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落驚風雨,書成泣鬼神。”


    方仲永聽到了不得的東西,眼前白衣男子的話就像是打開了他的新世界,稚嫩的臉龐和眼眸中充滿了向往。


    攥緊小拳頭,神色變得有些緊張,有種感覺,將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見自己的神童兒子一臉鄭重,方父也頻頻皺眉,他從來沒有看到過仲永對一個人投出如此渴望的眼神。


    抬頭望向白衣少年,就不信如此年紀,能玩出什麽花樣。


    “筆來。”


    李命手一伸。


    一隻黑色的毛筆從樓閣中飛出來,落在他的手中,僅僅這一手動作就將方父和方仲永嚇一跳。


    隻見他渾身氣勢大盛,白色羽衣緩緩飛舞,就好像是一位仙人臨凡。


    “仲永,你且看好,同樣的詩句,在你的手中,和我的手中有什麽不同。”


    李命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再加上現在修仙練氣46層,兩者結合,絕對可以對方仲永和方父進行降維打擊。


    他自然不會作詩寫書,但是他知道很多霸氣的詩詞句子,就算方仲永知道也無所謂,因為最主要的就是特效震懾。


    相同的詩詞句子,在自己的手中有不同的體現,更能體出出他是聖人。


    是否能穩住聖人這個人設,就靠這一次的特效加得夠不夠。


    隻要特效夠強,就算是神仙也能忽悠瘸了。


    他有這個自信。


    “你念一遍你剛才所創的詩。”李命麵無表情道,“我要讓你的詩活過來,讓你知道聖人的至高境界。”


    方仲永有些納悶,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說了一句:“岸夾桃花蝶浪生,空中樓閣霧畫雲。”


    然後看到李命握著毛筆,那支毛筆明明沒有墨水,卻能在空中寫字,就如同是潑墨了一般,字體筆走龍蛇、鸞翔鳳翥。


    筆落。


    字體慢慢地隨風飄散,很快,空中浮現一幅畫麵:河岸邊有桃花,五顏六色的蝴蝶形成浪卷一般在花叢中飛舞,前麵有空中樓閣,如同置身霧海。


    方仲永吞吞口水,小小的眼睛充滿了驚奇,難道這就是他所說的聖人境界?


    方父更是驚訝得難以置信,因為方仲永隻是將一句話說話出來,李命開始寫,筆落的同時,字體消散,隨即畫麵形成。


    “繼續。”李命望著方仲永。


    “肯定是你的筆有問題。”


    方父還是不死心,伸手將李命手中的筆拿過來檢查,但是並沒有看到任何墨水,隨即在空中亂寫亂畫,空中並沒有出現任何東西。


    “筆不是最重要的人,關鍵是在用的人。”李命望著他。


    “我我……”方父支支吾吾,不再說話,他內心開始動搖。


    “這就是聖人的境界嗎?”方仲永睜大了眼睛,同樣的東西,在自己的手中隻能描繪意境,但是在聖人的手中卻能以畫麵的形式回饋。


    “遠遠不是,真正的聖人是……”李命說著雙手一揮,白色衣袍飄飄,黑發飛舞,咆哮道:“大河之水天上來。”


    雙手一揮,頓時眼前的畫麵一變,遠處的瀑布流水倒流,直接在眼前形成一條大河。


    “真正是聖人是……”李命繼續道,“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隨著李命的話音一落,眼前的大河無法平靜,有亂石在河水中攪拌,漸漸的波濤洶湧,如同野獸在咆哮,不斷地疾卷。


    “真正的聖人是……晴天霹靂,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李命的聲音再次傳出來,本來萬裏無雲的碧藍天空,但是隨著他的話音一落,天空出現驚雷,很快天空出現無盡的黑雲。


    黑雲籠罩著天地,狂風呼嘯而來,似乎想要璀璨一切,突然金光爆發,刺破蒼穹,天兵天將在天空天空,如同鎮守天門。


    “真正的聖人是……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方父和方仲永都沒有從震撼中回神,就看到李命張開雙手,身體前傾,隨即風疾卷而來,他化作一隻鯤鵬衝天而起。


    遮天蔽日的大鳥投下一大片陰影,展翅間扶搖直上,欲與天公試比高。


    可是眨眼間,並沒有看到李命化作一隻大鵬,而是站在他們麵前,如同一尊神仙,身形變得無比的高大。


    如同一座大山,壓得方父和方仲永無法喘息。


    可他還沒有停止。


    “真正的聖人是……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他的話落重重的落下,方仲永和方父隨即就看到了驚人的畫麵,李命的身影變得無比的高大,足足數百丈高,手中正握著一把柴刀,朝著天空斬去。


    宛如神靈,毀天滅地的氣息正在不斷爆發。


    “真正的聖人是……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李命的話一出,天地再次大變,寒風吹過,風雪降臨,方仲永和方父呼出來重重的白氣,眉毛上麵出現少些的冰霜。


    凍得他們哆嗦著身子,不斷哈氣、搓手。


    不遠處那隻大黑狗害怕得瑟瑟發抖,不斷地咆哮,搖晃著尾巴,齜牙咧嘴,正好應了那一句“柴門聞犬吠”。


    他們還沒有從寒冷中適應,環境突然有大變,又聽到一句話傳出。


    “真正的聖人是……吾輩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緊接著“吼吼吼……”的龍吟響起,李命化作了一條金色的龍,鱗甲閃爍著奪目的光澤,直接騰飛而起。


    龍。


    祥瑞之物,是古老的圖騰,不管在哪都是級別最高的信仰。


    方父沒有見過聖人,但是他知道龍長什麽樣子,雙腿已經微微發軟,突然,那條騰飛的龍直接衝到他眼前,張開嘴巴好像是吞掉他似的。


    他驚得“撲通”直接跪在地麵。


    可是這時候,起發現,這裏並沒有龍降臨天地,隻有一個背對著他們的少年,這少年渾身綻放著驚人的光澤。


    “聖人!”


    方父渾身顫抖,不斷吞著口水,震撼不已,膝蓋漸漸發軟,跪在地麵,拉扯著還站在旁邊發呆的神童方仲永。


    方仲永回神,也跟著父親慢慢地跪了下來。


    跪在李命的身後。


    他們磕了三個響頭,戰戰兢兢地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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