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勢力小道消息頗多,這一個下午的打聽,總算出了點眉目,他畢竟還是有所顧慮江家的勢力,又聽說藍笙已經被江家贖買,因此,他考慮再三,第一次是打發管家來造訪。


    怎料肖府管家剛踏上江家門檻,就遇到了柒家的管家。隨即兩個人虛情假意的作揖問候,抱著同樣的目的進了門廳,打聽藍笙之下落,卻聽仆人說江少爺已經在藍姑娘的房裏睡下了。


    江程少爺這一石二鳥之計,無疑給了肖白與柒家當頭一棒,這下兩家的管家連夜過來,都無話可說,氣的吹胡子瞪眼,猶如吃了黃連似的有苦難言,想著措辭不知如何向主子回去稟報,紛紛甩著袖子離開。


    江母目送他們離開的背影,噗嗤樂了:“想不到我兒子,竟然想出這種辦法,隻是委屈了藍姑娘。”


    ……


    藍笙與江程同臥一塌,躺在他的身邊,中間隔著枕頭擋著,好生不自在,聽著外麵丫鬟們竊竊私語之聲,她無可奈何,小聲道:“這下子你可得意了,可是我將來怎麽麵對眾人?如何向我師傅交代?”


    江家大太太隨即也來到了這處院子,見伺候丫鬟們拿著洗腳水不敢進屋,方才已經聽見了他們竊竊私語之聲,江母祥裝嗬斥道:“家中還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還不快下去!”


    於是伺候丫鬟們手忙腳亂地離開了。


    江程少爺聽見母親來了,連忙起身下床過來開門:“娘,快點進來。”隨即往四處打量著,警覺地關上了門。


    江程少爺:“娘,家裏,我暫時就不呆著了,我怕他肖白再次過來找麻煩,所以我想帶著藍姑娘到外麵去避避風頭,順便查找一下十八圖下落。肖白這給她的嫁妝拓印圖,也隻是其中線索之一,一會還請娘做一份贗品,這樣如果肖白再次來之時,把贗品交給他,興許可以蒙混過關。”


    藍笙卻顧慮重重,說道:“這樣未免太冒險了些,我記憶力不錯,這樣,我把這圖原封原樣的畫下來,然後再記住,縱使丟了也不怕。如此,把原品還給肖白吧,這樣的話江府才不會有危險。”


    江家大太太卻稍有疑惑問道:“藍姑娘,真是有心了,隻是這圖實在是太過於繁瑣複雜,你能一模一樣的把它記住嗎?”


    江程少爺看見藍笙對著燭光,認認真真的打量著這張圖,他忍不住氣道:“如此昏暗的燈燭,這麽繁瑣的圖,你是神仙嗎?我都記不住的東西,你可以?”


    卻見藍笙拿著筆墨,認真的畫出來,果然絲毫不差。


    江母拿著拓印圖,又對照藍笙所畫之圖,仔仔細細打量,果然,幾乎分毫不差。


    也許正如她自己所說,這姑娘記憶驚人吧!


    江程少爺:“無論如何,我希望江家安全,希望藍姑娘你平安,隻是這線索,尤為重要,萬一出了偏差……”


    藍笙肯定道:“放心吧,我確保這個線索圖不會有錯的。”


    不遠處,有騎馬快跑之聲音,飄到江家的院子裏麵,人心惶惶。隱隱約約聽見有小仆人在院子裏說好像是肖白的人馬路過。


    江家大太太聽見這由遠及近的喧嘩,頓時感覺不妙,道:“莫不是那肖白來尋人來了?兒子,以防萬一,你趕緊帶著點錢財,帶著藍姑娘從後門逃出去。”


    江程少爺立刻從牆角櫃子取出了一把槍:“早就知道這小子會如此。”隨即拉著藍笙的手,跑到院子裏麵,隨手簽了一匹比較乖巧的馬,扶著藍笙上去,自己在她後麵也一躍而上,悄悄開了後門走了。


    江程少爺騎著馬,半摟著藍笙,故意打趣道:“二少奶奶,這下就由我帶著你私奔去了。”


    藍笙氣得哭笑不得,說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拿我開這種玩笑?若是那肖白的人馬當真追了上來,你跑的過他嗎?還不快點找個穩妥之處藏起來,想想應對之策吧。”


    江家大太太剛從後門那邊過來,就看見管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稟報說:“當真來了!大太太,那肖白帶著一隊人馬來了!我們是否應當準備人手?那帶頭的柒虎,已經踢了門進了前院子了。”


    大太太隨即點頭,於是管家趕緊下去準備。


    隨即十來個拿著長棍的仆人上來,大太太帶他們一起到前院迎接。


    但見那柒虎,氣勢洶洶的站在院子裏麵,兩旁則是耀武揚威的小兵。


    肖白則在一旁拿著手槍,槍殼子閃亮在月色之中,似乎十分不滿的表情,他畢竟也算一個晚輩,如此在江家囂張,與情與理說不過去,於是勉強禮貌道:“大太太,你應該知道我此行來的目的,我隻想帶走我的我的二少奶奶藍姑娘和我的拓印圖。不會動你江家的分毫。”


    江大太太感覺兒子此刻應該跑的不遠,為了拖延時間,她故意笑道:“若是肖隊長想要這拓印圖,我這裏有。藍姑娘逃走之前落下的。至於藍姑娘,她現在已經不在我府上。你是知道的,她與我兒子也不和。我兒子想要她回報自己,想娶其之為妾,方才欲侵犯於她,她一氣之下奪門逃了。”


    肖白隨即接過來這拓印圖,仔細打量果然是真圖無疑,他對大太太的話卻半信半疑,因為和管家說的卻不一致。回想,方才管家說他們二人郎才女貌似乎十分般配,均為樂意,夜裏已經就寢了,肖白當時就猶如火冒三丈。


    可是如今這大太太說的話,肖白卻感覺有些在理,他認為藍笙也不可能這麽快就隨了江程。肖白隨即瞥了瞥管家,管家低頭不敢言語。


    肖白卻似乎想要確定些什麽,又問大太太道:“我隻問你,藍笙有沒有被他欺負?若是有,今夜我要捉到江程,非扒了他的皮。”


    江家大太太看他說話,如此嚴肅,估計他對藍姑娘的感情也是真的,倘若說二人有關係,他定然不會放過兒子,但是藍姑娘就沒有事情了,她快速地考慮了一下,笑著說:“肖隊長,我兒子已經大了,他做的事情其實我大半都不是很清楚,但是請你放寬心,藍姑娘當真已經走了。”


    肖白應對著江母不慌不忙之神色,這回答太過模棱兩可讓人無法猜測,他不知道當發怒還是當有禮貌,隨即拎著槍,在江家院裏無可奈何地環顧四周,氣道:“若是今日有人撒謊敢騙我,那麽這就是他的下場!”


    院子裏那隻要下崽子的母狗,正在一耗子洞前麵徘徊,盯著兩隻賊眉鼠眼的它捉不住的大耗子。


    肖白卻舉起槍,猛然一下,一槍穿死了兩隻耗子……


    “我的槍法,你們看的明白!”他恨恨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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