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殿鵬從李平和那裏得到指示起身離去。


    李平和沒有起身相送,腦子中還在想著金陵鎮幹部的安排。


    之前鬧的有些過分了,不然不會這麽被動。他也知道下麵人辦事兒的好心。可誰知道會有這麽大的轉變呢?


    陳棟已經有了一定的影響,按照他的級別可以往前走一步,要是提升的高度過高,就相當打臉了。李平和倒是不在乎他的臉,可下麵人的臉麵還是要顧及的。


    平調


    這也是李平和想到唯一可行的地方。


    換個鎮還舉行當他的鎮長,縣機關單位也可以獨當一麵,高不成低不就的就成。


    想通之後給組織部打個電話,看能騰出個位子不。


    等組織部選好位子,在和張子劍商量。畢竟張子劍還管著黨群。


    不光李平和煩惱,張子劍也不輕快,也在想著對策。想了很多方案,可用到的不多,那麽現在他隻能等著對方出招。以靜製動雖然下策,但也隻能見招拆招。


    甩甩腦子先不管這件事兒。先讓尋找個縣裏的老人或者了解辛田官場內的人給他當個幕僚。


    找不到對方的突破口,也不急於一時。總有機會找到。


    政務的事兒改抓一抓,不能光抓經濟拉資金。雖然能迅速的帶動縣裏的經濟增長,可容易讓人眼紅,利益分配不均勻得罪的不光是本地幹部,還有市裏的幹部。


    縣政府大樓剛蓋起來,大氣不說而且也豪華。尤其是一樓大廳也寬敞。


    按照後世的一些機構精簡,弄一個綜合民政辦公廳還是有很大好處的。


    縣政府的職能機構多,很多部門都是東一處西一處。加入要有個辦事兒的人需要蓋個章,估計滿縣城的跑部門。


    把縣裏的職能部門綜合起來放在一起辦公的好處也有,縣裏不是缺錢嗎?把那些原單位的辦公場所租出去。錢雖然不多,但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這件事得寫一份詳細的報告。開常委會的時候提一提。


    過兩天開縣長會議的和書記碰頭會的時候提一提,先打個預防針,看看各方的反應,要是反應激烈的話,開常委會的時候心裏也就有底氣了。起碼不會被動,哪怕給否決,張子劍心裏也有數的知道該怎麽處理。


    常坤是分管輕工業的副縣長,年歲也有五十多歲。還是常年穿著灰色的中山裝,這個可在八十年的叫幹部服。


    背著手走進張子劍的辦公室,一進門就說道:“張縣長。給你匯報最近的工作情況。”


    張子劍看到進門的常坤神色不是很好,臉色很正版。起身後笑著說道:“老常過來了,快坐。”又對著身後的高飛說道:“給常縣長倒水。”


    常坤搖搖手說道:“先不喝水了。剛才已經喝一肚子水了。其實我這肚子裝的都是苦水啊!”


    語氣加重後搖搖頭,弄的張子劍有些反感,這明顯是在演戲。


    都說當官會演戲,有的甚比影帝,要是弄十個八個領導拍個電影,都能衝擊奧斯卡了。


    兩人坐下後,張子劍輕微的笑著說道:“老常啊!說說。有困難咱們一起想辦法。”


    常坤也是讓張子劍給鬧騰的,其實還是木材廠那件事兒,張子劍既然了解了,讓他去解決。有錢倒是好解決。多發點工資補助啥的,誰還鬧騰啊!除非政府取締木材廠,把剩下的幾十號工人工作給解決了,也就不頭疼了。


    當然這也不是解決一個木材廠的問題。下麵輕工業單位不少。在計劃經濟時代,上馬的項目更多,不光是縣級企業。鎮級企業也不少啊!


    規模都不大不說,當年也沒貢獻多少,隨著時間推移,都成政府沉重的包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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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要不是縣裏的領導和木材廠的人得罪市林業局的領導,能至於今天這般局麵。木材廠畢竟是縣裏的企業,但現在隨著改革開放,私營企業也放開了。就說縣裏還有兩家私營的木材加工廠。


    市林業局的人也不管他們的木材是從本地亂砍的還是有計劃的從外地市場引進的。


    其實辛田縣不缺木材,有山有樹,隻要計劃的砍伐樹木,絕對能帶動一項產業鏈,還能擴大市場。


    曆史問題,還是領導藝術問題?歸根結底就看領導上心不上心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有恩怨的領導該下去的下去,該調走的調走。隻要這邊的領導們出麵溝通好了,木材廠還是有希望的。關鍵現在有希望也變成沒希望了。廠裏原先有兩天大型的鋸木機和切板機。現在基本都鏽成鐵疙瘩了。


    得從新給一部分活錢,買新設備。召集工人開工難度不大。難度最大的還是退休職工和那些掛職的職工。這些都是負擔,而私營企業沒有這麽多負擔,從競爭上來說根本沒啥可比性,一開工就賠錢。這個包袱還不能甩,甩都甩不掉。


    常坤的苦水倒了一個多小時,到不是光說工作中的困難,而是詳細的跟張子劍分析幾家縣級企業存在的困難。


    拖,是最好的辦法。縣裏沒精力管,也沒錢管,也沒能力管,連續兩屆領導都想著吧這爛攤子甩給後續的領導,誰有能力誰管。


    主抓大局的領導不會上心去過問,分管的縣長也是裝糊塗。現在張子劍提出要管來著,分管的副縣長可就頭疼了,該怎麽管,該怎麽處理,領導得說話啊!


    張子劍沉思一會說道:“企業改革也是個大方向,林業局當初給咱們的處罰是亂砍伐樹木。這樣,你和縣林業局方麵溝通一下,拿出一個有著規劃用林計劃,上報給市林業局。


    現在到處都是建設,水泥沙子木材必不可少。就光咱們縣的缺口也是很大。剛才你不是說縣裏還有兩家木材加工的私企嗎?可以嚐試著聯係一下,看能不能把木材廠合並。我們可以給一定優惠的政策。”


    張子劍定下調子,也是為了方便以後其他企業合並國營單位。縣裏的國營單位不給力也隻能走私有化或者集體化了。


    常坤從張子劍辦公室走出來,拐個彎就去了耿殿鵬辦公室。


    剛坐在沙發上,見耿殿鵬遞過煙來。搖手說道:“剛才再那邊抽多了。”


    耿殿鵬也微微一笑的說道:“咱們這個縣長,別看年輕,心裏花花腸子不少,我剛才也從李書記那裏過來,這小子辦事啊!縣長弄的李書記都頭疼。”


    “怎麽,有整出啥事來了。”常坤兩眉也是微微一皺,神色也輕微的一變。


    “唉!我也剛知道,金陵鎮的幾個村弄出一些地來給新東方集體弄了個試驗田。專門種植農作物,不管種的啥,隻要有收成。他們全麵回收。這事兒藏的可深了,一點風聲都沒有。李書記讓我下去調研一下。”耿殿鵬說道。


    “回收農作物,金陵鎮也是多山地,倒是可以。再說這也是給農民增加收入保障啊!比弄到市場上和縣糧食局可有賺頭。新東方還算靠譜,總比咱們不清楚的企業強,起碼知道對方不是騙咱們。”常坤說道。


    “話是這麽說啊!新東方也是做營業品的,可是在副產農作物上也沒個規劃,就讓亂種一通。不管種啥都回收,這事兒就蹊蹺了。你說那麽大個企業。就之外百幾千斤幾萬金的農副產品?”


    “你既然下去就好好的調查一番,實在不行和人家企業的人接觸……”剛說到這裏常坤神色一變指了指張子劍辦公室的方向說道:“不會是小張縣長弄來的吧!”


    見到耿殿鵬輕微的點頭,聽他說道:“應該不差,張縣長來咱們縣別的能力還不知道。但就縣長拉幾個投資商能力絕對是這個,假如不是他,誰有能力拉這麽大個企業過來?咱們這裏除了煙草還算有名,其他的就是窮。山溝溝到處都是,地更多,哪兒都能種農副產品。為啥選到在咱們這裏。怎麽說也說不通啊!”


    “是啊!除了他,還真說不通。既然是張縣長請來的咱們盡管其變就是了。”常坤笑嗬嗬說道。


    “我這次下去調研,倒是可以和他們企業的人見各麵,但也隻能巧合的遇見,上杆子的去找人家。小張縣長心裏估計得突突了,哈哈!”耿殿鵬笑嗬嗬的說道。其實他也安排人在下麵頂著,隻要新東方的人出現在金陵鎮,做個巧合的見麵還是可以的。這種事誰也說不出啥來。


    “把你那一攤子事兒匯報了,他怎麽說?”耿殿鵬問道。


    “還能怎麽說,他說的咱們之前也都分析過。木材廠的那攤子,是想讓另外兩家個體戶合並在一起。嗬嗬!這事可就難了。”常坤一說,也是得意的一笑。看來他還是給張子劍留下個後手。


    木材廠的問題每屆領導都探討活,也試過辦法,木材廠被林業局一封殺,就出現個體戶加工廠。其實也是趕上改革開放才讓兩家個體戶出現。當然這兩家個體戶能生存下來,背後絕對有相當分量的人支持。


    張子劍的想法倒是很好,這點早就想過。讓兩家個體戶其中之一吃掉木材廠也早就試過。木材廠除了有廠房和地皮值點錢就那麽一攤子累贅。


    個人老板都精明這呢?這年頭賺的錢不多,養幾十號人好說,可是養著幾十號不幹活光拿錢的人,誰都不樂意。自己的錢,誰願意往往扔啊!


    這裏麵的困難重重。再說市林業局不是封殺所有砍樹木的木材廠,起碼人家私營的木材加工廠就沒事,這裏麵早就打通關係了。誰都不願意惹那個麻煩,吃了縣木材加工廠一旦讓市林業局知道,指不定惹出什麽幺蛾子來,萬一在把自己經營好的廠子給封殺了,都沒地方找哭去。


    “你就沒跟他提,以前和另外兩家廠子協商過?”耿殿鵬微微皺眉的問道。


    “沒啊!我就想看看他給的指示是啥,想看看這位年輕的領導腦子怎麽轉悠的。我看啊!也就一般,他能想到的咱們早就想到了。”常坤帶著不屑的口氣說道。


    “他有沒有說過給什麽政策?”耿殿鵬問道。


    “沒有,這不是讓我和縣林業局整個計劃給市林業通報嗎?雖然這麽多年了,但市林業局什麽態度咱們也不清楚,誰知道當年的領導威力還在不在市林業局,這個事兒啊還得拖。”


    常坤說完看著眉目沒展開的耿殿鵬接著說道:“耿縣長,張縣長那邊說出政策。我看啊!還是和咱們之前的一樣。價錢給的底了,可就是國有資產流逝啊!當年可是給一千塊都沒轉出去啊!現在,嗬嗬!”


    耿殿鵬知道當時那件事兒,木材廠整合一千塊錢轉讓出去,包括土地使用三十年。廠房設備啥的根本不算錢,這和白送差不多。就這樣提出來,縣裏的領導也吵的嚷嚷,主持工作的縣領導當時壓力甭提多重了。頂著壓力硬著頭皮給人家說了。人家愣是不同意。白送都不樂意。這還沒說縣裏要求一些股份啥的,基本上相當於一千塊錢取締木材廠性質差不多。當時員工也鬧。


    而且對方說了,人家給一萬塊,要地皮和廠子不要員工和退休的老人。當時就相當點了炸藥包,各方的鬧啊!把主持的領導給鬧下去了。


    現在倒是鬧的不厲害,也就幾個過不下去人才偶爾的鬧騰一番。現在的人都找活個幹各的,誰有工夫鬧啊!要是張子劍從新提起來,那些掛職的和退休老人,估計又要鬧了。不給他們解決工作和生活問題絕對不散夥。


    不管張子劍的政策還是賣的價格上,都會讓張子劍被動。賣底了人家不會要,賣高了有傻子買?再加上那一攤子累贅,就算是大型企業也未必敢這麽幹啊!


    已經有條件限製著,再怎麽折騰也折騰不起來,唯獨就是地皮好廠房值錢。按照現在的土地價格,木材廠幾間廠房和廠地值個百十萬。尤其是那廠地,現在被運輸公司和一家飯店給租著停車用。


    他耿殿鵬自認做到張子劍那個位置,也未必能想出好辦法來解決木材廠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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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沙塵心情打賞588起點幣(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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