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費斯汀娜和安德烈曾是相愛的情侶,而且安德烈會遭遇暗殺,也是因為他去追尋費斯汀娜的緣故。


    彼得依言派人送信給費斯汀娜,告訴她安德烈在送她之後的歸程中被殺。


    當時迦嚴帝國的護駕隊伍尚未抵達迦嚴帝國京都,費斯汀娜接到消息登時“啊”的一聲暈了過去。她立刻折回丘查爾帝國,想要看看安德烈。女帝怕她出事,也跟著轉了回來。


    安德烈葬禮期間,查理二世則在忙著按葉新綠的計策部署柯斯特帝國的事。


    安德烈葬禮上,眾親友向安德烈致最後的道別,葉新綠就緊跟在女主的後麵,幾乎和她前後腳站到了安德烈的跟前。


    安德烈頸間的劍痕還異常的明顯。葉新綠就忍不住哀惋至極地道:“沒想到安德烈公爵劍法超群,竟然也有刺客能夠一劍取他性命。費斯汀娜,聽說安德烈公爵頸間這道致命劍傷,唯有快到極致且薄到極致的劍才可實現。


    真想不出誰這麽恨安德烈,明明他那麽好的人……唉!


    不過,這世界上劍術遠高於安德烈,能夠一劍取他性命的人就不多;再加上快到極致且薄到極致的劍,陛下說,凶手的範圍已經被大大縮小了。”


    快到極致且薄到極致!費斯汀娜聽得臉色直發白。她渾身顫抖著出了安德烈的靈堂,卻見女帝早就已經等在了門口。


    因著身份和輩份,女帝先於她幾分鍾出來的,見她出來就迎了過來,道:“費斯汀娜,此間事了,咱們趕緊回國吧。迦嚴帝國有一堆事在等著母親回去處理呢。”


    費斯汀娜木然地點了點頭,跟著女帝坐上回乘的馬車。隻是馬車剛剛離開丘查爾帝國的帝都,費斯汀娜就道:“母親,前幾天我有大半天沒看到艾蒙,他當時去幹什麽了?”


    女帝笑道:“咱們那時不是正走到邊境的可爾省?那是他的故鄉,當時他跟我請示,想要回家探望一下家人,我就準了他半天的假。”


    費斯汀娜沉默起來。


    女帝:“你怎麽突然想起問起他的行蹤?”


    費斯汀娜:“聽說他的劍術很高超,整個迦嚴帝國也找不出比他強的人。”


    女帝:“說是這麽說。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也總說,其實劍術比他高強的人有的是。”


    費斯汀娜:“那,他和安德烈比,如何?”


    女帝:“這還真不好說。可惜安德烈已經去世,不然可以讓他和安德烈比一比。”頓了頓,又道:“母親聽說,原本在伊萬諾夫莊園上的女奴特斯騰娜,其實一身劍術驚人,據說她一個女人,可以同時力戰好多厲害的劍客。我想,艾蒙的劍術再強,也大概就是如此吧”


    “特斯騰娜?”費斯汀娜說得心中一動。


    女帝:“是啊,聽說還是她提點的安德烈,安德烈這才知道你去了哪個方向,一路追蹤你到邊境。”


    費斯汀娜再度陷入了沉默。


    女帝又道:“真不知道她一個姑娘家怎麽會像男人那般喜歡動刀動槍,而且以她一個小姑娘的力量,能拿得動男人們用的那種寬大厚重的劍嗎?”


    是啊,她一個小姑娘,用的應該是薄且輕的劍吧,嗬嗬!費斯汀娜心中不無冷笑著想。可是,安德烈說過,特斯騰娜就沒有劍,她私闖費寧府邸的時候,用的是從士兵們手中奪來的劍,正是那種寬大厚重的劍啊!


    等過了兩國邊境,隊伍再度行到了可爾省,眾人在驛館稍事休息。費斯汀娜找到了艾蒙。


    他是個瘦勁且小個頭的劍士,目光如電,恭敬地問:“不知公主有什麽吩咐?”


    費斯汀娜故作好奇的小姑娘模樣,眨巴著一雙星星眼,道:“艾蒙,聽說你的家就在可爾省,你對可爾省一定很了解吧,可以趁著隊伍休息的功夫帶我在可爾省好玩兒的地方玩玩兒嗎?”


    艾蒙應道:“好。”


    費斯汀娜讓他騎著馬帶自己去兜風。艾蒙雖然覺得孤男寡女的,有點不妥,但不敢抗命,還是答應了。


    兩人到了一個小河邊,費斯汀娜又再故作好奇問:“艾蒙,我看許多劍士用的劍都很寬大厚重,怎麽你的劍,光看劍鞘這麽薄,那,劍身豈不是更薄麽?”


    艾蒙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道:“公主把臣誑出來,其實是想弄清楚,安德烈公爵是不是死於臣的劍下吧。”


    費斯汀娜冷笑著沉默不語。


    艾蒙道:“公主覺得,臣會無緣無故地大老遠地跑去追殺一個與自己無冤無仇的人麽?”


    費斯汀娜:“艾蒙,你想否認麽?可是,剛才我提起可爾省是你家鄉時,你的表現一點也不像是被人提到家鄉時的樣子呢?


    艾蒙,雖然我在伊萬諾夫莊園有一個女奴的身份,但是老伊萬諾夫公爵可是把當作女兒養的,我從小就受到了許多才能的專門教育,其中有一項,叫做表演。”


    艾蒙聽得有些茫然,默了一下才猜測道:“您想告訴我,伊萬諾夫父子對您恩重如山,是麽?”


    費斯汀娜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下來,道:“是啊,他們對我恩重如山。”


    她突地語氣一轉,道:“你知道麽,在伊萬諾夫莊園,還有一個與我一般大的女奴,名叫特斯騰娜,聽說她的劍術奇高,但是她最令人敬佩的不是劍術,而是她算無遺策……”


    “公主因何提起此人?”艾蒙對她的話越發茫然。


    費斯汀娜嗬嗬一笑,隻是笑聲中充滿了淒涼意味:“在安德烈葬禮上,她與我說了一番話……”


    艾蒙臉色黑了黑,要不是那個特斯騰娜的嘴太討厭,事情還根本不會這麽麻煩。


    但他的臉色很快就恢複如常,故作好奇地道:“哦?她與公主說了什麽?”


    費斯汀娜:“艾蒙,你是一個劍客,不是一個演員。習劍精專者,一顆心悉數撲在劍術之上,必定無暇他故,想來定不擅長人心之術。


    但我母親是位女帝,閱曆豐富,遇人無數,喜怒不形於色,所擅長者當屬這人心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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