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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餓了那麽多年……吃過那麽多東西,怎麽就沒想過嚐嚐仙人的味道是什麽呢?”


    丁玲緩緩勾起唇角, 原本輕抱著漠塵手臂的五指猛然攥緊, 眼睛瞪得極大, 忽地張開嘴巴朝漠塵的手臂咬去。像是為了一口吃下更多肉似的, 丁玲的臉部從嘴角撕裂開來,那些裂縫沒有流血,反而生出了細密的尖牙,一下子就穿破了漠塵的衣裳扣在他的肉上。


    “啊——”


    漠塵此時想要再躲已經來不及了, 他下意識地想要抽手,卻被丁玲借勢狠狠撕下一塊肉來, 傷口深可見骨, 很快就溢出了不少鮮血。漠塵痛得眼淚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掐訣震開丁玲後抱著手臂踉蹌著後退幾步。


    而丁玲雖被他的靈氣震飛, 但又很快從地上翻身爬起, 嘶嘶笑著嚼碎漠塵的肉, 又伸出舌頭舔舐著地上從漠塵傷處流下的血液, 甚至連沾著血的泥土都摳了出來,嚼也不嚼就直接咽下,一邊吃還一邊嘻嘻笑著,連聲讚賞道:“好吃!美味!”


    等將那些血泥都吃盡後,她又抬眸看向正欲逃跑的漠塵, 尖利地詭笑一聲後從地上猛然躍起朝漠塵撲去, 但她的動作不知為何忽地停頓了下, 正好給漠塵反抗的機會。


    漠塵修為雖有千年,可他一直以來都生活在博物洲這片富饒寧靜的靈洲上,又有大妖樹非護著,平日裏就隻會吸納天地靈氣等著修煉成仙,哪裏和人打過架?因而麵對丁玲的撲襲會的反抗也就是取出靈劍劍朝她刺去。


    誰知丁玲這次卻不閃不避由著劍身穿破她的胸腹,隻為靠近漠塵舔一口他的臉頰,詭譎笑著陰聲道:“你真好吃,我還會回來,吃掉你的。”說完這句話,她朝漠塵臉上咳出一口血霧,隨後就像失了所有力氣般軟綿綿地躺倒在漠塵懷裏。


    漠塵嚇得已是魂不守舍,滿臉都是從丁玲身上濺出的血跡,隻是呆呆地抱著她的屍首半跪在地上喘息,哪怕被咬傷的手臂傳來陣陣劇痛也沒了站起來的力氣,甚至連哭都不會哭了。


    “妖孽!”


    沒等漠塵緩過勁來,密林深處又忽地跑出一群藍衣修士,他們看見此處妖氣通天,而漠塵滿身是血,手中的劍還插.在懷裏稚齡少女的身上,便誤以為他就是他們一路追尋過來的妖獸,大喝一聲便布陣朝漠塵衝去。


    “我、我不是……”


    漠塵惶惶放開丁玲的屍體,那些人卻不聽他的解釋,立刻甩袖射出幾枚鎮妖符朝漠塵打去。可漠塵早已鍛體成了半仙,這些普通的鎮妖符原本應該對他沒什麽作用的,然而今日卻不知道為何,那些鎮妖符貼到他身上時,漠塵隻覺得那處傳來烈火灼燒般的痛楚,頃刻間就燒傷了他的皮肉。


    這時天也跟著暗了下來,陰雲密布,雷聲隱隱,頗有大妖即將出世的征兆,那些道人見狀更是駭然,掏出鞘中之劍勢要將漠塵收服。


    漠塵寡不敵眾,撐不了一會就被打回原型跌落在地,他一隻手剛剛被丁玲咬傷,觸地便是鑽心刻骨的疼。連忙慌亂地朝客棧的方向跑去想要呼救,但沒跑多遠就被一具菌人屍體絆倒在地,摔得眼冒金星。原來守在小柴房這邊的菌人小廝早就被丁玲吃了,隻剩下這具啃噬了一半的屍體還未吃完,隻因她聽見了漠塵從後山回來動靜。


    而漠塵摔倒時恰好撞上菌人小廝被啃掉一半的臉龐,被菌人死不瞑目的雙眼死死瞪著,他趔趄著往後退,想要再爬起來時卻被人一腳踩住拖在身後的狐尾。


    “嗚——!”


    小小的雪狐哀鳴一聲,痛得幾乎要在地上打滾,卻因尾巴上的桎梏掙脫不得,隻能發出一聲聲淒慘的狐鳴。


    漠塵恍惚間想到,上一次他受這樣嚴重的傷,還是他渡劫的時候。


    他從小就懶,修行也是仗著生在博物洲這塊靈氣寶地不需要擔憂,可能也許就是他過的太順心遂願了,所以雷劫就很是凶險,那次他差點就死了,但是他記得是有人救了他的。


    而等到他醒來之後,看到的就是采夜上仙,可是這一次采夜上仙大概不會來救他了吧……


    “看你還往哪跑!”


    道人狠狠罵了一聲,伸手欲抓住漠塵的後頸將他從地上拎起,卻被漠塵掙紮著躲開,還一不小心觸碰到了漠塵係在頸間的玉色錦囊。


    那錦囊裏裝得全是劍符,禁製一被觸動,瞬息間劍芒大盛,數道劍符紛紛飛出,以摧枯拉朽之勢轟然而下,刹那間就斬斷了男人的右臂。


    這一下,後山的動靜便再也瞞不住了,整個妖精客棧的人都可看到這些淡紫的如霜劍氣,在天字房附近尋了一圈也沒看到漠塵身影的宇文猛也不例外,他一看到這些熟悉的劍芒瞳孔便驟然縮緊,頃刻間消失在原地,又出現在後山。


    當他瞧清小狐狸身上的傷勢時,宇文猛簡直怒不可遏,轉頭睨向打傷漠塵的那些道人,虛空抓住一把長.槍便朝那群人橫壓而去,帶著無邊的威壓。


    就在那些道人以為自己就要折隕在此地時,原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漠塵卻忽地動了一下,往前撲去抱住宇文猛的小腿。


    宇文猛的動作也跟著頓住,他攥著槍.身的手指幾乎透出白骨,手背也鼓出了黛色青筋,但他最後還是沒動這些人,隻是彎腰將渾身是血的小狐狸從地上抱起,護在懷裏,而後冷冷道:“滾!”


    那些道人聞言絲毫不動,仍是暗恨地盯著漠塵,可他們在宇文猛身上嗅不到妖氣,也打不過這人,又見他一副維護懷裏狐妖的模樣,不得不出聲道:“這位道友,你為何要阻攔我們殺妖?”


    “阻攔你們殺妖?”宇文猛冷笑一聲,“仙妖不分,你們是瞎了嗎?”


    “仙?你是指你懷裏這狐狸,不是狐妖,而是狐仙嗎?”那些道人聞言也跟著嘲笑,民間有些人懼怕這些狐妖,便尊稱為“狐仙大人”,可那也是妖,難不成還真的就成仙了?“此妖害了丁家村百餘人,還殺害了我們的師弟!哪怕是仙,照樣也該殺!”


    “就他?”發覺小狐狸在自己懷中痛得打顫,宇文猛不想再留在此地和這些再費口舌,隻是寒聲道,“你們那師弟死,是因為他道法不夠,哪怕再來十萬個他也不夠麅鴞1玩的。”


    說完,宇文猛就抱著漠塵轉身離去。


    “你——!”


    道人們正欲上前攔住他,客棧裏聽聞動靜連忙趕過來的柳掌櫃和妖精小奴一行人也趕到了,白鵝和灰珠看到了那地上被不知什麽東西吃了一半的菌人小廝屍體,又看到宇文猛懷裏幾乎沒了氣的漠塵,兩眼一翻就快暈倒了,都哭著聚到宇文猛身旁,也不怕他此刻陰沉的臉色。


    “嗚嗚……公子……”灰珠抹著淚,靠在白鵝身上,淒哀道,“公子他……是不是已經去了?”


    白鵝一聽哭得更慘了:“哇!公子你千萬不能死啊嗚嗚……”


    “他沒死,閉嘴!”宇文猛被這些狐狸精的哭聲攪得心煩意亂,沉聲罵了一句,頓時嚇得那些小狐狸再也不敢吱聲。


    柳掌櫃差人去檢查菌人小廝的屍體,自己則是走到宇文猛麵前,開口道:“宇文公子,您能否將我家二公子放下,他受了傷,我們會照顧他的。”


    宇文猛低頭看了眼自己懷裏的小狐狸,見他已經痛暈過去了,緊密著雙眼什麽也不知曉,卻還知道在最後強撐著攔住自己不要殺人,就像是一拳打在的棉花上,心中即使有氣也發不出來了。


    他隻能冷冷道:“照顧他?他就是被你們慣壞的。”


    白鵝和灰珠不敢吱聲,眼眶裏還轉著淚,卻已經開始認真反思是不是真的是因為她們太慣著公子了,所以公子才這樣什麽也不知曉,天真得一點也不懂防備。


    不過柳掌櫃可不管宇文猛現在說些什麽,他攔到宇文猛麵前,沉聲道:“那也請宇文公子放下我們二公子,他需要包紮傷口。”否則他們再在這裏站著說話不懂,漠塵那一個小身體裏的血可不夠流的。


    宇文猛聞言沉默了片刻,仍是沒有把漠塵交給柳掌櫃,而是抱著漠塵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白鵝灰珠等狐狸小奴也緊隨其後,她們是照顧慣漠塵的,不等宇文猛吩咐就去準備了熱水和藥瓶。原本她們已經忍著沒有再哭了,可當宇文猛將漠塵放下,露出漠塵哪滿是傷痕的身體後,就再也忍不住開始擦眼淚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漠塵傷得看上去確實很嚴重。


    他變回了原型,整個右前爪幾乎被血染紅了,還沒了一小塊肉,依稀可見底下的森森白骨;而除了右爪,他身上還有不少被灼燒過的痕跡,那些地方的白毛都被燒焦了,黑黑枯毛的和爛肉攪在一塊,瞧著十分駭人;就連身後的狐尾也不正常地垂著,一看就是斷了。


    這些傷就連做小奴婢女的她們都沒受過,更何況是被她們一直慣養著漠塵?白鵝和灰珠光是看著都覺得那些傷是傷在自己身上,疼得厲害。


    可是漠塵現在有口不能言,除了能發出一串沒有任何威懾力的“唧唧”狐鳴聲以外什麽也不能說,而男人似乎也正是仗著他不會說話,唇角的笑容更深,甚至還問漠塵:“你怎麽會有那麽多的……這個?”


    宇文猛一邊說著,一邊又揪了揪小狐狸肚熱乎乎皮前的粉粉小小的nei.頭,目光緩緩往下移,挑眉道:“可你是公狐狸,不是嗎?”


    漠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麽,也不敢相信男人現在在盯著他哪裏看,頓時羞赧得整張臉都燒起來來了。


    而宇文猛瞧著小狐狸瞪圓了眼睛的模樣,笑了兩聲才鬆開手,勾唇看著漠塵活像個被紈絝調戲了的良家婦女驚慌失措地躲進被窩,用錦被嚴嚴實實地裹住自己的身體,似乎再被他逗弄兩下就要紅著眼睛委屈地喊“非禮”,再伸手過去時也不給摸了。


    宇文猛逗夠了他,怕一會把人弄哭也不再對漠塵做其他事了,轉身離開了床畔。


    不過漠塵以為宇文猛又要去看那話本子,縮在錦被裏躊躇了好久,才細弱蚊呐地“唧唧”兩聲,等到宇文猛回頭來看他時,漠塵伸出一隻爪子指指桌上的話本,示意宇文猛把那話本還給他。


    結果男人根本沒拿那話本,而是直接走到他身邊捏了下他的爪尖,笑著問他:“怎麽?你想和我一塊洗澡?”


    原來不是看話本呀,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漠塵將自己的爪子抽回來,用實際行動給了宇文猛回答。


    宇文猛看著錦被下鼓起的一小包,輕聲笑了下,背對著漠塵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衫。


    漠塵在被窩裏聽著外麵衣衫摩挲間的窸窣聲,小心用爪子碰了碰男人剛剛揪過的地方,摸到後又趕緊縮回來,埋在錦被裏的小臉熱辣熱辣的。


    怎麽可以揪這裏,真討厭。漠塵臉紅紅地想到。


    “宇文公子,公子醒了嗎?”


    漠塵忽然聽到了白鵝和灰珠的聲音,他用狐吻頂開錦被的一角朝外望去,看到白鵝和灰珠領著一群菌人小廝來給宇文猛倒熱水。


    “沒醒,他還在睡覺。”宇文猛如一開始說好的那樣給他做遮掩,不讓白鵝和灰珠看到渾身沒毛的他。


    “唉……”灰珠長長歎了口氣,“公子以前也是每日都要沐浴呢,公子那樣喜淨,現在身上有傷恐怕要好久不能沾水呢。”


    他不僅每日沐浴,沐浴過後還會用小梳給自己梳理狐毛呢,現在好了,他兩件事都可以省了。


    一想到自己全禿了的狐毛漠塵就十分傷心,說起來,他的毛還是那個揪他neinei的男人剃光的呢,漠塵越想越覺得這個將軍蔫壞,卻在下一秒聽到男人回答說:“沒事,我一會會給他擦擦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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