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太太給藍笙水碗的瞬間,她從懷裏掏出來她的七彩念珠。


    七彩念珠……大太太隻有在想殺人舉棋不定時候才會掏出來。


    不妙!黑衣人可能會凶多吉少。看此情形,大太太定是揣摩不定藥粉的用量。


    她也頗為有猜測,大太太為了她這區區一個小丫鬟,擺著如此之陣勢的擂台,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些,肯定必然還有她的陰謀所在……


    那藥粉還沒有完全的融化在水裏。所以當端著水走到擂台跟前去的時候,藍笙用師傅教她的玄術,把水裏的粉末硬生生的給逼了出去。


    藍笙隨即端水給擂台之上黑衣人喝下。


    他心情煞為不悅,僅僅喝掉半碗,隨即丟著碗到擂台之下。抹了一把嘴邊餘水,未休憩,準備開始進攻。


    他拎起來被打落的那棍棒,卻怎料棍棒早就已經被對方打到內折。輕輕一掰,竟然斷個稀巴爛。


    他怎能服。立馬衝之過去,欲爭奪對方小慕之伸縮棍。不論小慕怎樣擊打他,他卻目標專注,緊緊捉住伸縮棍子不放。


    怎料小慕盡全力穩穩薅住,他使勁拉扯之際,小慕猛然撒手,黑衣人一個措手不及的跟隨著伸縮棍反力而到,甩出去幾米之遠,腳踏擂台邊緣未站穩,一下栽倒下去。隨即捂著摔痛之腰身,嘴巴裏麵卻罵了幾個常人聽不懂的字。江程與不遠處瞧著他,感覺詫異。


    “第二場,肖白軍爺方,小慕贏!”


    龍達大師之弟子敲響勝利銅鑼,隨即過來拉著小慕的手,舉高。巴結似的對肖白落座方向笑著。


    “真想不到,他怎麽會贏?”肖白隊伍裏麵其他弟兄傳來了竊竊私語之聲。


    肖白也拿起來茶碗,尤為得意的喝了一口。看來,他翻盤的機會,來了。


    那水為何失了作用……大太太手裏擺弄的七彩念珠,停了幾下。


    隨著第三場銅鑼之敲響,肖白隊伍的兄弟們將他的大箱子扛了上來,放置於擂台。


    江程少爺作為柒家大太太指派的第三場擂台手,取下來鬥篷交給藍笙。到了擂台之上,卻未見對方之人選。


    隨即上來一人,將箱子打開。這箱子周圍有小洞,外麵瞧不出任何端倪,卻怎料,裏麵竟然緩緩出來個狼狗頭,似乎才剛剛睡醒,一躍而出,抖了幾下皮毛,目光卻有一種殺機。


    正觀摩之柒家人與飛達武館之人皆麵麵相覷,竊竊私語起來。


    大太太梅姐怎料他肖白出這一招,用部隊之惡犬來參加第三場擂台!她不由自主的微微閉上眼睛,手裏念珠加快。


    前幾天就聽說國民軍隊最近采納了一批狼犬,而眼前,從箱子裏麵一躍而出的這隻,乃是狼犬之中的大型……聽說訓狗師有兩位當場被咬壞雙腿……


    江程,江少爺……隱隱的淚滴隱藏在藍笙的眼眶之中,努力忍著,未曾滑落。


    肖白的二郎腿再次翹了起來,嘴角迷人般的微笑卻略發陰冷了些。


    空氣之中猶如凝結般的安靜。龍達大師略帶慌亂的仔細看了比試規則。沒有疏漏,對方可以用犬……


    “第,第三場,開,開始!”龍達大師的弟子在惡犬血紅般的目光注視下,緊張不堪的敲著銅鑼的手努力的拿著,隨即逃之夭夭似的跳下擂台。


    藍笙不由自主一絲緊張爬上她的美麗臉龐。


    “怎麽?在意了?”大太太梅姐調節好了自己情緒,壓低聲音,不慌不忙的問她道。


    “怎麽會……”藍笙故意敷衍語氣道,卻看著擂台之上的江少爺,對她輕輕點頭。她手裏的帕子攥的更緊了……


    惡犬的行走路線與常犬不同,減少了徘徊與嗅人的動作,猶如直線型的盯緊了江程的脖子,餓狼般的撲之過來。


    江程未與惡犬鬥過,躲避幾個回合以後,額上微微出汗。


    惡犬口中的口水,滴滴答答的在擂台之上。口中發出微微的聲音,如狼似虎的眼神。


    肖白舉起手,在嘴上打了一個口哨。那是藍笙聽到的最惡劣的聲音!


    果然不出所料,惡犬聽到此聲音,猶如注入了野狼之血,縱身躍起,跳過江程頭部,幾招下去,猛然跳到他的後背之上。爪子很快嵌入他的棉衣之內。劃到江程的皮膚。


    空氣裏麵猛然出現了血腥的味道。鮮血染紅了江程的後背一塊。


    惡犬得意忘形的伸出來它的血盆大口,準備對準江程的脖子,狠狠咬下去。江程使勁反手捉住它,將它的頭部卡在自己身上,不得動彈。如此僵持不下,近半個時辰。


    狼犬的力氣與江程力氣均慢慢衰弱下來。江程坐與地麵大口踹氣,鮮血一滴滴染紅了袖子,狼犬也被他踢打受傷,眼珠子被打壞,卻仍然死死咬住江程的褲子不放。


    肖白放下茶碗,似乎還想吹著第二聲口哨之時,藍笙卻再也堅持不住,隨即快步走過去。“收手吧!你這個惡魔!”


    肖白抬眼看著她姣好的麵容,憤怒明顯掛在臉上。


    瞧著大太太那邊,她並沒攔著藍笙,也沒叫她回去。


    “今天我付出了如此大的力氣過來,說收就收?”肖白將他的一見鍾情隱藏在他的冷笑裏。


    “江少爺的馬,你已經霸道的占據了,你還想要他的命嗎?”藍笙手抖到指尖,指著擂台之上。


    肖白立刻甩著鬥篷站起身來,走到她的側顏,又轉身盯著她,在她耳邊問道:“憑什麽可以讓我收手,就憑你這個小丫鬟麽……”


    怎料到,藍笙忽然嘴角冷笑,快速靠近他,在他腰間摸到了他的盒子手槍,一把抓出來,拿著槍,對準著他的上身。


    柒虎與其他騎兵隊的弟兄們皆驚慌。


    “對,就憑我,我這個小丫鬟,奪了你這軍爺的槍,拿我的命,換他的。夠了吧!”


    肖白冷笑道:“少來這一套,你個小丫鬟,槍都不會使……”他用右手指去撥開她的槍。


    藍笙卻快速按動扳機,在其上空開了一槍,隨即又指著肖白。


    柒大太太立刻起身:“笙兒,夠了!回來!”


    肖白撇嘴冷笑,捉著手槍,握著了藍笙的手。她的手很穩重,並不是未見世麵的丫頭。看來,她是認真的。


    肖白用大聲的狂笑擋住他的一切感情:“大太太,你看見了吧!這是她自找的,非要今天我帶她到我軍營不可!那今天這擂台今日就罷了吧!帶藍笙走!誰也不要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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