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空氣中到處彌漫著暴風雨欲來之前的寧靜,貴帶著楚智和色回到屋子裏靜靜的等待著。富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貴坐著看著燭光不說話。到了後半夜楚智頂不住了,趴在色的小胸脯上,小腦袋如小雞吃米一樣不停的晃動著。


    最後楚智決定了,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即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今天也要睡飽才行。這麽一想之後,不用三秒楚智就完全進入熟睡狀態。楚智也心碎啊,想當初他玩誅仙那會兒,整夜不睡也是經常有的,果然是歲月不饒人啊。


    色小心的抱住楚智讓他睡的舒服一些,楚智今天已經晚睡了,而且他白天還出去溜達了很長時間,肯定會很累。如果楚智知道色心裏想什麽的話,估計會感動的淚流滿麵啊淚流滿麵。他出去顯擺的行為,在色的眼裏居然是運動了,色小朋友啊,你的心裏楚智同誌究竟是什麽形象啊。


    楚智睡夢中夢見了久違的大閘蟹和紅燒排骨、宮保雞丁、玉米烙……,神啊,讓我醉生夢死在這裏吧!!楚智同誌覺得實在太幸福了,嘴巴裏不停的流著口水……


    對於色能夠堅持陪著自己的行為,貴表示很欣慰。作為部落的一員,能夠知道危機意識,並且時刻防備著的這種行為,這麽小就已經能夠懂這些。作為母親,貴感到很驕傲。


    至於楚智……,貴看著他留著水口打著小鼾聲的可愛的睡姿,哎,雖然楚智還是個孩子。


    富到了陵城才回來,一回來就弄得屋子裏叮叮當當的響,楚智迷迷糊糊的擦著眼睛。就聽見色在他耳邊說道:“楚智乖,快點醒醒。”


    等楚智整個兒睡醒了,才發現富和貴的臉色都很差。富的手裏拿著什麽東西在研究,貴則在旁邊用獸皮擦拭鐵刀,擔憂的看著富。


    “阿爹,情況不好嗎?”色趴下床,走進富的身旁。


    富沒有隱瞞的意思,在麵臨危機的時候任何人都有知道的權利,即便是孩子在原始社會的群體中,也是獨立的個體有權利知道所有的一切。


    “今天高山部落的人說,附近的平原部落和樹林部落那邊死了很多人。樹林部落和我們湖泊部落的各方麵都差不多,這次我們將麵臨很大的危險。”富臉色凝重而嚴肅,作為族長他必須擔起保護族人的責任。


    “富叔,你能不能把手裏的東西給我看看。”楚智在邊上看了又看,怎麽看都覺得富手裏的東西像——弓。


    “這是敵人使用的武器,我們從未見過。根據高山部落的人說,他們這種武器能夠隔著很長的距離射出來。和矛一樣很有威力,我們雖然有鐵刀,不過缺點是隻能短距離拚殺。”富看見楚智對弓很有興趣,特地詳細的解釋著。“你以前有沒有見過這種武器?”


    “見過,太見過了。”楚智挺興奮,他之前還想著是不是能做個弓箭什麽的,不過最後因為實在不知道弓箭的原材料是什麽,所以最後就放棄了。沒想到人家立馬就做了弓來,當然人家那是原創,他這純屬一盜版兒童。


    富聽了之後也有些激動,忙問道:“你知道這個是什麽武器嗎?”


    “富叔,這個叫弓,對了,應該還有箭吧?我的意思是它的中間,有一根長長的東西。”楚智一邊用手比劃著。


    富想了想立馬讓貴去召集其他人過來,於是楚智同誌又一次委以重任成為了湖泊部落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軍事家和武器學家,色小朋友以助理的身份旁聽。


    楚智詳細的講解了弓箭的運作原理,這個弓箭的製作其實並不難。弓是用竹子做的,箭是用獸骨磨尖了,最關鍵的是弦。這個問題也得到了解決,部落裏的人看了之後就說弦是黃麻做的,麻黃草是一種非常牢固的植物。


    在西麵樹林是有竹林的,一商量之後就由旭帶領部落裏的幾個勇士立馬去西邊樹林砍竹子,黃麻的采摘自然是交給女人們。


    “富叔,那些敵人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他們要攻擊其他部落呢?”在楚智的心目中,這裏的人都是愛好和平的,雖然有時候做事過於沒腦子,不過一般來說屠殺的對象隻有食物。對於同樣的種族,雖然做不到一家人一樣,不過都是以禮相待。起碼那個一年一次的集市就充分說明,每個部落之間是有一定聯係的。


    “他們是一群野獸。”部落裏年齡最大的工憤憤的說著,工是部落裏年紀最大的,他已經有了孫子所以大家也很尊重他。“他們總是想征服其他部落,讓所有人歸順他們。他們是一群瘋子,一群殺人的瘋子。很久以前太陽部落和平原部落還有樹林部落聯手,把他們的首領殺了,這才讓他們退了回去。可是現在……,楚智,你是不會明白他們的殘忍。


    以前我們還是旅人的時候,他們部落就是以凶猛而出名的。尤其是到了他們的首領月手上……。哼,他們別妄想了,就算再一次成為旅人,我也絕對不會聽他們的話。”


    工的話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讚同,顯然大家都對那個部落很抗拒,當然現在更是帶著仇恨。畢竟兩個部落很有可能短期內兵戎相見,作為正義的一方,湖泊部落更是名正言順的可以口誅筆伐他們。


    楚智算是明白了,簡單來說就是一群有野心的激進派,想要一統江湖。而這群激進派不光是武器還是戰鬥力都是極品型的,所以各門各派在抵抗中損失嚴重。如高山部落那樣,被殺的就剩下幾個人了,戰況激烈啊。


    “阿爹,那個部落是狼部落嗎?”色揪了揪富的獸皮群,認真的問道。


    狼部落,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剛才的熱烈討論突然就寂靜下來。楚智拉著色到自己身後,雖然大家義憤填膺,可內心深度對這個狼部落有著深深的懼怕,否則也不會一直避諱說這個部落的名字。甚至在色問起的時候,居然無法回答。


    因為不知道狼部落什麽時候會進攻他們的部落,所以大家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好防護。除了旭帶著的十幾個個人出去之後,黃麻草部落裏一直有儲備,所以不用去采集,後來楚智才知道,黃麻草的使用率是很高的。


    楚智本來想讓木做鐵臂腕,這樣一來隻要把臂腕套在手臂上,即便是石刀看過來也可以用手臂去擋住。富和其他人討論了一下,立馬給予否決了。


    跌臂腕雖然很好,可是做的時間太多了,先不說木這樣有技術的人太少。即便有,他們也不知道狼部落的人什麽時候來,這樣一來隻是浪費時間。


    不過色小盆友卻提供了一條更加有建樹的意見,他還是那副我隻是說說,你們聽聽就好的憨厚表情。


    他提出既然沒辦法做鐵手腕,那不如就做鐵的盾,隻要把跌塊打的很薄很薄,這樣拿起來也方便,而且隻要打薄這製作也方便。最主要的是鐵比其他東西都牢固,肯定能擋住石刀,最主要還能擋住那種弓箭。


    富摸著色的腦袋驕傲的哈哈大笑,其他人更是用看未來首領的眼神看著這個還在成長期的孩子。唯一鬱悶的是我們小心眼的楚智小同誌,啊呸,那什麽盾的,老子早就想到了,就是沒來得及說。


    色跟著木去打盾去了,臨走的時候偷偷給了楚智一塊肉幹,讓楚智乖乖待在家裏。楚智拿著肉幹氣的小臉都紅了,丫的,你當老子是三四歲的小屁孩呢!太過分了,太不把他當男人了。


    色看著楚智紅撲撲的臉蛋,自個兒也有點不好意思,乘著沒人看到硬生生的親了楚智小嘴一口。楚智的小白臉蛋兒更紅,那絕對是氣紅的。這人耍流氓,到底有沒有人管啊!!!


    楚智一落單心情就更加不爽了,整個部落裏的人都忙碌起來,即使是烈和升也幫助大人收拾東西。


    男人們加高了高台,日夜有人在高台上站崗。這個時候蠟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部落四周的圍欄上每晚用蠟燭點了一圈。隻要站在高台上,能看見的視野大了很多,加上蠟燭的功效,防禦更好了。


    弓的製作很快就完成了,可是箭就難了。現在是冬季,獵物本來就少,怎麽辦?富愁很憂鬱,高山部落帶了十幾隻箭根本不夠用。


    大家在忙碌而緊張的氣氛中準備著,其實說準備也就是看著那些男人們每天看著鐵刀,不停的揮舞著給自己打氣。楚智能看得出來大家都很緊張,看來那個什麽狼部落已經在所有人心裏留下了一個長長的影子,那就是一個惡魔一樣存在的部落。


    楚智掏了掏耳朵,這次戰役是充分體現他偉大的指揮能力的時刻到來了。為了他以後的蹲點,他也不能讓湖泊部落輸啊。


    對於敵人,第一是武器,第二是陷阱,第二就武力。武力他們有了,陷阱嘛。楚智和富討論了一下,在部落的四周分別挖幾個大坑,裏麵裝了一半的水,上麵用草蓋著保溫不讓裏麵的水變成冰,在草的上麵鋪一層泥土迷惑敵人。


    富從未挖過陷阱,現在聽了之後立馬就同意了。挖坑的很深,起碼有七八米周圍的牆壁弄的很光滑。俗話說的好,人多力量大,一上午就挖了五六個坑,富覺得應該差不多了,時間有限嘛。


    楚智對著坑嘿嘿發出陰冷的笑聲,小樣這麽冷的天,坑挖的這麽深,老子就不信凍不死你們。


    富派了三個人出去查看情況,楚智閑著沒事就偷偷的讓孩子們用雜草加黃麻做了三四十個稻草人,一到晚上就樹在圍欄裏麵,遠遠看去還以為是一個人在那裏站著。別說,還真挺唬人了。大人們看著也覺得不錯,又幫助孩子們多做了二十個。


    三個人去了很久也沒回來,這引起了富的警惕性。本來他是打算讓女人和孩子先離開,可是後來還是決定不這麽做。狼部落是出了名的沒原則,往往連孩子和女人都會殺了。


    第二天派出去的三個人一直沒回來,大家的心都提起來了。部落裏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氣氛,色也不打盾了,整天跟在楚智的旁邊轉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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