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藍龍兩天之內再無出現,附近也沒有聽見到老百姓遇妖的事情,藍姑娘到處尋找竹製品店,總算在一家尋覓到了一些長竹竿,但是需要自己劈著才能做出來,於是她買了幾根竹棍子,在院子裏經常磨製,總算一根根的細條布置好了,可以做竹製魚的支柱。


    江程詫異,這幾天藍姑娘在武校食堂吃完飯就立刻放下碗筷,就往自己的房間側院那邊去跑,於是悄悄的觀察,見她做這些小魚籠子似的東西,也不知道要做什麽,但是看上去似乎是在布陣。


    這些事情卻也逃不過陸老板的眼睛,在他的追問之下,藍姑娘就道出了實情,除了那竹製魚的老圖她沒有說出,其他的都全盤說出。


    按照陸老板的意思,藍姑娘可以繼續編製這些東西。但是這天,必須要出去,簽那個之前未簽好的合同。


    於是在上街之前,幾個人手忙腳亂的給藍姑娘重新打扮了一番,模仿了八九分白琪玉的樣貌。


    藍笙看著鏡子裏並不自然的假白琪玉,小聲道:“隻是我有些忐忑,我能否很輕鬆的完成這個任務,我怕辜負了陸老板的期望。”


    “這次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陪著你親自去,另外江程,陸勤也跟著一起來,而三爺這一次,就在武校做守衛,麻煩您把呼延碩盯緊了,不讓他逃出去,現在已經軟禁了他。”


    陸老板皺著眉頭說:“此人就是有邪力,如果扭轉了他,將會成為一個非常得力的助手,之前江程說他贏來的布牌沉甸甸的,似乎有力被吸收進去,但是,當呼延碩調包拿回去的時候,那東西又被莫婭給盜走。如此反反複複,我推測此人身上的一部分邪力,被莫婭化身的青藍龍當做了食物。”


    陸老板隨即讓大家圍繞著自己,悄悄部署了一下今天的計劃。


    ……


    武小梅家裏的馬車停靠在名秀茶樓的樓下,她極不情願的對父親說:“上次這裏被鬼子放過火,您還到這裏讓我簽合同。”


    略微發福的小胡子父親,笑言:“隻要不是茶樓老板放的火,就沒有關係,鬼子到哪裏都可能放火,況且你爹我沒什麽文化,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受委屈嗎?萬一那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別的內容,我亂簽了,咱們家族生意不是要蒙損嗎,而且你不一直都念念叨叨的,想看羅之煥的未婚妻長什麽模樣麽?那羅之煥你攀不著高枝兒,你想見到他未婚妻也不知道是什麽目的,這不正好了卻你的心願嘛。”


    武小梅知道自己父親沒什麽文化,說話也是這般讓人氣惱,於是氣呼呼的下了馬車,回頭對她父親淡然一笑:“以後您再選地方,可不要再選跟這些牌友在一起了,我真是受不了她們打牌的那種姿態。”


    武小梅父親憨態可掬的立刻掀開了馬車窗的簾子,笑說:“那些不都是名媛淑女嗎?讓你也開開眼界,你說說你從大報社回來,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也不知道你清高哪番。”


    武小梅無可奈何的輕輕搖頭,她跟父親的共同語言越來越少,於是轉身進了茶樓,登上樓梯台階,看著附近那被替換的燒焦的家具,還有樓梯拐角處重新粉飾一番,她不禁歎了一口氣,這兵荒馬亂的日子,想要好好的做點生意,也真是做難。


    轉身到二樓,進了那房間,就看見幾個名媛牌友仍然在那邊若無其事的打著牌,似乎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仍然圍著那些她們喜歡的話題在談論著。


    按照武小梅爹爹的吩咐,老板知道她今天要簽一個比較重要的合同,故此在屏風的後麵特意擺了一張木質桌子,這個屏風此刻正打開著,她們無所事事的盯著武小梅在那裏捱時間等人,畫著幾幅字畫。


    這幾個名媛閑來無事的時候,她們的話題又一次展開了。


    先是談論著對麵的那位所謂的神醫,這一會兒目光又移到她身上來,說著她衣食無憂,從大申報回來就幫著父親做生意。


    武小梅輕輕的放下毛筆,無奈的說:“不要再提之前的事情了,因為之前寫了一篇文章得罪了一個顯貴,報社現在暫停用我,我現如今不過就是在一些小報上,現在混的還不如你們,你們就不要在這裏笑我了,現在寫幾幅字畫倒也能賣點零用錢,買點衣裳罷了。”


    “好歹你也算是新時代的女性,不像我們絕對是舊社會的女子,你這樣的人是我很羨慕的。”張朵這一局打完了,輕輕的走到武小梅的身邊,看著她剛畫的字畫,隨即拿起毛筆,在一張空白的宣紙上也模仿著她畫了幾個,卻畫得四不像,讓自己看了難過。


    “算了,我還是好好伺候我們家老爺吧,雖然獨守空房,可是這麽磨功夫弄字畫的功夫真不是我可以練的。”張朵一邊嘲諷著自己,一邊忍不住拭去眼角的一滴眼淚,努力沒有讓別人看見。那朝思暮想的羅之煥,如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想當初真的怪她,誰也不知,正是因為她,羅之煥和他未過門的妻才會中了鬼子的圈套。


    因為之前她偷聽了他的談話,羅之煥安排仆人做的事情。還記得那天清早羅之煥備好了八抬大轎來迎娶白棋玉,他真的有跟鬼子同歸於盡的打算,但是真的舍不得讓未過門的妻子陪著他冒險,他想是否應該換個其它方式把鬼子這些軍官一網打盡,讓自己也穩穩當當的結婚有後,可是當天,這張朵因為實在氣不過,就躲藏在新娘子白琪玉的花轎之內。待白琪玉剛剛上了花轎,她便用藥粉迷住了她。自己則換上了新娘子的衣服,把白琪玉藏在座位底下。


    抬花轎的人是花錢雇來的,並不熟悉新娘子的聲音。當他們轉彎走圈熱鬧的時候,她故意引導他們走上了一條錯誤的路線,而走進了鬼子的雷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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