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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讓他是個自以為是的混蛋呢?”賈斯廷聳了聳肩。


    旁邊聽到這話的幾個赫奇帕奇同樣讚同的點了點頭——對於那些不涉及到原則的誤解, 小獾們並不會刻意去做出什麽報複性的行為,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對此毫無怨言, 實際上, 這條八卦能夠在如此之快的時間裏, 傳遍了整個霍格沃茲, 未嚐沒有小獾們煽風點火,添油加醋的結果。


    身旁的朋友們仍然就此討論得興致勃勃, 孔雲則有些失神。


    他自己使用的法術,其效果和作用, 他當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同樣出自《聲律啟蒙》,用以催眠的“三弄笛, 一圍棋,雨打對風吹。海棠春睡早,楊柳晝眠遲。”,以及姑娘們常用的“朝宰錦衣,貴束烏犀之帶。宮人寶髻,宜簪白燕之釵。”


    一個使人沉睡過去,另一個則能夠在原有服裝的基礎上,做出具有一定時限的修飾。而孔雲也正是利用這兩條,隨手來了一場惡作劇。


    令孔雲感到奇怪的是, 他並沒有加上任何具有迷惑性, 抑或掩飾性的咒語, 換言之,在正常情況下,雷蒙德應該會在醒來之後,就立即發現自己身上衣服的不對勁才對——


    可他沒有。


    他不僅沒有發現,甚至還傻乎乎的將自己送到了魔藥教授的眼皮子底下。


    ……難道說,這位高年級的格蘭芬多學長,真的就是這麽傻嗎?又或者,有誰在他走後,順勢給雷蒙德下了個套?


    他心裏有些困惑,抬頭間,目光無意與遠處斯萊特林長桌邊的德拉科隔空相對,距離上的限製讓他們無法清晰的看見彼此的表情。然後,仿佛是默契般的,兩人不約而同的衝對方點了點頭,這才移開了視線。


    早餐過後,孔雲收到了由貓頭鷹帶來的一小疊信件,有家人寄來的家書,還有兩封來自朋友的一件——一封來自封神學堂同樣入學一周的墨榕,以及身在日本的李小狼。


    他小心的將信件收了起來,上午他們有一節奇洛教授的黑魔法防禦課,以及斯內普教授的魔藥課,下午的時間則相對自由,他打算等到下午陽光熱烈的時候,坐在他最喜歡的位置上讀。


    赫奇帕奇這邊還算和諧,格蘭芬多長桌那邊可就完全相反了——


    不知道遭遇了怎樣的“折磨”,才終於從斯內普教授手上回來的雷蒙德看上去十分萎靡不振,然而小獅子們是那種會溫柔的摸摸他,安慰他的小天使嗎?


    當然不。


    比起貼心的安慰,格蘭芬多的搗蛋鬼們顯然更熱衷於在雷蒙德的傷口上撒鹽:


    “幹得漂亮,雷蒙德!這絕對是格蘭芬多有史以來最成功的反抗——你成功的讓那隻老蝙蝠瞎了眼!”


    “別高興得太早,哥們!”弗雷德一本正經的插嘴道:“我們可是被扣了足足三十分!這可不是好玩的!”


    “哦得了吧,說得好像你真的在意過那個一樣。”羅恩撇了撇嘴,對自家兄弟的宣言十分不以為意:“你敢說,這件事情不是你和喬治的手筆?”


    然後他得到了來自喬治震驚的目光:“噢,小羅尼,你怎麽能夠這麽想你親愛的哥哥?”他頓了一下,繼續道:“順便一提,我才是弗雷德。”


    羅恩假裝沒有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反正他幾乎就從來沒有分清過弗雷德和喬治,到底誰是誰豈不還是由他倆自己說了算?他反問道:“除了你們,還有誰會幹這種無聊的事情?”


    “不不不,別這麽說,羅恩。”弗雷德說道:“這是一個非常有創意和效果的點子,我真想認識那個讓雷蒙德倒黴的家夥。”


    說實話,對於他這兩位雙胞胎哥哥的話,羅恩是一百個不相信,他看著表情篤定的弗雷德,懷疑道:“真的不是你們?”


    “當然不是我們!”喬治誇張的舉起了雙手,以示自己的無辜:“如果真的是我們想到了這麽美妙的主意,我們當然會首先用在斯萊特林的討厭鬼身上——這還用說嗎?”


    “會不會是斯萊特林的那幫家夥幹的?”哈利問。赫敏也抬起頭,顯然也很關注這個問題,她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沮喪,羅恩知道她還在心疼好不容易才從麥格教授那裏得到的加分。


    “這可不一定。”弗雷德攤了攤手,漫不經心的道:“要知道,就算是在格蘭芬多裏麵,這位學長也一向不太受歡迎。”


    事實上豈止是不受歡迎,雷蒙德平日裏本來就因為粗魯自大的性格而不太討人喜歡——尤其是他大張旗鼓的開始追著艾琳娜糾結不休後。


    就外貌來說,四年級的艾琳娜其實隻能說是中等偏上的水準,奈何這位出身格蘭芬多的姑娘素來活潑大氣,為人仗義,身上自有一種英姿颯爽的氣質,喜歡她的人不算少數,雷蒙德隻是其中一個。


    而在公開追求艾琳娜的過程中,這位被荷爾蒙衝昏了頭腦的學長,因為自己的愚蠢,得罪的人可不算少數。


    ……嗯?


    弗雷德心中一動,他抬起頭,恰好瞥見自己的雙胞胎兄弟同樣若有所思的神色,兩人對視一眼,嘴角彎起同樣的壞笑,同時開口:“看來我們又想到一起了啊,喬治(弗雷德)。”


    頂著旁人一頭霧水的目光,韋斯萊雙胞胎在空中擊了下掌,相視而笑,眼眸裏流動著彼此都一目了然的興致。


    那麽,姑且就這樣試試看好了。


    從雷蒙德在追求艾琳娜的過程中,得罪的學生入手,找到那個一手策劃了這場驚天動地的惡作劇的家夥——


    循著自己感知到的方向,孔雲敲響了這個在位置上稍微有些偏遠的隔間。很快,就有一個冷淡的聲音自內響起:“請進。”


    他推開門。


    不同於大部分隔間熱鬧的氛圍,這個隔間看起來非常冷清——倒不是說學生特別少,或者沒有聲音什麽的,事實上,早在他站在隔間外的時候,就清晰的聽到了從裏麵傳來的,將零食咬得哢噠哢噠響的聲音。


    出於禮貌,孔雲隻是極快的掃了一眼隔間,便收回了目光。他的目光略過坐在零食邊上,專心致誌啃食的兩個男生,最後落到了獨自坐在一角的男生身上。


    “對不起——我想知道,你們是否看見了一隻蟾蜍?”


    這是個相貌頗為英俊的少年——至少在孔雲的審美中是如此。但比他的外貌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那股矛盾的氣質,明明看上去更像是嬌生慣養,不知人間艱辛的富家少爺,可他給人的感覺,卻是一種類似成年人的疲憊與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就在他推門進來的同一瞬間,孔雲精準的從這位陌生的少年眼中,捕捉到了一絲一閃而過的驚愕。


    孔雲不確定對方有沒有認出自己,畢竟,從當時少年戒備的眼神來說,對方顯然並非對被探查這件事毫無知覺。他能感受到對方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打量的目光,坐在邊上吃著零食的兩個男孩也停止了手上了動作,目光好奇的向他望了過來,其中一個見他的同伴遲遲不開口,索性插嘴道:


    “你不會是指——那種身上都是疙瘩的家夥吧?”他說著,麵上顯露出厭惡與不屑的神情來:“我們這裏怎麽可能會有那種髒兮兮的玩意?”


    話音剛落,仿佛就是為了反駁他一般,一隻介於黑灰之間的蟾蜍不知從哪裏躥了出來,一下子跳到了孔雲的身後。


    男孩的臉立刻變紅了,看上去有些羞惱成怒的架勢,他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得不說,雖然他看起來偏矮,但那個大塊頭的身材還是能給人不少壓力的——在他決定做什麽來挽回自己“丟失的顏麵”之前,角落裏的少年開口了:


    “克拉布,閉嘴。”


    他的聲音平靜而低沉,說是命令,其實更像是一句不帶絲毫情緒的陳述,然而大塊頭的男孩卻仿佛觸電般立刻坐了回去,表情訕訕的,不再說話了。


    “你還想在這裏待多久?”


    後一句話顯然是對孔雲說的。


    對於常人來說,就這麽被下驅逐令其實是件很沒麵子的事情,但孔雲顯然是個例外。他伸手將躲在他腿後的蟾蜍捧在掌心,唇角彎起一抹微笑:“無論如何,感謝你的幫助,尊貴的先生。”


    對方沒有說話。


    孔雲也不指望對方做出什麽反應——因為沒人會在乎這個。他放輕力道的拉開了隔間的大門,捧著失而複得的蟾蜍走了出來,身後隔間的大門再次無聲的合上,將裏外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分隔開來。


    即使不用低頭,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隻被帶出來的蟾蜍,此時正窩在他的手心裏微微顫抖著。


    它在害怕。


    不得不說,在很多時候,動物的直覺,往往比人類要敏銳得多。


    他微微揚起頭,回想起剛才隔間裏對上的少年。


    危險說不上,至少兩人在隔間裏對視的時候,他並沒有從對方的眼神裏察覺到任何惡意,更多的是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和一種心境上的陰鬱。對人類來說,這隻是一種情緒和態度上的反應,但對動物來說,這種狀態中的人類,無疑都是危險的。


    “知道害怕也是一件好事,以後別再到處亂跑了,你的主人很擔心你。”孔雲說著,似乎根本不在乎蟾蜍聽不聽的懂。他偏過頭,有意無意的瞥一眼趴在自己右肩上,隨時準備給蟾蜍一爪子的小奶貓:“霍格沃茲不比家裏,隨便闖禍的話,可沒人能夠給你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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