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智因為家裏十五袋的小麥, 加上夏季和秋季收獲的二十五袋子玉米所以不太擔心。他們家就自己和小色子兩個人,小色子再能吃又不是飯桶。


    色忙著收拾碗筷的時候, 就瞧著破孩子撅著屁股頂著大肚子趴在桌子上。歪著腦袋在算賬,雖然色不認得那些數字是什麽意思。不過他能感覺到, 楚智在為了一家人的生計在算計著。這麽多年了,他一直擔心楚智走。


    即便後來兩個人出來成為一家人,他依然在擔心著。楚智太特別了而他對自己的部落一直很驕傲,色時時刻刻的擔憂著。直到楚智懷孕了,色又擔心又高興,擔心楚智那麽纖弱的身子能不能負擔得起一個生命的存在,高興的是楚智絕對不會離開自己了。


    色走過去把人整個抱在懷裏, 親了親嫩嫩的臉頰。把楚智親煩了, 楚智一腳踢了過去。“哎,走開走開,我這幹正事呢,你一邊玩去。”


    “好, 我不動了, 楚智一個人忙好不好?”色哄了好一會兒才擁有留下來的權利,這還是因為他懷裏特暖楚智同誌覺得這就是天然暖爐的啊。


    楚智用水在桌子上做記錄,現在家裏有五十隻雞和三十羊,二頭牛和二頭騾子,這些雖然是固定資產可是冬季沒有草,而這些家禽都需要食物供養。對了,他們和烈家還有一個共享的魚塘和二隻豬, 楚智想了想覺得冬天的時候還是得把豬拉回來,這種天氣隨時可能有變化。可他們家也沒地方養豬了……。


    “要不,把豬養在烈家吧,他們家還有些地方。”色家裏早就被楚智規劃的滿滿的了,色本來還想著來年把院子規整的大一些呢,現在看來是來不及了。


    色第二天就找了升商量這件事,升和烈自然是同意的,烈雖然沒經曆過什麽可是從大家凝重的表情裏也知道這種過於冷的天氣是不正常的。


    地裏都是人,大家忙著把地瓜、芋頭等東西都收獲起來。他們怕天氣再下雪把莊家都壓死了,女人們也過去忙幫。楚智和烈心裏雖然也急,可他們這種情況隻能幹等著了。


    楚智想了想覺得他們也不是沒事幹,兩個人把家裏能用的獸皮全部找了出來。楚智突然想起家裏還有二袋子棉花,加上自己種的棉花也積累下來三袋子。楚智給了烈一袋子,然後送了一袋子給富大叔他們。剩下的三袋子,他這次沒有做任何東西,反而讓色彈好了做了厚厚的窗簾和門簾。


    剩下的一袋半做了二套棉衣棉褲,多餘的棉花楚智做了一個小棉被。男人生孩子他可沒經驗,要是到了春天天氣還是很冷,那個時候要是生孩子可就悲催了。


    小烈子把棉花做了也做了二套棉衣棉褲,他們家有幾床棉被。至於窗戶和門,小烈子有個想法,就木頭做成大塊的把門和窗封起來就留個小孔,然後在放上獸皮,應該也挺暖和的吧。


    “烈啊,以前我和大家都誤會你了。原來你除了吃喝睡還能有作用的啊。”楚智說的那叫一激動啊,他是不是來原始部落時間太長了,居然沒想到。


    事不宜遲楚智和烈找到了木,用厚實的木頭做了窗戶和門。等東西弄好了,楚智覺得屋子裏暖和了很多,尤其是棉花窗簾,簡直是第二層保暖啊。


    色和升都是能幹的小夥子,因為有牛車他們的動作比別人快。楚智看著一個地窖已經放不下所有東西了,算了,今天也不存冰塊了,把所有能放的食物全部放在兩個地窖裏。除了需要的食物放在小雜貨房裏,這樣吃的時候也方便。院子裏種的辣椒和生薑什麽的,楚智除了采摘了一部分,剩餘的還用幹草撲在表麵,又放了一層草灰,希望這些稚嫩的植物能夠保存起來。


    色和升出去砍了很多木頭,做了木炭存放在家裏。足足準備了一堆,放在幹燥透風的地方,這是楚智說的木炭這東西可不能被雪淋著。


    果然天氣才進入深秋已經下過三場雪,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楚智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要醃肉。雞和羊的數目一多,他們的食物就成為問題。


    色一開始不同意,是想著雞能夠生蛋給楚智吃,而且羊還有羊奶什麽的,再說新鮮的東西肯定比醃製的要好。升的意思也是一樣,他怕烈的營養,想的多讚一些雞蛋和羊。


    楚智看了看外麵灰蒙蒙的天色,道:“我們先殺一半的雞,剩下的足夠生蛋給我和烈吃了。再說了我們可以殺一些公羊,這樣也不妨礙母羊懷孕。色、升,你們看看外麵的天色,外麵的青草早就被凍死了,如果我們一直養著雞還得給他們吃食物,這樣就是一種浪費。”


    楚智同誌縱觀全局,把厲害關係分析了一遍。如果找不到幹草,難道給他們吃小麥和玉米粒嗎?


    答案當然是不行的,最後大家還是按照楚智的方法殺了一半的雞和養,分別醃製在陶瓷缸裏,這種天壓根就不用擔心肉壞。


    升和元去了鹽河那邊,元也覺得楚智的意見是對的,打算把自己家的雞和羊宰殺一部分。


    色看著才幾天功夫楚智圓圓的小下巴又有些尖了,打死不肯讓他再幹活。“楚智乖,我一個人去樹林就成,我一定會拿很多板栗回來好不好。”


    楚智心裏鬱悶著,可想著自己也不能拖累人吧。加上自己家院子裏還有幾顆板栗樹和蘋果樹,想想也就算了。


    現在的天氣暗的很快,男人們到天黑了很久才回來。楚智看著色冷的渾身冰涼涼的,覺得心裏酸酸的。這個男人時時刻刻都在為了自己著想,其實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追求的是什麽?他以前也想過,不外乎名和利,可現在呢?在這個什麽都沒有的原始社會裏,唯一最求的不就是一個對自己好,對自己真心的人嗎?


    冬季來的很快,今年的冬季真的很冷,冷的連平時沒事就喜歡嗷嗷叫的騾子媽媽都沒聲音了。今年騾子媽媽雖然和東村的騾子先生有過勾搭,卻沒有懷孕,楚智表示很欣慰。畢竟這種天氣懷孕的話,很難會保住幼崽。


    外麵冰天雪地的,男人們怕食物不夠出去過一次,可是半路就回來了。雪太大了根本就看不到路,小男人們因為沒見過這種天氣,反而覺得很興奮。這個時候飛行棋又一次流行起來,主要是樹葉這會兒也沒有,所以沒辦法玩撲克牌。


    在雪連續下了第十天大家才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了解現在不是下雪了,這根本就是雪災!緊接著一些不太牢固的房子突然有崩塌的跡象,女人們紛紛埋怨著男人們當初蓋房子時候的偷懶。


    楚智擔心的圍著房間好好看了一遍,色笑著說道:“別擔心了,我們住進來之後我又進行了一次加固。而且我們房子的房梁都是用‘藍’木做的,很結實。”楚智不清楚這種藍木在後世被稱為什麽,不過他確實聽富大叔說過,這邊的房子當初因為是給小男人蓋的。那些男人們怕自己的孩子將來住的不好,特地去很遠的地方砍了這些藍木做房梁。


    這會兒反倒是一種安全保障了,直到真正進入冬季部落裏已經有三戶人家的房子塌了。他們都搬進了孩子們的家,這麽一來損失也不太嚴重。


    楚智把板栗放進火裏烤,嘴巴淡的時候就吃幾個。因為用棉被捂著窗戶,隻留了一個小洞透風,所以屋子裏特別的暖和。


    家裏的食物很充足,色和升在下雪之前在樹林裏獵刀了一隻鹿,兩家人一人一半。加上有一些野兔什麽的,兩戶人家簡直可以稱之為部落裏的超級大富戶。


    楚智經常去烈那邊串門,因為大雪下的大,色怕楚智摔著了。所以每次都抱著過去,反正兩家人靠的近,色也不想悶著楚智。


    一開始的時候木和珠還有其他人會過來玩,反正冬季也沒什麽事情幹。


    後來雪越下越大,都快有半米厚了,東村和西村的人也走動的少了。男人們沒事就出來鏟雪,把雪鏟運到河流裏麵去,除了湖泊部落裏麵的積雪還算少之外,外麵的天氣看過去就是一片的白。


    這時候大家紛紛感謝富大叔的英明,各家各戶的食物都很充足,挨到明年春天應該是沒問題的。可是今年的集會怕是不會舉行了,這種天根本就不會有人趕過來。


    楚智一開始還能蹦q後來天氣冷的厲害,屋子裏每天都用木炭熱著,楚智也懶得動再說他覺得渾身累,基本上就在吃飯睡覺兩點直線之間度過。


    “色,今天是這年的最後一天,讓烈和升和我們一起過吧。”因為天氣的關係,富大叔和包子來過,放下了一些雞蛋和煮好的肉,表示讓楚智好好休息就走了。包子現在身體拔高了很多,以前那肉肉的小臉現在越來越有俊美之氣,加上這段時間鍛煉捕獵,原本肥肥的小胳膊也有了少許肌肉,楚智看的特感慨,咱什麽時候也能有肌肉啊?!


    包子不樂意走,巴巴的望著楚智,楚智卻沒有留他。富和貴身邊就他一個兒子,這大過年的色要和自己在一起,他自然不會留著包子了。表示過了年歡迎他來自己家,這才讓包子依依不舍的離開。


    小白在外麵嚎叫了幾聲,充分表達了自己在家庭地位,小白長的越來越大。連色都說楚智是不是弄錯了,按照楚智說的狗是不可能長這麽大的,可是他們家小白那塊頭豎立起來都快趕上人類了。


    楚智憋在被子裏沒吭聲,丫的,他哪知道小白小時候跟個球似地,長大了直接往藏獒方向發展啊。不對,小白看著怎麽越看越像藏獒啊,不會是……。楚智一腦門的黑線,他們這平原地帶哪來的藏獒啊?


    不過不管小白是不是藏獒,反正楚智是絕對相信小白就是狗!難道藏獒就不是狗了?!!說不是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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