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葉衛軍磕磕煙鍋,一言不發的回屋去了, 過了一會兒, 拿出一砸大團結來。牛蘭芝見了, 就知道這怕是公公要補貼女婿了,臉色有些不好看。


    “咱家前些年剛起了房子, 這錢是我的津貼和維國孝敬我的, 給三百算寶珠出門子的錢,保國,建國, 康國,你們沒意見吧。”


    “爹,這是您的錢, 我們哪能有意見。”葉保國連連搖頭。


    “對啊爹, 咱各家掙得錢都自己拿著呢,哪能眼紅您的錢。”劉彩彩也跟著點頭, 葉家雖然沒分家,但每年生產隊的分紅和男人們打零工的錢都是自己存著,平日裏買個鹽什麽的開銷,還有遇上大事都是公公拿錢。


    雖說公公津貼高, 還有三個叔伯犧牲了的撫恤金,但那錢公公是分了三份的。


    大伯家一份, 自家一份, 三叔家一份。


    大房的一分沒動, 大伯雖然能下地, 但公公心疼,日頭太烈,天陰下雨的就不讓大伯出門了,這些年大伯家三口人吃的也是公公分到這份。


    更別說家裏還起的這大瓦房,所以,公公那裏,確實也沒多少錢了。他這樣當麵拿出來,總好過私下裏補貼。


    所以劉彩彩是一點意見也沒有。


    但牛蘭芝就不同了,牛家出了名的重男輕女,她嫁過來的時候,葉家給了八十塊的彩禮,她爸媽可是新衣裳都沒打發一套。眼下見同樣是嫁閨女,居然要給葉寶珠那麽多,心裏不平衡,臉黑沉沉的就想說話。


    但葉建國多了解她啊,瞪了她一眼狠狠的把她摁住了。


    牛蘭芝一下子清醒過來,當初葉家本來就看不上她,是她想盡辦法才讓葉建國娶了她脫離家裏的苦海。偏偏她和二嫂劉彩彩同年進門,劉彩彩現在可是有兩個大胖小子了,她卻是自從那年小產以後就沒了動靜。


    牛蘭芝雖然眼皮子淺些,但不是蠢蛋,霎時不敢說話了。


    老四夫妻的這點眉眼官司,自然瞞不過屋裏的人,不過大家也就當沒看到。老八葉富國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她和寶珠是雙胎,就大了三分鍾,可對寶珠的疼愛一點不比上頭的哥哥少。


    “二叔,我這裏有三十塊,也給妹妹做添妝。”


    大伯家行五的葉平國小心翼翼的從貼身口袋裏把這幾年存下的分紅拿出來。他家裏分到的錢都在叔伯那裏,存著給他娶媳婦蓋房子。他還沒當家,這錢做不得主,他媽肯定不同意拿出來的。


    但三叔家都給了,沒道理他們家一點不拿,做人做事不能這樣的。


    “你這孩子,添什麽亂,你二叔哪能要你的錢,快收回去。”


    果然這錢一拿出來,劉美芳就不高興了。


    “你娘說得對,你存點錢不容易,好好攢著吧。”葉衛軍也拒絕了,但葉平國沒那麽好說話,他不僅是寶珠的哥哥,還代表了大房一脈。二叔從小教導他,親人之前是要互相愛護的。二叔這些年就是這麽做的,他也要這麽做。


    看出了葉平國的堅持,這錢葉衛軍還是收下了。轉頭,又把錢給了宋玉安。


    “這錢呢,是我們給寶珠準備的嫁妝,我就隻有一個條件,好好對我老閨女,你要是對她不好了,我這把老骨頭就是拚了命,也不放過你。”


    宋玉安手上拿著錢,像有千斤重。


    不管是書裏還是現在,葉家總是這樣不遺餘力的幫助他們。書裏宋玉安沒起房子,但最後還是因為宋玉平拿了比這更多的錢,最後還拋下了葉寶珠。且信錯了人,讓葉家恨了他一輩子,等醒悟的時候,已經挽回不了了。


    宋玉安要上班,跟著劉大海和牛愛黨去劃了宅基地以後,就把錢交給了葉衛軍,讓他幫忙操辦。


    因為他放棄了村裏人都盯著的那一片,選了種啥都不成離村又有點距離的石旮旯,所以批下來挺大一塊兒。


    從這天起,葉家又忙了起來。前頭砍的木料已經幹了,葉保國帶著幾個葉家本家的弟兄,用牛拉了回來。請了兩個木匠來做工,木匠們帶著徒弟,其實就是自家子侄在院子裏做活。


    宅基地那邊,就由石匠砌石角鑿柱墩。冬小麥不用怎麽管理,這一季正是農閑,今年蓋房子的少。所以來葉家做活的人就多,僅僅一個星期,居然就把該準備的準備好了。


    葉衛軍見此,就去瓦廠那邊問了問,好在磚瓦都是有存貨的,且這東西也不用一天拉回來,可以邊用邊等。葉保國又帶著一群兄弟每天去拉磚。


    砌牆的師父不好請,葉衛軍跑了三個村子才請來兩人。不過好在是請到了,看著自己的房子一天一個樣的起來了,葉寶珠別提多高興了。


    六月裏,西南地區進入了雨季,連陰雨淋淋漓漓的下個個把星期,昨兒個半夜裏才停了。一早上陰雲高掛,這會兒才有稀稀疏疏的日光露出來。


    宋玉安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頭頂的青瓦,心裏亂七八糟的。


    他以為自己死了,畢竟那人出手那樣狠辣,一刀一刀,到到深齊刀柄,是十一刀還是十二刀,他記不清了,隻記得真疼啊,導師真狠。


    沒想到再睜開眼,他發現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除了頭暈屁,股疼以外,竟然沒有別的症狀!


    這怎麽可能!


    宋玉安有伸手上上下下的摸了一遍,確實是沒有傷,且後知後覺的他終於發現,這不是他的手。


    宋玉安並沒有驚慌失措,火災毀容以後,很少有什麽事情可以引起他的情緒波動,哪怕是一睜眼就在陌生的地方,他也沒有引起外麵人的注意,隻支起耳朵仔細聽著,想弄清這是個什麽狀況。


    聽聲音人不少,吵吵鬧鬧的,男人女人都有,這會兒說話聽聲音是個中年婦女。


    “寶珠啊,你聽嬸的話,女娃名聲要緊,你這麽稀罕他,現在為了救他敗了名聲,可不敢再縱著他,一定得叫他負責,風風光光的娶了你。”


    何小梅拉著侄女兒的手,吐沫橫飛,苦口婆心的勸說道,說道最後激動的地方,還踮起穿著黑布鞋的腳,用力拍了拍葉寶珠的肩膀。


    她個子矮,這閨女又生得人高腿長的,可不就得掂一掂,隻是她性子馬大哈沒注意手上的力道,這一拍,就把沒什麽精神的葉寶珠拍了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葉保國連忙扶住妹子,張口就回道,


    “三嬸你這說的啥話,我妹子這是為了救人,咋就壞了名聲了!那小白臉要敢不負責,我揍掉他大牙!”


    何小梅還沒接話,坐石桌上吃石榴的大伯母劉美芳一拍桌子接口道


    “哎喲傻小子喂!知道你心疼妹子,可也得看看時候。要我說啊,咱寶珠也是十裏八村拔尖尖的好姑娘!可眼下是啥情況!你也不看看那是啥地方,傷口在屁,股蛋子上呢,寶珠一嘴黑血,哪個還猜不著發生啥事,要是你媳婦來上這一遭你能樂意?”


    她這話聲音大了些,被葉衛軍瞪了一眼,劉美芳不敢再說,又垂頭剝石榴去了,寶珠對這幾棵石榴樹可金貴了,要不是今天亂麻麻的,她還沒機會摘一個。不吃也是落到了那個小白臉嘴裏,幹啥不吃。


    旁人也知道劉美芳的脾性,懶得說她,何小梅接著又勸。


    “寶珠啊,你伯娘也沒說錯,這世道,女人活著艱難。雖說主席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可是你看看村裏頭那些長舌婦,沒事兒都能整出一堆閑話來。


    這村裏頭稀罕你的小夥子是不少,可你要是嫁給了別人,時間長了那男人閑話聽多了,心裏一怨啊,這日子就孬了。你別覺得嬸子說得不好聽,男人啊,有時候心眼子比針尖子還小。”


    “咳咳咳咳.......”


    三嬸這話一出,旁邊坐著抽煙的幾個老爺們直接被煙給嗆著了,三嬸瞥了一眼,沒理會,繼續拉著侄女的手勸說。


    “再說了,村裏誰不知道你稀罕他,又是幫說話,又是幫幹活,有點什麽稀罕吃食還眼巴巴的送過去。戲文裏都說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你救了他,他這條命就是你的,但凡有點兒良心,也該娶了你一輩子好好對你。再說了,你可是有八個哥哥的人,他哪裏敢對你不好。”


    三嬸何小梅端起石桌子上的竹杯喝了口水,這一早上的,嘴皮子都說幹了,也不知道這閨女是中了啥邪!平日裏眼睛就黏在那小白臉上,差點沒把人當祖宗供起來,這會兒救了人了,還是這種情況救的,那就是說破天,那小白臉也得娶了。不然整個湖東村的鄉親們可饒不過他,偏偏侄女自己犯軸了,說不嫁。


    葉寶珠咬著嘴唇坐在石凳子上,低垂著頭。這一開口,忍了許久的眼淚就像泄閘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三嬸兒,他想回城,不想娶農村媳婦,都說強扭的瓜不甜,我不想逼他。”


    “回城哪那麽容易,這些年來了多少知青了,能回去的有幾個!”


    “三嬸兒,她不喜歡我,娶了我過不到一處去。”悲從心來,這話是說得聞著傷心見者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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