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這根長戟?”


    江琛恭敬道。求書網.qiushu</a>


    “嗬嗬,不用看了。這根長戟全部都是鐵母造成。沒有一點雜質。”


    劉希元淡淡道。


    江琛還隻是猜測,但劉希元卻已經是完全肯定。做為萬貫樓的主使,他的權利範圍比江琛要大的多,見過的寶物也要多的多。


    事實上,早在調到這裏之前,他已經見過許多的寶物。其中不乏那些價值連城的東西。


    鐵母長戟的價值雖大,但僅僅是如此還不足以讓他動容。


    真正讓他感興趣的是楊紀!


    “走,帶我去見那個人。”


    劉希元道。


    ……


    等待的過程非常無聊,不過楊紀知道萬貫樓的主事一定會出現的。果不其然,片刻之後,一名目光睿智的陌生年輕人嘴角含笑,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楊紀感覺這名年輕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就好像是以前見過自己一樣。


    不過楊紀並不認為自己以前來過萬貫樓。就算萬貫樓擁有自己的資料,也不可能認得出現在的自己。


    “公子,報歉!是我們弄錯了。你大人有量,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


    周成低著頭道,聲音謙卑到了極點,說出來的話令旁邊的呂武大吃一驚。


    “周成?!”


    呂武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本來以為周成帶著幾位主事。是來對付眼前這個找碴的年輕人的。


    哪想到前後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王八旦!在客人麵前是怎麽說話的?”


    江琛大怒,厲聲斥道。


    周成連忙急使眼色。進去之前,打死他都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副模樣。不過形式比人強。


    明顯江大人和劉主事對這名神秘的年輕人非常感興趣。


    “這位客人怎麽稱呼。在下劉希元,手下人不懂事,殆慢了,希望客人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劉希元微微笑道。


    一句話說得旁邊的呂武臉色大變。他如果還反應不過來,就在這裏白守了五六年的崗了。


    特別是江琛冷厲的眼色,顯然自己和周成做錯事,看走眼了。驚動劉主事出來。這件事情恐怕是不小。


    想起半年前,樓裏一個弟兄壞了規矩。事發後被樓裏被驅除出去,呂武臉色都變了,額頭上立即冷汗涔涔。<strong>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strong>


    啪!


    呂武突然一個巴掌反手扇在臉上,一臉低聲下氣道:


    “公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狗眼看人,這件事情和樓裏無關,你大人不計小人,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楊紀聽到這話頓時笑了。這兩個混蛋前一刻還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甚至還估摸著準備想辦法教訓自己。


    這一刻,居然光棍成這樣子。這樣死乞白賴,連自尊都不要了,就連楊紀都不好意思再出手對付他們了。


    “嘿,還真是見機得快啊。早知現在。何必當場。”


    楊紀嘿嘿冷笑:


    “即然你們都把自己說成是一條狗了。那我自然也不好再和一條狗一般見識。”


    兩人滿麵羞紅,但卻根本不敢反駁什麽。


    劉希元笑著看著這一切,也不阻止。萬貫樓的護衛多的是。犧牲幾個也算不得什麽。


    “閣下和我年紀差不多,就稱一聲道兄了。如果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聊一聊了?”


    劉希元笑道,說著擺了擺手,示意兩名護衛下去,以免影響談判。


    “嗬,看來我這柄長戟還是入得貴樓的法眼。”


    楊紀淡淡道。故意當做沒看到劉希元叫兩名護衛下去。不論什麽事情都要點到為止,這也算是給了萬貫樓幾分顏麵。


    “開玩笑。萬貫樓如果連這種鐵母做的武器都認不出來,也不用開門做生意了。拿鐵母鑄兵器,這等魄力隻怕整個洲府也沒幾個。不知道道兄出身哪家門第,蔽樓可否結識一二?”


    劉希元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含笑,但一雙眼睛卻好像銀針一樣,直直的盯著楊紀,似乎要看透到他的內心深處。


    人情世故中,客套話多的事。但劉希元這句話卻絕不是客套而已。他有一句話沒有說真話,太淵洲會拿鐵母做成鐵戟的不是不多,而是根本沒有。


    哪些勳貴、世家,哪個不是精明到底。鐵母是幹什麽用的會不知道?隻要還是個正常人就絕不會做出這種暴殮天物的事情。


    真正拿這種鐵母長戟來拍賣的,要麽富貴的難以想像,連世家、勳貴都難以企及,常人珍惜不已的鐵母,對他來說根本和廢鐵無異,才會做成一杆長戟,拿來拍賣,而要麽就是來路不正,偷拿的別人的東西來拍賣。


    前一種,萬貫樓無論如何都要攀附上,不能錯過這種難得一見的大主顧。而劉希元做為樓裏的主事,則是當之無愧的中間人選。


    拉近了這門關係,對於自己以後必然有莫大的好處。


    而如果是後一種,這種來路不正的東西,恐怕有大麻煩。而且這也同時意味著對方身上的好東西不多,僅僅為了一單鐵母長槍的交易,卻去得罪能夠不把鐵母當回事,隨便鑄成長戟玩的龐大勢力,這是極不劃算的。


    萬貫樓恐怕真的要考慮考慮,接不接這一個單子了。


    楊紀心中冷笑,劉希元的打算他又豈會不懂。不過劉希元注定要失望了。想這樣就從他身上打聽出出身來曆,那是不可能的。


    “劉主事不必多問了。這杆鐵母長戟根本不是我的。我也是代人做事。萬貫樓如果接就接,不接就算了。我相信,我相信會有很多人樂意代為拍賣這杆鐵母長戟。”


    楊紀淡淡道。並不是很買劉希元的帳。


    這倒不是裝的,而是楊紀的真實想法。這趟來,本來就是被羅尚昊拉過來的。這杆長戟也僅僅隻是試水。


    楊紀身上還有八頭鐵母騎兵,這東西的價值比一杆長戟的價值要大得多。如果萬貫樓不接這單生意,楊紀也不會多說,轉身就走。


    ――真正的好東西,難道還會賣不出去?


    “嗬嗬嗬。道兄誤會了。”


    劉希元針尖般的瞳孔突然散開,嗬嗬笑了起來。萬貫樓五湖四海。南來北往,人他也算是見得多了。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的話他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他感覺得出來,楊紀絕不是在客套。而是真的有恃無恐,根本不在意萬貫樓,這種底氣是裝不出來的。


    而且楊紀的解釋倒也說得過去。


    一個年紀輕輕、獨來獨往的人是不可能有這種實力把鐵母當廢鐵的,也不可能有這麽龐大的勢力。


    但如果是替人來辦事,那麽一切就說得通了。


    大人物們做事很少是親自動手的,大部分都是交待手下的人去辦。以他之前和安鐵巒在大門口交手表現出來的實力,以及底氣,這種資格還是有的。


    劉希元對他的說辭倒是信了大半。至於剩下的一半,這就不是麵對麵。說兩句話就能套得出來的。


    “萬貫樓是做生意的地方。隻有是客人,自然是斷斷沒有拒絕的道理。道兄想多了。”


    劉希元一臉和氣的安撫楊紀,一邊道:


    “隻是不知道道兄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東西。如果有的話,我們萬貫樓也可以幫忙一起拍賣,這樣也省了道兄的事。”


    “道兄放心,我們萬貫樓來的都是大主顧。也都是出得起價的。絕對不會虧待道兄。”


    劉希元笑嘻嘻的補充道。


    他一旦放下架子,就能和誰都談得來。能爬到主事這個位置,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即便是楊紀知道他其實根本不是說的那會事。也完全無法記恨起來。


    “不必了。在商言商,一切按照規矩辦事就是了。如果這根鐵母長戟能夠以滿意的價值賣出去。不排除我會把其他更好的東西交給你們。”


    楊紀堅定道。神態沒有絲毫的鬆動。


    “很難搞啊。”


    一旁,江琛皺了皺眉。這種客人有自己的主見,是屬於最難對付的客人。他表麵上看是做出了一些承諾,但實際上什麽也沒有。


    “嘿嘿,好!”


    江琛還在那裏皺眉,劉希元卻是斬釘截鐵立馬答應:


    “這樣,我也不多說。這杆鐵母長槍從重量上說,至少可以鑄造幾十件普通的戒形鐵黑血法器。就算厲害點的,也能打造十幾,二十件。”


    “但是這畢竟是原材料,不是成品。要鑄造成真正黑鐵血法器還要花費很多的功夫。這樣,按照我們萬貫樓的規矩,我可以給你五枚星宿丹,六十枚精鐵錠。不過這隻是預付款,不是真正的價值。畢竟,我們萬貫樓是不買東西的。”


    “最後的具體價值,還需要經過拍賣之後,再一並拿給你。不過萬貫樓也有規矩,不管什麽拍賣,我們萬貫樓都要抽二成的稅。你看怎麽樣?”


    劉希元看著楊紀道。


    楊紀微微皺眉,默然不語。


    “嗬嗬,楊兄不要誤會。不是我欺你,二成的水,這是行規。放到哪裏也是一樣的,畢竟,萬貫樓也是要吃飯的。當然,我們一般都會盡量給你們拍出最高的價值,超出一般的水平。”


    劉希元知道楊紀嫌稅高,補充道。


    楊紀想了想,點了點頭:“可以。”


    “嗬嗬,另外,道兄第一次來。為了以示敬意,我們萬貫樓決定免費贈送道兄一張白銀卡。還不知道道兄尊姓……”


    劉希元說著看向楊紀。


    楊紀心中浮起一種古怪的感覺。這個叫劉希元的沒有明說。但楊紀卻知道,他應該是已經知道自己身上沒有卡片,是和羅尚昊一起混進來的。


    “楊。”


    雖然知道對方想探查自己的底細,但楊紀還是報出了一個字。但也僅僅隻是一個字。


    “哈哈,好。”


    劉希元眼睛眯著,臉上卻有笑意,帶著一絲計謀得逞後得意洋洋的味道:


    “江琛,快去。給這位楊兄辦一張白銀卡。越快越好。”


    “是,大人。”


    江琛領命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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