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工弩設計精巧,無需大變,隻作稍許改良即可。”華映宏道。


    “我亦研究改良之法。若以精鋼製作機簧、弩身和箭體,可射一百五十步,穿透力也增強,但仍不夠遠,且重量大增,普通士兵攜帶已很難行軍。至於射,仍無法可想。”魯神工不無遺憾。


    “在下的想法,卻是將神工弩分為兩種。”華映宏對於古代弓弩曾作研究,特別對諸葛連弩的構造感興趣,若能借魯神工之手將此利器造出,今後征戰天下也就更有本錢,遂侃侃而談道:“一種便在目前的神工弩基礎上,通過改良增加射,以利近戰;一種卻是依魯相所言由精鋼製作,不過索性加大型號,弩箭也以精鋼製作,專用於襲遠和穿透重甲。至於機動性方麵,一則可單作守城利器,不必移動;一則可在大軍中單設神機營,以車馬運輸,臨敵時再部署用於野戰。”


    當下,華映宏連說帶劃,將記憶中的諸葛連弩構造原理細細解說。聽著聽著,魯神工臉現驚奇之色,連呂經緯和柳雨菲也聽得津津有味,似乎華映宏根本就是在說一件已經造出的東西,而非僅為一個單純的構想而已。


    華映宏比劃完,心下也沒有底,不知以現世的技術水平能否造出。卻聽魯神工道:“好高明的設計!華兄弟真乃天縱奇才。此弩對機括要求精細,對鋼材質料要求高,且易損壞,不過以現今的條件,應可製作出來。若是批量生產,裝備軍隊,戰爭的方式隻怕也要改寫吧。可惜!可歎!”


    “魯相為何歎惜?”華映宏不解地問。


    柳雨菲道:“若華大哥早生十五年,或許大唐帝國當不像現在這模樣。魯相可是為此歎惜?”


    “公主英明!所謂神工寶庫,不過是大唐珍寶財富和當時工部最新研究的先進戰爭器械而已。”


    魯神工又道:“有華兄弟如此奇才,神工寶庫之器械已無大用,倒是其中珍寶財富甚巨,可作複國之資。但目前若取出,先不論寶庫所在本是危險之地,單各國朝野、黑白兩道、各大門派眾多勢力便非我方實力可應付,恐怕未見其利,先見其害。故老臣不敢說出藏寶之處,公主請明鑒。”


    柳雨菲道:“無妨,魯相考慮周到,行事小心本是應當”。


    華映宏道:“眼下有一物可能急用,不知能否勞駕魯相率人製作若幹。”


    魯神工於新奇之物最是感興趣,道:“華兄弟不妨說來。”


    當下,華映宏便把現代特種部隊攀爬的鉤繩式樣仔細說出,還畫了一副草圖,將性能要求解說仔細,並道:“有勞魯相費心。”


    魯神工道:“華兄弟不必客氣。製此物倒是不難,隻需數十人手,精鐵若幹,明日午後可成。隻是此地工具簡陋,略為粗糙而已。”


    華映宏見天已至二更,便道:“不必精細,耐用便好。魯相好生休息,此物明日下午前做好即可。在下改日再討教。”


    魯神工本想再與華映宏交流雜學,見華映宏似另有要事,便道:“華兄弟太客氣了,改天咱們好好研究一番。”


    西港,城守府會客廳。


    秋雷聽完安如山的介紹,緩緩道:“嘩變奴隸營加上光複會眾、釋奴者不足兩千人,未經訓練,軍械不全,不過一群烏合之眾,正麵作戰,根本不是軍隊的對手。不過據安兄所言,對方藏有智計非常之人物,也不可掉以輕心。今夜如行動,極易中其埋伏。奴隸營距此不過三十餘裏,大軍兩個時辰可達,明日淩晨以第二大隊三千人出擊,一舉奪回奴隸營!”


    安如山恨不得馬上進攻,不過對昨夜之戰記憶猶新,明明實力處於極端劣勢的光複會和釋奴者,幾處設伏,倒把密諜高手和奴隸營看守殺得幾乎全軍覆沒。對明日出擊的計劃倒不反駁。隻是問道:“光複會高手不少,可否增加一千人馬,以策萬全。”


    秋雷道:“本將第三聯隊麾下不過一萬將士,駐港兩個大隊六千人,直屬大隊一千人;第三大隊駐六十裏外聚寶鎮附近三千人。雖西港另有水師中隊一千人,卻不屬本將統率。近日千頁島海盜頻頻襲擊西港附近村落,若是再分兵,海盜來襲,釋奴者借機搗亂,西港四周還有數萬奴隸分布在礦山、莊園、工場,隻怕西港會有閃失,你我都無法擔待。安兄莫非懷疑我麾下將士戰力?”


    這時第二大隊隊長謝戰名滿臉彪悍之色的大漢聞言有些不滿地道:“一群烏合之眾值得如此大驚小怪麽?莫非以安大人的身手昨夜會被那些奴隸嚇破了膽?末將請令,隻需一千人,便將他們通通斬了”。


    謝戰一身武功全是在與海盜和“釋奴者”拚殺中練成,“血戰刀法”殺氣奇強,曾經血戰百招後力劈千頁島海盜一名已晉六品級數的副頭領,渾號“血戰狂人”。其人全無家世背景,積軍功升至大隊長,如今聽到有仗可打,生怕被人搶了功勞。


    安如山頓時被謝戰的話噎住,臉色鐵青,卻不好說什麽。


    倒是秋雷解圍道:“一千人太少。明日第二大隊全體出動,我再派秋長征率三十名親衛隊員協助。”


    秋長征是秋雷直屬親衛大隊長,秋氏旁族子弟中佼佼者,“秋風訣”已習至第六層,秋風落葉刀也有小成,武功不輸謝戰。其所率親衛大隊多為入品精兵,編製與普通大隊相同,但人數僅三分之一,其中高手如雲,三名中隊長便有六品級數,中隊副和小隊長亦有五品級數,小隊副和哨長、哨副都有四品級數,其餘三品以下不在少數,實則戰力堪比一個半普通大隊還強。


    安如山估算一下,以兩倍於光複會的入品高手,加上三千訓練有素的精兵,確無理由再敗。心中雖隱覺仍有不妥,卻又說不上來。


    華映宏離開魯神工住處,便對柳雨菲道:“菲兒,我去取回關前輩所留的龍呤刀等物,你自昨夜便未休息好,先去歇息吧。”


    柳雨菲道:“我和大哥同去。”她初嚐戀情,食髓知味,雖有些倦意,竟是半刻也不願和華映宏分開。


    華映宏也不勉強,矚柳蘭柳菊先休息,與柳雨菲攜手縱身而起,過城牆時見秦仲正帶人值守,招手示意,便往西港方向而去。


    傍晚時華映宏已看過何宗石留下的地圖,對自己藏龍呤刀那處“檳榔山”的方位已記清,不過十幾裏路。路上遇到幾處派出的光複會高手暗探均現身施禮,華映宏與柳雨菲便道聲“辛苦了!小心。”令其甚是高興


    初時柳雨菲和華映宏尚並駕齊驅,一個起落間便是四五丈遠,十數裏後,柳雨菲便有此真氣不濟,喘息起來,華映宏卻仍舊氣定神閑。


    華映宏有些驚訝,道“菲兒,你可是累著了?”


    柳雨菲道:“哥,可能是昨夜菲兒真氣耗損過劇,又一直未得空調息之故。”她本是強打精神與華映宏出來,現時確已有些不支。


    華映宏恍然:柳雨菲雖是已晉七品級數的高手,卻無自己隨時隨地都在練功補充之法,真氣耗損卻是需要及時調息回複。想她昨夜以來未有片刻休息,心中著實愛憐,道:“菲兒,可試過在這般飛躍運動中練功麽?”


    柳雨菲嬌臉作不可思議狀,驚道:“哥,難道你此時也在練功?候師當日教我練功,要靜心,無幹擾,否則動輒有走火入魔之危。”


    “菲兒,動為永恒,靜為相對;天地訣之精要,在於隨心所欲,道法自然。是以無論動靜,皆可修練不停。你的驚風泣雨訣一脈相承,應也可以,不妨先慢慢試試。”


    柳雨菲對華映宏早已完全信任,在他的指點下,試著放慢飛縱的度,提氣輕身之際,分出一絲意念引導真氣按功訣路線運轉,初時修練得來的那部分真氣尚入不敷出,接著真氣運轉越來越順,越來越快,竟是自動流轉起來,逐漸出入平衡,再後來入大於出,不自覺間柳雨菲的身法越來越快,最後——


    “轟!”柳雨菲體內真氣越積越多,驚風泣雨訣一舉突破第七層,進入一個全新的領域,大量的天地元氣自頭頂和腳下不絕湧入,在全身經脈中狂烈地衝擊著,擴充著……


    這是前七層驚風泣雨訣沒有的現象,柳雨菲大驚,以為已走火入魔,忽聽耳邊傳來華映宏的低喝聲:“道法自然!天地訣第八訣。”


    柳雨菲心神一定,任那體內真氣和天地元氣水乳交融,在全身經脈中自由流轉,意念以天地訣第八訣似引非引,最後納入氣海丹田,再不停地流出,順著新的功訣路線流轉著……


    天地元氣漸漸變得細微,真氣的運轉回複正常,隻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意念牽引著自動流轉,不停地修練著新的功訣,神識和六感變得更加清晰,八丈方圓的一切蟲蟻的須角都似乎厲厲在目,一點點昆蟲的歎息都仿佛在掌握之中——那是一種無比動人的新感覺。


    先前疲倦的感覺一掃而空,柳雨菲知道自己已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而且領悟了隨時隨地練功的方法。而這一切,都是正在身邊含笑凝視自己的人帶來的。


    “哥——”柳雨菲顧不得嬌羞,輕輕地靠入華映宏的懷中,丹唇輕啟,送上一個香吻。


    華映宏摟住柳雨菲動人的嬌軀,吸住她迷人的櫻唇,口舌交纏,溫存一陣後,兩人繼續往檳榔山上飛掠而去。


    華映宏找到暗記,將龍呤刀和那把水果小刀、三個石杯取出,與柳雨菲攜手回到奴隸營,也不到三更。兩人的身法奇快,但卻未躲過呂經緯布置的明哨暗樁,那些人認出華、柳二人,略施一禮便隱入暗中,這讓華映宏十分放心。


    又是一陣纏綿之後,華映宏送柳雨菲回房,自己回到房中,將珍寶島地圖拿出仔細再研究,理清頭緒,一個新的計劃逐漸在腦中形成——


    玉龍珍寶師團第三聯隊第二大隊。


    三千人的軍隊四人一排,在西港通往奴隸營的運礦路上行軍。前麵是兩小隊六百名持盾刀手在前,兩小隊六百槍兵緊隨,接著隊三百弓箭手,三百劍手為中軍,再後是兩小隊六百持神工弩的弩手,再各有一小隊槍手和盾牌刀手壓後。安如山與謝戰、秋長征和十名密諜高手、三十名親衛高手走在隊伍中軍劍手中央。


    天已大亮。


    依安如山之意,應派一個中隊繞道先封住奴隸營後方內穀城牆,再從正麵兩個中隊迫近,以圍住奴隸營,一舉全殲,不教其有逃離之機。


    但謝戰卻不以為然地否定了安如山的計劃,理由很簡單:繞道往內穀隻有兩條路,盡是羊腸小道。且不說在山間小道穿行會不會受到詭計多端的敵人襲擊,僅憑多出的三十多裏路程,以安如山等密諜高手逃出來時倒容易,大軍通行卻是困難,隻怕到奴隸營時天已黑了,到時怕是不好進攻。


    以第二大隊的實力,堂堂正正地進攻,也能擊潰這群未經訓練的烏合之眾,然後再銜尾追殺,這就是謝戰的策略,也得到了秋雷的肯。


    安如山以密諜統帶之位,可以要求軍隊緊急情況下協助行事,卻無權指揮軍隊作戰,這是玉龍王室司馬氏的嚴令。玉龍密諜權傾朝野,若是再能動軍隊,隻怕王室的地位也不穩了,


    當下安如山無奈地隨著軍隊,以常行軍每個時辰十五裏的度行進——


    隻要沒有意外,三十裏路,不過兩個時辰便會到達。


    天朦朦亮的時候,奴隸營已像往常一樣,響起了“咣鐺”的鑼響,不過這次不是催促上工,卻是自由軍成立以來的第一次集合。


    柳雨菲、華映宏、呂經緯、海天青、林誌等人站在平日看守兵丁集合操場的高台上,看著自由軍戰士在操場中奔來跑去,半天站不成隊列,心中隻有苦笑。這哪是一支軍隊,簡直是一群烏合之眾!


    但華映宏卻相信,隻要給他時間訓練,這將是一支令天下震驚的軍隊。


    “自由軍的兄弟們!”華映宏貫注混元真氣的聲音響徹操場和整個奴隸營山穀,連兩端守城牆的人也能聽到:“我命令——”


    “全體都有,停止跑動,麵向高台!”那聲音似乎含著一種令人折服,不敢違逆的王者之氣,所有戰士都原地停下來麵向高台站立。


    “每位兄弟站到自己的班長身邊”,班長都是自由軍戰士從身邊熟悉的兄弟中選出,同住一室,也一起到操場。第二道命令很快便不折不扣地得到執行,很快一千多人站成了一百多個以班為單位的小團體。


    “班長帶人到站到排長身邊,排長報番號、招呼班長。”這次命令執行時間稍長,但也極快地將一百多個班合成了五十多個排。


    “哨長出列,報番號……”


    “小隊長出列、報番號……”


    “第一中隊,全體都有,向左轉,齊步跑……”


    …………


    一道道命令被執行,一千多人從混亂無序的狀態,逐漸像滾雪球一樣由小變大,分成自高台右方至左方的三大塊:第一中隊、第二中隊,特戰隊。其中又被分成許多個中塊、小塊、更小塊。


    華映宏看著這一張張曾飽經苦難的臉,昨天難得一天未幹活,昨晚大家難得地用穀中井水痛快地洗澡,有大部分穿著看守營兵丁的服裝,有的還仍舊穿著奴隸服,卻一個個容光煥,似得新生。


    “兄弟們,從今天起,我們不再是奴隸,我們是自由軍戰士!”華映宏的聲音帶著強烈的穿透力。


    “戰士的天職是什麽?是服從命令!是遵守紀律!紀律是戰士的生命。紀律要在每一次服從命令中體現,包括站隊列!跑隊形!找位置!


    “戰場上違背命令的代價是你和戰友的性命!該前進的時候後退,你會死在戰友的刀槍之下;該後退的時候前進,你會在敵人的刀林箭雨中倒下,你手中的刀槍會奪去戰友兄弟的性命……


    ……


    對這些從未訓練過的自由軍戰士,華映宏用命令加恐嚇的方式,再用混元真氣特有的王霸之氣,狠狠地洗了一下腦,給每個戰士腦中留下了“不守紀律就會害死自己害死別人”的強烈印象。


    接下來由海天青和林誌進行的操練便顯得容易了很多,盡管一些戰士反應不夠靈敏,動作不夠規範,服從命令的認真勁隻怕比從軍多年的老兵還強!


    呂經緯、海天青和林誌等人不由歎為觀止!


    柳雨菲和柳蘭柳菊則是被華映宏英武的形象和王霸之氣迷得滿眼含春,笑意盈盈地站在身後不遠處,風情萬種,令人癡迷。


    半個時辰後,一名光複會高手匆匆飛掠而來,在華映宏耳邊說了幾句,華映宏點點頭,對那名高手說了幾句話,那人飛快掠走。


    華映宏示意海天青等人停止訓練。


    “戰士們!我宣布三件大事。第一件,將俘虜帶上來!”華映宏道示意,霸天帶著特戰隊的戰士將一百六十餘名被俘虜的看守兵丁帶來,押上高台。


    “今天,自由軍戰士們,你們將翻身成為掌握別人生死的主人!兄弟們,有冤伸冤,有仇報仇。這些兵丁哪些平時作惡多端,罪當致死的,你們指出來,一刀殺了!哪些平時作威作福,虐待兄弟們,但罪不致死的,也指出來,重打十鞭!哪些有善無惡的,無罪釋放。”


    一個個俘虜被推到高台示眾,自由軍戰士平時裏對這些人極為熟悉,一片“殺了!鞭打!放了!”的震天叫喊中,華映宏示意特戰隊員們按絕大多數人的意見辦,不過半個時辰,有三十來人被斬,五十來人被鞭打,倒有八十來人被解開鐐銬,告知稍後將被釋放。


    “第二件!”華映宏道:“自由軍戰士們,作為真正獲得自由的一個象征,從今天起,你們將可以自由地習練以前隻有高門貴族才能練的武功!海中隊長!”


    “有!”海天青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計劃,一腳將高台上準備好的三百斤練功石踢上兩丈餘高,飛身躍起,長刀狂劈,真氣暴射,練功石被瞬眼間砍了幾十刀,最後“轟”地炸飛開來,碎如拳頭。


    “好!”一千多自由軍戰士都高聲讚道,興奮不己。


    “呂軍師!”


    “有!”呂經緯飛起兩腳將兩塊同樣大小的練功石踢上近三丈,不見如何作勢,也不飛起,雙手紅光暴閃,兩道真氣烈火般挾著炙熱各自擊在一塊練功石上。


    沒有響聲,兩塊練功石在空中便碎成粉末狀,被風吹散,一些靠得近的戰士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安靜了半晌,“好!”一千多戰士才驚呆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歡聲雷動。


    “兄弟們!你們每人都能得到一份功訣。隻要勤修練,你們也會很快像海中隊長和呂軍師一樣成為高手!擔任小隊長的,立有大功的,修練到三品以上的兄弟,還會得到更高的功訣!”華映宏為了鼓舞士氣,故意把練功說得容易些。


    他對自己的武功沒有底,不知能表演成什麽樣,索性不再表演,搞得更神秘些。


    “好!——”戰士們的喊叫聲果然更響更興奮了。


    “第三件!剛才得到情報,西港的三千駐軍已經向這裏開來,有沒有信心戰勝他們!”華映宏宣布了敵軍來襲的消息。


    “有!殺光他們!自由軍必勝!”自由軍戰士被刺激得士氣高漲,血性大,隻怕神品高手來了也敢砍上幾刀。


    從簡單的操練到主宰別人的生死,再到絕頂武功的演示和誘惑,自由軍戰士們早已忘記了一天前還是任人宰割、逆來順受的奴隸,完成了至關重要的蛻變。


    否則,若是見到玉龍軍隊便心生懼意甚至四散逃跑,華映宏縱是有天大的本事和天衣無縫的計謀,也白白增添別人的功勞而已。


    “自由軍必勝!自由萬歲!”華映宏繼續煽情。


    “自由軍必勝!自由萬歲!”


    華映宏看看時機火候已到,“我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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