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隔著她不算很厚的褲子,男人就這樣壓了下去。


    就這樣,少女的手被男人倏地牽起,可掌下摸到了藥膏的清涼感,厲南衡的腦海裏才驟然一滯,低頭攤開她的掌心,看見那處被匕首劃傷的小口子,雖然不是很深,但也才剛剛止住血沒多久。


    他的確是想狠狠的讓她付出欺騙他這麽久的代價,要她在床上哭,要她用她平時那種聽起來冷淡疏離的嗓音沙啞的喊出他的名字,要她在他的身下求饒。


    可現在這樣昏迷又帶著傷的封淩,根本承受不住他的任何懲罰。


    眼見著她的臉愈加的發紅,男人閉了閉眼,驟然一個抽身,起身去了浴室。


    冷水之下,少女的臉和身體依然在腦海中縈繞,冷水怎麽衝都衝不下去。


    ……


    這場雖是冷水浴,可熱度消下去的時間還是太長,或許不用些方法來抒解出去,他再出去時也還是根本無法克製得住自己。


    男人在淋浴之下,閉上了眼,腦海裏全是少女白皙誘.人的身體,男人背後完美的肌肉線條緊繃,昂起了頭,修長的脖頸拉長,整個人驟然間有著野性的俊美……


    淋浴花灑之中的水滴落下來,男人身後的肌肉線條緊繃而有力量。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忽然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驟然向後靠在了冰冷浴室牆壁上,任由著花灑中蔓延出的水氣,等到水溫由涼轉熱,他本來就沒有脫上衣,這會兒更是渾身都已經濕透,抬手按住被水衝來的額發,一雙眸子深邃的仿佛無艮的深淵。


    ……


    等厲南衡從浴室裏出來時,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後。


    少女仍然衣衫淩亂的躺在床上,沒有力氣動彈,眼睛依然睜不開。


    看見這一幕,厲南衡險些覺得剛才那一時半刻的抒解都白做了,陡然轉身去衣櫃裏拿了套淺色柔軟的家居服,換上衣服過後,隨手擦了擦頭上之前還在滴水的短發,然後走回臥室,保持冷靜的上前將封淩的衣衫穿好。


    厲南衡的觀察力向來極強,在對於她身上的裹胸布這件事的處理方式,更是怎麽解開的就怎麽再給她纏上,最後扣上的位置也與之前絲毫不差,不會被看出半點破綻。


    將一切都恢複到原樣之後,男人正要去接一盆冷水過來幫她擦拭一直因為藥性而滾燙發汗的臉,然而少女的嚶嚀聲不斷,一次一次挑戰著他的自製力。


    厲南衡原本以為自己的自製力很強,尤其是在對女人的這一方麵,是真的從來沒有過不該有的衝動。


    可對於封淩。


    無論是曾經以為她是男的,還是現在知道她是女的。


    都沒有任何區別。


    想要她。


    從以為自己是真的彎了的那一刻,這三個字就已經赤果果的寫在了他的臉上。


    他從未隱藏過,更坦然到對任何變故都沒擔心過。


    在封淩身上的衣服被重新穿好時,她仍然處在被藥性折磨的水深火熱之中,根本不知道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她已經被男人親也親過了,摸也摸過了,便宜占盡。


    ……


    冷。


    封淩是在一陣陣冷意之中驟然驚醒的,睜開眼時眼前還有些恍惚,穩了好半天才找回眼裏的焦距,眼神有些怔然的看著四周和自己眼前的水麵。


    好半天才反映過來,自己這是坐在一個巨大的浴缸裏,浴缸裏的水是冷的。


    她在水裏抖了抖,這才重新找回了全部的意識,眼神清醒的又打量著周圍,發現這是一間陌生的浴室。


    封淩皺了皺眉,正要起身,眼角的餘光卻忽然看見有一套男人穿的黑色作戰服掛在旁邊,看見那套黑色戰服,她內心裏的警戒心才稍微放下了一些。


    這是,誰的地方?


    是阿k的?還是……哪裏的酒店?


    封淩住過的酒店不算多,對住宅或者公寓或者酒店裏的浴室裏的格局也不是能分得很清楚,但感覺這裏的裝修簡約又不失格調,樣樣東西看起來都很貴,哪怕是地上的一塊瓷磚都亮的剔透,絕對的價格不菲。


    她皺了皺眉,想要從浴缸裏起身,卻剛一動就覺得渾身都疲憊發軟的提不起一點力氣,頭也疼的像是要炸開一樣。


    昨天的某些回憶全部灌溉在腦海裏,她閉上眼睛緩了好半天,手邊無意間碰到了一瓶不知道是沐浴露還是什麽的東西,落在了地上。


    浴室的門在幾秒之後便被拉開,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進來:“醒了?”


    封淩聽見這聲音,怔了一下,單手按著額頭上被貼的平整的紗布,猛地抬起頭看向門前穿著家居服的男人。


    平日裏厲南衡在基地裏不是穿著戰服就是簡單的工字背心,要麽就是偶爾外出回來會換上稍正式的西裝,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看起來這麽隨和的模樣,尤其他身上的衣服,柔軟的看起來就很舒服,將他這個明明脾氣硬邦邦又棱角分明的男人都襯托的柔軟雋永了許多。


    雖然封淩承認其實是因為自己對他有偏見,所以看他不順眼,可這樣的厲南衡的確是少見。


    她放下手,又看了看四周,才啞聲問:“這是什麽地方?”


    “先別管什麽地方,身上還難受麽?藥性熬過去了?”男人走過來,手在浴缸裏探了探,再又抬起手在她微涼的臉頰上摸了一下。


    封淩僵坐在浴缸裏,眼神有些懵懂似的看著他,昨天她不是還在軍.區裏?而且……她記得自己當時失去了理智,還殺了人……


    她額頭上的傷還在,說明那並不隻是一場噩夢,而是真實的。


    見她的身體已經不再像火燒似的那麽滾燙,又見她被凍的臉色發白,厲南衡沒有多說,直接將她浴缸裏的水放出去,同時擰開了另一側的水,放出溫度適中的熱水,淡淡說道:“如果哪裏不舒服或者頭很疼,直接告訴我,我叫醫生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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