽依賴他?


    沒等玉緋煙上前哄敖紫,玄冥的血誓已經說出口:


    「我,玄冥,一生隻喜歡敖紫小寶貝一個人,疼愛她,照顧她,保護她,哄她開心,讓她當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小公主!如違此誓,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玄冥話音剛落,血紅色的手鍊沒入他左手手腕,深入肌膚中,最後消失不見。


    王上,酷啊!


    齊桓崇拜地看著齊桓。


    王上,這一招來的漂亮,連丈母娘都給驚呆了。


    小公主,您這一手馴夫術實在是太漂亮了!點讚!


    玉緋煙的確是驚呆了。


    她萬萬沒想到,玄冥會寵愛敖紫到這個地步。


    這樣的誓言,哪裏是隨便許諾的!


    「好了,不哭了哦!」


    玄冥親了親敖紫的額頭,「我隻喜歡你一個!放心吧!誰都不能取代小閨女在我心裏的地位!」


    親眼看到玄冥發誓,敖紫才漸漸停止了哭泣。


    「可是,可是你要是有了孩子,對他不好的話,就不是好爹爹!」


    敖紫紅著眼睛,小手擦著鼻涕眼淚,把它們全部抹在玄冥的衣服上。


    「我本來就沒打算娶妻啊——」


    玄冥輕輕地笑著。


    自鳳媛之後,他早已經斷了情愛的念想。


    「我早就沒了成親的念頭,這一輩子都不會娶妻,更不會有孩子。所以,小小煙你不用擔心這些!你快快樂樂地當魔族小公主就好了!」


    在玄冥的再三保證之下,敖紫才放心。


    被她這麽一哭鬧,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已經放鬆下來。


    玄冥能為小小煙做到這一步,實屬不易,他是真的對她好,夏侯擎天看玄冥的眼神也不再那麽敵意。


    不過,就在夏侯擎天打算不追究玄冥拐走小小煙的事情時,小小煙一句話,把他這個親爹雷得外焦裏嫩。


    「冥冥,你別難過!大不了,我長大了嫁給你,當你的新娘!你就不用違背誓言了!」


    噗——


    正在喝水的敖義一口水噴得老遠。


    就連玄冥,也呆住了。


    看著小閨女臉上認真的表情,玄冥的心裏滋味怪怪的。


    夏侯擎天聽了敖紫的話,差點兒沒吐血。


    在他看來,肯定是玄冥這個變態在小小煙麵前說了什麽,否則,她一個小孩子,哪裏知道那麽多!


    「玄冥,受死吧!你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夏侯擎天沖了過去,玄冥連忙抱著敖紫閃開。


    「喂,夏侯擎天,我招你惹你了!」


    「哼!要不是你誤導爺的小閨女,她怎麽會說這樣的話!」


    一聽是這個,玄冥一臉嗤之以鼻,「我早就說了,你這個人不適合當爹,難道你不知道什麽叫童言無忌?你對孩子都不了解,你也配當爹!」


    玄冥好不放過每一個用言語攻擊夏侯擎天的機會。


    「你也不動腦子想想,我怎麽可能當你女婿!那不是自降輩分嗎?我告訴你,我輩分比你高多了,我和你爹是一輩的!」


    原本還對玄冥有一些好感的敖義,在聽到這話後,站了出來。


    「玄冥,你的意思是,我兒子見到你還要叫一聲爹麽?」


    「叫爹就算了,起碼要叫我一聲玄冥叔叔——」玄冥大言不慚地說道。


    咳咳……


    對自家王上那張賤嘴,齊桓實在是恨不得上前給他堵上。


    他這麽想的,也這樣做了。


    齊桓在玄冥張嘴的時候,迅速塞了他滿口的點心。


    「王上,你少說點兒!你還想不想化幹戈為玉帛嗎?你還想和龍族合作嗎?」齊桓不顧玄冥的掙紮,直接把自家王上拖到一邊,按著他坐下。


    齊桓這一次寧願犯上,也要讓玄冥閉嘴。


    他實在是擔心,王上這張破嘴再說兩句,人家父子會上來教訓他。


    王上好不容易因為血誓,讓人家家長對他有了一點點好感,再多說兩句,這些好感就要死在他嘴裏了。


    王上,屬下不是故意的!


    屬下是為了您日後的幸福啊!


    您總不想日後求婚,每一個人站在您這邊吧!


    玄冥嘴裏被塞滿了點心,隻能瞪著齊桓。


    而這邊,玉緋煙也把夏侯擎天拉住了。


    「孩子的話,你怎麽也當真了!」玉緋煙笑著說道,「她才多大啊,懂什麽啊!」


    「爺就是看他不爽——」夏侯擎天冷眼掃過玄冥。


    本王看你也不爽!齊桓回送了一個冷眼。


    對這兩個大男人相互甩著目光,要殺死對方的舉動,玉緋煙不知道說什麽好。


    明明都是成年人,為什麽還這麽幼稚!


    玉緋煙不明白原因,齊桓卻知道。


    每一個老丈人,在看到拱自家鮮甜可口大白菜的那頭豬的時候,都是這幅相殺相愛的表情。


    好白菜被豬拱了!


    「爹爹,你別生氣了!」


    敖紫從玄冥懷裏跳下來,跑到夏侯擎天身邊。


    「爹爹,冥冥是好人,你們不要打架了!」


    敖紫這麽利落地叫「爹」,夏侯擎天臉上的笑容立刻多了起來。


    「乖!」抱著敖紫,夏侯擎天挑釁地看著玄冥,「到底是爺的親閨女!知道爺和某人置氣不劃算,會心疼爺!」


    「我呸——」


    玄冥剛把嘴裏的點心吃完,準備用唾沫淹死夏侯擎天,齊桓眼疾手快,又塞了幾塊進去。


    你幹什麽!


    玄冥盯著齊桓。


    「王上,你就少說兩句!要是他們帶走小公主,不讓你們見麵,難道你忍心小公主因為見不到你天天哭?」


    齊桓這話說在了玄冥心裏。


    他最怕的,不是被封印時候的孤獨,也不是麵對人族,而是小閨女掉眼淚。


    她每次一掉豆豆,他的心,那個疼啊……


    「本王看在小小煙的份兒上,不和你計較。」


    等把嘴裏的點心咽下去,玄冥喘了口氣,「不是本王怕你,是本王心疼小閨女!」


    夏侯擎天哼了一聲,表示爺不把你放在眼裏。


    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那場景,還真是好笑。


    「爺爺,我餓了——」


    就在這時,小小擎拽著敖義的衣服搖晃了起來,「我要吃飯!」


    「好好!爺爺帶你去吃好吃的!」敖義把夏侯耀抱了起來,「你們也別站著了,走,一起去吃飯!有什麽不滿,等吃完飯,大家慢慢說!」


    被夏侯耀這麽一打岔,夏侯擎天和玄冥停止了用目光掃射對方,兩人的鬥嘴,也暫時告一段落。


    這是,敖城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晚餐,一家人終於相認,坐在一起吃了第一頓團圓飯。


    敖紫左邊坐著夏侯擎天,右邊坐著玄冥。


    兩人從一上餐桌,就開始較勁。


    見夏侯擎天把雞腿放在敖紫碗裏,玄冥立刻把它弄到一邊。


    「我們的小小煙不喜歡吃雞腿,她愛吃牛肉!」


    等夏侯擎天挑了牛肉,玄冥又繼續挑剔,「啊,是我剛才沒說清楚,她喜歡吃黑牛肉,這種黃牛肉一點兒都不好吃!」


    「你找死?」夏侯擎天冷眼。


    「是啊,你來打我啊!」


    見他們吃飯也這樣,玉緋煙不得不大吼一聲,「都給我閉嘴!你們倆有完沒完!」


    玉緋煙把敖紫抱離兩人的炮火,讓女兒在自己旁邊坐下。


    「你們既然這麽相親相愛,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敖城,麻煩你給他們兩人單獨準備一個房間,一桌酒菜!晚上你們也睡一起吧!」


    「不要!」


    頭一次,兩人說了同樣的話。


    夏侯擎天自然是不肯和玄冥這個小白臉在一起,更何況晚上他要抱著貓兒睡,和一個死變態睡一起,叫怎麽個事兒。


    玄冥也不想見到這個臭屁的傢夥,他的床,隻屬於小小煙!


    「不要就給我安靜!」


    玉緋煙摸出兩根銀針,拍在桌子上。


    「你們要是再吵架,我就給你們的舌頭紮一針,讓你們一輩子當啞巴!」


    「知道了。」


    夏侯擎天瞬間變成了霜打的茄子,就連玄冥,也怏了下來。


    兩人安靜的吃飯,屋裏的火藥味也消散了許多。


    看了看兒媳婦玉緋煙,又看了看兒子夏侯擎天,敖義非常滿意。


    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啊!


    之前看到玉緋煙纖細嬌弱,溫柔的很,他還有些擔心,怕夏侯擎天脾氣太差,會欺負兒媳婦。


    現在看來,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


    吃了飯,時間還早,敖征把白天抓到黑衣人的事情匯報給了敖義。


    一聽說有人想綁架自己的孫子,可把敖義給氣壞了。


    「還有活口?好!我親自去審問他們!」


    敖義要去,夏侯擎天也站了起來。


    別人想綁架夏侯耀,他這個當親爹的怎麽能善罷甘休。


    而旁邊的玄冥,這時的舉動居然和夏侯擎天一樣,他也要求要去地牢,看看那些不長眼睛的東西是誰!


    他們綁架夏侯耀,無非是因為孩子銀髮紫眸,有龍族的特徵。


    雖然這一次被敖征誤打誤撞,抓住了人,可難保下一次,那些人知道敖紫的真實身份後不打她的主意。


    一想到小閨女會被壞人欺負,玄冥心裏就怒氣騰騰。


    必須把一切危險遏製在搖籃裏!


    玉緋煙照顧兩個孩子,沒有跟過去。


    整個拷問的過程並不複雜,夏侯擎天直接抓了黑衣人的頭,提取了他們的記憶,看得玄冥有些吃驚。


    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臭屁的傢夥啊!


    「派他們過來的,是掌族的族長——臣真。」


    等夏侯擎天說出結果,敖征十分驚訝,之前的黑衣人供出來的,可是騎族的薑尚啊!


    「臣真這個傢夥真是狡猾。」玄冥摸著下巴,「還好你有兩把刷子!不然,我們就被臣真給戲弄了。」


    「自然。」


    對玄冥的第一次表揚,夏侯擎天直接受了。


    「你——」


    看著夏侯擎天**的表情,玄冥真是無語。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先謙虛一下嗎?怎麽有人的臉皮會這麽厚?!


    「不要崇拜爺!不過,爺可以勉強給你一個崇拜爺的機會——」夏侯擎天繼續說道。


    「你……」


    玄冥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一旁的敖征看到這一幕,笑了起來。「其實你們倆挺脾氣相投的!」


    「跟他?」


    玄冥提高了嗓音,「敖征,你不是來膈應我的吧!」


    「我說的是實話啊!說不定,你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呢!」敖征笑著,之後看向敖義,「大伯,咱們怎麽做?」


    從知道黑衣人背後的主謀是四大家族中,掌族的臣真,敖義一直沒說話。


    現在聽敖征這般說,敖義臉色陰沉。


    「臣真,這個縮頭烏龜,就會背地裏搞這種陰險小人勾當!」


    「既然他這麽卑鄙,我們自然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知道臣真有一個私生子,他很是疼愛……」


    「我支持!」


    玄冥當即表態。


    「其實我們可以抓了他的兒子,切成快,丟在騎族,挑起他們之間的矛盾!反正薑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就讓他繼續背黑鍋吧!」


    「你果然是個陰險的!」


    夏侯擎天認真地看了看玄冥,點了點頭。


    按照夏侯擎天的個性,遇到這種事情他會直接殺上門,把臣真弄死,不會像玄冥這樣,肚子裏有那麽多彎彎道道。


    「這不叫陰險,這叫智謀!」


    玄冥辯解道。


    「恩。」夏侯擎天這次沒和玄冥頂嘴,「這主意不錯!」


    被夏侯擎天肯定,玄冥有種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感覺。


    在他的印象裏,夏侯擎天可是個十足的暴力達人,今天的變化倒是挺大啊!


    商量好之後,敖義、夏侯擎天和玄冥這三個行動派當天晚上就去了掌族,逮住了臣真的私生子,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去了騎族。


    第二天,在騎族白虎城最大的青樓裏,薑尚的兒子薑瓜瓜在爭風吃醋中,把臣真的私生子臣一捅死了。


    掌族和騎族相鄰,兩家子弟平時經常在白虎城和玄武城兩城相互耍。


    臣一死的時候,有掌族的子弟認出了他,當天下午,臣真就怒氣沖沖地找到了薑尚。


    「噢,真的有這種事?」


    薑尚壓根兒都不知道上午發生的事情,等他派人把自己兒子找來,薑瓜瓜還在爛醉中。


    「拿水來!」


    薑尚提起一桶水,潑在薑瓜瓜身上,他立刻驚醒了過來,「誰,誰特麽弄小爺?」


    等看清楚麵前是自家父親大人,薑瓜瓜連忙站得筆直,「爹……」


    「啪——」


    薑尚一耳光抽在薑瓜瓜臉上,「你這個畜生,你跟我說說,你早上都幹了什麽事情!」


    「我,我沒幹什麽啊……」


    薑瓜瓜捂著臉,有些委屈。


    「你是不是殺了人?」


    薑尚問道。


    「噢——」薑瓜瓜一聽,笑了,「爹,你說的是那個傻逼啊!對,是我殺了他!」


    「爹,我跟你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傻逼的人!」


    「他沒帶靈幣,居然還要點最漂亮的依依小姐,也不知道哪個山旮旯裏跑出來的窮鬼!他還說自己的親爹是掌族族長!」


    「我呸!他那模樣,長得像個王八似的,怎麽可能是掌族的人!我讓他滾,他居然讓我滾!」


    「在本少爺的地盤上,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麽找死的人。」


    「於是,本少爺成全他,給了他一刀。」


    薑瓜瓜每說一句,旁邊的臣真臉色就會黑上幾分,不等他說完,臣真已經站了起來。


    「薑尚,他都親口承認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殺人償命!」


    「你兒子殺了我的兒子,你要是不想我們兩族撕破臉,就殺了他!」


    等看到臣真鐵青的臉,原本還有些醉酒的薑瓜瓜腦子終於清醒了過來。


    難道,他早上殺的人真的是臣真的兒子?


    「不對啊!」


    薑瓜瓜雖然驚慌,可腦子並不糊塗。


    「掌族的子弟我都認識,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啊!」


    薑瓜瓜這麽一說,臣真的臉色又難看了許多。


    他雖然有很多子女,但最喜歡的,就是這個私生子,因為臣一脾氣性格容貌,各方麵都十足了像臣真。


    隻是,礙於自家夫人強悍,臣真不敢娶臣一的生母進門,隻在玄武城偷偷買了一處宅院安置他們母子。


    他不把人領回家,他夫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計較這些。


    臣一的身份,也很少有人知道。


    臣真怕私生子在玄武城受委屈,便對外給了他一個表少爺的身份。


    所以這些年,臣一過得也十分愜意。


    現在,被薑瓜瓜這麽問,臣真還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臣一是我的兒子!」臣真說道。


    「這不可能!」


    薑瓜瓜如何看不出臣真要殺自己,連忙躲在薑尚背後。「你的五個兒子我都認識!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個叫臣一的!」


    「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薑尚知道臣真有個私生子,但是沒想到那個私生子死在自己兒子手裏。


    不過,讓自己兒子給一個私生子賠命,薑尚怎麽肯!


    薑尚不像臣真,兒子多。


    他隻有薑瓜瓜這麽一個兒子,寶貝的很!


    「臣真,我兒子說得對!你那五個小子我都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個臣一?你還不是來訛我的吧!」


    看到薑尚這麽無恥的不承認,臣真氣得差點兒吐血。


    他有私生子的事情,薑尚早就知道了。


    這會兒居然裝不知道?


    「好好!」臣真咬牙切齒地說道,「薑尚,我算是認清楚你了!」


    「我不管,你兒子殺了我兒子,這事兒他自己都承認了。你想包庇他,沒那麽容易!今天的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跟你沒完!」


    「喂,你可不要隨便給本少爺扣帽子啊!」


    薑瓜瓜從薑尚背後探出頭,「我殺的是個鄉巴佬,才不是你兒子!」


    「對!我兒子殺的是個野小子!你想栽贓我們,沒門!」


    父子倆死不認帳,氣得臣真火冒三丈。


    「混蛋,你還我兒子!」


    臣真二話不說,直接出掌打向薑瓜瓜。


    「爹,救我啊!來人啊,殺人啦!」


    薑瓜瓜是獨子,平時嬌生慣養,不肯吃苦習武,現在見臣真這麽兇悍,嚇得他尖叫了起來。


    「臣真,你個王八蛋,你居然要殺我兒子,我跟你沒完!」


    薑尚比誰都在意他的寶貝兒子,這是他的命根子,要是薑瓜瓜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他的香火就斷了。


    薑尚迎上臣真,兩人在不大的房間裏你來我往,打得熱鬧非凡。


    薑瓜瓜躲在桌子下麵,見薑尚纏住了臣真,便小心翼翼地往門外摸索。


    不趁機跑掉,萬一臣真殺會來,他不就死翹翹了嗎!


    就在薑瓜瓜溜到門口的時候,臣真眼尖看到了他,「小子,哪裏跑!」


    臣真手中飛刀飛出,「嗖嗖」,從薑瓜瓜耳邊擦過。


    「啊!」


    薑瓜瓜嚇得當場尿了褲子,癱軟在地上。


    「爹,救我啊!」


    薑瓜瓜悽厲的叫聲,引來不少騎族人,他們連忙夾著自家少爺準備離開,臣真一掌掃開薑尚,手中黑色玄力凝聚成一把飛鏢,直奔薑瓜瓜的後背而去。


    「休傷我兒!」


    薑尚幻化成白虎,兇猛地撲過去,將飛鏢擋下,臣真也幻化成玄武,纏上了薑尚。


    兩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尖叫聲傳來。


    「少爺,少爺你怎麽了!少爺!」


    等薑尚望過去,薑瓜瓜背後插著一把刀,看他模樣,已經斷了氣。


    「瓜瓜,瓜瓜!」


    顧不得臣真的咄咄逼人,薑尚跑過去,把薑瓜瓜抱在懷裏,給他運氣,護住他的心脈。


    「瓜瓜,我的兒子!瓜瓜——」


    看到薑瓜瓜這樣,臣真「哈哈」大笑了起來。


    「臣一,看到了嗎,爹為你報仇了!」


    說完,臣真才察覺不對勁。


    剛才他一直都在和薑尚周旋,根本就沒有時間理會薑瓜瓜,那麽,薑瓜瓜到底是誰殺死的呢?


    臣真心裏有種不安感,在不斷地擴大。


    「啊!臣真,我要殺了你為我兒子報仇!」


    薑尚原本就難過,這會兒聽到臣真這話,氣得咬牙切齒,也顧不得那麽多,襲向臣真,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薑尚,你冷靜!你冷靜點兒!」


    臣真和薑尚雖然都是神君,但是玄武擅長放手,白虎主打進攻。


    現在,薑尚不要命地要置臣真於死地,臣真隻能硬撐著。


    「薑尚,你兒子不是我殺的!」


    「我剛才和你交手,哪有機會殺他!你冷靜點兒!我們都中計了!」


    臣真越想,越是冒冷汗。


    是誰在背後操縱了這一切?


    對方能在他和薑尚的眼皮子下殺了薑瓜瓜,那麽,他的兒子臣一,是不是也是對方計劃中的一部分?


    他這麽做,就是想挑起騎族和掌族的矛盾,讓他們自相殘殺?


    臣真本性多疑,又十分狡猾,隻是長得憨厚,人們常常被他的表象欺騙。


    現在冷靜下來,臣真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個人好險惡的用心啊!


    到底是誰?


    「混蛋,分明就是你殺了我兒子,你還狡辯!」


    薑尚已經殺紅了眼,哪裏還聽得進去臣真的話。


    「我沒有!薑尚,你我認識這麽多年,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哼!我就是太了解你了!臣真,沒有人比你更陰險!」薑尚爪子撓過臣真胸口,抓破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抓出五道深槽,疼得臣真齜牙咧嘴。


    「薑尚,你再這麽無理取鬧,你兒子說不定還有救,就被你耽擱了!」


    見薑尚不依不饒,臣真喊出一句話。


    這話,終於讓薑尚的手停在了離臣真的臉頰半公分的地方。


    「臣真,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


    薑尚大手扣住臣真的咽喉,「你快說,你剛才是什麽意思?我的兒子真的有救嗎?」


    「咳咳,你先鬆開我!」


    臣真使勁從薑尚手裏掙脫出來,大口喘了氣,看向薑尚。


    「我要聲明一點,真的不是我殺了瓜瓜!我又沒有三頭六臂,忙著應對你,哪兒抽得出功夫對付他!」


    「說重點!」


    薑尚沒有心思聽這個,他隻想知道,怎麽把已經死了的薑瓜瓜救活。


    「《鳳凰真經》。」


    臣真說道。


    「神女的《鳳凰真經》裏,有起死回生之術!隻要找到轉世的鳳如歌和《鳳凰真經》,瓜瓜就能活。」


    臣真的話,讓薑尚想起來了。


    對啊!


    《鳳凰真經》裏的醫術天下無敵,隻要找到《鳳凰真經》,薑瓜瓜就有救了!


    隻是,《鳳凰真經》已經消失了那麽久,去哪兒找呢?而且,就算找到《鳳凰真經》,也沒用。隻有神女才能開啟《鳳凰真經》。


    臣真說的沒錯,必須找到鳳如歌,這才是最最關鍵的!


    「我暫且相信你!」


    薑尚狠狠地看了臣真一眼,之後上前抱著兒子,讓人找來護著心脈的寒玉。


    隻有這樣,薑瓜瓜才能撐到他找到鳳如歌的那一天!


    薑尚沒有理會臣真,正好給了他時間讓他理順這一天當中發生的事情。


    臣一為什麽會出現在白虎城?怎麽正好遇到了薑瓜瓜?兩人衝突時,是否有人在旁邊起鬧,薑瓜瓜一時衝動殺了臣一?還有剛才,誰能在他們眼皮子下動手?


    這一個個的問題,讓臣真抓破了頭。


    他喜歡把所有自己懷疑的事情都陰謀論。


    這一次也不例外。


    會是誰呢?會是誰呢?


    臣真到的時候,臣一的屍體已經被砍成幾段,他根本不可能找寒玉護著臣一心脈,找機會救他。


    相比較而言,薑瓜瓜就幸運的多,至少他還有重活的機會。


    有很多事情,臣真都想親自問薑瓜瓜,比如,他殺了臣一後,是不是將臣一砍成了幾段?可是現在薑瓜瓜這樣,臣真連問話的人都沒有。


    不行,要振作,要為兒子報仇!


    臣真眼裏凶光畢露。


    敢算計他和薑尚,算計兩大族,真是好大的膽子,他必須找到幕後黑手!


    等薑尚打理好一切,並且派族裏的高人守著薑瓜瓜後,才過來見臣真。


    「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再說一遍!」薑尚黑著臉問道。


    於是,臣真把自己的分析講了出來,甚至把自己的懷疑對象也說了。


    「你懷疑是鳳麟?」薑尚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鳳麟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為什麽不認為這是龍族,或者魔族?」


    「魔族人身上的幽暗氣息太濃厚,對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這裏,並且在我們眼皮子下殺了瓜瓜,你我還沒有絲毫察覺,怎麽可能是魔族人!」


    臣真分析道。


    「龍族的敖義是什麽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從來是明麵兒上橫衝直撞,哪一回陰私的事情,有他?」


    臣真的分析很有道理,就連薑尚也有些被他說動了。


    「可是,就算如此,為什麽是鳴鳳族,不是摩羅族?」


    「你啊,真是死心眼!」臣真有些無語。


    「朱三橘最是左右逢源,他平白無故,為什麽對付我們兩族?反倒是鳳麟——」臣真湊到薑尚耳邊說了一句話,讓薑尚臉色大變。


    ------題外話------


    呼呼,累死…有童鞋說我能沖月票榜,表示,我讀書少,你們不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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