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邦第一學府軍事學院的導師宿一航,在昨天工作的時候,突然收到了某變態的信息,“宿一航,幫個忙,關照新生湯堯的心理狀況。”


    他那比他年齡還小的同門學長陳奕峰,讓他幫忙照顧一個新入學的學生?這絕對是一件新奇無比的事情!


    宿一航扔下手頭的工作就專門查了查這個叫湯堯的人。


    在看到湯堯的入學成績的時候,宿一航還是挺驚訝的,之後他也和陳奕峰一樣調取了湯堯的考試錄屏。


    矽炎獸解剖學是他的主攻項目,這入學題目也是他出的,從這題出現的那天開始,就未曾有學生能獲得過超過b的分數等級,這題難倒是不難,但是想獲得高分,速度必須夠快,且不能出現一點錯誤。


    所以,湯堯的表現甚得宿一航的心,宿一航不知道這學生和軍方有沒有什麽關係,但是他猜測,陳奕峰大概可能是認為這學生的潛力很大,以後軍方可能用的到,怕這個學生太得意忘形、心浮氣躁,今後不能潛心研究,才要他留心下這個學生心理狀態。


    宿一航決定把他的壓箱底都拿出來,對這學生的要求更嚴格一些。


    陳奕峰若是知道自己的意思被這麽的曲解,估計得拎著武器滅了他,這想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他的所謂的注意湯堯的心理狀況,就是表麵上的意思,要留心湯堯的心理健康,別把人給嚇著。


    然而,宿一航宿大教授自認為了解陳奕峰,就這麽完全的曲解了他的意思,摩拳擦掌準備好好的培育一下陳奕峰看中的人。


    ……………………


    兩天之後,湯堯入學,根據第一學府的規定,所有的學生必須住校,所以湯堯就要告別湯家父母,開始學院生涯。


    湯家父母兩人把他送到中心星球的航站,他們倒是想送湯堯去學校的,但是他們要做的事情太緊迫,湯啟征需要安撫因為帶有強製征兵性質的新提案推出造成的民眾輿論,而寧婉則需要調整實驗,所以,就隻能讓湯堯獨自前往。


    十八兄姐的訓練結果並不如意,所以後續增加的訓練項目更多,自然也是無法抽出時間來去送湯堯的,不過,十八兄姐還是忍著各種訓練帶來的外傷和湯堯進行了視頻通話,遠距離的表達了關切。


    湯堯站在同樣的一個地方,一時有些感歎,幾天前他湯堯是孑然一身無所適從的來到這裏,剛剛經受過星拓號星艦的危難,然後又被突然圍觀的十八兄姐給驚到。


    現在他再次站在這裏,將要前往這個世界最大的學府,不過他的身邊現在有著牽掛他的父母,還有熱切的發送了無數視頻信息的十八兄姐,湯堯多了很多歸屬感和安全感,讓他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也沒什麽不好。


    湯堯和兩人告別之後,乘上了前往第一學府的近地軌道星艦。


    湯堯收到的入學通知上有入學指導,而且在大學裏麵還有很多指引型機器人,所以,湯堯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到了軍事學院的學生辦公室。


    在學生辦公室登記之後,湯堯取得了學生公寓的房間號。


    與此同時,湯堯的光腦當中就收到了導師的信息,以及這一學年的課程安排。


    這所大學占地麵積夠大,軍事學院的待遇夠好,所以,學生公寓都是單間的,湯堯通過光腦輸入身份信息之後,就打開了自己的房間門。


    在湯堯正打算適應一下新環境的時候,他的光腦通訊器上就跳出來個名字,導師宿一航請求通話。


    湯堯點開了視頻通話,對麵穿著隔離服的人隻露出來上半張臉,一手拎著一個巨型的電磁刀,一手微微抬著手腕,嚴肅的對他說道,“你是新生湯堯?”


    “我是,導師好!”湯堯立即禮貌的回應,但這導師手裏的那把巨型電磁刀,讓他還是忍不住小心髒跳了跳,這東西和他當初在陳奕峰發給他的矽炎獸解剖視頻中看到的那個切割工具差不多。


    那邊的宿一航點點頭,“課程信息收到了嗎?”


    “收到了。”湯堯說道。


    “那就來上課,還剩後半節課,你還來得及。”宿一航說完之後,關掉了通訊器。


    這是個言簡意賅雷厲風行的導師……某種程度上來說,和他之前的那隻師傅有點像,以前師傅督促他修煉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嚴肅表情。


    最大的區別,估計是這導師是人,他那隻師傅是隻大白鵝。


    湯堯看著沒了人影的通訊器,伸手塞了個胡蘿卜磨牙棒到嘴裏叼著,揉揉鼻子,上課啊……他得先確定下現在的課程到底是什麽。


    光腦當中顯示的課程確實如他所料,還真的是矽炎獸解剖學……湯堯的腦袋中瞬間閃現那高清解剖動態場景,黑亮的眼睛眨了眨,瞬間做出決定。


    他隻是一個新來乍到的學生,他還是去迷個路先!


    湯堯果斷關掉了光腦,稍微收拾了下房間,愉快的給湯家父母和十八兄姐,連帶陳奕峰發了一個我入校了的信息,然後一溜煙跑出了學生公寓。


    在隨意打量了周圍的環境之後,湯堯坐上了路邊的一輛公共懸浮車,向著未知的目的地去了。


    湯堯以前都不是個乖乖兔,那隻師傅的話他從來沒好好聽著過,他一向比較喜歡安逸舒服的生活,對於修煉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寧願多抱著胡蘿卜睡覺也懶得修煉,這現在又麵臨一個那麽恐怖的科目,他怎麽可能乖乖去上課。


    而這邊等著湯堯來上課的宿一航宿大教授,再一次轉頭看了一眼解剖隔離室的大門,從時間上算,那個叫湯堯就算是一路爬過來,也應該到了,可現在也沒見個人影。


    宿一航忍無可忍,拎著切割矽炎獸的巨型電磁刀,再度撥通了湯堯的視頻通話,“湯堯你在哪呢?”


    湯堯看著視頻那頭的嚴肅導師,一本正經的指了指自己坐著的懸浮車,“導師好,我還在路上。”


    宿一航皺皺眉看著湯堯那邊的場景,“你這是坐的懸浮車?”


    “對啊,現在上課的教室不是有點遠麽?”湯堯說道,他那雙黑亮亮通透的圓眼睛,天然帶著幾分無辜的優勢,他家那隻大白鵝師傅,一直都是這麽上當的。


    宿一航倒真沒懷疑,但是差點沒把手裏的電磁刀給砸自己腳上。


    他們軍事學院確實挺大,但是從學生公寓到矽炎獸解剖課所在的教學樓並不算太遠,徒步不過也才十幾分鍾的路程,哪裏用得著乘坐懸浮車,就懸浮車的速度,剛起步跑不了兩分鍾就超出教學樓範圍了。


    況且學院的公共懸浮車都有著固定的路線,壓根也沒有哪條是直通教學樓的!這人難不成是繞這顆衛星一圈來算的路線?


    “你現在在哪?算了,你把你的位置定位給我!”宿一航甩了甩衣袖上沾上的岩漿一般的矽炎獸血,對著視頻當中的湯堯說道。


    湯堯坦然的把光腦上的位置定位給打開,反正他已經換乘了幾輛懸浮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什麽地方,不過這一路觀光過來,他是發現了不少沒見過的新的植物種類,他準備等會下車去嚐嚐。


    宿一航看著湯堯傳過來的定位,仔細的確定了一邊,確實是在學院遙遠的那一頭的某學生,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你路癡嗎?!”


    湯堯搖頭。


    宿一航無奈的看著湯堯,到底歎口氣,看了一眼操作台上的矽炎獸屍體,遺憾的說道,“今天的解剖課你是趕不上了,下次課再說吧,你自己想辦法回來。”


    宿一航說完之後,關掉了和某新學生的視頻通訊,然後拎著巨型電磁刀,當著一眾學生的麵切繼續割著矽炎獸的屍體,把主要的身體結構拆分好之後,宿一航把電磁刀放在一邊,“接下來每個人都試試。”


    這是軍方新鮮送來的矽炎獸屍體,是缺了根大腿和半邊身子的,屬於撕裂性傷害,沒有殺傷性武器傷,所以,解剖起來的時候,看到的矽炎獸原本的狀態個更為的清楚明顯,是個難得的學習機會。


    這新鮮的矽炎獸屍體,宿一航切起來覺得非常的帶感,可惜了,那個高分的學生沒機會親眼見,親手體會一下,等到明天就隻能看解剖全息視頻和已經分切好的屍體部件了。


    如果此時的湯堯在場,他肯定會覺得這躺在操作台上的某怪獸有點熟悉,這就是當初他踹死的第一隻矽炎獸啊。


    不論如何,湯堯順利的逃過了一節矽炎獸解剖課,這第一次的逃課計劃,還算是非常順利的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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