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慣例50%,48小時,請支持正版  錢公子苦笑道:“昨日跟你說話, 被他們看見了。”


    方拭非不疑有他:“這樣……那真是拖累你了。由此可見,他們這些是何等小人。做不得真朋友。”


    “各取所需而已。”錢公子說, “我們心中自然有數。”


    方拭非在他對麵坐下,說道:“那這對你今後仕途, 可有不利影響?”


    “沒事, 我與他們有各自的門路。所謂人情也不好浪費, 求人自然是利己為先,誰會去損人?他們不會妨礙我。”錢公子故作輕鬆說, “何況, 今後不知道有多少機會能跟他們呆在一起。就算我與他們一起高中,也會被派遣去不同的官署,擔不同的職責。有些人甚至會被調離京師。”


    方拭非:“等入朝為官,心態又不同了。或許他們能成熟一點,不為這樣的小事斤斤計較。”


    錢公子:“你說的不錯。”


    方拭非用指節叩著桌子,暗自思忖。


    二人這樣幹坐了許久,錢公子也沒有主動出聲。隨後方拭非站起來, 走出酒樓。


    錢公子放下書,湊到窗台邊上。看她走上大街, 然後慢慢消失在視線內。這才坐回去, 嘲諷地笑了一下。


    錢公子與眾好友決裂, 之後幾天幹脆沒去酒樓。隻有偶爾會在, 能不能碰見還得看運氣。


    方拭非每天都去,次次就像是沒看見錢公子一樣,專注於跟周公子等人攪局。


    時間拖得有些長了,但雙方都沒主動。在方拭非第三次在二樓遇見錢公子的時候,像是才終於下定決心。


    “錢兄。”方拭非很是糾結道,“之前是我誤會你了。在這之後,我想了很長時間。如今終於想明白了。”


    錢公子頭也不抬,視線粘在那本書上,似乎並不上心,隨口問道:“什麽事?”


    “你這是生我的氣了吧?”方拭非笑道,“當然是我誤解你的好心了這事了。”


    錢公子把書放下,看了眼不遠處的舊友們:“我們出去說。”


    方拭非順著他的視線,也瞄了一眼,聞言點頭。


    那幾人蠢蠢欲動,原本正在悄悄朝他們靠近,見二人注意到,立馬收回視線,臉上還帶著嫌惡。


    ·


    方拭非與錢公子到了旁邊的一家茶樓,選了個寂靜的地方。


    錢公子:“你身邊一直跟著的那位俠士呢?”


    “沒什麽,隻是與他起了些爭執,就暫時分開了。”方拭非說,“我處處帶著他也不方便啊。”


    錢公子點頭:“那方兄是想說什麽?”


    方拭非:“反正我家中是不缺錢的,缺的隻是門路。如果錢公子願意幫我這一次,我自然感激不盡。”


    “既然願意相幫,就不是圖求回報。”錢公子說,“你能想明白最好。”


    方拭非:“我又不是什麽迂腐之人。”


    “隻是啊……”錢公子摸索著茶杯,為難道:“此事我還得回去問問父親,這可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自是理解,”方拭非抱拳說,“我等你的消息。”


    錢公子又跟他聊了一些,二人間氣氛活躍起來。


    錢公子說:“等你行卷做好了,我可以替你找先生評判修改一下。”


    “這……倒是不用。”方拭非遲疑片刻後,說道:“我自己找人修改即可。”


    錢公子調侃道:“方兄所做,定然是佳作。不過方兄盡可放心,我不會看的。”


    方拭非:“錢兄說笑了。”


    錢公子:“若今後你我有幸同朝為官,也是一種緣分了。”


    二人舉杯,相視而笑。


    然而,錢公子這一等,竟然等了月把有餘。


    他已告訴方拭非可以幫忙呈卷,這行卷卻久久不交。他不得不繼續認真裝做跟周公子等人決裂的模樣。時間一久,此事傳了出去。


    眾人興奮等待的事情一直沒個著落,又被對方牢牢吊著,還要整日忍受她的摧殘,不能對她動手。


    這日子實在是太折磨了。


    周公子幹脆去找了個聲名在外、整日哀怨的老書生,過來對付方拭非。結果那老家夥不中用,被方拭非指著鼻子罵為老不尊,堵得啞口無言,灰溜溜地走了。


    眾人服氣了,幹脆就安心等方拭非的行卷出來。


    一個月後,何興棟等人也被順利押送進京。


    江南一案審了七七八八,何洺已指認,且畏罪自殺,何興棟與何夫人沒什麽好問的,基本按罪就定了。


    為免有人加害,進京城不久,直接判處流放。


    他被送出京城的時候,方拭非跟林行遠過去看了。


    何興棟一臉淡然,隨著押送的官兵走在中間,已經不似原先那個咋咋呼呼的青年人。


    在漫漫人群中,他一抬頭,定向了方拭非的位置。


    二人對視。


    直至他出了城門,方拭非都沒能從他眼神中看出他此刻的心境。


    “他真是……變了。”方拭非說,“好事。長大了。”


    她腦海中一直回蕩著何興棟當時說“我不怪你。”,也許從那時起,他就已經變了。


    林行遠:“將來日子長著呢。他已比許多人幸運的多。”


    二人從城門回來,再去酒樓。


    今日真是個神奇的日子,上了二樓,他們又看見了一個多日不見的熟悉麵孔。


    那人轉過身,目光冷淡,掃過方拭非的臉,又移了開去。


    “盧戈陽……”方拭非皺眉道,“他怎麽跟這群人混在一起?”


    林行遠說:“你雲深書院三兄弟,今日算是到齊了?”


    周公子那邊很是熱絡地牽起盧戈陽說:“這位就是我新交的朋友盧兄,文采斐然,為人更是仗義,今日介紹給大家認識認識。”


    “盧公子。”


    眾人奉承一通,問道:“盧公子是何方人士?聽口音,該是南邊的吧?”


    盧戈陽:“洪州人士。”


    “洪州人士啊……”眾人說著看向方拭非。


    周公子笑道:“巧了,我們這裏也有一位洪州人士。”


    盧戈陽知道他們在說方拭非,便道:“他曾與我是同窗。”


    方拭非搖著扇子,挑眉哂笑,早已聽見他們那邊的對話,卻並不上前來。


    “晦氣。”方拭非對著盧戈陽露出不屑,“走。”


    周公子:“你是怎麽得罪他的?”


    盧戈陽垂下視線:“他自眼高於頂,不將我等放在眼裏。”


    “他這人就是這樣,別管他。”周公子拉著眾人笑道,“你們可知道,方拭非在水東縣的壯舉?他竟然出賣自己的摯友,來為自己博取聲名啊。還非將他逼到走投無路。此等小人,誰人敢結交……”


    林行遠耳朵靈敏,走的遠了還能聽見後麵那些人嬉笑嘲諷的聲音。覺得刺耳,心裏狂躁,想上去打人。看方拭非全不在意的模樣,心緒很是複雜。


    說道:“瞧瞧,眾叛親離了吧?人這就說你壞話來了。”


    方拭非轉過頭,笑道:“這不你還沒判我嗎?他也不算我的親,我何來眾叛親離啊?”


    “我……”林行遠叫她一句話莫名說得有些臉紅,將她肩膀推回去,看向前方,說道:“你不跟我去上郡,那我們早晚是要分開的。你好歹給自己留點情麵吧。”


    盧戈陽對她算是“知根知底”,如此一來,周公子等人也會知道,她確實隻是一普普通通的商戶之子,不僅如此,那商戶還是近幾年才發的家,沒什麽根底,恐怕家財也不深厚。而她在家中更是不算受寵,隻是一個私生子,眾人眼中上不了台麵。


    至於林行遠,盧戈陽並不清楚他的身份。


    這樣,他們要對付方拭非,就有底氣的多了。無論是汙蔑還是抹黑,都沒了後顧之憂。


    方拭非不動聲色,朝錢公子踱步過去,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


    錢公子苦笑道:“昨日跟你說話,被他們看見了。”


    方拭非不疑有他:“這樣……那真是拖累你了。由此可見,他們這些是何等小人。做不得真朋友。”


    “各取所需而已。”錢公子說,“我們心中自然有數。”


    方拭非在他對麵坐下,說道:“那這對你今後仕途,可有不利影響?”


    “沒事,我與他們有各自的門路。所謂人情也不好浪費,求人自然是利己為先,誰會去損人?他們不會妨礙我。”錢公子故作輕鬆說,“何況,今後不知道有多少機會能跟他們呆在一起。就算我與他們一起高中,也會被派遣去不同的官署,擔不同的職責。有些人甚至會被調離京師。”


    方拭非:“等入朝為官,心態又不同了。或許他們能成熟一點,不為這樣的小事斤斤計較。”


    錢公子:“你說的不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力薦河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退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退戈並收藏力薦河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