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防盜。<br/>辣雞盜文, 吃我玉石!  雪峰上童姥大人依舊如老僧入定一般盤坐著。觀她的氣色,似是好上不少。林溯點了點頭, 開始點火,烤魚。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魚烤熟, 童姥大人也睜了眼。那雙眼眸在夜裏也依舊醒目, 眼底的威嚴傲氣哪怕不刻意顯露也是十足。


    見人從入定中醒來,林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狗腿地上前遞了挑烤魚給童姥大人。


    這烤魚她用了原本空間包裹裏的調味料, 不說美味,怎麽也算是滋味十足, 比淡而無味的烤魚好的多。


    童姥大人深深地看了林溯一眼, 很給麵子的接過來, 咬了一口。


    林溯撕著魚肉吃了半條,覺得腹中不再空落落地後, 便把魚在一旁不再吃了。


    不是林大夫挑食,是實在不喜歡吃魚。她從小討厭魚腥味,現在依舊如此。


    林溯用雪洗了個手, 當著童姥大人的麵撿起雪麵上“無意”掉落的蓮瓣。


    童姥見此隻是冷哼一聲,也沒追究她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


    不過……


    “ 雪蓮用藥, 要配上蓮心才好。你隻這兩三瓣能做什麽?”


    童姥主動開口, 林溯受寵若驚。老實交代了她上天山的來意。


    “ 這不是用藥的。 ”


    “我的朋友練功出了岔子,需要昆侖雪峰上寒池裏的一味藥引解冰蠶蠱。”


    “冰蠶蠱?”童姥當然知道那是什麽, 不禁麵帶怒意, “小丫頭片子滿嘴謊話!”


    “ 冰蠶蠱能解百毒, 練功出了岔子你除了他的冰蠶蠱能有何用?撒謊都不過腦子,是以為姥姥我不通醫理嗎?”


    “不是的。”林溯趕緊解釋,恐怕這位一言不合就動手,她可打不過。


    “我那位朋友,修煉的內功心法至寒至陰,還有些邪門兒。現在他體內的冰蠶蠱與他的內力相輔相成,可過不了多久,這便會害了他。畢竟是男兒身,體內陰陽失衡,不免……”


    林溯話未盡,不過童姥自己懂了她的意思。


    童姥像是聽了個有趣的笑話,哈哈一笑:“ 一個男娃娃,修至陰的內功心法。就算沒有這冰蠶蠱這個岔子,功法所成後也是會個娘娘腔。”


    ——何止娘娘腔,直接由內而外的變了性!


    林溯默默地在心裏補充一句。


    童姥所修內功心法,至剛至陽,但也沒說成了個男人婆。果然還是那《葵花寶典》的鍋。


    似是見到有人和自己一樣修了不符合一身屬性的內功心法,卻如此“悲催”。童姥笑完後心中有些微妙。


    “你取雪蓮,是為了昆侖寒池裏的火蛇?”


    “是。”


    “那你不用去了。”童姥直接道。


    “為何?”


    “此去昆侖跑斷了你的腿兒也要足足兩天兩夜,那火蛇隻食新鮮的雪蓮。你這幾片花瓣,三日內便失了新鮮氣兒,等你到了,它也不稀罕了。”


    “……”有空間包裹的林溯默默地不說話,心中覺得還是趕得上的。


    見林溯不語。童姥以為這丫頭受到了打擊。便一副十分嫌麻煩的樣子道:“ 昆侖有什麽好!他們有的東西姥姥我這裏也有!他們沒有的,姥姥還有!”


    “您是說……”林溯眼眸一亮。雖然不知道空間包裹保存的蓮花瓣那火蛇稀不稀罕,但不用再趕路也是好的。


    見林溯一副期待的小模樣眼巴巴地瞅著自己,童姥一哼,留下一句“明日再說”便打坐去了。


    至於林溯……林溯也不好說什麽。


    第二日。林溯自覺地又拎了兩條魚獻給童姥當早餐。童姥也隻用了半條,便繼續打坐。提也不提火蛇的事。


    直到下午,童姥實在受不了某人一直放在自身挪也不挪的視線,嘴角一抽終於睜了眼。


    “麻煩死了!”童姥十分嫌棄,不過還是口嫌體正直地站起身,“隨我來。”


    說完。火紅的身形便已掠出數米遠。林溯一見,趕緊跟上。


    天山是有天池的,古稱“瑤池”。這點林溯知道。後世還被列為世界自然遺產。


    不過,她沒想到。天山最頂處的北麵,竟還有一片寒池。


    寒池不大,隻有四五十平方米,不過看這深不見底的樣子……想來很深。


    一見寒池,林溯便迫不及待地取出存有雪蓮花瓣的玉盒。從包袱的一角,分出一根氣,運氣一抽,抽出兩米多長的絲線。


    絲線的一頭穿過蓮瓣正中,係了個死結。


    然後,林溯兩指夾著這輕飄飄的蓮瓣犯了愁。


    東方隻教了他怎麽運氣,把東西扔出去。她勉強學了個七七八八。那日在太原,隻是暴露了自己的準頭不夠。


    但現在……


    林溯隻能算是暗器的初學者,若是扔個筷子石子兒這類有些重量的東西還好說。但是這輕飄飄的蓮瓣要怎麽扔進水池?


    她還沒有傳說中的大佬們那種飛花摘葉的手段。


    林溯轉頭幽幽地望了眼童姥,卻發現人家早已打坐入定。


    ——算了,還是自己來吧。


    多試幾次,總會成功的。


    林溯這樣地安慰自己,還是“飛”蓮瓣。


    一次,兩次,三次……n次後,林溯甩著發酸的手指頭再一次懷疑自己的武學天賦。


    童姥也是看不過去了,她在林溯甩出蓮瓣的第十次便睜了眼眸。那是林溯最好的一次成績,蓮瓣飛出了兩米,卻恰巧一陣冷風襲來,毫無“立場”的蓮瓣倒飛回來,糊了林溯個一臉懵逼。


    “ 小丫頭,你暗器扔成這個樣子,教你功夫的師父沒打折你的腿?”


    林溯自動忽略了教她如何發力的“東方師父”,回道:“說來慚愧,晚輩沒有師父,這些都是晚輩自己悟出來的。”


    昨晚之後,林溯已經開始自稱晚輩了。


    “自己悟?”童姥才不信她的鬼話,冷漠臉,“鬼話連篇,你那身深厚的內力,也是自己悟的?”


    “……”


    ——這是送分題還是送命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為首的勁裝大漢和他的手下在林溯嘖了一聲後,七八尺的身板兒齊齊一顫。


    暗中抹了一把額頭不存在的汗,大漢身子躬的更第態度更恭敬了。


    “在下與手下的人收到林姑娘的訊號便迅速趕來,因這山林茂密,又有處思過崖在,廢了些功夫才尋到這來。勞林姑娘多等了。”


    堂堂一米九多近兩米的魁梧大漢,對一年齡少女態度如此恭敬。若是讓人見了,定是大呼“怪哉”。要知道,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的親閨女任盈盈,都沒這待遇。


    也不是這大漢慫,但他實在是怕呀!


    教中捕風捉影的言傳這是未來的副教主夫人什麽的這先放下不論,僅林大夫當初在教中“醫病救人”立下的威嚴就夠可怕了。


    短短一個月,全日月神教尤其是東方這邊的直係,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


    死——那不可怕,遇到林大夫這樣的,你想死也死不了那才叫絕望!


    大漢都沒問林溯是不是已經獨自取到了此行的目標物品,在他看來,林大夫已經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其實說白了還是不敢問)。再加上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林小姑娘,一看就是有別的事情嘛。


    大漢心思轉了又轉,小心翼翼地詢問這位祖宗的意思:“不知林姑娘……”


    林溯往身側邁了一步,把身後的林小姑娘露出來。她給眾人指指緊張忐忑的林小姑娘,“ 去打聽一下她家的事情。”


    “呃……”大漢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又帶著恭敬的臉色僵住,然後快速反應過來,盯著林小姑娘猛瞅。後者像是受驚的小兔,又蹭到了林溯身後。


    大漢見狀,眼巴巴地瞅著林溯,尤其委屈。


    大佬,您這讓我們查個人,連臉都不讓瞅長啥樣,誰知道她是誰哇!


    ——呀,忘了。


    林大夫也是恍然一悟,一拍腦門兒。“小可愛你叫什麽?”


    她隻在住宿的那家酒樓的掌櫃那裏聽過一耳朵,這姑娘好像姓林。


    “ 林,林仙兒……”聲音喏喏,如蚊振翅。


    “哦,林仙兒……”林溯點點頭,隨後猛然反應過來,升調都不禁拔高了三度,“林仙兒!?”


    感覺到後麵的姑娘猛然一顫,林大夫玉手握拳不尷不尬地幹咳一聲。


    “咳,聽見了嗎?林仙兒。”


    “她家之前有個病重的老夫,前幾日染疾辭世了。而她那叔父和嬸嬸現在卻逼她嫁人。”


    ——所以呢?


    大漢迷茫的眨眨眼。查啥?殺人放火,還是打家劫舍?


    把那個叔父嬸嬸的給……剁了?


    林大夫眼眸一眯,溫和無害的麵容頓時莫名多了幾分危險詭譎。


    大漢隻覺得背後一涼,頂著炎炎烈日打了個冷顫。


    ——上次林姑娘眯眼睛,可是教裏曾對她出言不遜後來查出是叛徒的那小子,差一口氣就歸西的時候送到她手裏,一個月後“活蹦亂跳”地哭著出來什麽都交代了。


    想到那叛徒哭著交代完一切求速死,搶了刀子往自己肚子裏捅卻又被林大夫輕鬆寫意地救回來的生無可戀的絕望眼神……大漢心頭一跳,正色抱拳領命。


    “林姑娘放心!”


    扔下一句話大漢趕緊轉身,大步離開了林大夫所散發的氣場中心,對著手低下的人大聲道:“ 都聽見林姑娘說的了吧?給老子去查!”


    “ 去查那位小林姑娘的叔父一家,事無巨細,通通匯報給我!老子要連那貨近幾日穿的什麽底褲,睡得幾房小妾,用的什麽姿勢都查的一清二楚!明白了嗎?!”


    “是!”


    眾人領命,分分隱入林中消失不見。


    林小……哦,不。林仙兒被大漢的話惹的羞紅了臉,頭埋的更低,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隱在林溯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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