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50%, 48小時


    “副院長生什麽病啊?我前兩天到學校的時候還看見他了, 看起來身體很健康啊!怎麽就忽然不能上課了?”


    “好像……我聽說是皮膚病, 不能見光。”


    “我去, 不對吧?在學校裏怎麽會突然得皮膚病呢?而且得皮膚病請假就好了啊,幹嘛把課都給取消了?”


    “我懷疑不是皮膚病是傳染病。所以火速隔離了。最近x市不是又爆流感了嗎?副院長老家是那邊的吧?”


    “那也會通知預防一下吧?流感誒。”


    “隔壁班班長打電話問了, 副院長說是皮膚病, 在學校裏麵過敏了, 很嚴重。但暫時查不出過敏原是什麽,所以短期內不敢來學校。”


    “啊……”


    輪到江風了,江風走進門, 根據課表上的空閑時間, 隨便選了一個老師。確認無誤後,道謝出去。


    他在學校附近還有幾份兼職的外賣工作, 專門在開學後進行。這個時間段可以去上班了。


    ·


    每個學校裏麵, 都會有一些代代相傳的鬼故事。比如半夜會自動傳出聲音的音樂教室,比如被鎖在門內無法出來的血眼女鬼, 比如半夜遊蕩在廁所的無腿冤魂,再比如,藏在床板下的腥臭屍體……


    這種事情聽多了就會一笑置之, 因為不管在哪所學校,這代代相傳的故事, 竟然都有股莫名的相似, 就不知道誰是誰的“傳承”了。


    人們心底畏懼鬼, 但真正相信有鬼的,也隻是寥寥無幾。


    深夜兩點,田豆豆眯著眼起床。她從上鋪爬下來,閉著眼在地上找拖鞋,然後踢踏著往廁所摸去。


    走到廁所前麵,用手拉了一下,發現門被鎖著,下麵的縫隙裏透出一絲昏黃的燈光。


    她用手揉了下眼睛,稍稍清醒一些。


    誰這麽晚上廁所?


    憋不住了,田豆豆跺了跺腳走回去,從桌子上抽了兩張紙,打開宿舍大門,準備去公共廁所。


    走道上的燈也被熄了一半,相隔五六米,才有一盞低瓦數的熒光燈。


    好在今天晚上月光很亮,眼睛習慣了光色以後,並不覺得會外麵太黑。


    田豆豆一路來到走道盡頭的廁所,然後走進去。


    公共廁所兩邊有兩排淺淺的水池,用來方便學生洗衣服,裏麵才是坑位。


    田豆豆上完廁所,整個人舒爽了。她走到水池邊擰開水龍頭,同時一隻手伸到下麵。


    明明擰了開關,那水卻一時沒有湧出來,田豆豆在上麵拍了一下,才終於噴出一股液體。


    她搓了搓手指,感覺液體有點粘膩膩,洗著非常不舒服。她仔細湊過去查看,發現那似乎不是水。雖然光色太暗,分辨不清,但應該是某種深色的液體。


    還有點腥臭味。


    田豆豆後退一步,拚命地甩手,並在衣服上擦感覺。心跳爆炸一樣地跳了兩下。


    是……是水管生鏽了吧?還是水源出現什麽問題了?


    她聽見自己用力吞了一口唾沫。在心裏告誡自己,別管,趕緊回宿舍。回去!


    她毅然轉過身,準備出去,門口的左邊,也就是水池的盡頭處,傳來一陣晃動的聲音。


    “咚,咚,咚。”


    很有節奏,且聲音越來越響,讓人難以忽視,似乎是什麽東西正要破籠而出。


    田豆豆的腳步停住了。


    那聲音在蠱惑她轉頭去看。


    這想法太可笑了,田豆豆自嘲了一下,多數靈異事件,都是在自己嚇自己。


    這是風吹的吧?


    一定是吧?


    她鼓起勇氣走了兩步,靠近門口的時候,朝出聲的地方看去。


    角落擺著一個紅色的塑料桶,平時是用來放拖把的。此時狹小的桶裏裝著的不是工具,而是一個穿白裙子的女生。不知道她是怎麽被裝進去的,但顯然,她手腳都被折疊在一起,而人已經死了。隻有一張臉留在最上麵,脖子被掰成九十度的直角對準天花板。


    表情一臉驚懼,下巴脫臼,嘴呈一個恐怖的弧度大大張著。


    那張臉她非常熟悉,就在白天的時候,她們還打了招呼,並在同一間教室裏上了課。


    田豆豆再也忍不住,尖叫一聲,衝出廁所,往自己的宿舍飛速竄逃。


    短短不足百米的距離,她幾次覺得自己要倒在半路。黑暗中有雙眼睛盯著她的後背,邁出的每一步都讓她恐懼不已,在精神崩潰之前,終於到了自己宿舍的門前。


    她停在門口,用鑰匙去開門鎖,因為手抖得厲害,怎麽也對不準鎖孔。總算插進去,粗暴地扭動,將門打開。


    進去前她最後扭頭看了眼廁所方向。


    什麽都沒有,空空如也,隻有昏黃的走道燈光,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田豆豆用力將門自己身後拍上,靠在門上沉重呼吸。一抬眼,發現廁所門口正站著一個人影。她長發散落,背對著她,似乎剛從裏麵出來,正看著外麵的小陽台發呆。


    田豆豆試了兩下才讓喉嚨發出聲音,沙啞道:“劉靜!劉靜她——”


    那女生問:“她怎麽了?”


    田豆豆尖叫道:“她死了!她死了!”


    那女生似乎一點都不驚訝,聲音裏還隱隱帶著一絲笑意,問道:“是嗎?”


    田豆豆終於發覺了不對勁。她回來這麽大的動靜,而無論是自己宿舍,還是隔壁宿舍,竟然都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臉部肌肉因為恐懼開始痙攣,冷汗順著臉頰流下來。


    下一秒,又打開宿舍門衝了出去。


    身後的人出聲挽留道:“報生不空手,報死不空口,你別走啊,留下來吃頓飯啊。”


    田豆豆肝膽俱裂,隻想著逃跑。她的世界天旋地轉,已經不在她的掌控之內了。


    緊跟著人被撲倒,身後那不知是什麽的東西按在她背上,熱情說道:“請你吃飯啊。”


    田豆豆的頭發被用力抓住,頭皮陣陣刺痛,可她現在顧不了,隻是掙紮著哭道:“我不吃!我不吃!”


    “別不吃啊,很好吃的。”女鬼將東西送到她臉邊,說道:“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東西呀。”


    田豆豆睜開眼去看。


    那是新鮮的肉塊,還是血淋淋的。她來不及出聲,東西直接被塞進她的嘴裏。


    田豆豆一陣作惡,嘴卻被對方死死堵住,怎麽也吐不出來。眼淚成串流下,手腳都沒了力氣。


    捂著她嘴的那手涼得跟冰塊一樣,異常纖細,力氣卻很大。


    田豆豆被用力按著下巴進行咀嚼,卻沒勇氣回頭去看。


    她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到後麵的時候,她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嘴裏跟胃裏全都是冰涼的肉塊。身後那個人還在,她卻沒了知覺。


    意識逐漸離自己遠去,忽然全身一個激靈,將她震醒。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


    床邊有人正拍著她的扶手,喊道:“田豆豆,你幹嘛呢?快起床了,馬上就上課了!”


    田豆豆半晌沒回過神,片刻後才支撐著坐起來。


    “做夢……”她檢查自己的手腳,確認什麽事情都沒有,進而神經質地笑起來:“是做夢,做夢!”


    至於為什麽會做這麽恐怖的夢,不重要了,隻是做夢而已。


    她笑得太過滲人,讓室友看著都起了身雞皮疙瘩。那女生試探問道:“豆豆?”


    田豆豆眼珠轉了下,才看向室友,點頭道:“我知道了。馬上起來了。”


    ·


    早上八點半開始第一堂課,是一門專業課,指不定那老師會點名,所以人來得很齊。


    開課鈴響前,江風跟在一個女生後麵進了教室。


    女生看起來魂不守舍的,步子走得很慢。她同學給她占了位置,走到第六排的時候,她在同學招呼中停下腳步。


    正好她後排還有一個空座,江風跟邊上的同學說了聲,也拐進去。


    女生走在江風前麵,到空位後按下座位上的木板,然後坐下去。結果堅固的木板驟然塌了下去,將她一屁股摔到地上。


    那一摔摔得不輕,旁邊眾人皆循聲看去。江風正好還站著,就清楚見她右手手臂被扶手劃了一下,竟然生生脫了一塊巴掌大的皮,露出裏麵的紅肉。


    江風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或者又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作祟,強忍著惡心沒有出聲。結果周遭一片驚叫聲告訴他,不,不是做夢。


    她的皮沒了好大一塊。


    “豆豆!”她旁邊的女生伸手扶她,“快起來!”


    “啊——!”田豆豆尖叫抵觸,“別碰我!!”


    那女生匆忙收回手,田豆豆的手臂上,還是留下了一個巴掌大的傷痕。


    女生呼吸一窒,她僵硬地看向自己的手心,發現剛剛一抓,真的帶下了田豆豆身上的一塊皮。


    江風剛到學校沒多久,就收到班長通知,說是副院長生病了,所有他的課程全部取消,讓學生自己重新選課。


    因為那副院長教授的是專業課,病得又很突然,學院暫時調不出新的老師,就讓所有選課的學生,先加到另外兩位任課老師的名額下麵,教室也從中教室換成大教室。


    但是選課係統顯示已經滿員,學生得去學務處自己錄入。


    因為消息來的突然,馬上要開始上課了。加上開學前這段時間,學務處本身就很忙。這下各種事撞在一起,簡直人山人海。


    江風到的時候,前麵正排著一條長隊。


    起碼行政樓裏是有空調的,江風等得還挺舒服。


    沒多久又來了一批人,排在他的後麵。幾個女生手裏拿著課表,小聲討論。


    “副院長生什麽病啊?我前兩天到學校的時候還看見他了,看起來身體很健康啊!怎麽就忽然不能上課了?”


    “好像……我聽說是皮膚病,不能見光。”


    “我去,不對吧?在學校裏怎麽會突然得皮膚病呢?而且得皮膚病請假就好了啊,幹嘛把課都給取消了?”


    “我懷疑不是皮膚病是傳染病。所以火速隔離了。最近x市不是又爆流感了嗎?副院長老家是那邊的吧?”


    “那也會通知預防一下吧?流感誒。”


    “隔壁班班長打電話問了,副院長說是皮膚病,在學校裏麵過敏了,很嚴重。但暫時查不出過敏原是什麽,所以短期內不敢來學校。”


    “啊……”


    輪到江風了,江風走進門,根據課表上的空閑時間,隨便選了一個老師。確認無誤後,道謝出去。


    他在學校附近還有幾份兼職的外賣工作,專門在開學後進行。這個時間段可以去上班了。


    ·


    每個學校裏麵,都會有一些代代相傳的鬼故事。比如半夜會自動傳出聲音的音樂教室,比如被鎖在門內無法出來的血眼女鬼,比如半夜遊蕩在廁所的無腿冤魂,再比如,藏在床板下的腥臭屍體……


    這種事情聽多了就會一笑置之,因為不管在哪所學校,這代代相傳的故事,竟然都有股莫名的相似,就不知道誰是誰的“傳承”了。


    人們心底畏懼鬼,但真正相信有鬼的,也隻是寥寥無幾。


    深夜兩點,田豆豆眯著眼起床。她從上鋪爬下來,閉著眼在地上找拖鞋,然後踢踏著往廁所摸去。


    走到廁所前麵,用手拉了一下,發現門被鎖著,下麵的縫隙裏透出一絲昏黃的燈光。


    她用手揉了下眼睛,稍稍清醒一些。


    誰這麽晚上廁所?


    憋不住了,田豆豆跺了跺腳走回去,從桌子上抽了兩張紙,打開宿舍大門,準備去公共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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