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放晴,雲南,蒼山下的洱海旁邊,唐夜之凰的手中握著一朵牽牛花。


    他的眼睛帶著一份成熟的深沉,看著遠方波光粼粼的海麵,身後走過來一個倩麗的身影,穿著小短裙肉絲襪,手中拿著一個甜筒在慢慢的舔著,“嘿…”,帝靈走到唐夜之凰的身後故意嚇他“想什麽呢?一臉的嚴肅。”,她的問題讓小唐的臉上浮現出一股溫暖的笑意“想到以前,在緬-甸哪裏打一個邪教的時候。”


    “是達碼娘娘吧。”,帝靈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唐夜之凰的身邊。


    “是呀,明明感覺就在昨天的事情,卻一晃眼,好幾年都過去了,這陣子打掃圖書館的時候,就看到孫天飛和雷天禦他們的影子,在我的麵前跳呀跳呀,還想要回去跟他們一起喝酒,卻發現早就已經陰陽兩隔了,有時候寧願不去完成那些豐功偉績,隻要那些熟悉的臉龐還在身邊,隻要那些熟悉的笑容還在身邊。”,小唐說完慚愧的低下頭“我也是老了,看個海都能夠生出這麽多的感慨,優柔寡斷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原來你在懷舊呀,早知道就不打擾你了,帝靈沒回答,隻是自顧自的吃著甜筒。


    小唐走上前,將那朵枯萎的牽牛花放在了洱海上麵,看著它隨著波浪一點點的遠離自己的視線。


    然後點燃了一根香煙,仰起身體吐向漫天陽光接著說道“其實我也感覺,就算自己找到了自己的身世,那又能夠改變什麽呢?無非是讓自己心中的疑惑解除罷了,頹廢了這麽長時間,家裏麵的事情一點都沒管,我不是一個優秀的將領,更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我想要振作起來,至少,為家裏麵做點什麽。”


    “哢擦哢擦”,帝靈將甜筒嚼碎吃完後,伸手探向後方。


    “嗡”的一聲空間出現一層層的波動,帝靈從賢者圖書館將裏麵將那本《靈獸突破法則》取出來,然後翻閱到《鳳凰篇》問道“這本書裏麵的鳳凰篇你學習的怎麽樣了,看著好像學習的非常的刻苦,但是不知道真才實學到底如何了,我也沒有太強悍的實力無法試探你,學習都是給自己學習的,你呢?”


    唐夜之凰一臉燦爛笑容的轉過身“看我每天秉燭夜讀和那麽刻苦努力的精神你就應該知道,鳳凰篇已經學的八九不離十了,沒想到靈獸的進化竟然會如此的困難。”


    “這個世界上麵每一個動物係的能力者早在出生或者獲得血統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強與弱,很多動物係的能力者窮盡一生,也許隻能夠達到sss的地步,不是因為他們不夠努力,也不是因為他們不夠紮實,而是因為血統注定,他的血統最高隻能夠到達sss的地步,有些東西,出生的時候有了就有了,沒有的話,即便付出一輩子的汗水也得不到。”


    帝靈的話,倒是讓唐夜之凰受益匪淺,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既然你說你學習的差不多了,那麽…”,帝靈說完將鳳凰篇的那一頁直接撕掉。


    “喂,你幹嘛?”,唐夜之凰嚇得大驚失色“這可是…”


    帝靈將《靈獸突破法則》扔進了圖書館裏麵,然後舉起那一頁的鳳凰篇,在陽光的照耀下,上麵的字、圖案、符號全部都在慢慢的消散,隨風飄舞中,儼然已經變成了白紙一張,帝靈走到唐夜之凰的身邊,在洱海的邊緣蹲下來,一邊折紙一邊說道


    “這個世界上隻有一隻鳳凰,那就是你,唐夜之凰,無論你怎麽樣去尋找、迷茫、六神無主,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依然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經常想要變成別人,努力的融入某個圈子、或者為某人努力的改變自己、或者每天戴上虛偽的麵具、或者因為社會的殘酷而變得不像自己,其實我們都心知肚明,總是用那些莫須有的借口來自欺欺人,好像隻能夠順應著某種規則才能夠存活、好像同流合汙才能夠生存、好像強行改變自己才是成長。”


    那張白紙,在帝靈的手中被折成一個帶蓬紙船。


    她輕輕的放在洱海上麵,但是紙船卻沒有立刻遊動,隻是隨著波濤立在原地,不斷晃動。


    帝靈站起身拍拍手,然後將唐夜之凰手中的香煙拿過來吸了一口,對著他吐出一口煙霧


    “未來,你也會娶妻生子,你也會再次成為夏天先生手中的一把利刃,你可能繼續對自己的身世迷茫,但是不管真相如何,永遠不要去依附任何人,永遠也不要一根筋的去探索一個毫無意義的答案;任何時候,做好你自己;你先是唐夜之凰,再是夏天先生的得力幹將和天將團的領導者以及別人的丈夫,最後你才是夢想、探索者的承載者,如果你是一隻紙船,你必須要靠自己立起風帆,因為隻有那樣,風才會從容而來,但是無論怎麽樣你永遠要記住,你先是唐夜之凰。”


    那團從帝靈口中吐出來的煙霧漸漸的變得迷幻朦朧。


    唐夜之凰感覺到滾滾的煙霧中,帝靈牽著他的手進入了賢者圖書館,然後走到了圖書館的出口,眼前閃耀著一道光芒之門,帝靈從身後輕輕的將他推了出去,並且用祝福的口氣說道“哥哥,要加油啊,我還等著你來解救我呢。”,小唐控製不住的穿過那道光芒之門,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輛奔馳車從旁邊飛馳過來,小唐趕緊離開。


    “你找死呀?走路不長眼睛呀?”,奔馳車主被嚇得尿都飛出來兩滴,破口大罵。


    他的辱罵卻並沒有讓小唐生氣,漸漸的,周圍車水馬龍的聲音響起、人來人往的嘈雜響起、熟悉的風進入了小唐的鼻腔裏麵、他有些激動,而後淚眼朦朧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棟華夏國最高的大廈,這裏是——天門集團!


    他有些生疏、有些陌生的走進大廈裏麵,無數的保安們立刻聚攏了過來,看著唐夜之凰他們有些不敢相信,隨後響起了一大片對講機的聲音,最高樓層上麵坐滿了密密麻麻的天門群將們,夏天正在分析著布丹王國公孫家族的局勢,知道消息後首先是懵逼了一下,然後直接中斷了會議朝著外麵奔跑過去。


    太久沒回家,已經忘記了家的感覺,以至於麵對周圍越來越多的人的時候他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前方響起了夏天激動的聲音“在哪兒?在哪兒?”後,唐夜之凰看到夏天首先疾步向他走來,接著步伐變得穩重,一邊走一邊指著他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呀,你呀,你還知道回來啊?還知道這裏是你家啊?”


    看到夏天,唐夜之凰的眼淚奪眶而出,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麽不負責的人還回來幹嘛?”,夏天走到他麵前一臉憤怒的拍了拍他的腦袋“知不知道天憐在山城死了?知不知道天蠍離開天將團了?你就是給我這麽帶隊伍的?現在天門麵臨著多麽強悍的對手你知道嗎…”


    唐夜之凰隻是哽咽的深深低下頭“對不起天哥,我錯了。”


    “還知道錯了。”,夏天在生氣,周圍的一群將領們都不敢說話,直到夏天說了一句“風總,趕緊讓他了解現在的形式,知道我們走到哪一步了,自己有心的話就該知道去前線支援,一個小時後帶領天將團來到會議室繼續開會,我才不給你什麽休息時間,你以為你是天門的客人啊?快點。”


    夏天嚴厲的說完後獨自轉身走進了後麵的電梯,他鬆口,後麵才爆發出一股喜悅的呐喊,眾人才對唐夜之凰的回歸給予熱情的高歌,隻有冷著臉走進電梯裏麵的夏天在電梯門關上後摘掉眼鏡,用力的揉著帶著淚水的眼窩,嘴角升騰起一股欣慰的笑容:我們家小唐,終於回來了。


    洱海在天光之下依然閃耀著蔚藍色的光芒。


    在波浪上麵蕩漾的帶蓬紙船,隨著風起起伏伏的移動,駛向遠方。


    xxx


    布丹王國,廢棄的王宮。


    外麵的街道上麵偶爾會有一輛垃圾車緩緩的行駛過去,上麵的人拿著望遠鏡觀察著一些動態,然後跟門口守衛的士兵們互相點點頭,士兵隨意的在王宮裏麵巡邏,在血榜殺手們麵前晃來晃去也不會引起懷疑,接著將情報上傳到黑帆的網絡裏麵,根據價值來索取相關的資金。


    九尾貓君感覺到深深的懷疑,他在懷疑什麽?


    按道理說,血榜前十號的殺手們個人能力和實力都是非常優秀和出色的,讓他們去執行單獨的任務的話,他們會完成的相當的漂亮,但是相反,把他們聚攏到一起團體作戰的話,怎麽會打的如此的被動?


    當風霊將雷禪的屍體帶回來王宮裏麵的時候,九尾貓君震撼的問道“誰幹的?”


    風霊毫無愧疚的告訴他:我在戰場裏麵開啟了劍塚,你知道的,刀劍無眼,我也沒想過雷禪居然這麽菜,直接被亂劍斬殺,當然我也沒有想要推掉責任的想法,您看著怎麽辦吧。


    這份態度讓九尾貓君格外的不爽,但是關鍵時候還是顏千姿開口“這能怪風霊嗎?雷禪之所以死亡全部都是因為個人實力嚴重不夠,否則怎麽會連區區劍陣都無法承受,神皇凱和冥蛇要重罰,因為他們不僅僅沒有出力,相反還臨陣逃脫,塚虎現在是生是死我們都不知道,雖然說是意外活捉,但是這次的事情,就等同於打我們自己的臉。”


    “大小姐,您說的有道理。”,更加高級的執法人員不在,九尾貓君隻能夠說顏千姿說的有道理。


    “自從來到布丹王國以後,沒有一件事情是能夠稱心如意的,難道你們沒有想過根源嗎?”,顏千姿問著四周的血榜殺手們,然後無奈的說道“迄今為止,連個好好吃飯的地方都沒有,還要縮在這個破王宮裏麵,整天麵對著一堆廢墟,所以到底是誰在安排呢?”


    她說到了很重要的點,血榜他們是殺手,每一個人具備著統帥資質,更不要說後勤、安排這些七七八八的東西,不像天門這邊,有公孫臣負責前線、七武士作戰、沉戟負責情報、公孫照負責後勤、公孫獄淵統領大局,已經形成了一個完美的作戰方式,反觀血榜這邊,一盤散沙,散的不能夠再散,到如今連一個落腳點都沒找到。


    但是他們是殺手,隻負責殺人完事,對於這些東西不擅長也是理所當然。


    這也是昌東需要貘羽支援的原因。


    顏千姿上午才抱怨完,下午的時候,法鯊就意氣風發的過來了。


    由於布丹王國邊境線的限製條令,他們入境花費了一番功夫,看到王國已經是一片廢墟之後法鯊不斷的搖頭“這地方怎麽能夠住人?馬上吩咐下去,找一個巨型的山頂別墅入住,先把這些基本問題解決,另外去布丹王國找幾個保鏢公司,素質那些都無所謂,主要是有人伺候著,怎麽能夠讓大小姐不省心呢?”


    號稱出差每天補助三倍工資的法鯊做事雷厲風行,當天就將住宿餐飲保鏢等問題統統解決,然後事實就是的說道“知道為什麽我們為什麽落後一步嗎?情報,對方的有一張情報網特別的厲害,隨時隨地監控著我們的動態,所以能夠快人一步,我已經在方圓十裏布下了巡邏網,天劫的兄弟們也在陸陸續續的進入,都會加入巡邏網裏麵,到時候這座山必然會被包裹的如同鐵桶一般,別說情報,就算連一隻鳥兒想要飛進來,那都是難上加難。”


    “哈哈哈…”坐在陽台上麵喝酒看著整座雷霆市夜景的戮殺大聲的笑起來“血榜殺手們的大合集,這還是曆史上的頭一遭,我們一群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不知道這次一號會不會現身。”


    “一號?”,花兮用餐刀切割著牛排說道“我們現在連公孫家族他們的大本營都不知動向,也不知道塚虎是死是活,在情報上麵我們是輸的幹脆徹底,昌東老大說這次的統帥任務是直接授權給了盜將,人呢?這麽久也沒現身露臉。”


    在座的人都是名震世界的巔峰殺手,法鯊當然不敢得罪


    “各位,這兩軍交戰可跟暗殺行動是有著天壤之別的,揣摩對手計策、了解對手動態那都是需要製定的一步步策略方針,可不是直接露麵然後殺人如此的簡單,如同花兮大神所說,我們在情報上麵輸了,就必須要挽回臉麵,若是連對手都不知道是誰的話,那麽這場戰鬥就是跟空氣鬥智鬥勇,目前除了塚虎被意外活捉、雷禪死亡,損失還不是天大,白衣市長貴為天劫幫會的天幕三凶將之一,各位有點信心,給市長一點時間,更何況…這次天幕三凶將也是集合起來,我們的凶將之首已經開始行動了,稍安勿躁,我們來可不是旅遊的。”


    法鯊用叉子將牛排叉起來狠狠的咬了一口“幹-死天門他媽得。”


    最委屈的莫過於神皇凱和冥蛇,風霊殺人,憑什麽我們受罰?


    xxx


    法鯊暫時將大部隊穩定住的時候,風雪飄舞的街道上麵,隨著夜色漸漸來臨,街道上麵的路燈全部都紛紛的開始亮起,一身白衣的盜將行走在寂寥無人的街道上麵,手中的打火機“當當、當當”不斷的開啟閉合著,發出格外清脆的撞擊之聲,他走到一處叫做“公牛酒吧”的門口,伸出手輕輕的推開門。


    整個酒吧都已經清場,桌子椅子全部都堆砌在一起擺放在兩邊,隻有中心處有一張木桌,木桌的正中心點燃著一根巨大的白色蠟燭,致使房間的光芒顯得有些黑暗,房間裏麵坐著三個人分別是:布丹王國黑暗世界走私之王獨眼龍馗、黑暗世界色-情女王f罩-杯丁寧、黑暗世界出獄人員管理之王巨漢紅疤,平常他們三個人都是在布丹王國的各行各業裏麵作為管理者低調的生活,所謂的黑暗世界,就是跟任何跟法律背道而馳的一篇世界,沒有固定的成員,也沒有固定的組織,隻要是在各行各業賺黑錢的人,他們都能夠被稱之為黑暗世界的人,他們內部稱之他們的世界叫做“無光城。”,在這個特殊的世界裏麵,白衣市長是鼎鼎大名的人,隻要他去到哪裏,那個地方的那些活在光明、心在黑暗的罪犯們便一定要給麵子來接見。


    “市長。”,丁寧主動將盜將的大衣拿下來抖了抖,其他兩人也紛紛的打招呼。


    桌子上麵放著花生、小菜等各式各樣的下酒食物,盜將坐在主座,獨眼龍馗拿出來一根香煙遞上、點燃後小心的問道“最近非洲的戰事不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嗎?聽說貘羽大哥在唐夜麟和封斬天他們手下吃了不少苦頭,市長怎麽可能還有空來到布丹王國,是貘羽大哥的意思嗎?布丹王國的兵力並不強,國王也是酒囊飯袋。”


    丁寧也坐下,主動給市長倒酒,紅疤則是夾菜,三個人在外界都是呼風喚雨的,在盜將麵前卻是畢恭畢敬,市長吐了一口煙霧吹了吹搖曳的燭火“外界傳言都是真真假假,唐夜麟自己也不好受,跟貘羽對抗不是那麽簡單的,這次過來的確是貘羽大哥的命令,但是是更上層的人安排的,十大家族現在就剩下公孫、上官兩家堅-挺,後者輕易而舉,但是公孫家族就有些麻煩和棘手了,我初來乍到,都說說吧,這裏是個什麽情況。”


    三名黑暗世界的魁首全部都是相互對視了一眼。


    紅疤打開酒推薦“讓阿寧說吧,她的語言表達能力比我們厲害。”


    市長的眼睛看向丁寧,並且慵懶的點點頭後,丁寧深呼吸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緒,緊接著將桌子中心處的燭火吹滅,整個酒吧裏麵頓時一片漆黑,隻剩下丁寧講話的聲音、外麵雪花飄舞的聲音、獨眼龍馗剝花生的聲音、紅疤喝酒的聲音以及市長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緩緩吐出來的聲音。


    吹蠟燭是黑暗世界的規矩,因為講出來的情報,也是受到了道義唾棄的。


    等到丁寧講完,白衣市長立刻問道“這個黑帆情報機構如果按照你所說的話,的確能夠隻手遮天,怪不得大小姐他們這次吃了大虧,一舉一動都在敵人的掌控之中,能不吃虧嗎?這個公孫臣既有實力又有頭腦,照這麽看,還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家夥,包括你們三個,也是黑帆情報機構的成員,這種群眾規模級別的組織,的確很不容易被抹殺。”


    他們三個不僅僅是黑帆的成員,丁寧還是主管級別的。


    “今天替天他們也同樣到達了布丹王國,能夠看得出來,夏天對於這件事情也十分的重視。”


    丁寧前腳把情報匯報給沉戟,下一腳就將情報告訴市長,這種雙麵間-諜最為惡心,也難怪她們活在黑暗世界裏麵,連講話都要把蠟燭吹掉了,的確是非常的惡心。


    “市長。”,獨眼龍馗將花生殼扔在地上踩碎,然後勸阻道“依半瞎我的看法,您就不該走這趟渾水,布丹王國現在形勢對於公孫家族那邊是一片大好,白道上麵他們手中有國王,黑-道上公孫臣更是吃得很開,就連我們這種灰道上麵,他們也有染指,隻要在布丹王國裏麵混,都要給公孫家族幾分麵子,包括周邊的印度等國家,公孫家族根基深厚,又有天門武士助陣,現在又來了天門的替天殺手團,這場仗不好打,你別濕鞋。”


    盜將自然懂得現在布丹王國的形勢對於他們來說是何等的惡劣,但是他還是嘿嘿一笑“好打的仗讓酒囊飯袋去上就行了,偏偏就是這種棘手的事情,更加能夠體現一個人的價值。”


    “市長。”,紅疤倒了一杯酒放在盜將麵前“想打也行,得挖了公孫家族的眼睛。”


    酒杯下麵放著一個地址,上麵是沉戟的住宅地址。


    “需要我們援助的時候,市長隨時開口。”,丁寧也點燃了一根女式香煙。


    “不必了,本身就是黑暗世界的人,給出這麽多情報已經是背信棄義了,該做什麽做什麽,該賺錢就賺錢,我不會出賣你們,也不會打擾你們的安寧,所謂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同樣在凝視你,你以為你在觀察深淵,其實你早就已經變成深淵,今天這事兒就完了,我沒找過你們,你們也沒有跟我說過任何話。”


    盜將將白酒一飲而盡,然後拿起地址和大衣,披上後在一股冷風雪的吹拂中離開。


    “看這個架勢,這件事情市長管定了,我們要找準自己的立場。”,獨眼龍馗說道。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又tm不是沒死過,怕什麽?”,紅疤將最後一口酒菜塞進嘴巴。


    丁寧抽著煙沉默不語,等到她熄滅煙頭的時候,整個酒吧已經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她重新點燃了蠟燭也拿起衣服離開,在桌子的四個方向放著四張不同的紙幣,在燭火的照耀下閃耀著不同的色澤和光芒,這也是黑暗世界的規矩,總得有人要買單。


    喜馬拉雅山的萬年冰川裏麵,一聲聲嘹亮而高亢的龍吟在天空中回蕩著,刑烈的金剛不壞之身再次升騰了一個高度,山頂上麵暴風雪吹拂之中,軒轅戰戟獨自插在巨石之中,戰戟上麵的紅綢帶迎風飄舞,彰顯著一份獨斷的霸氣。


    (小提示:珠穆朗瑪峰其實就在喜馬拉雅山脈裏麵)


    【天門帝國人物便簽之白衣市長盜將:目前關於市長的資料在書中很少提及,市長第一次被提及的時候是在法鯊進攻監獄島的時候,天幕三凶將慢慢揚名世界的時候,而後在蠻荒之戰裏麵市長也是登場,並且直接瞬間把邪劍仙-諸葛桐神壓製住,值得一提的是,盜將的聖域戰場不像是台風的“俠隱世界”、風霊的“鋒爍的劍塚”,隻是將一片地形改變成自己的主戰場那樣,市長的聖域戰場是有連接性的,所涉及到的能力也跟“王家”等字眼有關,比如“王家長眠之穀-逝者之峽”是市長的第一個聖域戰場,但是你走出峽穀之後,可能還會碰到新的聖域戰場,一直到破壞最後一個地形,才是完全破解了市長的聖域戰場;天幕三凶將在天劫幫會裏麵有著很高的地位,是僅次於貘羽的存在。


    其中實力的劃分是:君麒麟>盜將>法鯊。


    智慧的劃分是:盜將>君麒麟>法鯊。


    超能力的劃分是:法鯊>盜將>君麒麟。


    完成任務比率的劃分是:君麒麟>盜將>法鯊。


    按照綜合程度來算,君麒麟是天幕三凶將的老大,但是他們三也從來不爭這些。


    同樣,市長的威信和號召力也是僅次於貘羽,君麒麟執行任務最強,法鯊上班最準點。


    至於貘羽跟市長的故事都是後話,但是必然是興趣相投才會一起闖蕩。


    xxxxx


    布丹王國東部郊區,豪華莊園,公孫獄淵和一群家丁們已經早早的等候在哪裏。


    路上公孫臣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昏死了過去,一群人家公孫臣抬進了房間裏麵,哪裏已經有醫生在早早的等候著,但是最為主要的是,當公孫獄淵看到黑背老九塚虎的時候,眼神中露出了震撼的神色,飄雨之零和血舞兩個人臉色凝重的押著塚虎到達了莊園的一處秘密地下室,然後用胳膊粗的鐵鏈將塚虎全身都綁在了鋼鐵椅子上麵,隨後沉戟走進來,抱著一箱子的禁藥,將針頭刺進了塚虎的雙手裏麵,然後在他的兩側掛了兩瓶吊針。


    “虛弱液。”,塚虎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一群人說道“你們可真有手段啊。”


    “別忘記了你體內還有毒素。”,沉戟提醒道“用虛弱液隻是為了防止你逃跑,但是你根本不可能逃跑的掉,看到我身邊的這些天門武士了嗎?他們會有人專門來盯著你,公孫獄淵大哥,我去檢查一下周圍的布防,接下來的審問就交給你們了。”,三哥點點頭,然後看向飄雨之零“我們有多少把握從他的口中撬出來東西?”


    “很低。”


    零麵無表情的走到塚虎的身邊,一刀子割裂開他的手臂


    “像這種級別的殺手,多少都有些寧死不屈,我們得做好徒勞用功的打算。”


    “問吧,問吧,問吧,蠢貨們,老子要是鬆口一下,就是你們兒子。”,塚虎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大大咧咧的說道“落到你們手中老子甘願認栽,給老子一根煙抽,快點。”


    毒心走上來冷冷的盯著他,然後一巴掌扇在塚虎的臉上,打的塚虎脖頸都發出一聲脆響的聲音,緊接著毒心握住塚虎的下巴說道“黑背老九,這個世界上麵最高級的審問不是肉-體的懲罰,而是精神的折磨,在這之前,我希望你嘴巴給我幹淨點,明白一下自己的處境然後決定自己的態度,想死就是一刀割喉的事情,但是有的時候…痛不欲生比直接死亡,更加難受。”


    公孫家族莊園的外麵,沉戟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裏麵移動著。


    他打著電話問道“你帶著女兒已經去印度了吧?”,另外一幕場景中,沉戟的妻子坐在飛機的座椅上麵說道“是的,正在等待飛機起飛,希望我們的離開能夠讓你不束縛手腳,跟著小四哥大幹一場,我愛你。”


    “我也愛你。”,沉戟對著那邊說完後掛斷了電話,檢查了一下布防並沒有什麽問題。


    他跟一個巡邏的戰士打聲招呼後就折返回去了莊園,去看看公孫臣的傷勢。


    那名巡邏的戰士在冷風中不斷的搓著手盡量讓自己暖和暖和,剛剛鑽過身的瞬間,隻看到一道黑色的空氣線迅速的切割過來,天空中飄落的雪花從中心處被黑線整整齊齊的切割成兩半,緊接著隻看到黑線從戰士的脖頸處直接切割了過去,根本沒有遇到一丁點的阻礙,那名戰士全身一僵愣在原地,風一吹,脖頸上麵的腦袋整齊的滑落下來,被一個黑影輕輕的接住,重新放在了他的脖頸上麵,看著姿勢,好像還是一個人巡邏的影子。


    公孫祈經過這場戰鬥也是餓壞了,跑到廚房裏麵端著一鍋煮好的玉米就坐在門口啃,看到陸非善從前方走過來,對著他揮揮手“陸大哥,要不要一起吃點夜宵?”


    “不了,我擔心小臣的安危,先上去看看。”,陸非善對著公孫祈笑了笑後進入了莊園裏麵。


    大部分人都在地下室塚虎那裏,陸非善在莊園裏麵大搖大擺的走動著,整張臉旁徹底的變成了黑色,隻有邪惡的五官發出了“嘿嘿嘿”的笑聲後,朝著前方走出去一步,陸非善頓時變成了公孫祈,他沒有去公孫臣治療的那棟房子,而是直接朝著公孫文若的休息處緩緩的移動過去,門口的保鏢親切的喊道“七小姐。”


    “爺爺休息了嗎?”,公孫祈問道。


    “老爺已經睡覺了,七小姐這麽晚了有事情嗎?”,保鏢問道。


    “恩,有很緊急的事情要去找爺爺,你們不要說話,爺爺最疼我了,我去打擾他他不會生氣的。”,保鏢們全部都是露出了我們明白的眼神,然後打開門,這是一動雙層別墅,公孫文若老爺子的休息室在二樓,公孫祈一步步上著樓梯的時候又“嘿嘿嘿”的邪笑起來,這從倒是沒有改變形態。


    公孫文若老爺子的房間裏麵有著一股濃烈的老年人的味道,因為是臨時更換的地址,隻有床頭上麵擺放著一張家族合照,頭發還沒花白的公孫文若的懷中抱著一個小姑娘,那個小姑娘握著一串糖葫蘆,肥嘟嘟胖乎乎的格外的可愛,那就是小七,是老爺子的心頭肉,他躺在床上呼吸的格外講究,入睡的十分香甜,連公孫臣受傷、塚虎被抓回來都不知道,那是公孫獄淵的命令,為了照顧老爺子的身體,他們也是獨當一麵的人,能夠解決的事情盡量自己解決。


    “絲絲絲…絲絲絲…”


    一根根黑色的絲線從門縫下麵帶著窸窸窣窣的聲音鑽進來,公孫文若的耳朵猛然動了動,然後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猛然的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將靠著牆壁的拐杖直接拿起來。


    在鏡頭如此的畫麵中出現了一個分鏡,分鏡裏麵的場景跟現在的一模一樣,無數的黑線從門縫下麵爬出來,葉天憐同樣是從床上猛然的坐起來,然後一臉警惕的看著四麵八方,就跟公孫文若的防禦一模一樣。


    公孫文若的目光看著地麵,並沒有任何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後麵的窗簾突然“嘭”的一聲飛舞起來,公孫文若猛然的轉過身退後(葉天憐握著拳頭退後),然後隻看到窗戶被打開,一股股的風雪從外麵飄舞進來,緊接著窗簾突然閃耀出光芒變成光幕,在光幕上麵五根牽絲線吊著一個軟綿綿的傀儡,緊接著傀儡動作詭異、姿勢僵硬的跳起舞。


    那傀儡本身就軟綿綿的沒有任何的肢體感,這舞蹈跳的簡直不堪入目。


    但是舞蹈卻給人一種驚悚感,隻看到那傀儡一會兒是身體不斷的旋轉、然後握著劍影做出要殺人的動作、然後突然全身一軟跪在了地上,在光幕上麵從左往右的快速滑翔過去,消失不見,公孫文若額頭上麵的冷汗不斷的流淌著(葉天憐看的一動不動),就在他的神經有些微微放鬆的時候,突然,十根絲線從光幕上麵筆直的降落下來,兩個傀儡同時站起身,一個拿著刀、一個拿著劍不斷的撞擊在一起,拚殺的相當的激烈。


    “傀儡戲。”公孫文若說道“也叫做——鬼戲。”


    不知道使用者是誰,但是公孫文若猛然的拉開房門跑了出去(葉天憐同樣是拉開房門離開房間),但是當他們以為到達外麵的時候,卻好像穿梭在某種空間裏麵,走出了房間又回到了房間裏麵,眼前還是那個光幕,隻看到光幕上麵的兩個傀儡拚殺的更加的狠辣和厲害,隨後隻聽到“絲絲絲…”的聲音響起,公孫文若(葉天憐)同時低下頭,隻看到下半身被一根根的牽絲線包裹了起來,還沒等他們決定如何對付這些黑線,隻看到前方的光幕直接撲麵而來。


    眼前一黑,當公孫文若睜開眼睛的時候,低下頭看著自己身體的時候,竟然發現變成了一個傀儡戲裏麵的打鬥人物,五根牽絲線纏繞在自己的身體上麵,而前方那個握著劍影的黑影突然朝著自己奔跑過來,公孫文若(葉天憐)下意識的想要防禦的時候,卻發現身體已經不受到任何的控製,手腳也完全不聽使喚。


    那個衝刺過來的人影手中的劍影變成了一根牽絲線,公孫文若隻感覺到脖頸上麵一涼(葉天憐隻感覺到胸腔被劍影刺穿,然後昏迷了過去,分鏡消散)


    光幕爆裂,牽絲線消散。


    公孫文若的房間裏麵沒有開燈,窗戶也沒有打開,窗簾靜靜的落著,也沒有任何的風雪飄進來,地上也沒有什麽痕跡,房門更是沒有被打開過,因為公孫文若自製始終都躺在床上,根本沒有掀開被子爬起來,也仿佛根本沒有看過那場傀儡戲,一切就跟不久前的一模一樣。


    隻不過睡在床上的公孫文若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呼吸,脖頸上麵有著一道非常細微的割痕,一粒粒的血珠不斷的從割痕裏麵滲透出來,他已經停止呼吸死亡,是死亡在夢中還是死亡在幻覺中,隻有君麒麟知道。


    “嘿嘿嘿…”,此時此刻君麒麟站在床尾,一身白衣全身白色。


    “嘿嘿嘿”緊接著君麒麟身後同樣響起了邪惡的笑聲,一個一身黑衣全身發黑、跟君麒麟一模一樣的人走出他的身體,一黑一白兩個君麒麟相互對視了一眼,黑麒麟伸出手抓住白麒麟的臉龐,白麒麟慢慢的變成一個傀儡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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