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狀元爺在無人的暗巷,被人蒙頭毒打,而楚清已經隨著父親,來到了書房。這裏,是楚家的禁區,也是楚正陽處理商號事務的場所,裏麵除了一般書籍之外,更多的就是賬目,還有各種貨銀單據。


    剛進大門,楚清就被那案幾上堆得高高的賬目吸引,雖然年代有別,但那些東西依舊是她最熟悉,也最親切的。


    “坐吧。”楚正陽隨意指了指房中圓桌旁的凳子,讓楚清坐下。


    楚清垂下眼角,按照父親所說的選擇了一張靠近門邊的凳子坐下。而楚正陽則走近書桌,將桌上擺著的燭台撥弄得更亮,之後才拿起燭台走到圓桌邊,與楚清相鄰而坐。


    燭火有些搖曳,微黃的光將兩人的身影攏在光圈裏,身上的陰影都慢慢退去。楚正陽一言不發,端望著女兒近在咫尺的美麗容顏,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悲涼。


    那種莫名的感覺,讓他放在腿上的左手不由得握拳,五指的動作,讓青衫長袍上多了許多褶皺。


    楚清低垂著的眸光落在那些褶皺上,眸光微閃,似明白了什麽,或是猜到了什麽,卻沒有說出來,她在等待楚正陽的開口。


    “阿離小的時候,總是喜歡‘咯咯咯’的笑,那麽的善解人意,逗人開心。無論我在外如何奔波勞累,一旦回到家,看到她像花蝴蝶一樣撲進我的懷裏,所有的疲憊都會消散……”


    楚正陽緩緩的說著,他好像在和楚清在回憶當年,卻又像是在給麵前的楚清說著別人的故事。


    楚清安靜的聽著,隨著楚正陽的聲音,腦海裏似乎升起一副畫麵,畫麵上的自己,期盼著爹爹的回家,當終於翹首以盼的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時,迫不及待的跑去迎接。


    那些是屬於前楚清的記憶,一直以來都被她放在一個角落,不去觸碰。如今,楚正陽今夜的反常,卻讓她不得不去正視這些記憶。


    楚家,真的是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隻是,除了那件事,讓她這個異世的靈魂,莫名其妙的頂替了這家裏原本的嬌寵。


    “你不是阿離,對不對?”突然,楚正陽聲音中帶著痛苦的道。


    這句話,驚醒了思緒飄遠的楚清,她抬起頭,迎向楚正陽那雙曾經讓她感覺到如大海邊遼闊而深沉的眼眸。此時此刻,這雙讓人感到安心的眸子裏,充滿了痛苦的糾結,還有一絲期盼。


    或許,他在期待自己打消他此刻的胡思亂想,告訴他,自己就是他的女兒,唯一的女兒。


    可是,楚清從不屑於扮演任何人,更不會假作好心的隱瞞。既然楚正陽已經猜出端倪,她便不會再繼續裝傻下去。“我確實不是楚清。”好聽的聲音,卻在說著最無情的事實。


    這句話,打破了楚正陽的妄想,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他原本放在桌麵上的右手緩緩抬起,捂住自己的心口,雙眼合上,隻在那合上的縫隙中,楚清看到了他眼中無盡的絕望。


    喪女之痛,是什麽感覺?楚清不知道,前世,她從未有親人,不懂得人世間的情感,唯一一個認可的人,唯一能讓她想要去體驗親情和愛情的人,最後卻親身葬送她的生命。所以,她無法體會此刻楚正陽的心情,但是出於禮貌,她安靜的等待著楚正陽的心情平複下來,並未離開。


    盞茶之後,楚正陽才緩緩睜眼,眼底已經恢複了平靜,但是楚清卻看得出,他隻是把那種痛藏得更深。“你究竟是何人?”再次開口,他的聲音冷了許多,甚至多了些戒備。


    楚清看著他,清幽的眸中一片沉靜。“我是楚清,亦不是楚清。”


    她的回答,讓楚正陽充滿了不解。


    那雙眼睛仿佛要刺穿楚清的外表,直入她的靈魂。他察覺到女兒的不同,他不知道眼前此人如此精心扮成自己的女兒,帶著何等的目的。


    “此話何意?”楚正陽咬牙道。右手早已從心口上緩緩下移,握住了藏於腰上的匕首。


    這一幕,看在楚清眼裏,讓她微微一笑。她靜靜的坐著,沒有任何異樣,她可不想因為自己一個無意的動作,就讓自己血濺當場。


    但是,如何回答楚正陽卻是一件難事了。若是解釋得不清楚,恐怕他會把自己當成是那瑤池湖底下,勾魂索命的水鬼,勾了原楚清的命,借屍還魂吧?


    她,可不想被火燒死。


    ------題外話------


    昨個坐著客車回家,路上因為高速堵塞,被迫走了國道。卻在這無意中領略了一路美景。我的家鄉,在這個季節有一個好去處,叫‘金海雪山’金海指的是穀地裏成片的油菜花,雪山指的是漫山遍野的梨花……遠處雲煙嫋繞,山影朦朧,山風一過,落英繽紛,美不勝收。坐在車上的我欣賞了一路美景,突然很想分享這個心情。春意悄然而至,妞們,在閑暇時候也到郊外走走,用上蒼給予我們擅於發現美的眼睛,去看看身邊美麗的世界。


    【感謝絕色玲瓏的鑽鑽和花花,還有襲人香氣、釋清的花花。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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