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一覺醒來頭很痛,而且還渾身無力,說話的聲音都悶悶的,她感冒了。


    暴雨一夜沒停,直到現在還在下。佐伊給自己灌了一大瓶感冒魔藥,這才感覺到身體好了些。


    她打開窗簾,入目的是雲層低垂的天空,烏雲像墨汁一樣漆黑,雷電在天邊閃耀。


    一隻貓頭鷹瑟瑟發抖地說縮在斷掉的小樹枝上避雨,渾身的羽毛都被打濕了,它的腳上綁著信封。佐伊連忙打開窗戶,貓頭鷹撲閃著翅膀想飛過來,卻摔了個倒栽蔥,一頭紮進了泥巴裏,佐伊用漂浮咒把貓頭鷹帶到房間裏,用魔法烘幹它羽毛上的水。


    佐伊把茶杯變成了一個鋪著柔軟天鵝絨的竹編小籃子,小心翼翼地把貓頭鷹放到上麵,喂它了幾塊牛肉幹,貓頭鷹發出嘰嘰咕咕的聲音表示感謝。


    佐伊為它檢查身體,發現它的翅膀有一根骨頭斷掉了,她剛想從背包裏拿動物用的魔藥為貓頭鷹治療,一縷紅色的能量卻從她的指尖竄了出來,包裹住貓頭鷹斷裂的翅膀,佐伊心裏一驚,沒等她阻止,紅色的能量很快又回到佐伊的身體裏。她順手摸了摸貓頭鷹的翅膀,發現斷裂的骨骼居然自行愈合了。


    佐伊複雜地看著自己的手,火紅色的能量在她的指尖纏繞跳躍,像是一朵盛開在空氣中的花。


    這種力量既有著強大的生命力,又帶有強大的破壞性。


    就像鳳凰,在火焰中走向毀滅,又在火焰誕生新的生命。


    佐伊身體裏的力量用鳳凰的火種來形容簡直再恰當不過。


    佐伊拿起貓頭鷹送過來的信封,不出意外地在上麵看到了寄件人的姓名——哈利·波特。


    從英國到美國,貓頭鷹需要運輸非常遠的距離才能把信件順利地交到佐伊手上,哈利大概考慮到了長途運輸多變的天氣狀況,特意用了防水的羊皮紙。


    “親愛的佐伊:


    我們已經半年沒有見麵了,希望你一切都好。


    你的生日禮物我收到了,很漂亮,謝謝你特意為我收集的植物標本,現在它被赫敏借走了,她對這些漂亮的花花草草很感興趣。


    我通過了傲羅資格證考試,一個月後我將加入魔法部正式編製,成為一名真正的傲羅。我在進行魔藥專項考試的時候差點不及格,因為我在攪拌藥水的時候腦子裏總想起來斯內普教授陰沉的臉,還好你寄給了我魔藥筆記,那上麵的東西真的很管用。


    赫敏想要從事法律方麵的工作,但她的父母希望她去念麻瓜大學,而且赫敏最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遵循巫師們的傳統在畢業後來一場為期一年的遊學旅行。至於羅恩,他已經在準備環球旅行所需的物品了——喬治和弗雷德一直在慫恿他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原本小天狼星也是這麽建議我的,但我覺得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伏地魔黨徒還沒有消滅幹淨,我有必要繼續完成鄧布利多遺留的事業,所以我才這麽急切地想要成為一名傲羅。


    穆迪腿腳越來越不靈便了,他患上了風濕痛,走路需要拄著拐杖,這讓我有點難過,在不久之前他還充滿活力地教導我怎樣才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傲羅。他已經老了,我想我應該接下這些責任,代替他們站在最前麵……”


    “你已經在這樣做了,哈利……”佐伊讀到這裏輕聲說。


    不管是抗擊黑魔王,還是帶領霍格沃茲的學生們進行反抗的鬥爭,哈利永遠都是衝在最前麵的,他所做到的事情、所付出的犧牲是旁人無法想象的。


    殺死黑魔王的時候,哈利才過了巫師的成年禮沒多久,直到現在他也才十八歲而已,他遠比同齡人要優秀得多,因為他經曆的磨難足夠多。


    “……等我正式成為傲羅,恐怕就沒有辦法像現在這樣清閑了,所以我、赫敏、羅恩正在籌劃去美國找你,我還從沒去過這個國家呢。


    聽說你前段時間惹了麻煩,因為對麻瓜施魔法了,聽到這個消息時可把我給嚇了一跳,我立刻就去找金斯萊求他幫忙了,後來他告訴我你沒事。


    你常說我是麻煩的源頭,但實際上你比我還能惹麻煩。


    我當然相信你能保護自己,可你也應該知道,每次我聽到關於你不好的消息時都會忍不住擔心。”


    佐伊有點臉紅,哈利很少用如此直白的方式在心中表達感情,她很慶幸自己有一個這樣關心她的朋友。


    “……我本來想給你寄過去一瓶三條掃帚酒吧的蜂蜜酒,但怕貓頭鷹沒法負擔這樣的重量,等我去美國找你時再把蜂蜜酒送給你吧。”


    信的落款是——“你誠摯的朋友,哈利”。


    佐伊告訴了哈利她在美國的電話,但朋友們都不習慣用打電話的方式聯係與她聯係,哈利他們通常生活在布有魔力防護的巫師的房子,魔力屏障會阻礙電磁,使信號無法傳遞。


    如果哈利想要用電話聯係她,就必須跑到麻瓜城鎮的公用電話亭裏,再加上電話跨國通訊的費用實在太貴了,根本就不劃算。雖然貓頭鷹郵寄的信件慢了一點,但跨國信件隻需要十二個銀西可五個銅納特就可以送到。


    “佐伊小姐,先生說如果您醒了就下樓吃早餐。”賈維斯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


    “我馬上就去——等我刷牙。”佐伊換下睡衣,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佐伊走下樓時,托尼正在看電視上播的新聞。


    “……可以估算到這次暴雨所帶來的經濟影響是十分重大的。港口所有的貨物都停運了,輪船禁止出海,有人親眼目睹小型貨輪被海浪掀翻。”


    “您覺得是什麽原因造成了氣候異常呢?”


    “氣象學家們正在尋找答案,目前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氣候異常的中心是紐約,這裏受暴雨影響最嚴重,從衛星遙感圖上可以看到大量的雲層聚集到了紐約……”


    一張從外太空拍攝的圖片出現在電視屏幕上,紐約及周邊地區都被厚厚的雲覆蓋。


    托尼皺著眉,翻看一本關於氣象的書籍。


    “昨天一晚上的降水量抵得上紐約三個月的降水量了,還好這座城市的排水係統經得起考驗。”他說。


    佐伊說:“居然這麽嚴重?”


    “感覺很奇怪,這場雨突如其來,天上的烏雲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憑空製造出的一樣,這樣的雨是違反科學常理的。 ”托尼說。


    他身側出現了一個懸浮屏幕,上麵繪滿了各種形式的圖表,托尼指著某張波狀圖說:“空氣中似乎活躍著某種能量粒子,我安裝的輻射檢測儀發現了未知的輻射能量,並且這種能量粒子的濃度似乎越來越大了。每當能量到達一個峰值,外麵的雨就會下得更大,閃電也出現得更頻繁。”


    “……”佐伊不明覺厲,她完全插不上話。


    “算了,”托尼沒有給佐伊解釋的打算,“天氣異常先放一邊去,現在優先處理的是外星人。”


    “關於這個,我想起了一個好辦法。”佐伊說,“有一種魔藥叫吐真劑,我們可以給外星人喝下去,這樣他們就隻能說真話了。不過我不確定外星人和地球人的體質是不是一樣,吐真劑對他們有沒有作用。”


    “居然還有這種魔藥?”托尼驚訝地說,“告訴我你還有什麽效果奇奇怪怪的魔藥?”


    “我在二年級的時候發明了一款美發魔藥,喝下去之後一整天頭發都會根據使用者的情緒在彩虹的顏色之間來回變換。生氣的時候頭發會變紅,傷心的時候頭發會變紫,開心的時候會變黃……諸如此類。”佐伊聳了下肩膀,“最奇妙的是被女朋友劈腿的時候,頭發會變綠。”


    後來佐伊把這種特殊的美發魔藥的獨家售賣權交給了韋斯萊兄弟開的把戲坊,現在已經是那裏的招牌產品之一了。


    “喔,聽起來真有趣。”托尼饒有興趣地說。


    “如果你想嚐試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拿一瓶,”佐伊說,“正好我還有存貨。”


    托尼擺擺手,“免了,我不想變成殺馬特。”


    裝著外星蝸牛的玻璃箱正放在的桌子上,五隻蝸牛有氣無力地趴在裏麵,也不爬了。


    “他們是餓了吧。”托尼遲疑地說,“在你沒醒之前,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給他們喂一把萵苣葉子。”


    “……還是先別喂了。”佐伊扶額,“我把他們變回人類,灌了吐真劑審問一番再說。”


    她打了個響指,五隻蝸牛在輕微爆裂的聲響中變成回了原本的模樣,個個都用金色的繩索纏得很結實。


    “原來外星人長這個樣,”托尼興奮地說,“賈維斯,你把他們的樣子拍下來了嗎?很好,現在進行身體掃描。”


    綠色皮膚的女外星人似乎用宇宙通用語喊了句什麽,但佐伊和托尼都沒聽懂。


    “好吧,宇宙通用語,我遲早要學會。”佐伊說,“迄今為止沒有我學不會的外語。”


    四十六種魔法生物的語言證書不是說笑的,她在這方麵的確有著非同尋常的天賦。


    佐伊施展了翻譯咒,確保她和托尼能夠聽懂對方在說什麽。


    “哪怕星際最垃圾的監獄也該管戰俘的飯啊。”星爵說。


    “你真是想多了,我知道有不止一個種族在抓到俘虜之後會把他們囚禁起來,當做儲備糧慢慢吃掉。”火箭冷酷地說。


    “你說的是克萊西人嗎?我的族群在很多年前和他們打過仗,”德拉克斯說,“聽說克萊西滅族了,可能是抓不到俘虜沒有食物餓死的吧。地球人有吃戰俘的習慣嗎?”


    “克萊西人是被滅霸下令殺死的。”卡魔拉說,“我也參與了毀滅他們的那場戰爭。”


    佐伊歪了下頭,紅色的能量不受控製地纏繞在體表,她低聲問:“滅霸是誰?”


    “一個遲早會來襲擊地球的宇宙霸主。”卡魔拉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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