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的寒城,地上的積雪被刑烈他們踩得“嘎嘎”作響,一路走,一路全部都是觸目驚心的場麵。


    地麵上是屍橫遍野,天寒地凍環境下麵的這些屍首顯得非常的淒涼。


    越是靠近寒城劍閣,屍體就越多,刑烈蹲下來,查看著一具屍體的死因,旁邊的毒心說道“告訴你們之前我都已經多少的檢查過了,死法都不雷同,有的是被沉重的力量直接擊中胸口死亡的,有的則是被割掉頭顱的,還有的應該是被某種鐵鏈般的鋒利穿透,所以導致了身體上麵出現了很多很多的血窟窿。”


    我草,比我們都還要囂張嗎?刑烈瞳孔光芒狠辣,眼神微微的變得血紅。


    他們是根據炎族的提示來到寒城的,本來是來尋找如何從終極聖界轉變成神界的奧秘的,因為這關係重大,刑烈他們並沒有以高姿態來對待寒城,反而是帶著學徒般虔誠的態度,被人關押在監牢就關押了,他們也毫無怨言,隻要能夠解開這個謎底,那麽整個天門都將安然無恙,他們是打破終極聖界的開拓者。


    但是現在…


    “看來,有人不希望我們破解終極聖界之謎。”,至尊寶緩緩的抬起頭,看向前方的劍閣。


    那樣神聖矗立在寒城中心地帶的霜雪劍閣,此時此刻建築上麵的長劍上麵掛滿了一具具密密麻麻的屍體,看起來就好像是一顆巨大的聖誕樹上麵掛滿了琳琅滿目的禮物一般,刑烈他們一層層的搜索,每一層幾乎都帶著鮮血,寒城的首領葉乘風已經不知所蹤。


    從劍閣裏麵出來,一股濃鬱的死亡氣息,籠罩了整個寒城。


    無一生還。


    整個城鎮,連一個活口都沒有。


    他們三個在監牢,陸非善本來在外麵自由的活動的,但是此時此刻他們也失去了跟陸非善的聯係。


    站在寒城的街頭,隻有帶著冰霜的冷風不斷的吹拂過,掩埋著地上的屍體。


    刑烈真的是有氣沒有地方撒,本來想要怒吼一聲但是想一想還是算了。


    他緩緩的坐在了路旁堆疊起來的幾根木頭上麵,點燃了一根香煙,吸入,肺部冰涼,他的眼前有一具屍體,刑烈不認識,但是他卻瞪大眼睛一直看著刑烈,烈沉默的低著頭,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複雜,風雪變得更大了。


    煙蒂上麵的煙灰顫抖了一下,隨風飄逝而去,烈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手掌在前方那個陌生人的臉龐上麵滑動了一下,那瞪大的眼睛才慢慢的閉上,天空中的至尊寶猛然的降落下來搖搖頭“沒有找到陸非善的屍體。”


    “我這邊也沒有。”,毒心從城鎮後方移動過來搖搖頭“不會被抓走了吧?”


    “不會的,非善那可是天生的感知係域氣,我被抓非善都不可能被抓,要麽是非善被人碎屍萬段,掩埋在這茫茫的雪地中了,要麽他就是潛伏進入敵方了,非善這個人我了解,他隻有最上麵和最下麵,不存在中間的妥協。”,毒心自己否定自己的問題後,又肯定的推測道。


    言之有理,刑烈點點頭。


    “夥計們,不覺得事情有點怪異嗎?”,至尊寶的手搭了一個涼棚看著遠處的一個山丘“那裏是關押我們的監獄,距離這裏雖然距離遙遠,好,我排除掉風聲,再排除掉風雪遮擋視線這些客觀因素,寒城全城被屠戮殆盡,就一個小時的時間。”


    他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然後雙手一攤瞪大眼睛“不感覺到很tm的不可思議嗎?這裏可是寒城,特洛夫,高手如雲,根據寒城的曆史記載,這裏可是當年四劍聖之一的葉乘風創辦的,那葉乘風的實力何等的強悍還需要說嗎?那可是唯一一個存活到迄今為止的劍聖,還有寒城的門徒們,難道他們是人偶嗎?就站在那裏乖乖的被人殺?”


    言外之意是,連天門武士們都要尊重的寒城,居然被人這樣當白菜一樣的砍。


    這份反差,讓至尊寶真的一時間難以接受。


    的確是非常的怪異,毒心也點點頭說道“即便是被人控製住了命脈,也不可能出現這種全城人被屠殺殆盡的場麵,大哥,你怎麽看?”


    我怎麽看?刑烈隻在乎一個問題;毒心,你剛說,有人不想要我們破解終極聖界之謎是嗎?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是因我們而起的,對嗎?


    雖然這個事實是冰冷冷的,但是寒城這麽多年都安然無恙,就在武士們全部都抵達之後就發生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這讓毒心很肯定的點點頭“我有90%的把握。”


    “那我們要對這裏的一切負責。”


    手中凶猛的光影一陣閃耀,軒轅戰戟在霸道的手中舞動了一番後,被他狠狠的刺進了地麵之中。


    “大哥,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毒心這邊還在勸阻的時候,眼尖的至尊寶突然抬起頭,天空中降落的風雪之中有什麽東西被一躍而起的至尊寶,當他緩緩的打開手掌的時候,毒心他們隻看到一片七彩色的鳳凰羽毛靜靜的躺在至尊寶的掌心之中。


    這是…鳳凰翎的信物?毒心一眼便認出來,抬起頭看著劍閣“奇怪,之前都沒有發現。”


    “如果這個東西是敵人故意遺留下來的話,那麽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對我們的挑釁,不過鳳凰翎有那麽厲害嗎?一群人能夠在一個小時之內毀滅劍閣?這事兒的背後,包括非善失蹤,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至尊寶自言自語的時候,毒心突然想到了什麽東西。


    嘴巴剛剛張開,但是又戛然而止,自己都不相信的搖搖頭。


    “有屁就放。”,刑烈說道“想到什麽東西了,不要這樣支支吾吾的。”


    “算了吧,也就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因為是特別垃圾的猜測,所以就讓它爛在肚子裏麵吧。”,毒心訕訕的笑了笑,但是在他兩人的逼問下,毒心倒退了一步說道“你們兩不要逼我行嗎?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下,但是我馬上自我否定了,因為我真的覺得不可能。”


    然後將手放在胸前說道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因為見過太多的醜惡,所以去判斷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先入為主的帶著我的一些惡意,也就是我們平常說的有色眼鏡,所以,別問了,真沒啥。”


    “快說!”,刑烈幾乎提高聲音了,毒心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是他的洞察力是武士裏麵最強的,總是不經意間會撥雲見日。


    “說就說,我說了,你別打我就行。”,毒心說著連忙倒退幾步指著刑烈說道。


    霸道答應。


    他躊躇了良久後深呼吸了一下,緩緩說道“我們非善,不能是鳳凰翎的臥底吧?”


    這話一出刑烈臉色就是一變,至尊寶也嚇了一跳搖搖頭“那不能吧?”


    他這種惑亂人心的垃圾就應該當場解決,毒心看著刑烈拿出軒轅戰戟就要弄死他,連忙逃跑“我都說了我就隻是一個猜測,你說好不動手的,說話不算數是不是?”


    總之,現在寒城出了事情,那麽呆在這裏的意義也就沒有了,三個人下山的時候,一場大雪已經將敵人離去的痕跡全部都掩埋的幹幹淨淨,遠處的山峰沒有改變,白雪飄舞風雪呼嘯,那棵大樹沒有變還是光禿禿的沒有生機,但是人的心情和卻變了,剛來到這裏的時候意氣風發,但是還沒有完全的學習成功,卻已經沒有了下文。


    刑烈還記得他們第一次進入劍閣的時候,裏麵每個人的每張臉,也記得他們覺得領悟了技巧,去挑戰那些劍閣長老的時候,被打的進入監獄時候他們每個人的每張臉,原本以為在乖乖待在這裏,遲早有一天能夠得到機會,但是有時候世界就是這樣的奇妙,當年“屈尊下跪”,準備好一切,去迎接一個新的挑戰的時候,往往就會有猝不及防的事情發生來幹擾你。


    終究受不了的,就是寒城被一小時全部都殲滅的反差。


    “回南吳城。”


    刑烈下達了最後的命令,轉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山峰上麵的那座城鎮。


    它在風雪之中依然頑強的屹立著,那一個小時到底發生了怎樣的殺戮,可能自由施暴者能夠準確的描述,但是結果就是最糟糕的結果。


    “我這次就算要拚個傾家蕩產,也要讓鳳凰翎沒有好日子過。”


    你不想讓他們沒有好日子過,他們同樣也是如此,武士們跟夜宴溝通,返回南吳城的時候,龍虎城的羅漢低下頭看了一眼手機:


    2020-05-26號1820分。


    xxxx


    他用力的搖晃了一下腦袋慢慢的清醒了過來,喉嚨裏麵帶著痰說道“這玩意兒真不能…咳咳…”,清了清嗓子的羅漢說道“真不能多喝,不知不覺都睡了一下午了,現在蠻荒之地那邊的局勢怎麽樣了?”


    開車的小弟叫做李袞,因為比較機靈羅漢一直將他帶在身邊他,此時此刻說道“戰場的畫麵一直都轉播著呢,現在好像是白色政府那邊快完蛋了,畢竟唐襲國王都親自出場了,嘿嘿嘿,大哥,我這次押了蠻荒贏呢,估計能賺一筆不少的錢。”


    羅漢笑了笑,打開車窗點燃了一根煙,看著虹橋外麵飛速流逝的夜景,忍不住的感歎道“時代的變化的真快呀,這條橋梁還是以前跟七魔王戰鬥的時候剛剛修建的,那時候周圍荒無人煙,你看現在,已經是霓虹燈閃耀了,繁華很容易崛起,但是倘若一場天災,毀滅也就是一瞬間,白色政府就是這樣,無論曾經有多少的輝煌,任何的毀滅,就是眨眨眼睛的事情。”


    李袞點頭,然後說:哥旁邊有飲料哈,嫂子之前打電話我替你接了,說你八點之前能夠趕到家裏麵吃飯。


    他口中的嫂子,就是上一次追捕東方乾出現的餘蓉,前段時間羅漢也結婚了,對於羅漢而言,有現在這樣的生活他真的很滿足。


    他嘴上說的虹橋,其實也在側麵的說著自己,當初那個跟台風吵翻天的大男孩已經變成了現在一個老男孩了,時代越來越險惡,羅漢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在這樣群星璀璨的時代中脫穎而出,他也願意現在在幕後做後勤工作,畢竟自己上戰場了也隻能夠添麻煩,年少輕狂時候的風風光光,可能很多年後在一杯酒裏麵訴說著:害,我當年也不差的。


    像羅漢這樣,在時代中慢慢退去光輝的人,還有很多很多。


    當初有多麽抗拒的普通生活,現在就有多麽的渴望。


    “賺了一筆不錯嘛,打算幹嗎?”,羅漢問他。


    “在南吳城買房呀,我們這樣身無長物沒本事的人,隻能牟足勁幹了,誰不想要衣錦還鄉呢?我那時候出來混的時候就對著大山發過誓,混得不好就不回去嘍,老哥,我也總結出來一個經驗,你想不想聽聽?”,頂配的阿爾法慢慢的減弱了速度。


    羅漢饒有興趣的點點頭。


    “出來混的年輕人,本事多少不重要,做什麽工作不重要,重要的是什麽呢?跟對人,一定要跟對人,那些抖音上麵說什麽開公司、創業、團隊什麽的,真的就是信手拈來吹牛不打草稿一樣的,現實哪有那麽簡單啊?很tm難得。”,李袞說完帶著期待問道“老哥,你覺得我總結的怎麽樣?”


    羅漢點點頭“恩,有內味了,時代不一樣的,一腔熱血,被社會毒打幾次後,也就隻剩下低頭的妥協了。”


    李袞也說他自己也覺得挺幸運的,正當這時候,羅漢隻感覺到車速越來越慢,他一邊問著怎麽了一邊將躺椅扶直,李袞則是徹底的踩下刹車,然後指著前方,羅漢的目光朝著前方看去,此時此刻夜幕已經降落,虹橋兩側的高架燈都已經紛紛的打開,但是前方的幾盞燈也不知道是不是線路不好,一直都在忽明忽暗的不斷的閃爍著。


    而這個時候,羅漢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來電者是台風,他剛剛接聽便聽到對麵說“bro,龍虎城那邊的事情忙完了嗎?天哥他們不久前已經從天空的聖域那邊回來了,你還有多久回來?趕緊的,我這邊夜叉的事情也忙完了,天門寶庫又能增添不少的好東西。”


    我大概還有個把小時的車程。”,羅漢說著台風那邊說“不說話嗎?兄弟,人呢?”


    於是羅漢又重複了一遍,然後看了看手機,奇怪,信號是滿格的呀,怎麽台風聽不到怎麽說話咩?正當這個時候,身邊的李袞不斷的拍打著他的肩膀,羅漢隻能夠掛斷電話,尋思著待會兒給他在回複過去。


    往前一看,前方的高架橋上麵隱隱約約走過來一個人影。


    羅漢雖然現在已經退居幕後,但是本能的感覺到事情可能不對勁,他讓身邊的李袞打電話趕緊聯係家裏麵那邊的時候,車頂上麵“咚”的一聲一個重物狠狠的降落了下來,還沒等羅漢反映過來,一把猩紅的劍刃穿透了車頂直接刺下來,精準的刺進了李袞的腦袋裏麵。


    隨後那把劍爆發出來了邪惡的笑聲,隻不過短短幾秒的時間,李袞全身的鮮血已經被吸幹吸進。


    “飲血劍?”,自從當了天門寶庫的老大以後羅漢對於世界上麵的很多東西都開始涉獵,能夠短時間內這樣速度洗幹淨一個正常人體內鮮血的,除了飲血劍之外很難再找到第二把這樣的武器。


    而羅漢就看著這個幾分鍾前還在跟自己談笑說笑的人就這樣死去,眼睛頓時血紅,是呀,李袞算什麽?就是一個無名小卒,但是對於羅漢而言他很重要,看著李袞還保持著拿手機趕緊聯係的姿勢,羅漢爆發出一聲怒吼,正要做點什麽,前方響起來了一陣槍響。


    子彈打穿擋風玻璃的時候羅漢一個翻滾都從車上麵跳躍了下來。


    “羅漢哥,好久不見啊。”。,站在車頂上麵的人蹲在那裏,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他。


    血侯爺?羅漢握緊拳頭。


    而前方那個走古來的人一身天藍色的西裝,修長白皙的手指間拿著一把左輪槍,食指還放在扳機上麵,槍口,還冒著一點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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