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今天的行程,看一下。”娜塔莎遞過來一張紙。


    佐伊一行一行向下瀏覽,“上午去斯塔克大廈參加公司例會露個臉,下午接受時代周刊的采訪,並拍封麵雜誌……拍封麵雜誌?!”她滿臉驚悚,“這專業不對口!我隻是負責演戲的,你居然讓我去拍雜誌?!”


    “托尼·斯塔克是一個名人,他心情好的時候會接受很多采訪,時代周刊雜誌三個月前就預約了托尼,他是非去不可的。”娜塔莎揉揉眉心,“神盾局的意思是你要以托尼的身份在公眾麵前適當地露臉。”


    佐伊蔫蔫地窩在椅子上,美麗的紅頭發被撥得亂七八糟的。


    “我們九點半出發,在此之前你可以休整一下,換換衣服喝杯魔藥什麽的。”娜塔莎看了一眼腕表說,“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在車上等你。對了,”她忽然想起了什麽,“被你變成小動物的死侍和兩個劫匪,我就先接管了。等有空還要請你去神盾局一趟,把他們變回人類的樣子,好方便我們審問——你的變形術有時間限製嗎嗎?”


    “有,一星期之後魔法削弱,變形術解除,他們會變回人類的樣子。”佐伊說。


    娜塔莎走出房間,看到托尼倚在走廊門框上,她微微向他點頭,隨後離開。


    “看到兩漂亮姑娘一起聊天還挺賞心悅目的。”托尼聳了聳肩,坐到佐伊的沙發對麵,“我覺得你們倆有點像,她有一頭和你一樣美麗的紅頭發。”


    “我以為你更喜歡娜塔莎這種成熟性感的類型?”佐伊懶得理他。


    “你可不能隨意地揣測我的喜好,寶貝兒,因為這通常是不準確的,”托尼說,“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什麽事?你說。”佐伊說。


    “神盾局到底是什麽組織?”托尼的聲音壓低,“他們為什麽這麽關注我?甚至要找另一個人來扮演我?”


    “為什麽這麽問,你想知道什麽?”佐伊漸漸皺起眉。


    “我回到這棟別墅的第一天,賈維斯告訴我有人在這裏麵裝了微型監聽器和攝像頭,它有很高的科技含量,甚至還有附帶信號屏蔽的功能,這就意味著普通手段是檢測不出這種設備的。但我沒失憶之前在這棟別墅裏麵裝了聲波檢測儀,所以賈維斯才能追蹤到這些監聽器和攝像頭的存在。”托尼冷靜地說,“他們不允許我隨意出門,對待我像對待一個犯人而不是一個病人。我很好奇他們的目的,非常好奇。”


    佐伊目瞪口呆,她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我以為你是神盾局的人,所以一直有意地防備你,直到我通過觀察發現你並不是那個組織的一員,才下定決心告訴你這些事情。”托尼挑了下眉毛,“把下巴合上吧,瞧你驚訝的。我是失憶了,不是變成了低齡兒童,我有思考能力,我還有賈維斯。”


    佐伊深呼吸,“我小看你了。”


    托尼雙手撐著下巴,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我讓賈維斯屏蔽了對外信號,他們不可能再監聽我們說話了,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


    “你的第一個問題,神盾局是什麽組織。”佐伊沉思片刻,“很抱歉,關於這一點我也一知半解。我在魔法國會的時候從負責審問我的人的隻言片語中得知了一點東西,神盾局的全稱是‘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單從這個名字就可以看出來很多信息了,這是一個政府官方的組織,在全國範圍內都擁有很大的權限。至於這個組織的作用和功能……我們恐怕隻有從字麵上理解了,就是保衛國家安全並在國家遭受威脅時作出反擊,我猜測他們是負責管理‘神秘側’事務的組織,因為他們和巫師有所接觸,況且世界上不隻有巫師這一種神秘力量,還有變種人和其他擁有超能力的人類。”


    “那第二個問題呢?”托尼低沉地問。


    “在我們對神盾局的信息知之甚少的情況下,我隻能不負責任地推測出兩種可能:一是你對國土安全十分重要,二是你威脅了國土安全。”佐伊說,“雖然我不知道你一個花花公子怎麽會影響到國土安全。”


    “最後一句你其實是在嘲諷我吧。”托尼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眼裏盛滿了放肆的笑意,“我?花花公子?拜托,放眼整個世界也找不出來比我更有財富的人,或許有人認為比拚錢財是膚淺的,但這是因為我有足夠的能力賺到這麽多錢。最重要的是這裏——”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智慧。我擁有其他人所沒有的智慧,我大腦中的知識是其他人一輩子都學不完的,這才是我的財富。”


    佐伊被媒體的宣傳和托尼花花公子的外表所迷惑,竟然忘了他還是個在科學領域有極高造詣的人。托尼·斯塔克一直是個驕傲的人,他驕傲也是有理由的——他達到了常人所不能及的成就。


    他該驕傲嗎?他當然應該驕傲!


    因為他是托尼·斯塔克!


    “在我結識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的學校,這所學校的創始人之一和你說過類似的話——過人的聰明才智是人類最大的財富。”佐伊輕聲說,“我當然認同,當初分院帽差點把我分到拉文克勞。”


    “分院帽?拉文克勞?”托尼眨眨眼睛。


    “……沒什麽,你聽錯了。”佐伊麵無表情。


    “那麽剩下最後一個問題,神盾局為什麽要你來扮演我。”托尼十分配合地揭過話題。


    “我們恐怕還是得不負責任地猜測,”佐伊有點無奈,“神盾局應該是希望你活著,或者說他們希望某些人知道你活著,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有人希望你去死。”


    托尼打了個寒顫,“所以說我現在在麵臨死亡威脅?我有未知的敵人?”


    “我猜是的,因為我昨天易容成你的模樣參加宴會時受到了襲擊,他們試圖綁架托尼·斯塔克,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娜塔莎到底是怎麽處理的,她也沒有告訴我,同時她還要求我不得告訴你昨天受到了襲擊。”佐伊伸了個懶腰,說,“但是我為什麽要聽她的呢?她又不是我的上司。神盾局對我下達的指令總是命令式的,這讓我很不爽。”


    “巧了,正好我也對神盾局非常不爽。”托尼唇角一勾,對佐伊伸出手,“所以我們現在是隊友了?”


    “你說是就是吧。”佐伊微微一笑,回握了他的手。


    “你說你昨天晚上遭受了襲擊……”托尼上上下下打量她。


    “我沒事,有事的是劫匪。”佐伊說,“看到娜塔莎離開時手上掂的籠子了嗎?我把它們都變成小動物了。”


    “cool!”托尼忍不住吹了聲口哨,他興奮地搓了搓手,“你可以給我表演一下嗎?這真是太神奇了!”


    佐伊懶洋洋地動了下手指,桌子上擺的紅茶罐砰地一聲變成了一隻小鬆鼠,蓬鬆的紅色大尾巴來回晃動,它茫然地左顧右盼,嗖地一下竄上窗戶框,奔向外麵大自然的懷抱了。


    “……我本來是想把茶葉罐變成兔子的。”佐伊稍微有些懊惱。


    托尼不舍地收回視線,像發現寶藏一樣驚奇地看著佐伊,他張了張嘴,佐伊趕在他說話之前掐斷了他的話頭,“我們還是回到正題吧。”


    “……你剛剛說到有人想讓我死。”托尼的思維被拉了回來,“他為什麽想這樣做?從動機上來看,他可能是我的仇人,或者我的死可以讓他得利。我想象不出有人會無緣無故地讓我死,還用如此費盡周折的方法,他一定是和我有交集的人——我的直覺這樣告訴我。”


    “那麽就像警察辦案一樣排查受害人的關係網,然後鎖定犯罪嫌疑人吧。”佐伊說,“和你有仇的人、可以從你的死亡中獲得利益的人,還有再加上一個條件,這些人需要有足夠的權勢,因為昨天晚上襲擊我的人很不一般——賈維斯可以派上用場嗎?”


    “當然,賈維斯。”托尼打了個響指。


    “遵命,sir。”隨著賈維斯的聲音,散發著瑩藍色微光的全息投影出現在兩人麵前,上麵不斷閃過一個個和托尼有過接觸的人的信息,不到一分鍾,賈維斯停止了信息排查。


    “根據您和佐伊小姐的分析,我從兩個方麵開始逆向調查,假設斯塔克先生已經死去——誰會最高興,以及誰會獲得最大的利益。”賈維斯用優雅的聲音敘述道,“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


    全息投影屏幕上,兩個人的信息和照片顯示在上麵。


    ——賈斯汀·漢默與奧巴代·斯坦。


    “漢默工業是斯塔克工業的最大競爭對手,並且賈斯汀·漢默本人和斯塔克先生在某些場合有過過節。奧巴代·斯坦是除先生以外斯塔克工業最大的股分持有者。”賈維斯匯報完畢。


    托尼和佐伊陷入沉默。


    “喂,你有什麽想法。”佐伊敲敲桌子,讓他回身。


    托尼仰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漢默工業有足夠的動機,而奧巴代則是托尼最信任的叔叔——在他未失憶之前。


    如果托尼還有著以前的記憶,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排除奧巴代,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更近似於親人,但現在托尼斯失去了記憶,反而能夠不受感情影響地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更理智地判斷事情。


    “……我需要好好想想。”最終,他說。


    “想什麽想,還沒有我們主動出擊來得有效率。”佐伊吐槽道。


    “什麽?”托尼直起身,懷疑地看著她。


    “他們在你的房子裏安裝監控設備,我為什麽不能在娜塔莎身上做點小小的手腳呢?”佐伊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用科技容易被察覺到的話,那麽用魔法就不容易被察覺了吧,巫師也是有關於這方麵的魔法的。”


    “難道你已經做了?”托尼傻眼。


    佐伊滿臉無所謂,“是啊,還能怎樣?神盾局讓我做你的替身,而你又在外麵結了仇,這意味著我就會代替你麵臨那些危險。我做這些也是為了自保啊,他們當我是傻瓜嗎,什麽都不知道就對他們言聽計從?”


    “……你厲害。”托尼默默豎起大拇指。


    她在接觸娜塔莎時,在她衣服上放了一個薄如紙片的被施了隱形咒的魔法物件,這個物件可以將娜塔莎和別人交談的話清晰地傳遞到佐伊這邊。


    韋斯萊把戲坊升級版無線伸縮耳,惡作劇的好幫手,你,值得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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